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彦现在知道了村民感染的是鼠疫,想如果放到现代,要治疗这鼠疫用上抗生素治疗即可。只是这古代哪来的抗生素?王彦为此很是头疼,着急地失眠了好几天。
“王大夫,为什么殿下喝了这么久的药病情没有好转,反而越来越重?”这天冰块脸看着五皇子的情况越来越糟糕忍不住来找王彦,常年面无表情的脸终于有了些焦急的表情。
“陆幕僚,小民早已说过小人也只是个江湖郎中而已,医术造诣实在浅薄,没有那妙手回春之术。要不你再请何老他们那看看?说不定他们已经研制出解救之法?”王彦一人在这闭目造车,这些天对医治之法也毫无头绪,又被这冰块脸老逼着,实在忍不住说。当然她也希望能从这冰块脸中知道师傅那边的情况。
“他若是能治,殿下这边又怎么会启用你?殿下如此信任你,你竟如此敷衍?”陆谏之怒目相对,脸色也随之冷了下来。
“我医术如此,还能如何?”王彦也冷哼,一个个地对她这个还没出道的小大夫寄予厚望,是不是都傻了。
“殿下说若是他确定回天无力,就把你们这群庸医杀了给他陪葬。今日在下看可以先从你下手。”陆谏之说完拔出腰间的刀对向王彦,目光中透露着杀气。
“别别别,容在下刚才失言。请再给两天,容在下再尝试一下,说不定会出现奇迹?而且五皇子是给了半月之期,现在不才过了3天,这不为时尚早吗?”王彦看到亮闪闪的刀立马认怂,语气讨好地与陆谏之打商量。
“就再给你5天,还没想出方子,我必取你性命,殿下那边我自会去交代。”陆谏之鄙夷王彦这副没骨气的样子,更加冷声说完便离去了。
“行行,陆幕僚慢走。”王彦一看陆谏之走远,直接瘫软在地。
这一个个的都这么难伺候,催魂似的,真以为自己是神仙能平白变出这除疫之方啊?王彦现在只感觉脑中一片空白,她都有些绝望地想这看来离首身分离的日子不远了。
又过了两天王彦正在钻研古籍的时候,陆谏之步伐凌乱跑了进来,神色慌张完全没有之前的从容淡定之态,拉着王彦就欲离去。
“陆幕僚,何事如此慌张?”王彦有些不明所以地问。
“殿下大吐血,你赶紧前去医治。”陆谏之可能因跑得太急或者心里着急,气息颇重。
“那容我带上药箱吧。”说完直接掰开被陆谏之抓住的右手,拿起药箱和戴上口罩,对着陆谏之做了个带路的动作。
陆谏之皱眉,但还是走在前面带路。王彦后面跟随,右手在衣服上擦拭了两下。
一进主室,王彦便闻到浓浓的血腥味。此时五皇子司马嶷还在不断咯血,身边侍候的丫鬟均吓得手足无措,个个泪流满面。
王彦见状立马奔向前去,给那司马嶷喂了颗止血丸,拿出银针在足三里、鱼际、尺泽以及孔最的穴位上同时扎上。
不一会儿五皇子已经停止咯血,但气息仍弱,人已经处于半昏迷状态。
王彦拔出银针正想转身往药箱放下时,脖子上突然一凉,王彦顺着刀尖看去,又是那个冰块脸提着刀卡在王彦脖子上,这次脸冷的如钟馗般吓人。
“陆谏之,你这是为何?”王彦是真气啊,刚把那五皇子的咯血控制好,就被人又拿刀架着脖子,有这么对大夫的吗?她再好欺负也不至于这么让人威胁来威胁去啊。
“殿下已经没时间再拖下去了,给你十分钟,马上就给我想出方子治好殿下,否则我这叫你给殿下陪葬。”陆谏之冷冷道,杀意再起。
