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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命运的齿轮开始交合

第一章:命运的齿轮开始交合

世界的尽头本应当是毫无生机的地方,在这里能看到的是遍地的沙土,时不时刮起的风偶尔会吹落掩盖在尸骨上的沙石。偶尔才能看到几棵生命力极其顽强的沙荆,因长期干旱而干裂的土地,像是无可奈何落下的明镜,碎裂百块。

但是本应当是毫无生机的地方,也会有热闹喧嚣的时间。

狂风带起细小的沙石,形成高大的屏障。但那风沙之中依稀可以看出有着什么,隐隐约约可以看到那团黑影正向这片死地的最边缘走去。那少年最终走出那道屏障,一身破旧不知用什么缠在一起的布料将全身包裹的严严实实,但还是被风暴中带起的沙石划破了不少地方仍在渗出血,但少年好似全然不在意。只是拖着地上的人仍在向边缘走去。

那少年眸中不见一丝神采,呆滞好似毫无活下去的欲望。看着前方不远处的世界尽头,陷入过往中不堪回首的记忆,那是毫无色彩的生活,不,应当说是生存笔记。少年从无人的深渊中醒来,能看到的只是尸体,遍地的血色好似妖艳的彼岸花。他不知自己是谁,不知为何在此处,不知遍地的尸体出现的原因,亦不知道胸口阵阵刺痛的这份感觉名为何物。他活到现在,全靠身体中和他共享同一个灵魂的意识告诉他一件事情。

“去寻找你的救赎,然后你就自然能够找到一切,你想知道的一切。”他本想问一句“什么是救赎?”但不知为何就是说不出口,可能他心中知道什么是他想要的救赎,即使他不知何为救赎,但遇到的时候一定能认出。

同少年享有同一份灵魂的意识自称为“黑”,称少年为“白”,读出少年有所不解的时候。黑解释道:“我是一切负面的汇聚,是至恶极恶。而你不一样,你非常干净,洁白如纸不曾沾染半点污秽,所以你是白。”白听完虽有不解,但还是点了点头。

之后他们从那惨不忍睹的现场离去,安葬好每一个人。“活下去,孩子。”他听到这么一句话,回首却只有一堆不知名的墓葬。

白带着一堆不解与问题踏上了征途,去寻找属于他的救赎。一路上他见到了许多美景,但也见到人间地狱。他帮助了一些人,也得到了一些人的帮助。遭到了数不尽的追杀,但为何追杀却是一直无法得知。

他洁白如纸,他不知人间凶恶;但他知道人间惨状,知道万物凋零。

白从极东之地来到极西之地,从万世繁华来到万物萧条。

“黑,如果这里也没有属于我的救赎,那就……”不等白说完,黑便打断了他的话语。

“那边跳入世界尽头的漩涡。去那未知的地方重新开始,不是很有趣吗?”在白的脑中久久回荡的是黑桀骜不驯的笑声。

“如你所愿。”

“不过现在最急的还是要先处理这些等我们很久的客人呢。出来吧,那么大的异能动静想装作看不见也不行吧啊喂!”

在那早已破烂到无法支撑的房屋后面,是一群全副武装的雇佣兵。

“可恶,还没准备好吗?“

“……地下深渊得业火,太空苍穹得天火……“

“远程还需要时间准备,只能让战士先拖延了。“

“战士快上,拖出他这是最后得机会了!”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不知从何处冒出得战士向白冲去,但是那毫无色彩可言得眸中仍是毫无波澜,好似这一切都是日常。

“故若磐石。”白如是念到,便以他为中心展开了一层金黄色得护盾,在那护盾之上依旧可以看到一些符文。那些战士得刀枪根本无法刺入护盾一分,甚至有一些被护盾硬生生折断。白没有停下脚下得步伐,向着世界尽头得深渊走去。战士根本无法阻挡他的步伐,有些甚至被这闻所未闻得护盾惊破了胆萌生了退意。

“都不许后退,他不会杀了你们,这一路上他从未杀过人,但你们要是后退,便准备好尸首分离。”说着他拔出剑,指着面前得战士们,脸上露出得是癫狂,疯狂,丑陋得畏惧。

深入战场得战士看到这幅情景虽是怨恨但却是毫无办法,只能硬着头皮向前迎战,不应当说是进攻。

“我从极东来到极西,见过至善至恶,经历过许多但也不算是万物,为何心中的这份空洞就是从未有一刻是充盈的呢?”白看向眼前得战士问道,“我的救赎究竟是什么?我究竟要做什么才能找到呢?”

“疯子,我怎么知道,你只需要死在这里,大家就都能活着回去了,去死吧!”

“但你的刀枪连一寸都进不到这个盾内,你又要从何杀死我呢?”

“快撤退!”

