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娜以娴熟的手法打着方向盘，从通过高速桥进入江汉区开始，高楼大厦一座接着一座，但是并不是每座大厦都会亮起灯光。
只是偶尔会有那么几座高楼汇聚在特定的区域亮灯，对此感到有些不解的墨白穹歪了歪头有些好奇的发问。
“莫娜姐姐，为什么江城大部分城区都没有灯光，是没有人居住吗？”
“江城和其他的防御都市不一样，由于城市范围比较大，人口也是所有城市中最多的，重建的供电设施无法像末世前那样为所有地方提供电力，只能优先为政府机关大楼和工业、粮食等生产设施供电。”
莫娜一边握着方向盘一边伸手摩挲摸着墨白穹小小脑袋轻笑答道。
被摸得淡蓝头发变得乱糟糟的墨白穹连忙将头扭开，整理凌乱的发顶鼓起脸颊略微不满嘟囔。
“白穹才不要姐姐以外的人摸头，可是为什么没有讨厌的感觉……”
明明除了姐姐以外的人，白穹都很讨厌被摸头。
似乎听到墨白穹的心声，莫娜切换成触手驾驶模式，双手攀上墨白穹的身躯，不停用头蹭着。
“当然是白穹妹妹喜欢姐姐啦，要不是爸爸妈妈去世地早，姐姐可能就有一个和白穹一样大的可爱妹妹了，嗅嗅蹭蹭……。”
“唔哇……走开啦，莫娜姐姐，好好看路开车啊，不要黏在白穹身上啦。”
“嘻嘻…白穹妹妹，不可以这样哦。”
墨白穹使劲用手退离莫娜，可没穿动力服的墨白穹力道不足，反被莫娜扣住双手按倒车窗上。
两人的距离一下子不足两厘米，鼻尖对着鼻尖，彼此温热的呼吸刺激着皮肤，既瘙痒又湿润。
两人相互对着眼看，夕阳色的渐变眼瞳注视着墨白穹的蔚蓝眼瞳，紧张和不知接下来会被做什么的未知恐惧包裹全身，皮肤泌出了细微的汗液。
互相静静地凝视，寂静持续了一段时间，墨白穹地眼珠慌乱转动着，害怕地将视线瞥向了另一边。
莫娜轻轻抵在墨白穹下颚，把墨白穹的头轻扳回来和她目光重合。
“……可以吧，白穹妹妹。”
“呀…不、不要。”
耳朵里传来温热的吐息时不时刺激着墨白穹，颤动的身体试图避开莫娜攀上的手。
“唔……小腹那里……不行。”
“那……其他地方就可以吗？”
莫娜继续在墨白穹耳旁柔和妩媚轻吐话语，宛如小恶魔的细细低语。
哈嗯。
耳垂被含住，身体如同火烧过一般燥热，墨白穹脸颊染成通红，她零漏的声音不断刺激着人本能的欲望，稍有不慎人的理性就会被夺走。
湿润的舌头轻点耳垂打转了几圈，最后在满是通红仿佛能挤出番茄酱的墨白穹小脸上舔.舐划过一道水痕，离去的软舌拉出一条透明丝线不断伸延直至断开。
莫娜用指尖抹了抹嘴唇，嘻嘻笑道。
“白穹妹妹的恐惧我不喜欢，但偶尔这样享受一下也还不错。”
“……哈…唔…啊……”
墨白穹整个人耷拉在安全带，一副不省人事迷迷糊糊的样子，看来恢复状态需要一段时间。
莫娜转过头想确认现在窗外的标志建筑物确认地点，却被趴在车窗一脸哀怨的蓝天星吓一跳。
咚咚咚咚咚——
“我都上车了，你居然就给我看这个啊啊啊啊！！！”
脸上哀怨更加浓郁的蓝天星疯狂锤窗，此刻她的面容就如同阴魂不散的怨妇那样扭曲。
反射性莫娜踩下刹车，强大的惯性将蓝天星抛向车前，撞倒了堆积成小山的瓦楞纸箱，最后没入其中。
“呀啊啊啊——”
还未缓过神的墨白穹从座位惊起，不知所措望向莫娜。
莫娜轻哼鼻息，看上去似乎还有些幸灾乐祸，她解开安全带拔掉车钥匙打开车门。
“刚好到了，我们下车吧。”
