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之匪人,不利君子贞。大往小来。拔茅茹,以其汇。贞吉,亨。包承,小人吉,大人否亨。包羞。有命,无咎。畴离祉。休否,大人吉。其亡其亡,系于苞桑。倾否。先否,后喜。——否卦
“本尊这「否泰三重」源于《六十四卦》的否卦和泰卦,意为否极泰来之象。以卦词为心法,拟周身合六爻,经脉流转周而复始。”慕容均辉与易辰相对而坐,传授口诀心法。
易辰闭目盘坐,心中默念之,只觉得四肢百骸如有滚滚江水流转全身,忽冷忽热,说不出是一种什么感觉。
慕容均辉又道:“以你的资质要领悟者「否泰三重」应该不难,毕竟你没有练过其他内功,不用再进行融合其他功法。”
易辰依旧纹丝不动,抱拳守心。慕容均辉却起身伸了个懒腰,到处走了基本,突然对着黑漆漆的一堆乱石处道:“出来吧,别藏了。气息隐藏的再好,刻着满身的毒味,是洗不干净,老远我就能闻到。”
话音刚落,独孤雁便猫着腰从石头后面走了出来,偷偷瞧了慕容均辉一眼,没走多少步,便噗通一下跪在慕容均辉面前。
“小侄女,你这是何意?”慕容均辉一愣问道。
独孤雁拜了几拜,掩面哭泣道:“三伯,这些日子,一直躲在这「鸿鹄村」里,每天都守着万毒噬心的痛苦,还时不时地发狂丧失理智。本以为只有喝了活药人的血才能彻底解毒。可是,今天见了三伯根本不守我的毒影响,反而可以替我暂时压制,想来定有可以救我的方法。雁儿不想死,请三叔救我。”
“唉!侄女儿,不是伯伯不救你,是真的救不了,只能用我的内力帮你暂时压制。可是你体内的这种毒,却不寻常,被压制后容易反弹,会更加痛苦。你可告诉我这毒是什么名字?你又如何中了此毒?”
只见独孤雁瘪着嘴,思索了良久,终于哇的一声哭了出来。这哭声传到易辰的耳中,不禁让他皱了皱眉,心里有些不好受。而更糟的是,他突然感觉,原来全身流荡的那个大河一般的真气竟然消失了。便不由自主地睁开眼,疑惑地瞧着面前的慕容均辉,却因为独孤雁的哭泣,不好意思开口打扰。
“小子,是不是被她的哭声给影响了。”慕容均辉虽然背对着易辰,可是防腐背上长了眼睛一般,知晓背后的一举一动。
“啊,不是。我只是觉得六公主哭得可怜,所以有些分心。”易辰慌忙解释道。
慕容均辉还没有搭话,可是独孤雁却扯着嗓子哭喊道:“你这家伙!别提什么六公主,我不稀罕这头衔。还有什么风师豪和风雨彤都不是好人,一丘之貉。你若再提,就算三伯再次拦着,我也要拼了命,喝你的血!”
易辰听了,吓得一激灵,赶紧捂住嘴巴。
只见慕容均辉重重地咳嗽了一声,正色道:“你们两个别吵吵闹闹的,简直就像一对小冤侣。我这「否泰三重」自然是不好练的,气息停滞也是正常的。还有你这丫头也不用哇哇哭,我可受不了了。”
“是,师父。”既然拜了师,那易辰自然听话的撇了撇嘴,继续闭目修炼。
可独孤雁却依旧跪地不起,良久,慕容均辉挠了挠脑袋,看了易辰又瞧了瞧独孤雁,突然眼前一亮,一把将独孤雁犹如老鹰抓小鸡似的从后脖颈拎走,嘴里说道:“丫头,我想到可以帮你解毒的办法了。”
“真的?”独孤雁虽然被拎着,可却擦了擦眼泪,显得极其可笑。
“来!我单独传授给你。”慕容均辉与独孤雁来到一处远离易辰的地方。
如此这般,慕容均辉一边教易辰修炼「否泰三重」,另一面又偷偷摸摸传授独孤雁解毒之法,可是易辰却不知道那是什么方法,不过这些日子这丫头一直都没失去理智,想必是那解毒之法产生了效果,他也心中自然高兴。只是对于独孤雁仇视燕帝和风家,她是不疑惑不解。
如此这般,直到第七天,易辰终于觉得这「否泰三重」的效果开始显现,他自己不管是内力、速度还是力量都有了明显提升,而且几乎翻了一倍之多。
“师父,这「否泰三重」我已经练成了吗?”易辰像个孩子一样,高兴地跑到慕容均辉跟前,得意道。
“呵,入了门而已。这功法可是很特别的,你将来就知道了。”慕容均辉眼皮都没抬一下,就地打坐道。
此时,独孤雁正从铜墓中出来,手里抱着一坛酒,散发出浓浓地酒气,臂膀上的兜子里还挂着吃的。