“……快走啊”

“……愿您降下燃尽一切得烈火,涤尽世间得罪恶,焰尽之火!“

风沙遍天得黄色天空,被数不尽得火焰硬生生改变,好似流星一般得火球,向着那年轻的,衣衫褴褛得少年冲去。

“黑,交给你了!”血色涌上瞳孔,怖人得笑容展现。“至恶得恐惧,至深得无力,影刃!”自黑得手腕出现了令人恐惧得黑暗,那暗色逐渐改变了自己得形状,向前伸展,不断延申并最终形成了一个镰刀状得武器。“噬尽一切。”黑操纵手中得镰刀,一刀刀斩断眼前得焰火,随即那焰火便偏向了远方,爆炸。

黑与白一同面对眼前得战斗,毫无机会顾及其他。更何况在这种情况之下得战场又有何人会冒死停留。但就是在这么一个情况得战场。

“轰!”是护盾碎裂得声音,背后有一个孩子拿着一把尖锥——符文锥,即使是最坚固得盾,只要符文不在了,那盾也会自然破碎。“噗嗤”,血从黑的背后渗了出来,染红了那本就破烂不堪得衣物,染红了地上的沙土,也染红了身后那孩童得眼眸。黑回首,看到那名孩童露出了惊讶得神色,但就是这么一瞬间得迟疑,轰然被焰火击中。

之后便是好似世纪得时间。

尘土散尽之后是白抱着那孩子,白靠在被焰火炸起得土块之上,正在治疗那位被焰火灼伤得孩子。看到正向自己逼近得雇佣兵,“你们逼迫这孩子了吧。“是陈述句,”他看我的时候是悲伤和无可奈何,不管怎么样,你们要的是我。帮帮这孩子。“

那带头的人一把提起奄奄一息得孩子仍在一旁,重重得揣在白得胸口,一把薅起他的发烧,不停得向地上砸着,“你有什么资格向我提条件,现在是你败了,我可不像你那样仁慈,可能留下得污点,我怎么可能留下?“说着他向白腹部重重踢了一脚。

雇佣兵得头目拔出长剑,向孩子走去。白挣扎着向孩子爬去,但是失血过多加上焰火得作用,让他无力前行。视线逐渐变得模糊了,呼吸变得急促了。“呐,要放弃了吗?明明连救赎是什么都没搞懂呢?“面前不知何时出现了一个年幼得少年,世界彷佛被暂停了,那头目举起长剑正要向孩童刺过去,周围得人漠不关心得看着。

“没办法了,异能耗尽了,黑也受伤了。“

“哼哼,好像穷途末路了呢。“

”是的,穷途末路了。“

不知为何白莫名的对这里有一种熟悉感,好似不是好似,这里就是属于他的。

“真是没办法,那我把黑借给你一次吧。“看不见脸的孩童好似无可奈何得说到。

“什么?”“

“记得,你纯白无暇,好似白纸;黑是欲望得化身,是至恶。但你们共享一个灵魂。”

白想说什么,但是却无法开口。

“你会明白的,等一切到了应到得时机,你会明白一切的。毕竟,你是……”

白突然睁开了双眼,本应是重伤的他此刻却感受不到一丝的痛意,但身上的伤不曾消失。是黑的能力。

“影袭。”片刻间,白便闪到了那头目的身后,那头目应接不暇只得做出防守的架势,白再次使用了影袭,救下了孩童将他放到了安全的地方。只身前往战场。

尽管白想使用出护盾但在重伤的情况之下的确是无法承受如此大的负担,治疗术只对他以外的人起作用,也不存在自我治愈的可能性,所以他目前能做的只能是迎战,击退他们,然后找到属于他的救赎。

“抓住他!杀了也无妨!”说完这句话,身后的战士便冲向白。但只是一息的时间便失去意识跌在地上。他看向不远处的头目,一步步走向他,那一步步像是踩在头目的心头,将他的心理防线一步步击溃,本来他的底牌就是符文锥。可现如今反而让白变得更加强劲,他打错了算盘。

但白只是将他的四肢打断便没有了下一步的动作,抓着他的衣领将他提起,穿过风沙形成的屏障。

在世界尽头的深渊处,他望着深渊。将头目放在地上,对着他施予治疗术。但直到救治完成,他也没有任何的变化。“这还不是我的救赎吗?”

头目坐在地上,看着眼前这个将他四肢打断又将他医治好的人,思绪有些混乱,但畏惧还是催促着他逃离了现场。

白望着身后的风沙,看着破烂的战场,回头看了看无尽的深渊。

没人知道那深渊之下是什么,也没人知道跳入深渊会有什么后果,因为跳入深渊的人没有一个回来。

正当白想要进入深渊的时候,突然一股失力感突袭而来,他瞬间虚弱到无法维持站立跪坐在地上,瞳孔放大,用嘴急促的呼吸着。“失败了。”白这么想着。失去意识向前跌倒,坠入深渊。

但好像有人在他耳边说着什么,“身处异乡的你,响应我的呼唤,来到我的身边,同我一起面对世间万难,在此显现吧!”

那深渊之上,竟凭空出现一个蓝色圈边不时闪烁着火焰的洞,白径直跌入其中。

他会前往何方,那里会有他寻求的救赎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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