“……嗯。”
召唤出光之触手拨开一个个瓦楞纸箱，莫娜将蓝天星龟.甲.缚捆绑吊起在空中，不知那拿来的口.球塞住了小嘴，头上蒙上黑色眼罩，整个人除了不断抽搐呜咽无法再做出任何动作。
“唔…莫娜姐姐，这样绑住蓝天星不会有事吧。”
下车后，看到唇口不断溢出滴落晶莹涎水的蓝天星，墨白穹有些担忧朝莫娜问道。
莫娜脸上挂着优雅的笑容，婀娜的动作缓缓向前踏步，触手吊着的蓝天星也随着莫娜步伐浮动前进着。
“嘛啦，不会有事的，小跟班经历物理和精神上的各种摧残都还活蹦乱跳的，想必区区监禁捆绑也不会难倒她。”
“唔唔唔——”
就算不用听蓝天星想说的话语，莫娜也知道她肯定是想反驳说道，无视了抗议的蓝天星，在莫娜的带领下，她们来到了汉口租界区的一幢老建筑前。
在岁月沉浮多年后，老建筑的表面已经斑驳，但中西结合的建筑风格仍体现着鲜明的时代特点，其艺术性依然值得令人驻足欣赏。
“看上去有些建筑风格怪异？”
“当然，毕竟是历史遗留的文化产物，也可以说是文物。”
“那莫娜姐姐为什么要来这里呀？”
揉了揉墨白穹小小的脑袋，莫娜目光瞟向了锈迹斑驳的铁门，柔和说道。
“当然是准备吃饭呀。”
听到不明所以的回答，墨白穹歪了歪脑袋。
莫娜向前，轻巧跳上了台阶，抓住了门把手下压转动，厚重的铁门吱嘎应声打开。
昏暗的走廊自动亮起了几盏小灯，带上墨白穹她们走到尽头的门缝闪烁微光亮光的房间一脚踢飞木门。
“叶雨泽，我回来啦，这次可比预定时间早了12小时。”
走进房门后，第一眼引入眼帘的是正在端着盒饭拿着筷子吃到一半的黑色短发清秀少年，一副黑色方框眼镜架在小巧的鼻梁上，比起执枪作战的士兵他更像是一个在实验室专心潜研世界真理的知识分子。
他看到莫娜破门而入后惊讶到筷子都险些落下。
“啊，队长…你怎么提前回来了，等……那饭我吃过的啊。”
莫娜一把抢过叶雨泽吃到一半的盒饭，用筷子往嘴里送了几口嚼动咽下，随后莞尔一笑。
“我不介意，话说穆大叔，你的饭还没吃吧？”
体格粗壮的中年大汉坐在沙发上不断拆卸手中武器的零件给精密的部分上油，身上的漆黑紧身作战衣覆着许多不知用途的科技装甲，他用粗犷的声音回答道。
“没吃哈，在桌面上，你要的话就拿去吧。”
“谢啦！穆大叔，白穹妹妹，这份给你。”
道谢后莫娜把还未开动的盒饭递到墨白穹手上，顺便把还在门外吊着的蓝天星丢到房间的角落。
“唔唔，唔唔唔唔！！”
蓝天星蜷缩在冰冷的瓷砖地面很不老实地抽搐跳动着，莫娜把触手加强了一层力道，让其再也抽搐不能。
一名腰带双刀的黑发少女从另一处房间门外走来，手上塞得鼓鼓的塑料提袋轻放桌面，踱步走到蓝天星面前。
冷清的女声响起，对着莫娜询问。
“她和那个妹妹是什么人？”
“白穹妹妹是南都来的，至于她嘛……是个在窗前偷窥的变态。”
对莫娜胡说八道有反应的蓝天星面色潮红唔唔出声抗议，往前蹦了几下，很快又被莫娜再次勒紧身体不再动弹。
“清雅，你来审问一下她，这个变态意志力不一般，就算在极端环境下她也能兴奋。”
“……好。”
莫娜对苏清雅回以一个微笑，自行走开找位置吃饭去了。
苏清雅握柄拔出武士长刀，随意在空中甩了个刀法，刀鸣带着破空的声响。
嗡——
刀停落在蓝天星两股之间。
“唔？唔…唔唔唔唔！！！”
先是疑惑的蓝天星歪了歪脑袋，随着冰冷的刀身贴在大腿不断前伸，抵抗变得更加激烈，漏出的声音也更加拼命。
