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这两个商人叫来,就说本道爷有话要问他们。”
“是,道爷请稍侯,小的这就去叫他们。”
掌柜的应了一声,转身出门。不多时,就带着两位商人返了回来。
秦诤笑道:“有劳掌柜的,你就先去忙活吧。”
“不敢,那小的就先失陪了!”,掌柜的告了个罪,转身自去了。
这两位商人听掌柜的说,本地一位观主要见自己两人,也是心中忐忑不安,生怕是刚才言谈中犯了什么忌讳,被这位观主用神通听了去,心生不满,要兴师问罪。
见秦诤貌似态度和煦,这两人才心下稍安。
孙姓商人就陪笑着:“不知道爷找我们兄弟有何吩咐?”
秦诤和声问道:“坐吧,你们是何方人士啊?”
这两人就小心的落了半边屁股,靠在椅子上。
孙行商拘谨的回道:“回观主,我们都是凉州人士,因两月前到扬州和冀州行商,不想时运不济,亏得血本无归。无奈准备返乡,路过江州。”
扯了几句闲话之后,待两人稍微放松一点。秦诤就提起正事。
“我刚才听你们说,玄神道在攻伐安庆,具体情况怎么样,你详细说说?”
“怕是要让道爷失望了。小的却是未曾抵达安庆,才到扬州,货物就被玄真道的道爷罚没充公,就返了回来。”
孙姓商人就小心的回道:“所以关于安庆战事的具体情况,小的也不大了解,只是听管事道爷,道听途说一二。”
秦诤安抚道:“无妨,你知道多少就说多少。”
孙姓商人方才略微放心,就将所了解的信息,全都详细的说了一遍。
听完这孙行商的讲述,秦诤发现,此人的信息,果然是道听途说,却是说得杂乱无章,关于安庆战事的具体情况,他也说不出个所以然。
不过秦诤还是凭借着强大的分析能力,从孙行商凌乱的讲述中,归纳提炼出几个主要信息。
其一,此战玄神道的王全道人并没有出动。只是玄神道下面的人,引发的局部冲突,还未演变成两派大战。
其二,安庆乃是淮州重镇,而淮州是北天玄道的地盘。
玄天九州的最高战力,是通神级。而北玄天道的寇道人,隐有通神第一人的架势。在世人印象中,寇道人的实力是要高于玄神道的王全道人,与南玄天道的蒋孔二位老祖的。
而如今,玄神道在第一高手王全道人未动的情况下,下面的人就有胆量对淮州重镇安庆府,发起攻击。
这说明什么?
哪怕这种攻击只是试探性的…无论是玄神道下面的人自作主张,还是是得到王全道人的授意。都能说明一个问题。
那就是玄神道经过数十年发展之后,已自觉羽翼丰满,玄神道内部,都是心气高涨,有压制住南北二道的信心。
又或是王全道人历经数十年苦修,玄功大进,在玄神道内部,或者在王全道人自己看来,有胜过北玄天道的寇道人,和蒋孔两位通神级的信心。
玄神道内部信心十足,不甘寂寞,才有此试探。这是打破三足鼎立的平衡,乱世将起的征兆啊。
最后,秦诤感觉这孙行商,纯属运气不好。
话说玄神道打北玄天道的地盘,关南玄天道什么事?这可能就是孙行商遇见的的管事道人,在巧立名目,借机敛财,孙行商遭受了无妄之灾。
这也能证明,南玄天道真是烂透了,全靠蒋孔两位通神老怪撑着,等这两位老怪一翘辫子。南玄天道就是一盘散沙。
抵抗玄神道和泰西传教士这事,南玄天道真靠不住,寇道人带领下的北玄天道,才是主力。
所谓见微知著,秋风未动蝉先觉。秦诤只是通过孙行商了解到玄神道近期攻打过淮州安庆,就察觉到这是天玄九州,结束八十年的和平期,大乱将起的征兆。
当下,秦诤心中也留了几分,对太乙祖师召唤自家过来的用意,也隐有几分猜测。
思及自家七品炼师,先天境修为的体量,还是太小了一点,还不太够资格,参与到即将风云变幻的大势之中。