“你觉得我是神仙啊?能变出方子来啊?”王彦真感觉这人脑子有问题,给这么短时间这不诚心要置自己于死地吗?想到这王彦顿时弄得火冒三丈,要不是被刀架着,她保证冲过去揍这人了。
“你时间不多了,你要再废话人头就要落地了。”说完刀往里逼进了些,王彦脖子的皮肤被轻轻划开,血跟着流了下来。陆谏之是真急眼了,殿下眼看着就要不行,他愿不计一切后果让五皇子活下去。此时陆谏之的状态似乎已接近癫狂。
“能否再多给点时间?”王彦感觉到脖子的血,也知道这冰块脸是动真格了,为了保命只能软下态度。
“还有8分钟,你好好想。”陆谏之冷冷说,但已经把刀拿开,坐在一边抱着刀冷眼盯着王彦。
王彦摸了摸上的伤口,从药箱拿出白布示意旁边丫鬟帮忙包扎上。旁边丫鬟刚才也被陆谏之的动作吓坏了,王彦是一连喊了几声才回过神赶紧给身边的小大夫包扎上。
“谢谢。”王彦对着为自己包扎的丫鬟笑着说。
“王公子不用客气。”姑娘看到王彦这般俊俏的小公子对自己说话如此客气礼貌,于是对其好感上升,红着脸退了下去。站在一旁看着王彦又担忧有怜悯,但目光略及陆大人的时候,脸又白几分,赶紧低头不敢再心猿意马了。
陆谏之看到王彦与丫鬟的互动,对着她更加鄙夷。这时候还色心不改,还真是……。
王彦才没理会陆谏之的冷眼,拿着纸笔在主室的唯一桌子前坐下,开始凝神静气想治疗方子。良久,王彦才迟迟动笔:川大黄五钱,甘草五钱,生牡蛎六钱(捣碎),栝蒌仁四十粒(捣碎),连翘三钱,川朴一钱,柴胡一钱,连翘三钱,赤芍三钱,生地五钱,葛根一钱。煎汤服之(参照朱钵文和王清任方子改动,把桃仁和红花这两活血的药物去掉)。
王彦费劲脑筋写完后交给陆谏之。
“大黄五钱的药效极其猛烈,你竟敢给殿下服用?”陆谏之眯着眼,浅茶色的瞳孔变得更深了。
“此方大黄五钱看似猛烈,而与甘草等并用,其猛烈之性已化为缓和矣,所以能稳善建功也。这方子你用或不用随你,我只能开出这方子了。”王彦也横眉冷对。虽然也害怕,可是她没其他方子了,只能就此急中生智的方子一试,是生是死尽看天命了。
陆谏之犹豫不决。
“谏之,就用这方子吧。”司马嶷不知何时醒了,从床上探出头来下了决断。
“殿下这……”陆谏之还是担心,总感觉这小大夫靠不住。
“听我的,生死有命,我相信王小大夫。”司马嶷说完看着王彦,但看到王彦并未看向他,只能尴尬地一笑。
“陆幕僚,赶紧下决断吧。”王彦也想快点看看效果,而且这鬼密室她是一刻也不想待下去了。
“你……”陆谏之想呵斥王彦,但扬了扬手,看着一脸倔强的他,终究没有说出口,感觉他怎么和当初讨好的人判若两人。他当然不知道,有些人是能屈能伸,但是当对方心里有执念时也将无所畏惧。
“就照子安小大夫说的方法做吧。”司马嶷坚定地命令道。
“是殿下。”陆谏之想此时也没其他方法,只能尝试一下了。
于是叫人把药方拿下去,按药方抓药煎煮。
三人又等了会,丫鬟把药汤端了上来。陆谏之接过亲自为五皇子喂药。王彦紧紧盯着五皇子的反应,待看五皇子服药后并未见明显异常,才放下心来。
“怎么一点效果都没看见?”陆谏之微怒。
“你以为这是神丹妙药?能喝下就立马药到病除?”王彦有些无语这外行人的表现,想走上前为五皇子把脉,却被陆谏之拦下。
“你想干嘛?”陆谏之一脸警惕问道。
“自然是为殿下把脉,我又不是神医,一副药下去我不把脉怎么知道这药对病人是否有作用?”王彦有些看白痴的眼神看陆谏之,白瞎了一张好脸,净不干人事。