缓缓在股间的尽头停下，苏清雅紧握长刀猛地用力。
“唔嗯嗯嗯！！”
寒光一闪，蓝天星清楚感到胯.下一阵寒风拂过，霎那光之触手崩裂，原本身体的紧缚感顿然消失。
蓝天星捂着裆.下退到缩靠墙，泪眼婆娑呜咽囔囔自语。
“……没了…没了…呜呜……”
苏清雅面无表情冷着一张脸收刀入鞘，原本摆着一本书假装在阅读，实际上在看戏的叶雨泽也捂住胯.下缩了缩身。
看到苏清雅闪着寒光的黑瞳瞥了过来，叶雨泽别过头用书挡住脸，随便找了个理由和莫娜说了一声，加入了穆大叔保养武器的工作中。
“你是女的，胯.下不会有凸起的东西。”
“……裂了…裂了…裂开了……”
一脸坏掉的蓝天星不断重复呢喃，她摘下眼罩后侧身坐贴在墙，若草色的瞳孔暗淡无光。
咚——
瓷砖地板被武士长刀刀鞘刺穿，刀鞘插入了地面可能有两三寸，苏清雅拔出刀鞘后抖掉陶瓷碎屑，窟窿宛如深渊的眼睛凝视着蓝天星。
“咿——”
被吓回过神来的蓝天星抱着紧裹黑色过膝袜的苏清雅哭声道。
“我招我招，我全都招了，我是个好人，路过会扶起碰瓷的老人家，手艺活用完的纸巾会丢垃圾桶，路上遇见的小萝莉我偷偷尾随暗中保护，我从小到大一件伤天害理的事情都没做过，我是被冤枉的。”
头被单手抓住提起，蓝天星被迫离开令人不舍的柔软大长腿，苏清雅冷眼问道。
“你是什么人，从哪来，干什么。”
“我是蓝色……蓝天星，联合国驻北国维和部队运输分队士官，通过末世前遗留的航天返回舱来到华国勘察城市情况，收集足够的信息送回北国做战力评估。”
差点又再次说漏嘴的蓝天星看到了小八投影的信息板，就直接照了念了一遍。
如果真要蓝天星回答，恐怕就直接把蓝色星空号和代行者的任务给交代出来了。
苏清雅再次问了各种方面的问题，有着小八完美逻辑编出来的故事，倒也不用担心蓝天星会暴露身份了。
◇
夜幕。
双马尾墨绿发少女坐在无灯的两座大厦顶楼之间相连的蛛网上。
百般聊赖地哼唱着儿歌，荡着蛛网秋千前后往复摇摆，悬空的小腿也随之摇动。
黑暗中走出一名黑袍男性，急步走到顶楼边缘，朝荡着秋千的少女行了个礼。
“叶虹雨组长，已确认蓝天星和帝都派来的特遣小队进入江城，可以实行下一阶段了。”
“是么，演员到齐了啊。”
叶虹雨用精神异能干涉人的视觉，小手指尖不断转动描绘，一副黑云压城的暴雨画卷徐徐展开。
男性向前走了一步，不解地问道。
“组长，为什么不事先杀掉阻碍计划的人，而是让他们进入江城，这样的话计划不就有可能会被影响到吗？”
“演出需要演员才能进行，而演员会按照剧本所写的行动出演，最终戏剧必将以最完美的结局谢幕，收获观众的掌声，而我们只需静静在台下看着，必要时为他们的精彩出演鼓掌欢呼。”
少女转过头命令道。
“你，退下吧。”
“是……”
再次行了个礼，男人隐入了黑暗。
叶虹雨淡红的双瞳默默注视远方灯火通亮的城市，回想着什么用谁也听不到的声音轻轻自语。
“就如爸爸所说的，低贱的灰尘永远无法媲及闪耀的星辰，而失去梦想的苍鹰无法刺破苍穹的层层黑暗。”
而我，是地上的灰尘还是天上的苍鹰？
这种问题的答案。
“——我不知道啊，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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