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雷达上的丧尸，就像是提线木偶一样。
被她从这边，命令，提线，去到了雷达的另一边。
“哦呼——”肖秋秋眯了一下眼睛，她正命令一群丧尸，去操场跑操，玩嗨了。
所以她真的不是个魔鬼嘛？
余罗在边上，只看的头皮发麻，后背发凉。
他此刻深深的认识到了，这个女孩是万万不能惹滴。
只是，忽然......“咦，小心。”余罗尽量咬字清晰，此时正开口大声叫喊道。
那个玩嗨了的女孩，突然一个踉跄，即将要栽倒了下去。
余罗尽最大的力气，好玄才去接住了她。
“看来是消耗过度了？”余罗迟疑道，看来他关于能力上的事情，知道的要比肖秋秋多一点？
但其实也多不了多少，吃下了长脖子怪物的那颗晶体后，他也处在了结晶的边缘罢了。
肖秋秋是真的，玩着，玩着。
突然就断线了。
那种能量离体后的感觉，就跟冬天午睡，没盖被子一样。
清醒过来以后，肖秋秋感觉整个人都凉飕飕的。
“你、醒、了？”余罗在边上问道。
“唔？”肖秋秋头上有问号，一份热乎乎，味道闻起来很香的食物，已经先递到了她身前。
“心核结晶的能量来源于体力，你体力耗尽了。”余罗说道。
“什么心核结晶？”肖秋秋问道。
“还记得从长脖子那里，挖来的结晶吗？那是长寿的秘密，也是丧尸异化的根源。”余罗说道，他今天的话，说的特别的顺利呢，大概是因为刚才真的担心了一下玩疯了的某人吧？
“那......”肖秋秋还想再问。
“多吃。”余罗只这样，简单的回应道。
他好像什么都说了，又好像什么都没说的样子，高冷？
然而并不是，主要还是现在流利的对话，对他来说还是太累了点，能简短就尽量不多说。
渐渐的，肖秋秋也逐渐明白了。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那个健康基金会的‘长寿’计划，其实是成功的，但也是失败的。
成功在于，丧尸只要有充足的食物来源，是真的可以实现长生。
失败在于，获得长生的代价是会丧尸异化。
“喂，你说我以后会不会也变成长脖子那样难看呀？”肖秋秋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开始担忧了起来。
“不会。”余罗。
“那你呢？会变成青面獠牙的样子吗？”肖秋秋又问道。
“——”余罗。
“——不会。”他说。
这个女生话怎么这么多啊？余罗开始怀念起了，一个人单身的美好日子了。
现在已经不比从前了。
人生不止从前和理想，还有眼前的‘她’？
“生物进化的本质是适者生存，什么样的环境，进化出什么样的个体，我们最大的优势，是拥有自主的意识体，可以控制进化的方向，至少可以避免变成长脖子的样子......”余罗害怕自己说话不利索，也解释不清楚，更不想让身旁那个女孩一直忧心忡忡的模样，他只能拿起纸笔，在上边僵硬的写出一段话来。
那字迹是扭曲的，不过能看的懂就是了。
余罗现在很庆幸，现在他是清明的意识占据了主体。
他的两只眼睛，一只是猩红的丧尸状态，另一只则是清明的人力状态，他有很多事情已经忘记，以及想不起来了。
可身为人类时候的优秀个体，他还是保留下来了或多，或少，有用的知识。
他不敢保证自己的猜想完全正确，只是说自己的猜测，有那种‘可能’性而已。
拍了拍肖秋秋的肩膀。
“干嘛啊？”肖秋秋睡眼惺忪道。
“看。”他说。
“哦~”肖秋秋拿过来瞄了一眼，然后就对折了一下，放进了自己脑袋下的书籍里边，存放起来了。
“——”余罗。
他才发现肖秋秋早就在他旁边做了一个小窝，堆满了运动式的校服，还叠上几本书，当成了枕头。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不太好吧？
耳边传来女孩均匀的呼吸声。
余罗讪笑了一下，都变成丧尸了，还想什么呢？
翌日醒来肖秋秋把那张字条看了，随手就藏在了校服口袋里。
“丧尸异化么？”她小声说道。
“大概就是跟进化差不多的吧，我的能力就是沟通，以及命令丧尸去做一些事情，目前来看的话，只要是在我雷达上出现的丧尸，基本都会听从我的命令。”肖秋秋犹豫了起来，她想去试验了一下自己能力的极限，又害怕自己使用不当，异化成长脖子那样的怪物。
如果获得异化力量，如果会变成长脖子那样的，怪物的话。
肖秋秋是宁愿不要那种的力量的。
因为，那真的值得吗？
没有最弱的能力，只有最弱的人。
关于自己的能力，以及异化，肖秋秋虽然还没找到正确的使用方法，不过她相信只要正确开发的话，也一定会很厉害的啦~
今天的任务和昨天的一样，肖秋秋去驱赶那些没有意识的丧尸。
余罗则是负责出力气，把各种尸骸，垃圾，统统清理出学校的范围，这里现在是他（她）们两的领地了。
谁还不愿意自己的家干净点，不是吗？
肖秋秋正在跟一群腐朽的丧尸沟通，命令他们离开学校的尸骸。
忽然......她抽动了一下鼻子，‘嗅嗅’，随后就捂住了鼻子眉头紧锁道：“余罗同学那个家伙，到底在搞什么啊，好臭。”
空气中充满了那种腻到呛人的，焦臭味。
这种味道在多年前，肖秋秋曾在那种运行多年的火葬场里闻到过，会让人非常的不舒服。
她赶过去一看，发现果然是余罗，在焚烧那些尸骸。
“这是能最快速解决的方法了。”余罗把尸骸，以及腐肉，都搬到了一起，扔进火焰里边说道。
“臭。”肖秋秋欲言又止。
虽然没明着说出来，可深深皱着的眉头，已经出卖了她。
一把火烧掉，肯定比挖一个大坑埋掉，工作量要少上一百倍都不止，这是余罗的工作目前为止的最优解了。
“你？”余罗楞了一下。
“没事，没事。”肖秋秋连忙摆手道。
她真的没有事情只是有点怕这种，曾经在火葬场里闻到过的，腻到呛人的焦臭味道而已。
大概是去那里送别什么人的时候，留下过不好的记忆吧。
肖秋秋在鼻翼前扇了扇手，默默走掉了。
“她不喜欢这种味道？”余罗几乎是，百分之一百的确定道。
他皱眉，若有所思。
自己或许可以做点什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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