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小天狼星很想问她是怎么做到如此匪夷所思的事情的,他可从没见过能够徒手召唤魔杖的人,但伊索抬起的魔杖又让他闭上了嘴。
她瞄了一眼外面的天空,天基本上已经黑了,不知道赫敏他们会不会着急:“现在换我来问你问题。你说我的父亲丢弃了他的名字,这是怎么回事?”
“就是字面意思喽,”小天狼星摊了摊手,“原因我也不知道,反正我向来是理解不了那家伙的想法。”
伊索思考了一下,决定换一个问题。
但这次她的语气忽然变得有些别扭,像是在期待着什么,却又满是抗拒:“你说哈利,他,他……喜欢我?”
小天狼星瞪大了眼睛,突然恍然大悟道:“原来不是美人计。”
砰的一声巨响,小天狼星头顶的横梁爆炸了,碎木屑和灰尘瀑布似地倾泻而下,几乎把他埋在了下面。
“咳咳咳……”他费劲地从一片狼藉里面爬出来,剧烈地咳嗽着,简直要把左肺叶都咳出来似的,“我说你这反应也太过激了。”
“回答我的问题!”伊索瞪着他,魔杖散发着危险的光芒。
小天狼星疲惫地靠在废墟边,十二年的牢狱生涯已经把他的健康摧毁得所剩无几了,逃狱后四处躲藏的生活更是雪上加霜,现在他已经是强弩之末。
不过即便如此,他还是露出了从容的微笑:“你不会伤害我的,伊索。”
伊索仍然盯着他,神色没有丝毫动摇。
“我是阿兹卡班的囚徒,公认的背叛波特夫妇、炸死十三个麻瓜以及小矮星彼得的杀人犯,”他说,话语中的平淡完全不像一个曾被囚禁的罪犯,“从阿兹卡班逃出来之后我观察过哈利,很可惜,他没有击败蛇怪的能力,预言家日报的报导完全是胡扯。所以杀死蛇怪的人只能是你,伊索·维布亚。”
和蓬头垢面的瘦弱样子不同,小天狼星的眼睛很明亮,十二年的牢狱之灾并没有磨削掉他的意志:“但你的第一反应不是杀了我,而是把我控制住,所以你知道我是清白的,而且有求于我。因此我不必回答你的问题。”
“你怎么知道我不会对你使用摄神取念,或者威胁你?”伊索讽刺地说,又逼近了一步,“既然人人都觉得你是杀人犯,杀了你,我不会有任何损失,反而有可能再得到一枚梅林骑士团三级勋章。”
“但那会破坏你和哈利之间的关系,你很在意他,不是吗?”小天狼星哈哈大笑了起来,“现在我倒是有点可怜维布亚那家伙了。”
伊索有些恼火,但又的确拿小天狼星没办法。从她前世的记忆来看,以他和哈利的亲密程度,她想要把这两人拆散,要么直接杀了小天狼星,要么让小天狼星自觉地远离哈利。
“你连我都打不过,接近哈利只会成为他的又一个弱点,然后害死他,”伊索的话语里像是带着刀子,她猜测小天狼星大概不知道小矮星彼得还活着,“而且你是最后的证人,只要我清除你的记忆,哈利就会永远都憎恨你。”
在踏进这栋屋子的时候,伊索就已经没有杀心了,她毕竟不可能真的杀掉哈利最亲近的教父,不过删光他的记忆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小天狼星不笑了,他谨慎地观察着伊索的眼睛,但却没能从那双湛蓝的眼里读出任何情绪。
“……好吧,你想让我远离我的教子,也不是不可以,”他慢吞吞地说,“但我要两个条件。”
按理来说伊索其实是不需要答应的,毕竟她现在占尽了优势,但鬼使神差的,她说道:“说。”
“我不觉得彼得死了,”小天狼星眯起眼睛,神色变得凶狠异常,这时候的他反倒有杀人犯的气场了,“在哈利身边的那个红头发的男孩,他有只少了一根指头的老鼠。”
伊索怀疑他在给自己下套,话说得很谨慎:“很少有阿尼玛格斯能够变形十二年还不失去理智的。”
“也很少有巫师能在阿兹卡班住了十二年还不失去理智,”小天狼星斩钉截铁地说,“我要他的命。”
他瞪着有些犹豫的伊索,语气又狠了些:“就是梅林也留不住他,我说的!”
“罗恩是哈利的朋友,他很重视那只老鼠。”伊索仍然试图挽回余地,毕竟小矮星彼得在一众食死徒里算是最废柴的一个,如果他死掉而换别人来复活伏地魔,到时候哈利就不一定能够逃出生天了。
“我不会看错!”对于昔日的友人,如今的仇敌,小天狼星再也不能保持冷静了,“你不去我就自己去,我会当着哈利的面替詹姆和莉莉报仇!”
伊索犹豫良久,终于放下了魔杖,说道:“好,我会把它带过来,但不是现在。至少……至少要到这个学期结束,在此之前,你不要再吓它了,我毕竟不是格兰芬多学院的人,不可能万无一失地看住它。”
“我等了那么久,不差这半年,”小天狼星朝她示意了一下,走进了另一个房间,从角落的废物堆里挖出了一根黑黢黢的细长包裹,“第二个条件,我希望你能把这个东西送给哈利。”
“这是什么?”伊索警惕地又抬起魔杖,那东西的外壳顿时分崩离析了,露出了一支闪闪发光的扫帚。
那是火弩箭。它一脱离包装,立刻就微微颤抖着漂浮了起来。
“我看了你和哈利的比赛,”小天狼星耸了耸肩,对自己教子的落败表示遗憾,“我敢说,要是他也有火弩箭,会获胜的就不是你们斯莱特林了。”
伊索轻轻哼了一声,对此不置可否,不过她还是扬了扬魔杖,让那把扫帚跟在了自己身后。
“他可能会对尖叫棚屋感兴趣,你最好不要再继续住在这里了,”伊索戳了戳漂浮的火弩箭,眼前浮现出之前哈利骑着横扫七星训练时的憋屈模样,“现在他可恨死你了。”
“只要他恨的是食死徒的‘我’就无所谓。”小天狼星倒是毫不在意的样子,确认伊索没有再动手的意图之后便变成一只大黑狗,摇着尾巴往边上走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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