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室里的所有灯都立刻便熄灭了,就连窗外的星光也变得微弱了许多。虽然这只是一只博格特,但伊索还是感觉到寒冷笼罩住了自己,她不由得往远离哈利的地方坐了坐。
也许是伊索的情绪变化引起了它的注意,博格特变成的摄魂怪并没有去找哈利,而是把“视线”转移到她的身上来了。
伊索下意识地握紧了魔杖,摄魂怪的形状则是变得逐渐扭曲,朝着伏地魔的模样变化而去。
“你的对手在这呢。”哈利立刻横插到伊索和摄魂怪之间,它的形状于是稳定下来了。
虽然哈利主动吸引了它的注意,但他自己显然也还没有做好对付摄魂怪的准备,他浑身发着抖,连魔杖都拿不稳,更不要说集中精力召唤守护神了。
“呼神护卫!”哈利深深吸了一口气,大喊着咒语,但音量不能掩饰他声音里的颤抖,“呼神护卫!”
但是什么也没有出现,卢平靠在讲台边,时刻准备着在摄魂怪攻击哈利之前拦住它。而伊索坐在哈利的身后,默默地旁观着他和摄魂怪对峙。
伊索看见哈利在不住地发抖,就好像在数九寒冬被丢进了冰湖里似的,纵然觉得有点心疼(当然是心疼救世主白白浪费的精力),她还是一言不发地坐在原位。
一直到他逐渐体力不支地躺倒在地上,伊索才忍不住过去把他扶起来。卢平在摄魂怪扑向他们的前一秒用银白色的雾气守护神挡住了它。
“哈利,醒醒,”她重新点亮了教室里的灯,“你怎么样?”
“……抱歉。”
哈利有点泄气,他不用问也知道自己肯定又在摄魂怪面前晕倒了。
伊索要是觉得自己是个胆小懦弱的人该怎么办?
尽管他明白伊索不会这么想,但还是忍不住心里的慌张情绪。
伊索并不打算安慰,因为她知道他不会放弃。所以她只是拍了拍他的肩膀,从不知道什么地方拿出来了一块巧克力:“吃了吧,这会让你好受点儿。”
“这是你变出来的吗?”哈利很惊奇地接过巧克力咬了口,然后就被伊索弹了一个脑瓜崩。
她就好像逮住学生开小差的麦格教授一样气愤:“变形术变不出食物,这么基础的原则你都忘记了吗?亏我还花了那么多时间教你!”
重新把博格特关进箱子里的卢平默默地看了一眼他们,刚从口袋里拿出来的巧克力蛙又放进去了。
看哈利可怜兮兮地吃着巧克力蛙,伊索的语气不自觉地缓和了一些:“摄魂怪会让你看见最可怕的场景,在这种时候还要去回忆美好的事情是很难的。特别是对于你而言……总之,要有耐心。”
哈利沉默了一会儿,轻声说道:“我听到了妈妈的声音。”
伊索脸上的表情僵住了,但他没有注意到:“和前两次一样,当摄魂怪围绕在我身边的时候,我总是能听见尖叫声,那是我妈妈的声音……她在恳求伏地魔不要杀掉我!她的声音是那么的可怜,我真想冲到她面前保护她,但……”
他接着说不下去了,双手攥得紧紧的,眼睫也低垂下去,因而没能看见伊索那仿佛喘不过气般的神色。
卢平也听到了这些话,他变得比平常更加苍白了:“哈利,如果你不想继续,我也是会理解的……”
“不,我要继续!”哈利突然狂怒地把巧克力蛙一口吃掉了,伊索被他吓得一哆嗦,表情也迅速恢复了正常,“我必须克服它!如果我连摄魂怪都怕,我还能打败伏地魔吗?!”
“……你可以换一个回忆,魁地奇或许不太管用。”伊索犹豫了半天,还是提醒了一句。
哈利点点头,重新握住了魔杖。
“那么,开始!”卢平确认了他的状态,又一次打开了箱子。
这一次哈利想的是去年圣诞节,伊索送给他的苹果。
哈利当时并没有表现出来,但说实话,他幸福得几乎有些飘飘然了。那时候他差点以为……虽然后来发现这只是错觉,但当时的快乐和兴奋并不是假的。
面对着摄魂怪,哈利再次念出了咒语:“呼神护卫!”
摄魂怪朝他滑行过来,向他伸出腐烂的手。伊索担忧地望着他,她帮不了什么忙,只好维持着教室里的灯光不至于熄灭。
“呼神护卫!呼神护卫!”哈利大喊着,但更多的声音在他的脑海里响了起来,周围的环境像是蜡烛一样融化了,变成了一个阴森恐怖的幻觉。
这次是一个男人,他戴着眼镜,哈利知道他是谁……男人在惊慌失措地大喊着,叫妻子带着孩子快走,与此同时门外传来一阵令人恶心的尖笑,紧接着门炸裂了……哈利仍然在努力地回忆着那只苹果,然而下一秒,他心里的快乐就如朝露般全部消失了……因为从门外进来的那个人摘下兜帽,露出了熟悉的银发……
“哈利!”伊索赶紧冲上去扶住他,拍拍哈利的脸颊,还撑开他的眼皮看他的瞳孔。这次他似乎遭遇了更大的打击,伊索小心地把他扶到椅子上,一直紧紧握着他的手。
然而当哈利醒来的时候,她却在他的眼里看见了一闪而逝的仇恨,甚至于想要挣脱自己的手。
这一瞬间,伊索觉得自己的心脏好像不会跳了,直到卢平也凑过来问道:“感觉还好吗?”
“不怎么好。”哈利眼里的仇恨已经不见了,他也不再挣扎,但看上去远比之前要虚弱。
自己怎么会看见……但那不可能呀,那明明是伏地魔!而且摄魂怪也有可能会为了更深的绝望而制造幻觉,不是吗?
哈利闭上眼睛,不停地深呼吸着,平复了好一会儿才说:“这次是我爸爸,他叫我妈妈带着我先逃。”
“你听见詹姆的声音了?”听得出卢平正在努力地让自己的声音平静下来。
听到这话,哈利睁开了眼睛,而伊索像是被烫到似的迅速缩回了手。
他问:“您认识他吗?”
“我们当年在霍格沃茨读书的时候是朋友。哈利,我想我们今天应该早点结束,这种高深的魔咒对你来说或许还太早了。”卢平说,却显得有些不安。
但是哈利又站了起来,这次他甚至有点愤怒:“不行!我要再试试!”
在短暂的错乱之后,意识到那只是假象的他觉得自己受到了羞辱。
“试什么试!”伊索很生气,强硬地把他按回了座椅上,但哈利却隐隐觉得她的愤怒有些虚弱,“都这样了还要继续吗?而且你可别忘了,我也是来学习守护神咒的!”
“我觉得维布亚小姐说得很对,”卢平飞快地说道,似乎是怕哈利犹豫,“你只需要吸引博格特的注意力,让它一直保持着摄魂怪的样子就行了。”
箱子又一次被打开了,这次伊索站在了哈利的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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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记得好久之前看某个电影解析的时候,里面提到苹果在西方寓意着爱情,譬如apple of one's eye的俚语就有心爱之物的意思……我不知道这是真是假,不过暂且还是拿来用了。另外我更改了一些设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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