“吃吧!”独孤雁将吃的往两人面前一放,这些天都是她到处摘野果,去铜墓中把酒和醉制的食物拿出来给这师徒俩吃,曾经堂堂的六公主变得如同一个仆人一般。
“独孤姑娘,你的毒解的如何了?”易辰生怕独孤雁再次生气,便由着她自己改的姓,顺着称呼了日子。
独孤雁还没回答,慕容均辉就闻到了酒香,睁开眼,捡起一个醉羊腿,塞到嘴里,便咀嚼,便说道:“她呀,还是心结未开,她中了「殇毒」,必须先开心结方能解毒,不然纵使吃一百个完美药人,也是白搭。”
独孤雁听了,皱了皱眉道:“其实这些天我想了很多。三伯替我压制了毒气,也让我不用和这剧毒斗争,感受到久违的舒服。于是,想着,该面对的总要面对。或许无法完全打开心结,能解开多少,算多少吧。”
“哎哟,小丫头想通了吗?你是要跟前说,还是他也能一起听呀?”慕容均辉吃着羊腿乐道。
独孤雁瞧了一眼易辰,易辰还以为她要将自己赶走,便赶紧转身快走几步,却听到独孤雁在身后说道:“我不是为了博同情,不过你要愿意听,就留下吧。”
其实易辰也挺想了解独孤雁究竟为何会变成这幅样子的,既然对方松了口,那他也厚着脸皮道:“独孤姑娘既然不赶我走,我就也在旁边听听吧。”
“行!”独孤雁点了点头,随即递了一块羊肉给易晨,自己抱起一坛白酒,盹盹地喝了一大口,问道:“慕容钧天……他是不是一个好皇帝?”
慕容均辉瞧了一眼独孤雁,道:“小丫头你别看我,我虽然和你爹他是亲兄弟,不过那是十七八年前的事情了,那时候你爹也只不过是一个二十多岁的小伙子,也没什么突出表现。父皇封他为「白齐王」,治理「长白郡」。至于治理的好不好,我可不知道。不过估计也不会差,要不然父皇为什么会让他继位?”
独孤雁唉了一声,随即看了看易辰,道:“你说,慕容钧天是不是个好皇帝?”
易辰连连摆手道:“燕帝的是,我一个草民怎么敢评论,掉脑袋的。不敢不敢!”
“让你说,你就说。不然,吃了你!”独孤雁将酒坛往地方一放,愤怒让他丑陋的脸孔更加恐怕,仿佛长牙舞爪地就要扑上去。
“别别!独孤姑娘,我说我说!”易辰心惊胆战,双脚一点,向后跃出十多丈,连他自己都有些吃惊,明明没有施展轻功,却能跳出如此多的距离,可是面前独孤雁逼得紧,他还是继续说道,“如果得罪了独孤姑娘,还请见谅。我觉得燕帝自然是好皇帝!”
“何以见得?”独孤雁追问道。
易辰思考了一下说道:“从燕帝继位以来有扩大了不少版图,消灭了一直对我们虎视眈眈的「新商国」,成就了神洲大陆是唯一的大王朝,所以他自然是个了不起的皇帝。”
“是吗?大家都这么说。”独孤雁有些默然,良久,才轻轻说道,“他的确是个好皇帝,自他登基以来,统一天下,平定内乱。这一点,我是很清楚的。只不过,他真的不是一个好父亲。所以,我不想生在皇家,才要改了这个姓。”
“所以,独孤姑娘这究竟是为什么?”易辰试探地问道。
“你们平民怎么知道帝王家的苦。我们有八个兄弟姐妹,父皇只关心也只疼爱大哥、二哥。我们过得怎么样,其实他压根就没心情管,找了师傅教我们学问,从小到大,一年都见不到他几回。”独孤雁擦了擦眼角的泪珠泣声道。
“哪个父亲不爱自己的子女?独孤姑娘你一定误解燕帝陛下了。”易辰安慰道。
“他就是不爱,就是不关心!”独孤雁突然大喊着,“因为母亲只是一个宫女,所以我从小没人关心,只有四哥对我最好,一直与我作伴,陪我玩耍和成长。可是九岁时,四哥却死了,我知道他是死在风师豪的手中。”
“啊?”易辰诧异道。
“可你知道吗?慕容钧天他竟然根本没有追究风师豪的半点责任。只是让他出了一百两白银,作为二哥的安葬只用。一百两!一百两!五哥的一条命就只值一百两。”独孤雁嚎啕大哭,一颗撕裂的心肺再也掩饰不住。
“咳咳!小丫头,我说句实话。我们生活在帝王之家,觉得一百两不算什么。可是在这个战乱的年代,很多人的命甚至连蝼蚁都不如。”慕容均辉插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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