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生死相许?天南地北双飞客,老翅几回寒暑。 欢乐趣,离别苦,就中更有痴儿女。
楚国边境的魏州,刚刚发生了大战,楚国和敌国齐国都投入了十多万兵力参战,死伤无数。
此时的魏州已然下起了大雪,通往魏州城的路上已积雪覆盖,像是通往了地府的黄泉之路,路旁的鲜血则像是黄泉路边的彼岸花一般一朵朵绽放,令人毛骨悚然。
路上的行人三三两两,都是快步走着,如逃一般迅速离开。
“啊啊啊啊.......”路边的一辆破旧马车边,传来一阵阵哭声,这显然是婴儿的哭声,稚嫩的哭声仿佛向苍天的不公发出了呐喊,打破了这死一般的寂静。
可是,天道终究是无情的,他的哭泣,偶尔会引来过往路人的侧目,但也仅仅是侧目。乱世之中,这再常见不过了,路人可能会花一点时间向婴儿分享出他那毫无价值的怜悯心,但他快步的离开又是那么的可笑......
雪越下越大,仿佛苍天要将婴儿的缀泣给覆盖了一般,婴儿的哭声,也因为他的力竭而渐渐变小,可能,他马上就要离开他甚至没有体验过得人间了吧。
天色渐渐变暗,本就稀少的行人现在几乎断绝,婴儿的命运也将被定格了......
“咚咚咚咚......”突然,一声声敲击传来,像是木棍敲击地面的声音,由远及近,声音变得越来越清脆,为这个即将沉寂的世界带来了新的乐奏。
这是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头儿,杵着木棍的原因可以由他被褐色布条裹住的双眼解释:他是个老瞎子。他一步一步慢慢的往前挪动着,他腰杆笔直,身着一身略显破旧,但没有一丝皱褶的素白麻布袍。
“唉......”他突然停顿了下来,想站在路边想要歇息一下,听着的呼呼声刮过,还是发出了叹息,“世间疾苦啊,苦难终归没有尽头,终归还是没人能为这苍天下的百姓打破枷锁啊......”
他在这里歇了一会儿,刚刚迈步准备离开,突然又停顿了下来。他微微侧头,站在雪中仔细的聆听。终于,他好像在这刮骨的寒风之中,听见了细微的声音,仿佛是婴儿的啼哭。
他在路边轻轻的敲击,走向了声音的源头,当木棍轻轻的敲到了一片柔软,他停顿了下来,弯腰将这片柔软抱起。婴儿终于被缓缓抱起,他仿佛感受到了这残酷的中的慰藉,原本即将消逝的稚嫩的哭声终于大声爆发了。
婴儿的喉咙已经哑肿了,但他好像并不想放弃活下来。
“不哭不哭,乖啊......”瞎子将木棍倚在一旁,两手抄起环抱住小婴儿,轻拍着安慰着他。
老头倚靠着马车缓缓坐下,低头“望”着这个小婴儿,一下下的轻声安慰着,而小婴儿也因为这虽然佝偻,但却十分温暖的怀抱,渐渐平息了哭声,最终徐徐闭上了小眼睛睡着了。
老头听见婴儿的哭声渐渐消失,转而出现了细微的鼾声,嘴角微微翘起,站起身来准备离开。
他挺直腰肢,摸摸索索的找到了木棍,正准备离开,突然又想到了什么似的,又放下了木棍,他低头沉吟了片刻,“望”着熟睡的婴儿,出神了片刻。
半晌,他仿佛下定了决心,举起了右手,用右手手指演算了起来,渐渐的,他的眉头皱起,又是一声叹息,“唉,也是一个命苦的孩子啊,天生七情不全,命犯杀破狼三格,一生忐忑颠簸,希望,那一道紫薇能为你带来变革吧。”
“既然,你命中注定要面对这些艰难险阻,老夫也希望你以后能够克服这些艰难险阻,希望你能够微笑着面对这人间的一切。”
“以后,你便叫周绎吧,我不希望你能够大富大贵,但也希望你能够有着自己的精彩,演绎自己的人生。”
...............
十七年后,楚国魏州的一座名叫半仙小镇的地方。
传说,这里走出了一位半仙,他能推演出凡世间的一切,趋凶避害。一切事物都逃不出他手里八卦算盘。
今天,楚帝继位后的承天二年,一位相貌不凡的少年舒服的靠在椅子上微眯着双眼。他肌肤细嫩的像深闺中的少女一般,他有着一双英气的眉目,一双桃花眼格外的惬意。他所躺的椅子前面有一个小桌,桌的中央有一个小八卦,而桌边角上贴了一副小对联。
上联:看天下一切可看之相,下联:算天下一切可算之物。横批:给钱就行。
嗯,相当的横啊,根本没有傻子回来吧。所以今天对周绎来讲,又是白日做梦的一天。然而他并不在意,在他看来,缘分天注定,网撒大了总有鱼儿上钩,守着大树久了总有小白兔会撞上来,早晚有一天金主爸爸会送上门来接济他的。
今天天气格外晴朗,温润的微风吹拂在脸上格外的令人舒适,他舒服的扭了扭身子,不禁哼起了小曲:“游走于世间,我是骄傲的小半仙,人们笑我太疯癫,我笑他们只靠天......”
