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郭凯追随王猛走出紫石柳庄,跨马北上后,胡颜卿就将一下午的时光交给了孤寂跟难过。还好王珂晚上带着酒儿走进了她的房间,用酒水将她的那个思念的心儿麻醉了过去,没来得及享受相思的煎熬。
第二天一大早醒来的颜卿,将脸蛋儿放入照亮人心的铜镜中,用微笑抵消了思念,内心也跟着开朗起来。她终于发现,自己快乐的活着,才是对爱人最好的念想。整理好自己的心情后,叫醒睡在一边的王珂,走出房间。两人经过一番漱洗,随着王珂来到王夫人的房间,问过好后,就在房间里跟着王夫人学会怎么打扮自己来。因为她的心里有了值得珍惜的男人,她只想做个好妻子,别人也可以称呼她为郭夫人了。她太过聪慧,一学就会,清柔、淡雅、大方的妆容闪现在她的脸上,看得王珂心儿啾啾,意念纷纷。
爱,是一朵花儿,要是加入真心,那芳香,那色泽,定会舒爽到每一个值得为它高兴的人儿。
王夫人教会了颜卿这个学生后,就欢快地将她们引入饭厅。三人向那个温雅、柔善、慈祥的王老爷问过早安后,高兴地喝起粥、嚼起菜来。一顿味美的早餐过后,温柔贤惠的廉香玉对着女儿王珂微笑道:“你哥不在,你就带着你颜卿嫂子学着打理酒楼去吧。”
王珂听过,温温一笑,高兴道:“是,娘。”对着刚放下茶杯的王傲然微笑道,“爹,那我去了。”
王傲然笑了笑,温言道:“去吧,承福在门口等着呢。好好学,对待员工要友好,不要撒大小姐脾气。”
王珂高兴道:“是,爹爹,我定会不撒大小姐脾气的。”站起身,牵着颜卿向庄园大门走去,步子轻盈,愉悦满身。
是了,消磨思念最好的药物就是不停地劳动,身儿累了,心儿倦了,睡眠儿就会香甜。
两个美丽的人儿,坐上了承福驾着的那辆马车,一路欢奔快跑,感觉没过多久就来到了‘一缕香’酒楼门口。两人下得马车,将酒楼门口那副对联好好地认识了一番,牢牢地记录于心坎。她们就是这‘一缕香’真正的主人了,心儿美了,生活就有了香味。
等在大厅门口的小六子,见两人到来,整理好衣服,装满好笑容,顺了顺气息,快乐的走了过来,迎接着二位新掌柜。一番言语,一路微笑,将两人引入账房里屋。等两位美人坐好后,小六子送上茶水,将心中这几年积累的一应事物倒了出来。两个美人听过,记过,用微笑送走了这个真诚、能干的男子。
吐完几片娇滴滴的笑声,颜卿将账房仔仔细细地打量了一番,挪步到窗台边。一眼望去,只见那,白墙青瓦片片,茂林修竹簇簇,小溪条条,石山座座,相互间落,互为一体。沐浴在阳光之下,风儿一吹,繁星点点,碧波千层,悦目爽心。颜卿一眼看过,暖意绵绵,她是多么喜爱这样的景色啊!可那个刚虏获了自己芳心的他,为什么又要将自己撇下,难道得到就是失去,自己只能活在他的梦境中。颜卿挤出了眼泪,跟多愁善感待在了一起。
颜卿掉进了无边的遐思当中,一个声音冲了过来,一把将她抱了出来。颜卿回过头,只见王珂从地上捡起一本书来,正在拍打着上面的灰尘。颜卿走了过去,往书架端详一番,不自觉地拿下一本书。她正想像王珂一样拍拍书上的灰尘,一掌下去,灰尘无边,跃跳无状。颜卿定眼一看,只见书本上留着‘心语’二字。颜卿极为高兴,拿着书本坐到旁边的椅子上,看了起来。打开第一页,几行字儿跃入眼帘,颜卿一眼瞧过,将它们读了出来:“我曾经是多么的兴奋,勇攀高山,乐游江湖,手捧黄沙,跨马草原,那就是幸福。当我陪着父亲坐在母亲的坟前,望着母亲那孤寂的墓碑,看着父亲那满眼的依恋,我陡然发现,错了。原来真正的幸福,就是相互拥抱,相互依偎,送走岁月,留下迹痕。岁月无痕,笃爱相伴。”