秦诤就考虑着,是不是要联系一下和平师叔祖,把自己肉身传过来,有着飞龙凯,可以把修为提升到返祖境,相当于强通神境的战力,方才有插手天玄九州大势的底气。
一时间,秦诤就有些走神。
见这位道爷,听了自家一系话之后,就有些心不在焉,神游天际的架势。孙行商和李行商,也是心中揣揣,就连大气也不敢出,生怕惊扰了道爷想事情。
静待了片刻后,孙行商终是忍不住,不安的扭动了一下身体,带动椅子,发出一丝轻微的响声。
秦诤豁然回神,已获得所需的信息,见这二人甚是拘谨,也无心久留这两人。
便一挥手:“你们自去吧,九州动乱将起,你们就不要到处乱跑了,安心回乡待着吧。”
秦诤这也是看在,从这两人那里获得些情报信息的份上,提醒了他们一句。
那两位商人如蒙大赦,就此退去。话说这两人记住秦诤的劝诫,就此回到冀州,并变卖家产,暗中囤集些粮食柴火之类,回到乡下老家,从此深居简出。后来一家人果就借此躲过战祸,这两人最终也得享天年,平安终老,此是后话不提。
再说秦诤,得到所需信息后,也无心久留,用完酒菜之后,就结账出得酒楼,准备回去做法联系一下和平师叔祖。
才没走几步,秦诤就感觉暗中隐有人跟踪窥视,秦诤心中一动,就脚步一变,七弯八拐,来到陆道人记忆中的一处僻静废弃庄园。
远离闹市人群之后,再才喝道:“这位朋友,你也跟了我一路了,现身出来吧。”
“师弟,十年未见。当年的小道童,如今却是已经成长为七品炼师了。”
阳光照射下,庄园的阴影处,一块影子就是一阵水波似的荡漾,然后凭空凸起一道人形的影幕。
“师弟好生敏锐的感知,竟然能以七品境的修为,就窥破愚兄的潜影神术,愚兄是既感诧异,又感欣慰啊!”
秦诤略一搜索陆道人的记忆,就心下了然。
此人名唤谭乘风,是崇真道人早期所收的弟子,算是陆道人的师兄,不过陆道人入门不久,这位谭师兄因与其师崇真道人,存在一些理念上的冲突,就已经破门而出了。
所以陆道人也是小时候见过这位师兄几面,并没有多少太深的印象。
当下就淡淡的回道:“我当是谁,原来十年前就破门而出的谭师兄。话说你这什么潜影神术,可是不像真阳观的道法啊,莫非你破门之后,投靠了泰西传教士不成?”
“当年师父就是食古不化,拘于所谓的玄门正宗,道统传承。甘受家族道士的打压,不肯接受愚兄的建议,投奔王全道人不说。反倒斥愚兄为欺师灭祖之辈,要清理门户。”
那人形影子就冷哼一声,恨声道:“南玄天道上下,皆是腐朽不堪,若非受到家族道士的忌惮打压,设计令师父受了暗伤,损了道基。以师父的天资,又岂会止步于高功?”
“师父这等老一辈修士,食古不化,愚忠愚孝。虽身受不公打压,仍对南天玄道忠心耿耿,也就是罢了。没想师弟身为年青一代,也是此等执于门户之见的迂腐愚忠之辈?”
“愚兄若非当初破门而出,还呆在真阳观的话,现在怕是撑死一个七品炼师就顶天了。又那有如今的四品真人修为?”
理念之争,最是麻烦。再说秦诤是过来搞事业赚元力的,也没有了解真阳观一系,上代观主崇真道人,与南天玄道恩怨情仇的兴趣。
所以他自然是无心和这便宜师兄谭乘风争论,就淡淡的回道。
“所谓人各有志,己所不欲,勿施于人。这些理念意识上差异,就是争上三天三夜,也争不出个绝对的高低多错。你此番找上门来,所为何事?”
“师弟爽快!没想愚兄却是小看师弟了。师弟的性子,却是比师父那个食古不化的老顽固,要爽利直白得多。”
谭乘风就回道:“既然师弟如此爽快,那愚兄也不转弯抹角了。我此番回来,只有一事,还请师弟把师父的遗宝交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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