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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缕清往事

第二十章:缕清往事

“我还是感觉好奇怪,既然你是伊莎贝菈的小姨妈,那为什么当初捡到星石时不直接送回公爵府啊,还给了那个大少爷希奥多。”

“这个嘛……”茜璐尔摸了摸脸略作思考,“其实我在发现星石的时候,发生了一件怪事。”

在茜璐尔的描述中,海露音星石最初是来源天空中的空间隙缝,并化为一道拖有荧白色流光的“天星”坠落郊野,放射出奇特的亮光。

那天的夜晚,奥图大公国以东的海面突然雷闪轰鸣,海水之下有不明庞大物体躁动。这被认为是千年前大战败北的极东高塔魔王即将复苏的迹象。

但比较魔幻的是,星石以“天星”的形式快速从空中坠落,这一切不详的迹象就全部消失了。

那晚未眠的凡人可以通过肉眼看到这流星般奇异景象,其中肯定就包括了那位大少爷希奥多。

具有魔力回路的魔法使则可以侦测到“天星”内部散发的魔力流动,以此确定它的来源与归属,而恰巧就给旅行至当地的茜璐尔碰上了。

虽然尚不清楚希奥多是怎么通过情报得知那就是大小姐的星石,疑似有另外的魔法使通过其他途径与希奥多达成了交易,才让他有机可图。

不过这也不能完全责备希奥多了,只能说他过于天真,会认为靠这种拍卖会的“引凤出巢”形式来吸引大小姐的注意。实际结果是,把查水表的公民侍从给引过来了,还差点丢了小命。

靠这种违背道德底线的走私拍卖会牟取暴利,虽然人挺纯情的,但还是想说他活该!

至于茜璐尔把星石就这么随便的给对方……

“唔……我不也是看在这星石这么奇怪嘛,所以……就先给希奥多保管,试验一下会不会有什么副作用喽。”

感觉茜璐尔这么随意,该不会是她自己不好意思亲自上府来,就把希奥多当工具人来使了吧……

伊泽总算舒了口气,围绕星石丢失的风波在此告一段落。虽然开头缭乱、过程草率、结局离谱。不过大公的委托算是完成了,后面该如何安排,他还真没仔细打算。

…………

现在是伊泽回归必死尘世之界的第二天上午。

在准备一切事宜前先回顾一下先前事情的发生。

一切起源于千年前的那场联盟圣环大战,被勇者、圣魔院、精灵和神圣教会联合打败后,为了应天上神明的要求保住那枚域外的手环,伊泽将自己的意识遁入“镜子世界”幻境中,这一过就是千年。

千年在幻境里如梦般的一瞬,却对于尘世来说早已是沧海桑田、星移斗转了。

千年里尘世中不知道多少个人类的国家诞生又消逝,直到了一个叫奥图大公国的人类国家,这个国家的大小姐、背负“海露音圣女”之名的银发少女,伊莎贝菈的意识堕入了幻境。

他与伊莎贝菈的相遇,改变了两人的命运轨迹,在某种意义上也互相拯救的对方。

击败了伊莎贝菈心中恐惧幻化的管家秽影,而她也在误打误撞情况下,带着伊泽逃出了轮回的幻境。

就在即将逃出幻境的重要关头,伊莎贝菈的象征圣女的星石掉入了无尽的幻境黑渊中,撕开空间隙缝化为“天星”落进尘世。

那天夜晚,一部分奥图大公国的人们见证到了天动万象

星石丢失风波由此而来!

梦醒时分,伊泽成功回到尘世,取得了足以在尘世行走的身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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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伊泽曾经的魔王身份很快败露,被伊莎贝菈和她的仆人菲莉卡所知晓,但这两人很是配合地隐瞒了他的真实身份。