是了,原来这些臭男人的心里是这个样子,那你们回来吧!错了,你们还是有那么多的东西放不下。
颜卿两眼温润,合上书本,将它放回书架,走到王珂身边,小声道:“我们四处看看吧。”
王珂放下烦闷的书本,站了起来,一个笑脸送给颜卿,拉着她的手走了出去。
两人走进大厅,将桌子、椅子、边台检查了一遍,下得楼去。在一楼大厅看了看,望了望,然后进得单间,一个一个地览阅,细细地检查了一遍后,出得门来。在王珂的带领下,走进了厨房,在王猛平时喜欢呆的地方呆了一会,就往后院走去。上的后院二楼,在王猛那个书房里坐了一会儿,就回到了前边的大厅,开始学着迎接前来用餐的客人。
颜卿学的认真,上手极快,没过几天,就变成了一位实打实的掌柜,开始指挥起该她管理的一些事务来。
忙碌,等待,再忙碌,再等待。时复时,日复日,很快就过了数天,她渐渐地把酒楼当成了家,有几回她实在累了,就在酒楼住了下来。她没有回过娘家,胡夫人来看过她两回,她都是亲自下厨,饭菜虽然做的没魏师傅做的好,但她就是高兴。胡夫人在酒楼住过一晚,陪伴了女儿一晚,走的时候流着泪。
在无数个孤寂的夜晚中,颜卿好像明白了些什么,在娘家时,等待着王猛的心;换了个地方,等待着郭凯的身与心。她好像变成了一个等待,但她不想成为一个等待,这可能就是王猛不愿娶她的缘故吧!她终于明白了,原来那个没良心的一直都爱着自己,不娶自己,是由于他看到了自己的孤独,不想伤害到自己。她没有恨他,也将永远不会再爱他,她知道她已是别人的妻子,她的那个爱人已是那个郭凯,虽说不上多么喜欢,也说不上讨厌,那就安安心心地过一辈子吧,谁叫自己最终做出了选择,选择了一个并不熟悉却又不得不去思念着的男人。那三纲五常不是说,一个女人要是做出了选择,就得为自己的选择负责到底吗!要不那样,就不是一个好女人,会遭天下人唾弃的。
廉正回到平江城,回到家里,吃过午饭,看过一些不甚打紧的公文,就去紫石柳庄看望妹妹王夫人。
刚等他的马车进入紫石柳庄的大门,廉香玉就牵着王傲然迎接了出来。见着貌美如花的妹妹,温文尔雅的妹夫,廉正的心跟着两人欢喜到了一块。送给廉香玉一个拥抱,送给王傲然一个握手,再送出一句两人都想听到的言语:“猛儿跟随九皇子益王到荆湖剿匪去了。”
廉香玉挽着哥哥的手,牵引着往接客厅走去,一边走着,一边笑着,整得王傲然都觉得自己有点多余。
三人来到厅堂上坐好,戚婶泡来茶水,廉香玉接过,递给廉正。廉正接过茶水,很是欢喜地喝了两小口,管它烫不烫。放下茶杯,将手揣入兜里,拿出王猛写给王傲然的信来,向坐在一旁的王傲然递了过去。
王傲然接过信,认真地看过,对着廉正道:“依你看,那荆湖剿匪要多久啊?”
廉正听过,不知怎么回答,还是想了想,将微笑送给妹妹跟妹夫,温言道:“要是事情进展顺利的话,三五个月,要是不顺利的话,大半年是要的。”
王傲然听过,将信交给廉香玉,香玉看了看,对着王傲然道:“老爷,要是真要这么久,那就按猛儿的意思办了,让老张将颜卿送过去。新婚燕尔的,干耗着也不是个事儿,不能苦了这个孩子。”
王傲然想了想,对着廉正道:“要不就请张继承跟胡连海来商议一下,再问问孩子的意思?”
