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颗大颗的雨点在天台的玻璃上撞得粉碎,从山上居高临下地看去,圣都朦胧得像海市蜃楼。偌大的别墅暗着灯,林齐空独自一人坐在窗前,独享一瓶陈年的红酒。虽然他觉得酒就像马尿一样,可是在郁闷与孤独时它是你最好的朋友,它会麻痹你的神经,让你忘记所有不愉快的事情。
他身上散发着浓重的酒味,感觉有点昏昏欲睡了。雨从上周开始就一直下个不停,仿佛是天空中开启水闸,落下的不是雨滴,而是一根根水做的长矛贯穿天地。闲得无聊于是林齐空擦拭起那柄新得到长刀,上一道油打磨一遍,然后擦拭一遍,刀锋开始泛着清冷的光,根据刀铭林齐空给林齐空给这柄刀取名‘归墟’,他习惯这么做,听着磨石的声音使他能渐渐平静下来。
林齐空有时也觉得自己很残忍,抹去了自己弟弟所有记忆,给他一个虚假的身份。纵然如此他也不对自己的行为感到后悔,这是一条走上就永远也无法回头的道路,林齐空从一开始就明白,他不希望自己的弟弟走上这条路,林齐空希望能保护他,纵然他比自己更加强大。可是这份强大并不能保证在这条复仇之路上全身而退,所以他没有任何的后悔,如果做一次坏人能给自己在意的人幸福的话,也不会感到悔恨吧?
可是有时还是会感到孤独,这条充满荆棘的道路上只有你一人独自前行,受伤了也无人能帮助你,只能自己缩在安全的角落,舔着伤口缓解疼痛。
就算是如此他也不能后退,要么前进,要么倒下,在林齐空心中没有第三个选择……
想着想着,林齐空不由想起一个人,不知道她现在过得怎样……
越想心越乱,林齐空甩了甩头,将这些事都抛到脑好。握紧刀柄,闭上双眼,此刻心中无任何杂念,人与刀在此刻达到合一的境界,几秒后猛然睁开双眼,只见一股白色的气体包裹住刀锋,这就是林齐空的‘魄’,或许在外人眼中他就是一无是处的废柴,其实这些都不过是他的伪装,他比林轩天更早掌握‘魄’,可是他不能向外人展现,因为他的魄实在是太特殊了是白色的,很容易使人一下子记住他。
可是林齐空是一位躲在黑暗中的复仇者,不能让自己暴露在别人的目光中,于是他用废柴的外套将自己包裹住。
“话说我是不是有点太入戏了。”林齐空自嘲地想到。深吸一口气,林齐空开始操纵自己的魄,白色的气体在在刀刃上翻滚,如同云雾般。逐渐四散的白色气体开始聚集,然后不再流动。林齐空轻轻地将刀锋放在木头桌面上,一碰然后拿起,本来平整的桌面留下了一道不浅不深的刻痕。
林齐空用力挥舞刀刃,白色的魄在空中划出一道美妙的弧线,隔着几个身位的桌上苹果,瞬间被拦腰截断。林齐空满意地点了点头,感慨自己是宝刀未老!就在这时,他突然握紧了刀柄,全身肌肉紧绷。他感觉到有人站在自己的背后。
“啊呜~”没等林齐空做出反应,背后的人发出清脆的哀鸣,就像一头受伤的猫咪。林齐空松了一口气,转过头,璃月正穿着白色的蕾丝睡衣,手里抱着可爱的玩具熊,飘落一头长发地站在门口。
“是你呀,吓死我了,晚上好。”林齐空说。
“你是个大坏蛋!”璃月突然怒气冲冲地说道。
“喂喂,什么情况。”林齐空完全摸不着头脑。
“大坏蛋,你毁了我最宝贵的东西!”璃月的眼神哀怨,就好像一头生气的猫咪,呲着嘴缩在角落哀怨地盯着你。林齐空觉得事情有些不对,这对话实在让人有不好的联想,就像男的和女的搞**,结果第二天男的就和女的分手,女的大怒地骂他是大坏蛋,很像有没有。对了,林齐空突然意识到自己为什么会有这种联想,难道……自己有花花公子的风流属性。
就在林齐空胡思乱想之际,璃月小碎步地跑到桌子旁,小心翼翼地捧起那个被林齐空拦腰截断的苹果,一脸哀怨地看着林齐空。“好吧,我错了!”林齐空连忙道歉,他这位女仆对于苹果的热爱似乎胜过自己的生命,让林齐空实在是无法理解。
“大坏蛋,大坏蛋,大坏蛋!”璃月红嘟着脸嚷嚷道,让林齐空感到头疼不已,是的,头很疼,仿佛就要裂开般的。
“糟了,酒劲上来了。”林齐空连忙揉着太阳穴坐回沙发上,感觉昏昏欲睡,眼皮不由地一闭一开。
“你喝酒了?”璃月不知什么时候坐到他的身边,用葱白的手掌捂住自己的额头,没有什么温度,指间的冰冷渗透了自己的神经。“为什么要喝酒!”璃月一反常态地问。
“有点郁闷,就喝了几杯。”不知道为什么,林齐空不由自主地贴在璃月的身上,璃月也没有任何反感,开始啃起被林齐空砍成两半的苹果。
“你很悲伤,我感觉得道。”璃月小声地说。
“没有人能逃离得过悲伤,它才是真正的魔鬼。我只是想离它远远的,一直在逃离,可是每当我停下时,它就会追上来将我紧紧地拽住,动弹不得。”林齐空迷迷糊糊地说道,他真的醉了。
“我不明白。”璃月歪着脖子,一脸疑惑。“我想只要有苹果,就不会悲伤……你吃不吃?”璃月将苹果的另一半递给林齐空,林齐空犹豫了一下,接过啃了一口,果汁的甜味瞬间在嘴巴内蔓延,带着那熟悉的味道。
