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出去散个步,说不定还能看见斯内普那家伙的鼻子瘪掉的样子。”小天狼星说,很有活力地从病床上跳了下来。毕竟他只是营养不良而已,并没有太大的毛病。
不知道出于什么样的心态,小天狼星在离开之前还把同样想要回避的哈利摁回去了。
维布亚先生的神色有些复杂,他沉默了一下问道:“怎么忽然想问这个?”
“我梦到她了。”伊索的视线飘向一边,像是有些不好意思,又有些渴求,“我之前从没问过,但…妈妈她是不是女巫呢?”
“……是,而且是非常非常优秀的女巫,就像你一样,”维布亚说,“我想你应该意识到了,我曾经也是一个巫师。”
这么多年了,伊索第一次问起了这件事,这让他几乎有种要流泪的冲动。
但是父亲怎么能在女儿面前流泪呢?
伊索犹豫地问:“那……后来发生了什么?”
她有很多疑问,其中不乏比这“重要”得多的,可是此时她真的想要了解一下自己那未曾谋面——只见过一次的母亲了。
维布亚先生似乎是斟酌了一下,最终说道:“我想……可以等我们回到家的时候再慢慢和你说。”
他远远地望了一眼哈利,可他眼中的情感不再是戒备了,而是一种很复杂的情绪,像是有些怨恨,更多的却是同情。
伊索安静地看着自己的父亲,如果是过去的她,肯定会选择直接用摄神取念,但经历了这些年的生活,认识了这么多朋友,她现在已经不会再把别人当成一个予取予求的奴隶一样看待了。
绝对的力量并不能带来一切,现在的她并不如前世强大,但却有着前世穷极一生也没有的东西。
“你们聊完了吗?”
当伊索轻手轻脚地离开校医室的时候,靠在走廊上看月亮的小天狼星问道。
“没怎么聊,”她回头看了一眼校医室紧闭的大门,也靠在了走廊的扶手上,“你认识我妈妈吗?”
小天狼星瞥了她一眼:“当然认识。阿比盖尔,她可是那几年里霍格沃茨最耀眼的明星,她是级长、学生会主席、斯莱特林的找球手——我想你对飞天扫帚的亲和力就是从她那儿继承来的——所有人都认识她,更别说她后来还……”
他停顿了一下,换了个姿势。
“阿比盖尔在魔咒上也天赋异禀,还没毕业的时候就自己设计了一个魔法……虽然后来在古书里发现已经有类似的魔法了。”
“什么魔法?”伊索问,觉得妈妈的魔法可能会和预言有关。
但是小天狼星又沉默了,也许这让他想起了不愉快的回忆。
“伊索,”他反过来问了她一个问题,“你觉得你父亲……他怎么样?”
“直到今天之前我都以为他一直是麻瓜,”伊索说,看了看低垂的月亮,又补充说,“昨天之前。”
“不不不,我问的是,他对你怎么样。”小天狼星说,手指不太安分地敲着扶手。
伊索想着自己的童年,又想着自己上一辈子的童年,于是说:“他对我很好。我想你要是去问哈利的话,他也会觉得我爸爸很好。所以我想知道以前发生了什么,让你这么讨厌他。”
小天狼星微微点头,伊索看得出来他在犹豫。一片又一片的云从月下穿过,不知过了多久,他才说:“说来惭愧,但我一直以为是你的父亲害死了阿比盖尔,我替她感到不值……在刚刚回来的路上,莱姆斯告诉我并不是这么一回事。他说当时在场的所有人几乎都死了,除了你父亲和亚伯拉罕家的一个姑娘,还有你。你的父母付出了巨大的代价才保住了你的生命,阿比盖尔是一位伟大的母亲,但维布亚也不是懦夫。不过这也是莱姆斯从别人那儿听说的,我这里没有你想要的答案。”
天边的那朵云似乎停住了,停在圆月的边缘,不注意看的时候会变成泪痕般细长的一缕银光。当小天狼星打算劝伊索先回去休息的时候,却发现她已经不见了。
“好吧,”他叹了口气,自言自语着往回走,“大概我是多嘴了。”
当伊索回到卧室的时候,安娜已经睡下了。
她其实很想把她叫醒,问问那时候的事。一个姓亚伯拉罕的人活下来了,会是安娜的母亲吗?那安娜是不是又知道什么呢?