“那请吧。”陆谏之也感觉到自己的鲁莽和无知,有些不好意思地让开了道,说话变得稍微客气了。
王彦冷哼走上前为五皇子认真把起脉来,发现脉象似乎较之刚才真的有所好转,不再那么迟缓,相反变得稍微有力多了。王彦悬着的心终于放下,还好赌对了。看来自己可能真是有主角光环的人啊,这都能猜中,按这运气相当于21世纪买双色球中了头奖啊,王彦心中不由鸣鸣得意。
“殿下现在感觉如何?”王彦问。
“似乎胸中不再如之前憋闷,隐隐好像人有些劲了。”司马嶷默默感受自己的身体,良久才说,眼中满是喜悦。
“恭喜殿下。”王彦通过司马嶷说的更加肯定自己的结论,也开心地说。
“王大夫那接下来该如何做?殿下什么时候能够恢复如初啊?”陆谏之也惊喜不已,但脸上还是冰山样,只是眉角上扬暴露了他的内心。
“还没这么快,要按症状下去,慢慢地随时更改药物比例下方子方可,到最后完全消除病症可能还要一段时间。”王彦斟酌地说,毕竟这第一步走对了,后面如何现在也不好说,需随时观察下药方可。
“这么慢?”陆谏之有些失落。
“这世上哪有什么神丹妙药能一方子下去立竿见影,走对这第一步已经是很好的开端,接下来情况会好起来的。”王彦说给陆谏之听着的同时,也是说给自己听,但愿一切如自己所望。
“那有劳子安了。”司马嶷在旁边客气地说。
王彦有些奇怪地看了司马嶷一眼:这人真能自来熟?谁告诉他我叫子安的?谁允许他这么叫啦?当然这些王彦都没敢说出口,谁叫他身份尊贵了,自己惹不起啊!
“谢谢王大夫,接下来殿下的病就有劳了。”陆谏之也作揖道谢。
“殿下,小民估计殿下的病情在接下来的三天可稳定下来,一个月后殿下的余毒差不多可消。故能否三天后允许小民出这密室去疫区那边救治百姓?”王彦是真的想立刻飞到师傅面前。现在这药方出来了,拿去给师傅参考用在病人身上,如果一样有效,这除疫的大功劳就可以算在师傅身上,这师傅功成名就就指日可待了。想到这,王彦心中的激动和迫切之情便不可抑制起来。
“你敢保证三天后吾的病情真正能够好转?”司马嶷眯眼认真问,他也知道疫区那边目前也迫切需要这除疫之方,只是相对而言还是要确保自己的生命安全。
“小民保证。”王彦昧着良心说,眼睛都不眨一下。她当然不敢百分之百确定,但是为了早点实现自己的目的,当然只能赌一把。不过按刚才把脉来看,王彦心里成算还是有一点的。
“那好吧,三日后若吾的病情好转,就放你出密室。”司马嶷权衡利弊后同意了王彦所求。
一旁的陆谏之还想说什么,被司马嶷示意给按下了。
“多谢殿下,还请殿下今日之事保密,我想去疫区和师傅再探讨方子的事再公布。”王彦有些怕这司马嶷不老实揽下功劳。
“吾自然明白,子安放心。”司马嶷有些好笑这少年心中所想,这孩子是想把功劳记在他师傅身上啊。
“那小民多谢殿下成全。”王彦开心谢道,郑重作揖。
道谢后王彦就由陆谏之带着离开主室,回了药房,细细写下方子。
后面三天果然如王彦的猜想,这五皇子的病情竟神奇地控制下来了。三天后,司马嶷遵照约定放王彦出了密室,王彦在密室待了8天终于又返回了地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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