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忧峰的一天实在是很无聊。
白天，陌星璃就是看几个两个少女练剑，和莫恋生调情，然后吃吃饭，偶尔睡一觉，一天过后，陌星璃感觉自己又是颓废了一天。
摇了摇头，他这一晚上又是随便找出了两个少女，用一样的办法，收集到了她们的阴元。
天亮了。
陌星璃今天倒是睡了一会，没有早起。
初晨的太阳暖洋洋的，
陌星璃从房间里出来之后，院子里倒是没有一个人了。
“……”
但他却是淡淡地转过了头，看向了隔壁那座废弃山峰的方向。
随后走向院子比较里面的一个房间，犹豫了一下，还是敲响了门。
“在。”
里面传来了女子懒惰的声线。
陌星璃淡淡地开口:
“我有事要出去一趟……很快回来。雪儿问了，你就这样说就可以。”
“……对师尊就这个语气？好好好，等会为师会说的。”
陌星璃听到莫恋生答应后就点了点，随后走出了院落。
………………
“你来了？”
一身白衣点女子坐在断崖的边上，扭头看见走了过来的少年，轻轻说道。
“……什么事。”
陌星璃明显不想废太多的话，直入主题地问道。
“……今天破轩峰要举办宗门大师兄林觉的生日会，你要去吗？”
无垠宗宗主看着陌星璃，黝黑的眼瞳闪烁着晨曦刚显露的微光。
“为什么要我去？”
陌星璃走到女人的身前，看着她无暇的玉颜。成熟的女子总有不一样的风情，就像饱满欲品的水蜜桃，咬开总是多汁的。
她黑色的发丝有几缕落到了草地上，脸颊旁边也坠有一缕发梢。
一身白色的衣裙，衬得她烟火不染。
“因为笙儿会去。”
她平静地说，眼眸深邃地注视着陌星璃。随后就看见了一道伶俐的剑光，几乎只是转瞬，那柄桃木剑就抵在了她的脖颈上。
“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他的声线低寒。
“不，我什么都没做，只是破轩峰送来了消息，笙儿又恰好有兴趣，所以就去了。”
无垠宗宗主的面色依旧平静，纵使那柄桃木剑只要移动一点，就能斩下她的头颅，她也从始至终没有露出一点异色。
“……你以为我会相信吗？”
他没发觉，握剑的手已经开始微微发颤。
“你又何须相信呢？她今天会去破轩峰，这就是结果，也是事实。不妨你再猜猜，如果她过去了……身为宗门大长老的林无成会为了他的孙子做些什么？”
无垠宗宗主的话让陌星璃微微晃神，接着他缓缓放下了剑，头埋得很低，轻轻地说:
“笙笙不会答应的……”
无垠宗宗主这时候确是笑了，很轻，很淡的……冷笑，她缓缓说道:
“是啊，笙儿肯定不会同意，但……我为什么不同意呢？一边是万众瞩目的宗门大师兄，一边是我最得意的弟子，如果两人真的喜结良缘，对我无垠宗只会有利无害吧？”
她目光很犀利地看着他。
随后剑出，见血。
陌星璃的桃木剑已经刺入了无垠宗宗主的肩膀上，殷红的鲜血顺着她的手臂滑落。
然而陌星璃没有在她的脸上看见任何的表情变化，只有那份平静，贯彻始终。
……
“你答应过我的……要让她幸福。”
陌星璃都没发觉，他的声音此刻如此沙哑。
“是啊，我是答应过你，但……如果和林觉订婚，他本身也是阴阳道体，双修的的话对笙儿追求大道也是有很大的益处，这样也可以更早达成她的心愿，你说……不是幸福是什……”
无垠宗宗主的话还没说完，陌星璃的情绪却是第一次失控了，他几乎沙哑着喉咙死死地看着无垠宗宗主吼道:
“那才不是她要的幸福！！她明明要的是……”
陌星璃的话说到了一半却自己停在了那里，他的双目几乎失神，把桃木剑拔了出来，低沉地低下了头。
“是什么？”
无垠宗宗主的眼睛幽邃，声音很冷地对陌星璃问道。
陌星璃却只是恍惚地念:
“不行的，不行的，那个什么林觉在外面的风流传闻有一大堆，祸害了很多的宗门小师妹什么的……绝对不能，不能把笙笙给那种人……”
“可笙笙会在乎这段感情吗？她只要大道就好了，不是吗？”
无垠宗却又一次冷冷地打断了陌星璃的低喃。
陌星璃抬起头，眼睛里甚至已经有了血丝，他来到无垠宗宗主的身前，直接抬起了她的衣领，声音嘶哑又冰冷地说:
“可是我不同意，那就不许！”
听到这句话，即使被抓住衣领，无垠宗宗主却是笑了，依旧是冷冷地笑，然后说道:
“陌星璃，你擅自操弄她的人生，规划她的信途，把爱她放在嘴上，却又胆小地什么也不敢面对。你以为自己已经对她付出了一切，可这一切却都没有过问于她……”
“你以为你最无私，殊不知……你才是最自私。”
她的话刚刚说完。
陌星璃却再一次大吼道:
“闭嘴！！你又懂什么？！”
陌星璃的眼睛死死地看着无垠宗宗主，最后在她的注视中，却是又无力地把她放了下来。
“你又……懂什么？”
陌星璃却又一次变成了苦笑，眼眸里充斥着浓浓的悲哀和无奈。
“我是什么都不懂，可我不会擅自替我重要的人选择她的人生，让她的余生都只生活在虚假之中。”
无垠宗宗主说完，陌星璃却是摇了摇头，他只是淡淡地撇了一眼她，随后转过身，声音沙哑地说道:
“可又是谁，逼我做出了这个选择呢？我不能看着她死在我面前，也不能什么都不做。而且……我们是兄妹，你明白吗？”
陌星璃说完，也只慢慢地离去了。
身后的无垠宗宗主看着他的背影……良久，才轻轻摸了摸肩膀的血，看着手指上的那抹血红，思绪又不禁回到了那一年的大雪中。
小小的男孩淡淡的微笑。
还有那个生机几乎枯萎的女孩。
她爬在他的怀里。
高烧到意识都不清楚。
只是嘴里在不停地嘟囔:
“哥哥……哥哥……”
他只是温柔地注视着她，轻轻揉着她的头，温柔地念:
“嗯……哥哥在……”
“一直都在……陪你一辈子……”
她的黑发被冷风吹起。
意识回归，她看了看眼前已经空无一人的草地，随即有些悲伤地闭上了眼，轻轻地念:
“陌星璃……抱歉……其实我知道，你才是最可怜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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