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装男人盯着少女的眼睛，嘴角带着笑意。
“这眼镜是从哪来的？”
声音很平和。
如果少女不是手脚被捆绑着的样子，如果房间不是这么昏暗而破旧的样式，如果少女身上的校服没有被撕得破破烂烂，如果……
男人捏着学生少女的下巴，逼着她被迫扬起脖颈的姿态，更适合出现在霸道总裁系的画面里。
可惜，做出这个动作的，并不是什么三无总裁。
啪！！
见到路言丝毫没有回答的打算，男子抿嘴笑了笑，扬起大手，重重地抽了少女一耳光。
“呜噫！”
少女发出疼痛的呜咽声，身体向一旁歪去。
但是，不等路言反应过来，他又抓住少女的长发，将她拎到空中。
原本如婴儿般的娇嫩脸蛋被打得歪到一边，迅速浮现出肉眼可见的肿胀。黑白分明的左眼也已经被红肿遮住，几乎没办法再睁开了。
膝盖用力向上抬起，狠狠顶在女孩的肚子上。
“啧……”
即使男子痛揍了女孩好几下，他也仍然不准备停手。
他紧盯着女孩的眸子，嘴巴无意识地喘着气。女孩也不闪不避地望着男人，除了因疼痛而发出的喘息和痛呼之外，几乎没有。
看上去，被揍的那个更像是男人。
（“这娘们怎么回事？”）
太不对劲了。
她浑身上下都充斥着难以言明的感觉。
男人最开始只打算扒掉她的外衣，用棍棒威胁几句，逼女孩听他们的话而已。
但不知为何，被女孩紧紧注视着的他，反而感到了一丝害怕。
以至于他扇耳光的时候用大了力道，撕扯衣服的时候也把衣服扯成了布条，露出了里面的蕾丝内衣。
“穿得还挺骚的啊，还打算继续装哑巴是吧？”
男人再次拍了拍少女红肿起来的脸。
似乎是发现路言完全不打算跟他说话，他也产生了几分恼羞成怒。
那股惧意被他抛在了脑后，男人转过身，向门外大吼了一声。
“你们几个，进来陪大小姐玩玩！”
♦
下课铃一打响，唐晓悠便从教室门口探出了小脑袋。
十一班的教室里显然也已经有人注意到她，但毕竟是刚刚开学，互相之间并不熟络，因此也不方便直接喊出声。
但唐晓悠似乎就没那么多顾忌。
阳光系的短发女孩完全不在意其他人的目光，只是注视着教室的某个角落。
“她到底在看谁啊？”
周凡和刚才一起聊天的同学也有些不知所措。
那名陌生少女的视线显然是冲着周凡他们这个方向来的，可他们也不认识她啊。虽然确实有认识一下的想法，但那种想法肯定和现在这个情况扯不上关系。
然而，被周凡视为“雏儿”的少年站起身，向教室门口的女孩挥了挥手，平淡地回了一句。
“是我发小，应该是来找我的。”
“？”
周凡瞪着眼睛，嘴巴张了半天，才说出一句话来。
“……是我输了，你才是大佬。”
“你们先聊着，我过去一会就回来。”
尽管没有那种想法，但楚轻舟还是不由自主地生出了几分愉悦。
♦
听着隔壁房间传来的声音，从最开始的惨叫，到细碎的痛呼，最后只剩下连绵不断的喘息声。
西服男子没有参与到手下的狂欢里，甚至连观看都没什么兴趣，只是提醒了一句别把人玩死之后，便关上了房门。
在这个见鬼的城市，被伦几次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像她这种年龄的女孩子，本来就对性抱有极大的兴趣。再加上生活在深涌这样开放的城市里，她还能安心当个纯洁的处女？
哪怕是用屁股想想，都知道是不可能的事。
男人从心底涌现出各种各样的恶意借口，用这样的理由去反抗那股不知由来的寒意。
这寒意不是别人带给他的，其来源正是那位被他们绑来、用于胁迫梦华酒吧的女孩子。
路言。
梦华酒吧负责人的独女。
明明是他扇了对方几耳光，明明是他扯烂了女孩的校服。
但为何，他却始终能感觉到一股心悸感。
西服男人之前也替大少爷处理了不少事情，但没有一次有现在的这种感觉。
最接近的一次，是一位被凌虐过的女人，手持玻璃碎片向他扑来。
但那也不过是能被三两下就解决掉的货色而已。
到底是什么……
砰！
就在男人沉思的时候，房间里传出了几声闷响。
“喂！别太过火了！”
男人喊了一句。
这里是已经废弃的居民楼，附近没什么人，再加上门窗都有堵上破旧的棉被，声音再大也传不到外面。
谨慎点总是好事。
“……”
然而，房间里没有传来任何回应。
又过了两三秒，似乎是房间里的人堪堪反应了过来，再次发出沉闷的响声。
绝不是说话的声音。
反而有点像……枪声？
男人紧紧地盯着那扇门，不再继续开口说话。
他是负责控制梦华酒吧的人里，离大少爷最近的一个。西服男人曾经随少爷一起出过国，还玩过真正的热武器。
不是气枪那种级别的，是真正的制式枪械。
在国外，在某些政府力量薄弱的地盘里，政府的可信度远远比不上自己。
但是，房间里怎么可能出现枪响呢？
就连他自己，都没办法在国内搞到一把普通手枪，更何况是那些没什么文化的小弟呢？
至于那个无辜的女孩，从一开始就被他排在了可能性之外。
莫非是警察来了？不可能吧？
“砰！！”
硬木制成的房门上，凭空出现了一个不规律的圆孔。在那圆孔的延长线上，雪白的墙面上同样有着一个大小相近的洞口，飘出了许些白色烟尘。
弹孔！
有人正在从房间里向外面开枪！
男人注意到这个事实，吓得瞬间汗毛直立，他用力一跳翻过沙发，躲在了破沙发的侧面。
只能说，幸好他们选择了这间房子，通往走廊的大门恰好和房间门垂直，从房间里很难击中门口的人。
顾不上多想其他的事情，西服男人猛地扑了出去，仓皇冲出了这间废弃的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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