林齐空又闻到了那股味道,那是从璃月身上散发出来的,林齐空也无法形容那种味道,只是觉得亲近,就如同流浪的小狗找到自己的窝。他想起在何地闻过这味道,眼前自然地浮现一幅画面,一个夕阳西垂的下午,一栋古老的城堡内,一片绿油油的草地上,一位母亲坐在苹果树下,她的孩子在她的怀中安然入睡……对了,林齐空记起来了,这是他母亲的味道,璃月身上有母亲的味道,就是因为这股味道,林齐空才不顾一切地将璃月买下,他知道璃月绝对没有那么简单,可是他并不在意,她身上有母亲的味道这就足够了。
林齐空觉得又回到了那段时光,什么也不用想,什么也不用做,那个爱他的人总在他的身旁,唱着醉人的歌谣,安然地入睡……璃月看着在她怀里进入梦乡的林齐空,不由地用手指拨弄他的头发,脸颊。她明白这是宿命,自己就是为这个男人而生的。
“白色的王冠还未破碎,你终将加冕为王。”
夜,漫长无边……
夜幕完全笼罩这座繁华的都市,长街上霓虹灯在雨中花花绿绿的,夜色中的圣都由活力的少女变成诱惑的御姐,灯红酒绿的意味渐渐浓郁。街上的行人熙熙攘攘,大部分的店铺已经关门,而东北角的一家破旧的酒馆却依旧灯火辉煌,一位中年男子正在吧台擦着高脚杯,他脸上有些许皱纹,还有一道横跨鼻梁的刀疤,西服紧绷着,可以感觉到全身都充满肌肉。
酒馆内一个客人都没有,可是他一点都没有打烊的意思,外面稀稀利利的雨下个不停,屋内静悄悄地很安宁。这时门上青铜铃铛被敲响,发出悦耳的声响,有人推门进来,来人穿着黑色的风衣,将风帽戴在头上,脸上戴着白色狐狸模样的面具。
他径直地走到吧台坐下。“晚安,刀疤。”面具男打了声招呼。
“你迟到了。”刀疤放下高脚杯说道。
“对不起,最近事情很多,好不容易脱身。”
“真是大忙人,没想到你还戴着面具,这么小心。”
“这样安全,毕竟如果被人看到很麻烦。”面具男说。
“哪要不要来杯酒?”
“你知道我还没成年……再说了我不爱喝酒。”面具男摇头说道。
“真是好孩子。”刀疤笑着说。
“对了,小依呢?”面具男四面环顾。
“小姐刚刚才入睡。”刀疤叹了一口气说道。
“听说最近小依身体很不好?”面具男担心地问道。
“最近天天在做噩梦,已经好几天没好好睡一觉了,小姐身体本来就差,现在情况更差。”刀疤的话语间充满担忧,“小姐还是太年轻,使用那种等级的秘术对她来说负担太重。”
面具男低着头,手中玩弄高脚杯,“对不起,都是因为我。”
“你也不用觉得有负担,这个计划是我们一起制定的……”刀疤安慰道。
“我知道,这次行动对我很重要……事后我会补偿小依的。”面具男说。
“不仅仅是对你,对我们也是同样重要。”刀疤说,“你是复仇者,而我们是要找到这场阴谋的一丝线索,算是个取所需。”
“可是我至今还是没搞懂这场阴谋的目的是什么。”面具男犹豫了一下问道。“你想知道白皇为什么会被杀吗?”刀疤问道,面具男一愣,缓缓地点了点头。
“首先,我要说明一下什么是皇,传说上古时期,诸神因为权利争夺,在人世间发动一场浩大的战争,战争遍及世界的每一个角落,尸骨遍野,血流成河。这场战争持续了几百年,其中无数神灵陨落。最后战争结束之时,只剩下几位神灵,他们因为消耗过大,即将陷入无尽的长眠,他们知道自己无法再控制人世间,于是他们用自己的神力打造了八座王冠交给从人世间选拔八名勇士,于是这八个人成为人间秩序的维持者,也就是所谓的八色之皇。”刀疤说。
“也就是所八位皇代替神统治世间。”面具男想了想说道。
“没错,他们用神力维持着世间秩序,同时八个人又互相制约,他们都拥有自己的地盘,最早的国家就是这样诞生的……而两千年过去了,大部分的皇已经退出人们的视野,国家这个庞然大物开始管理世界。可是王依旧是维持世间秩序的最强力量,神也没有再次苏醒,他们还是这个世界的执法者。”刀疤喝了口酒继续说。
“可是这种和谐却在渐渐被打破,各种迹象显示有人希望夺取八皇的力量,发动一场战争,然后成为世界的主人。虽然目前还是猜测,不过白皇的死既有可能是这场战争的序幕。”刀疤语气坚定地说道。
面具男没有说话而是静静地思考。
“我们这次行动就是要找出这个试图破坏秩序黑手……而根据你的情报,我们有了入手点。”
“这与我无关,我只是希望找出杀死白王的人而已。”面具男说道。
“那么你已经准备好了吗?”这时,阁楼上传来女孩夜莺般的声音。
“小姐。”刀疤行礼道。面具男也起身看着楼梯上走下来的那位瘦弱的少女,她的头发是罕见的白金色,皮肤苍白的如白纸般,身上穿着可爱的蕾丝睡裙。“这场战斗你将永远不能回头,你准备好了吗?”少女严肃地问道。
“是的,我准备好了。”面具男对着少女行了庄严的宣誓礼。
“很好,上来吧,我会具体说明这次行动。”
这一夜,雨下了很久很久,一场空前的战争此刻拉开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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