不过她最终还是觉得应该回去问自己的父亲,毕竟安娜总不可能是亲历者,问她也只会得到和小天狼星一样的答案。
时间就像流水一样,并不会因为某人无法释怀地驻足在中心就不再向前,第二天早上,一夜没睡好的伊索慢悠悠地来到了礼堂,胳膊下还夹着一本笔记,那是“盖尔”的笔记本。
她还是有点难以释怀,但毕竟不能立刻跳到几天后的家里,一直想着以前的事情也是浪费时间,于是就研究了一晚上的预言术。
期末考试已经结束了,学生们都期待地讨论着即将到来的假期,只是今年大家似乎都要更兴奋一些,因为四年一度的魁地奇世界杯将会在这个暑假举行。伊索对这种大型集会向来不感冒,不过她倒是隐约记得这次世界杯上会出现食死徒,其中的某个还用哈利的魔杖投放了黑魔标记,害得他差点被傲罗当成罪犯逮捕。
但哈利在这个时间点是不会出事的,伊索并不需要特别地去关心这件事,她只是打着哈欠,独自坐在了斯莱特林长桌的一角。
“哈利今早就会出院了。”安娜说。她看起来倒是精神充足,显然是度过了一个不错的睡眠。
“嗯。”
伊索没有像以前那样说“这和我有什么关系”,而是哼唧了一声,懒懒地又翻过一页。
不愧是格林德沃,在这上面写下的东西连她都要花不少时间来理解。不过除了他之外,她还在这上面发现了另外两个字迹。看着有些眼熟的那个大概是邓布利多,他写了一些有关魔法和灵魂的原理;另一个完全陌生的则多是防御型的咒语,一些显然是自创的咒语还会被圈起来,然后标上“A.D.”作为署名。
大概是邓布利多的弟弟阿不福思·邓布利多吧。
不过桌面上的空盘子已经凭空“变”出了丰盛的早餐,距离借书期限还有一段时间,伊索并不着急。
现在已是学年的末尾,学生们给家里人寄的信也多了起来,在她们吃早餐的时候,信笺像雪花似的纷纷扬扬地往下掉,一只银灰色的猫头鹰从这雪幕中穿过。
“欧罗琳?”
伊索几乎都要忘记自己有这么一只猫头鹰了,毕竟她唯一的亲人就和她一起在霍格沃茨,并不需要用猫头鹰给谁送信。也许它在猫头鹰塔住了一个学年没有远行,但有海德薇陪它,应该也不会特别无聊。
欧罗琳径直穿过礼堂,最终落在了维布亚先生的肩膀上,把一封信交给了他,接着便拍拍翅膀飞走了。
伊索远远地瞧着自己的父亲,不知道还有谁会给自己家写信。
而几乎就在欧罗琳飞出大门的同时,哈利那只雪白的猫头鹰海德薇飞进了礼堂。它同样给哈利带了一封信。
隔着一张长桌,伊索可以看见他从信封里拆出了一张羊皮纸,在他旁边的罗恩和赫敏只是看了一眼便激动地拍起了他的背和肩膀。
哈利兴高采烈地和自己的朋友们聊了一阵之后,才站起身往伊索这儿走来。
“什么事情让你这么高兴啊?”伊索切着盘子里的布丁,把它剁得像液体一样稀碎。
哈利把那张羊皮纸给她看,这是一份同意书,右下方正写着小天狼星的签名:“现在我可以光明正大地和你们一起去霍格莫德了!”
哐当一声,伊索的汤匙掉进了碗里,但她没有关心被布丁掩埋掉的汤匙,甚至也没来得及和哈利说一句话,而是飞快地从口袋里掏出了自己的那份霍格莫德同意书。
当她在自己的同意书上看见父亲的签名的时候,才终于意识到笔记里那熟悉的字迹到底是谁的了。
那根本不是邓布利多,那是她的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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