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前辈变得有一些不太一样了。”
零零零小跑着来到了顾依沫的身侧跟随着顾依沫的身影。
夕阳西下，将黑色的残痕拉的很长，长到那虚幻的边界已经融入进了黑色的大地中。
“是吗？”
“嗯，虽然感觉前辈还是前辈，但是好像有一些不同了，变得帅气了好多。”
“我有吗？”
“嗯——大概不是什么坏事，前辈不用在意呢。”
“是吗？”
零零零低着头，看着顾依沫的身影在视线的边缘忽隐忽现。
“感觉前辈一下子变得好成熟，很有范呢。”零零零挤出了一个笑容说道：“我是很开心啦！”
“哦哦——”
虽然有些不明所以，不过顾依沫还是回应了有一些古怪的零零零。
她第一次觉得两人之间的氛围有一些尴尬。
不过时间已经不允许顾依沫再去考虑哪些让人头昏的问题了。
“走吧，咱们的时间不多了。”顾依沫稍微放缓了自己急促的脚步，让零零零可以跟的轻松一些。
“所以咱们真的要去听那个人的话吗？她说的话看起来真的一点都不可信……”
“我觉得她会来找我的。”
“那个伊利斯吗？”
“你觉得追杀我的人会是谁派来的呢？”
“不应该是服装店的老板娘吗？”
“之前那个袭击者可是一直盯着伊芙丽尔的。”顾依沫停顿了一下，将零零零往街道的边沿拉拽了一些，让她远离了人群的熙攘。
“姑且，至少他们并不是同伴，不是吗？”
“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的意思吗？”
“不，应该说，伊芙丽尔既然已经在咱们的身上下注了，那么既然已经无法赚的盆满钵满，那么至少她会想要收回本金不是吗？”
“无论她是个疯子，亦或是个赌徒，至少她足够聪明。”
顾依沫皱了皱眉头，混乱的人流不断的对冲着，挤压着原本十分宽敞的主干路。
“嗯，前辈说的很有道理——啊呜。”
“小心点……咱们先往路边走吧。”
漆黑的颜色已经爬上了城墙的墙头，被放置的木门将所有妄图逃出这里的人尽数组拦了下来。有不少的居民还在妄图逃离这个即将陷入混乱的城邦，可惜那些立位于塔顶的人们不可能允许他们的逃兵行为。
人群无助的拍打着木质的城门，哀嚎声络绎不绝，拥挤与踩踏折磨着每个人的心神与理智。
“国王死了真的会造成如此巨大的恐慌吗？”零零零跟着顾依沫的脚步溜进了房屋之间的小巷子里，在现在这个所有人都想挤破脑袋出城的时候，已经没有人会在意什么小巷了。
“大概是不正常的吧——有些事情，只有群众才能看得清楚。”
“趋利避害才是人的本性。”
“所以你这样真的好吗——”
“诶？”
顾依沫回过了脑袋，恍惚的意志让她忍不住摇了摇头，四下打量着空无一人的窄道。
“阿零，你刚才有说话吗？”顾依沫扭头向着零零零询问道，得到的只是无助的摇了摇头。
“没有吗？真奇怪，可是我明明听到有人讲话了呀……”
顾依沫摸了摸自己的脸颊，确认着此刻的真实。
“前辈，咱们到底要干什么啊？”
人群正在不断膨胀，隐隐有涌入巷子里的趋势。
看来今天一整晚上，城门这里都只会是水泄不通的状态了。
“嗯，我大致上有一点头绪了，只不过需要你帮我一点忙呢。”
顾依沫难得露出了皎洁的笑容。
“只不过，在此之前，我们得先出一趟城呢。”
“从这人堆里出去？”
“当然不。”
顾依沫指了指足有十几米高的城墙。
“我们飞出去。”
————————————
一天的时间说快不快，说慢也不慢。
当月光剖开了云层，重新将自己的光辉撒向了大地之时，顾依沫总算是有了一些休息的时间。
“呼，今天这一天真累啊。”
“很累吗？”
“毕竟要说服一个已经死心的人还是有一些困难啊。”顾依沫对着突然出现在自己身边的伊利斯说道。
“我现在知道你的名字了呢。”
“我就说你将来会有一天能够知道我的吧？”
“虽然过程多少有点曲折就是了。”
顾依沫从墙头站起身来，眺望着脚下依旧堆积着的民众。
“你觉得他们可以坚持多久？”
“不知道呢，但是我敢肯定，肯定不会很长就是了。”
“我会推翻这个国家的不合理，将腐败的根源斩断。”
“是吗，我也这么觉得。”
顾依沫点了点头，将手递给了伊利斯。
“你认同我的观点吗？”
“嗯——姑且还算是认同吧，去其糟粕，取其精华是进步很重要的一个因素呢。”
“那真是太好了呢，顾依沫小姐。”
似乎总算是听到了值得开心的答复，伊利斯开心的拍起了手，清脆的鼓掌声在略显嘈杂的夜里也依旧显得突兀。
“倘若不是这个场合的话，我们大概能成为不错的朋友吧？啊——看看我，居然说这种丧气话。”
“没关系，我不介意。”
顾依沫看向了身侧与自己身高相仿的少女。
这次，她没有再披着斗篷了。
“我们走吧？”
“你那个小跟班呢？”
“你还真是喜欢窥探我啊。”
伊利斯嬉笑了一下。
“这叫防患于未然。”
“可你总不能指望冰水燃起火来吧？”
“小心一点总是对的。”
伊利斯如刀子般的目光划过了顾依沫的脸颊，直视着她的内心。
“她还在努力为我建立优势哦。”
“真是不服输啊——”
“是个好孩子呢。”
“可惜，筹码无论怎么努力也只是筹码而已。”
伊利斯甩了甩手，黑色的阴影在下一个瞬间便吞噬了顾依沫的半身，就好像是爱丽丝的技能那样。
“为什么你要模仿爱丽丝呢？”
黑色的粘液不断蔓延，在它吞没自己之前，顾依沫将口中的话语问出了口。
“因为我必须顶替她的位置啊，筹码小姐。”
伊利斯毫不犹豫的回答道。
“这样啊——”
像是得到了什么保证一样，顾依沫点了点头。
“还要麻烦你带我过去了。。”
“倘若晕车概不负责哦～”
伊利斯调皮的吐了吐舌头，黏腻的湿滑感在下一刻便顺着脊椎摸上了顾依沫的后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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