啪!
一声清脆的敲击声,把周绎吓的垂死惊坐起,哼着的小曲也被打断了,他赶忙坐直身子,仓皇的左顾右盼,“官府的又来收税了?该死,赶紧跑......”
周绎自顾自的说着,手上根本没停下来,慌慌张张的拍了拍衣服,准备起身收拾跑路。
“喂!你什么意思?你不是算卦的吗?怎么?不做生意了?”一声略显骄蛮的声音传了过来,夹带着不满。周绎迟疑了一下,赶忙抬头看了一下。
在他桌前,有两道纤细的身影,在他面前的是一位穿着红色的广汉留仙裙的姑娘,她虽然披着面纱,但仍旧不难猜出面纱之下会有怎样的倾世美颜。她浑身上下都有珠光点缀着,显示出她不凡的身世,腰间丝带勾勒出了她美好的身材,更加凸显了她的“围”大。
而她的身旁,同样站着一位带着面纱女子,但她挽着的妇人簪表明了她已经嫁为人妇了。与身前这位如绽放着美好生命年华,如同盛放的玫瑰花一般的女子不同,这个夫人更像是凛冬中的傲骨梅,散发出阵阵幽香沁人心脾。这位夫人仿佛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自始至终神情漠然未曾流露出任何神情,比起身旁的少女她显得更加的成熟端庄。她穿着十分保守的紫色月华裙,不施任何珠宝点缀,甚至连胭脂都未曾使用,一举一动都彰显着优雅。
周绎左看一下右看一下,终于找到了她们的共同点:相似的面容,以及,博大的胸怀,周绎由此断定出,她们是母女关系。
但是周绎的眼光同样招来了面前两位女子的不满,后面的夫人眉头微微皱起,但面前的这位姑娘直接a了上来:“臭流氓看什么看!你到底是算命先生还是流氓啊,信不信我去官府告你调戏妇女啊!”
周绎老脸一红,轻咳一下,“咳咳,误会啊,姑娘,在下只是在观察二位姑娘的印堂罢了。”
“呸,我看你就是个流氓,你往哪里看我能不知道?果然啊,我就知道路边摆摊算命的都是骗子,而你,罪大恶极,是骗子加无赖!我要去官府举报你!”
“啊哈哈哈哈,怎么会呢姑娘,我在这里摆了这么多年的摊,童叟无欺,怎么会骗你呢?”周奕咯噔一下,赶紧赔笑道。
“哦?是吗?”少女的大眼睛鼓溜溜的转了一下,“那.......这样吧,既然你说你不是骗子,那本姑娘就问你几个问题,如果你回答正确了本姑娘就不刁难你了。”
“没问题没问题,我可是这小镇里出了名的半仙,到目前为止我还没有算错过一卦,”周绎拍着胸脯保证,嗯,我一卦都没算过,那这不就是没算错过一卦吗?
“那行,既然你这么自信,那我真得考考你,你刚刚说,你在看我们俩的印堂,那你看出了什么名堂了吗?”
“额......”周绎讪笑一下,又抬起头,在这两个美丽女子的脸上反反复复的观看,把面前的两位女子直看的不自在。
“喂!臭流氓,看什么啊,看出什么名堂没有。”少女被盯得浑身不自在,她感觉她仿佛要被眼前这少年看光了。
“咳咳......”周绎轻咳了一下,收回了目光,坐直了身体,抬起右手掐指开始演算了起来。一旁,母女俩被他突如其来的变化给哄得一愣一愣的,少女甚至心想:不会真给瞎猫撞死耗子,给碰见带师了吧。
母女二人都未曾上前打扰他,见他秀气外表突然变得如此沉着,显然被哄住了。周绎闭目凝神,实际上是第一次算卦,方的一批。就这样过了那么一小会儿,周绎稳住了心神,缓缓睁开了双眼,抬头望向了这对母女,沉默不语。
“喂,流.......流氓你干嘛,别吓我啊。”少女显然被他这番姿态给吓到了。毕竟,在她们面前能够稳住心神的凡人,真的不多,至少她从未见过,但是眼前这个没有丝毫灵气波动的少年能如此淡定的坐在她们面前,还真就让她开了眼。
周奕依旧没说话,他伸出他的右手食指,晃了一晃,然后轻轻的敲击了桌面。
“你......你这个是什么意思?有什么直接说,别绕来绕去的。”
“靠,懂不懂规矩啊?”周奕怒了,又敲击了几下桌子,“没看见吗,给钱就行,看你们穿的这么好,一看就是有钱的样子,难道还想算卦不给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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