在伊莎贝菈的乞求下,伊泽参见了她的父亲、奥图的实际统治者,欧文大公。接下了所谓寻找星石的份大公的委托。

接下来便是漫长且长达近一天的星石搜寻,多亏公爵府的管家贾维斯提供的孪生星石,伊泽摸到拍卖会上,又是一堆离谱的事情扑面而来。

极北远道而来的魔女、星石流拍、公民侍从突击查水表、对峙魔剑使,这些对于伊泽来说也不是什么大事,然而……

在面对公民侍从的猛男指挥官苏库尔蒂时,伊泽那个早已被圣魔院封印的妹妹,伊芙,将她的意识附着在失控的苏库尔蒂身上。

那位曾经为尘世最强魔剑使的少女正操控着一具同为魔剑使的躯体找上了伊泽,向他诉求着这千年来兄妹未能相逢的愁思,甚至以死亡来威胁伊泽。

这下让伊泽直呼好家伙,他可没有这么病娇的妹妹……

结局是伊泽大义灭亲,终结了妹妹伊芙残存在世间最后的意识,将日夜的思念化为潸潸的泪水,任由缕缕千风去诉说其中的沉沦往事,直至余烬的焚火再度炙灼着这苍茫的世道。

结束了,苏库尔蒂的身体终于获得了解放。但兄妹的第一次重逢,竟是最后的离别。这究竟是人性的扭曲还是道德的沦丧!

只是,那时伊泽也不知道,明明是妹妹的意识,他是为什么会看着一副男人的躯体潸然泪下的……

但,对于那晚的事情回想起来,依然如此耿耿于怀。

…………

“伊泽……我为你妹妹的那件事感到抱歉。”

“没事,我很好!”

伊泽支开前来安慰的茜璐尔,独自端坐在床前,将水盆中的清水浇在脸上,企图靠冰凉的触感来滋醒他僵硬的脸庞。

“这里有毛巾可以用……”

“哦谢谢。”

伊泽接过毛巾,用以清水浸入。在毛巾的紧扭下,水滴滴答在盆中,荡起阵阵的水花。

“如果我猜得没错的话,茜璐尔小姐,你是不敢动我的。”

“欸,你在说什么啊?”

茜璐尔被伊泽这番话弄得有些懵圈,而伊泽只是露出唇齿微微轻笑。

“我为失踪千年的极东高塔魔王这句话,你曾也耳闻过!”

对峙魔剑使的那晚,伊芙操纵着苏库尔蒂的身体,当着她的面揭露了伊泽的真实身份。

“魔王又怎么了,要是你真敢对伊莎贝菈抱有想法,哪怕是魔王我也敢灭!”

“呵呵,那可真是护亲狂魔呢!”

伊泽缓缓脱下身上所穿的睡衣,露出光滑富有肌理的上半身,在结实的胸脯前,暗色的粗状魔纹随着分层的肌肤而缠绕。

魔纹!

这个世界上目前只有魔族才会在身体上生出魔纹。当魔力在魔族的体内积累一定年月后,蕴含魔力的特征逐渐表现在身体上,并随着时间推移而由此加深纹路。

若是这样,那魔族中的梦魔身体上的yin纹也是这么来的……

而茜璐尔眼前的伊泽缠绕在身上那又黑又粗的魔纹,要形成这种恐怕也只能是魔王级别才会积累长久的岁月吧。

“看什么啊,我要换衣服了,不会你一个女的想偷窥我吧!”

“才……才没有呢!”

茜璐尔捂着发红的脸连忙转过身去,嘴里一股气嘟囔着。

“我只是单纯好奇你们魔族身体上的纹路,以前在圣魔院听我的导师讲,魔纹是这个纯洁世界的邪恶标记,所以我就想看看啦。”

她摆弄着耳边卷起的发丝,微微晃动着双腿。

“不过,我倒是觉得导师说的有点太过于绝对了,我以前遇见过,感觉魔族待人还挺好的,也没有传言中的那么邪恶嘛。”

“这世上魔族也分类的,有好有坏,坏的自然是被你们人类所歧视排斥的!”

伊泽那股不屑的话语从后方传来。

“魔族的好坏不也是人类所划分的嘛。”茜璐尔反驳道。

“魔族一定也有他们生存的苦衷,才会对人类做出不同的反应吧。像伊泽你也是,你作为千年前的魔王,肯定也有你的苦衷才会被迫对抗那些勇者的吧!”

“我就一摆烂的魔王,这倒不用洗白我!”

“所以我就觉得伊泽你待人还是挺好的呢,伊莎贝菈这么亲近你,证明你还尚存着一颗与人相处的温情呢!”

“哼!要是我真对伊莎贝菈下手,你这个做姨妈的还会觉得我有温情么!”

“这个……这个肯定是不行了啊!”

一到讨论到伊莎贝菈的问题,茜璐尔那副一筹莫展的样子引得伊泽想笑。

“咳……算了,换好了,你可以转过来了!”

眼前,伊泽再次穿上了那套暗灰色长袍的“魔王武装”,背后的衣带轻盈飘荡在空中。

感觉力量又回来了,虽然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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