廉正笑了笑,温言道:“这事还是照妹妹说的办好,送过去,两人在一起总比不在一起的好。”
王傲然微笑道:“那行,我等下就让老齐去将两人请来,通个气是应该的。”王傲然走了出去。
廉香玉目送着员外离开,对着廉正道:“哥,我们家老爷是个商人,不会给猛儿带来什么不好的影响吧?”
廉正听过,微笑道:“妹夫是个商人不错,可猛儿有个好师傅,不打紧的,影响不了。”
廉香玉道:“哥,刘汉鸣到底什么人啊?猛儿对他佩服得五体投地的。”
廉正微笑道:“妹妹,员外没跟你说起过?”
廉香玉微笑道:“没有,我也真就没问过他,我还以为他不知道呢。”
廉正微笑道:“猛儿出山了,告诉你也没什么了,他就是正国大将军刘云飞,别人也称呼他为虎威大将军。”
廉香玉听过,笑了笑,温言道:“哦,难怪猛儿那小子对他敬爱有加,原来是这么个人物。”
廉正微笑道:“妹,听过了也要当做没听过,他的身份不能泄露。”
廉香玉微笑道:“哥,怎么这么神秘啊?”
廉正笑道:“还是按猛儿的话说吧,他刘云飞建国有功,不应该有人来打闹他往后的生活。”
廉香玉微笑道:“好,他就是刘汉鸣,不叫刘云飞。”
廉正跟着廉香玉欢欢一笑,喝起茶来。
廉香玉见着廉正将茶水喝完,高兴道:“哥,反正也没事,我带你到庄园走走。”
廉正欢欢一笑,站起身,被廉香玉牵着左手,走出大厅,观赏庄园的景色去了。
太阳偏西,就要西沉,齐叔驾着马车回来了。马车停下,张继承跟着胡连海下得车来,走向接客厅。走入厅堂,王傲然陪着廉正正坐在厅里聊着天,见着两人到来,王傲然很是礼貌地起身,将两人迎着坐下。等张继承做好,王傲然将王猛写来的书信递给老张,老张接过,看了一遍,将书信递给胡连海。
等胡连海看过书信,王傲然道:“今天叫你们两位过来,就是想统一一下意见,送闺女去江陵。”
张继承听过,看了胡连海一眼,微笑道:“员外想的周到,我一百个赞同。”
王傲然对着胡连海道:“老-胡,你觉得呢?”
胡连海微笑道:“员外这么疼爱孩子们,我高兴都来不及,那会有别的意见。”
廉正见三位意见统一,高兴道:“好,就这么定了,送孩子去江陵。”
王傲然道:“老张,你要不要回家准备一下,我觉得由你送孩子们更合适,顺便到老刘那里要两三个弟子护航。”
张继承高兴道:“好,员外说了就是,把孩子都带去,路上也热闹些。”
廉香玉从后边门口走了进来,微笑道:“大家都别坐着,到后边吃饭去,喝口酒暖暖胃。”
王傲然站起身,微笑道:“就按夫人说的,先吃,再说。”五人朝着后边走去。
经过一番商量,随了张继承的愿,由张继承带着六个孩子西进江陵。一番准备做好,第二天吃过早饭,张继承就带着几个孩子辞别王傲然夫妇,坐上马车,来到太湖码头,乘船北上,入运河,转入长江,走水路西进江陵。
一路山水景光,看得众人心悦意畅,好生快活。颜卿作赋,刘莹弹琴,王珂附上歌声,张继承煮茶,王猛三个傻蛋师弟腰挎宝刀、活在美梦中。琴声,歌声,笑声,谈话声,吵闹声,声声悦耳;颜笑,欢笑,谈笑,玩笑,笑笑动容。水动船行,树绿花红,燕儿戏水,鸥鹭纷飞。一只白鹤,两个振翅,伏上愿语,划破苍穹,往西飞奔,报信江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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