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了没啊。”郗厶砸门。
一声巨响。
郗厶根本不在攻击范围里,毕竟她就是最喜欢踹门的。
谢云牧揉着翘起来的头发,面无表情直勾勾的看着郗厶。
“啊呀,你这起床气挺别致,真不知道是你脾气大还是你头发脾气大。”郗厶看着他支楞巴翘的头发。
“聒噪。”谢云牧把双手盖在脸上,深呼吸了几次。
再放下来时朦胧的眼神明显清明了不少。
“这样能醒过来?”
“其实我已经醒了很久了,只是一直没清醒过来而已。”谢云牧摇摇头,“一般吃完早饭之后就好了。”
郗厶耸耸肩,“没准一会你就希望自己没有醒了。”
“发生了什么我不能接受的事吗?”
“谁知道你能不能接受。”
“哦,我要吃饭。”
“我给你的清单上好像有所有可以吃饭的地方吧,跟我说干嘛。”
“我没钱。”
“......”
郗厶叹口气,把手里的眼镜递给他说:“把这个带上。”
“我不近视。”
“我知道。”
“难道你相信带上眼镜就认不出来的鬼话?那你不如给我帽子。”
“这是然倾给你的,具体是什么你自己问他。”两人走到郗厶的办公室。“看起来还不错。”
没等谢云牧问出口,郗厶就打开门,走到桌前在抽屉里找了找,拿出几张卡片。
“喏,这张在我清单上的饭店或者商店消费的时候,出示一下就没人要你钱,不过我建议你别在店里吃。”郗厶抽出一张紫色的硬卡。
“为什么?”
“会有很多店员用崇拜的眼光看着你。”
“好可怕……”
“这个,这里的公共区刷卡进。”又拿出一张蓝色的卡。
“还有。”郗厶把最后一张黑色的卡塞到谢云牧手里。“这个简单来说,就是你在这个国家的杀人执照。”
谢云牧把前两张卡收起来,看着最后一张黑卡。
“这么神奇吗?”谢云牧收起其他卡片,端详着黑卡,显然这个比眼镜重要点。
“市长和市长再下一级的不能随便杀,其他的一般都没问题。”
“再下一级?”
“赌神啦,大家族成员啦,政府扶持的黑老大啦什么的。就是杀掉了会有点麻烦的人,自己判断吧。”
“你们杀人都这么随便啊。”
“你呢,杀过么?”郗厶突然问道。
谢云牧愣了一下。
“废话呢。”他的语气更多的是奇怪郗厶为什么会问这种显而易见的事,而不是一个普通人被问到‘你有没有犯过法’时的下意识心虚。
“不是误杀吧?”
“废话呢。”谢云牧重复道。
“OC市高把你招进二队真是帮了大忙。毕竟杀人这种事,每个人都是自己的吃蟹者。”郗厶看着面色如常的谢云牧突然笑出声来,“要是到时候磨磨叽叽一副要哭出来的样子就太搞笑了。”
不管怎么描述,都要有勇气和运气来亲自体会,才会食髓知味。
“感觉怎么样?”郗厶饶有兴趣的问道。
“就那样吧,挺恶心的。”
“说你想说的。”
“......如果血的味道没那么难闻就好了。”
“这样啊。”
…
“话说我为什么还要去找奥尔加?”谢云牧的话语因为嘴里塞着的面条而有些含糊不清。
“你需要一个理由?”郗厶把嘴里的食物咽下去,放下筷子问。
“唔,我觉得你有什么关于我的事瞒着我。”嘴上依然在不停咀嚼。
“你父母死了。”郗厶说。
谢云牧咔嚓一下咬到舌头,旋即捂着嘴不可置信的看着郗厶。
“啊?”
“嗯。”
“云治呢?”
“失踪了。”
沉默。
“喂。”良久,谢云牧放下手,“我哭了吗?”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
“我说你笑了你也不会信吧。”
“这样啊…唉,奥尔加干的?”
“重要吗?”
“是这样啊。”谢云牧目光里充斥着难言的情感,像是在自嘲,“真好呢......”
他又拿起筷子,缓缓搅拌着面条。“真是羡慕他们。”
“你想死?”
“几乎所有人都是想活下去的。但是,死了之后也就不会再有‘活下去’这种执念的束缚了吧。”
无论有什么未竟的事业,难舍的羁绊,美好的回忆,死后都无所谓了吧。
“我以前呢,害怕着死这个概念本身,无论承载者是谁。”他挑起一根面条,“但后来,我希望我身边的人……我爱的人,爱我的人,都能死在我前面。”
“这可是祝福啊。”谢云牧夹断面条,看着它掉回碗里,无声的下沉。
“真是个自私霸道的家伙,你居然还有爱的人。”郗厶笑道,“我还以为告诉你之后你会寻死觅活的,我也不好办啊。”
“没办法,失去了的,就再也回不来了。我一直希望自己是一个能时刻保持理智,追求最优解的人,呵,我杀人的时候,也不会想着他家人会怎样的。”谢云牧揉揉似乎出现过红意的眼睛。“那现在,拜托你们帮我找找我弟弟吧,他身体还不好,不知道能跑到哪去……”
“你想的话我帮你也没问题。”郗厶继续早餐,“这个理由足够了吗?”
“无论是谁做的,都足够了。”谢云牧看了郗厶一眼,又低头扒拉着剩下的面条,“我现在特别想做点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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