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盆里柳舒窈使劲揉搓着自己的身子,明明肌肤一片光洁,但她就是觉得自己身上满是脏污,前胸,手臂,大腿,都红了一大片。
后背不好搓到她就用指甲抓,没一会儿,本来光滑无暇的背部,就全都是红痕了。
她搓得浑身乏力,就仰躺在浴桶边上闭目养神。
本来今天白天她心情不错,还打算傍晚的时候和春喜她们一起打打叶子戏。
结果陆祈宁就来了,刚刚发生的事情真的给她吓坏了,现在还在后怕呢。
如果那药最后没有起作用,柳舒窈怕是真的不想再活着了,毕竟重来一世,还是没能改变自己的命运,以后的事情,谁又说得准呢?
说不定现在的一切都不过是雾中花,水中月罢了。
柳舒窈把滚烫的澡帕搭在眼睛上面,方才哭得厉害,若是不处理,明天怕是不能见人了。
又休息了半刻,柳舒窈才慢吞吞的从浴桶中起来。
不过她并不是第一时间穿上衣服,而是照着自己的肩颈和手臂上一掐,明明痛得她眼泪都快流出来了,但她却没有放手,一直在用力。
直到掐出来痕迹才肯罢休。
这是上一世的陆祈宁在床事上的小癖好。
原来陆祈宁总是喜欢在欢好过程中在柳舒窈身上各处留下痕迹。
有时候还特地留在衣物遮挡不到的地方,比如脖颈、手腕那里,都是淤青,活像是被人折磨虐待了一样。
这些就是陆祈宁用来向他人宣告他所有物的方式,就和狗到处撒尿占地盘没有区别,柳舒窈一直对这样的癖好嗤之以鼻,刚开始的时候她还和陆祈宁提出过不要再弄了,很痛。
但是陆祈宁一张嘴说出了花,说什么这是他爱的证明,那时候的她被甜言蜜语哄得晕头转向的。
柳舒窈紧咬牙关,今天陆祈宁的心情应当是不错的,所以不会留太多的痕迹,她已经深谙陆祈宁的心理,所以只在看得见的地方留下了一些掐痕,在方便的地方甚至还自己动嘴吸了出来。
做完这一切后,柳舒窈觉得身心俱疲,穿好衣服,她也不想和陆祈宁共睡一床,所以就在外间的榻上睡着了,反正照阳慎之说的,这药效怕是霸道的很,陆祈宁应当是不会有感觉的。
因为太累了,柳舒窈几乎是一沾枕头就睡着了,第二天是被春喜叫起来的。
柳舒窈睡眼惺忪的看着她,春喜知道里间有陆祈宁睡着,所以声音很低:“小姐,您怎么睡这儿来了?被子也没盖,小心感染伤寒了。”
春喜看着她那懵懵懂懂的样子,就知道大概是真的着凉了,伸手探向她的额头,惊呼:“哎呀小姐,您额头好烫啊。快奴婢扶您去床上躺着。”
虽然柳舒窈不知道她在说什么,但是死活都不肯随她去里间的床上,便只能任由她在榻上躺下。
春喜没办法,去里间的柜子里拿出两床厚棉被,一床铺在榻上,一床盖在柳舒窈的身上。
小姐生病了,而肃王却还在这里,等会儿若是肃王看见小姐这个样子肯定会问,不如她先发制人,先把肃王叫醒。
于是她让夏青去通知刘伯请大夫,她便走向了里间。
轻轻地说:“王爷,寅时正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那药效太过厉害的缘故,陆祈宁根本没有要醒的意思,春喜无奈,伸手去叫他:“王爷,醒醒。”
天气渐热,陆祈宁身上的被子只盖了一半儿,因为春喜的声音,他不耐烦地翻了个身,正好仰躺着,被子也滑落了,那高高翘起的部分就这样大喇喇的出现在春喜的视线里。
春喜顿住,她只是一个黄花大闺女罢了,为什么要遭受这样的事情!
她脸红的撇开头,右手捏起被子的一角,给陆祈宁盖上。
做完后,春喜重重地呼了一口气,她擦去额角的汗水。
又继续了叫醒服务:“王爷,已经寅时正一刻了,再不起身就该晚了。”
春喜又叫了几声,陆祈宁才悠悠转醒。
他回想着昨晚的事情,心情颇为美妙,转头却发现柳舒窈不在身侧,便问:“窈窈呢?怎么是你在这里?”
春喜本就害怕陆祈宁,现在他醒了,那一身威严似乎更甚,便小声说:“小姐昨晚浑身发热,怕传染给您,就去外间睡了,现在还没醒呢。”
陆祈宁一听,就要起身,又发现自己浑身上下,一丝衣物都没有,春喜似乎了解他的尴尬,主动从身后的桌子上端过一个木盘,说:“王爷,您的衣服似乎是不能穿了,这是咱们老爷的衣服,差人新做的,还没穿过呢,王爷您穿吧。”
陆祈宁接过衣服,说:“你先出去照顾窈窈,本王一会儿就来。”
“是。”春喜忙不迭地告退去了外间。
待陆祈宁出来的时候,刘伯已经将大夫请过来了。
刘伯拉着大夫行礼:“给王爷请安,王爷万福。”
“别磨蹭了,快来给窈窈看看。”陆祈宁坐在柳舒窈的身侧,伸手摸她的额头,发现滚烫滚烫的,怒道:“不是说窈窈昨晚就发热了吗?怎么现在还没好?你们是怎么照看主子的?”
屋里下人全都害怕的跪在地上,生怕被怒火牵连,那大夫也是浑身一抖,他以为只是普通的王公大臣,没想到竟是一个王爷,王爷怎么还找民间的大夫啊,不都是有太医的吗?
他跪在地上,心里暗自叫苦,只求这位王爷能高抬贵手,让他完好无损的出这个大门。
只有春喜胆子大一点,说:“王爷饶命,小姐的身子一向不错,她又不肯用药,说是怕惊扰了王爷好睡,所以以不让奴婢们告知您,只说睡一觉就好了,是奴婢照看不周,还请王爷不要怪罪旁人。”
陆祈宁看着她好一会儿,才说:“你似乎是窈窈的贴身侍女?叫什么名字?”
陆祈宁来了几次,见到柳舒窈的时候,她身边总是跟着这个丫环,有几分印象,应当是柳舒窈最喜欢的一个,他也得顾虑柳舒窈的想法。
“回王爷,奴婢春喜,是阳府的一等丫环,承蒙小姐厚爱,被要来近身伺候。”
“嗯,都起来吧。”他又朝大夫说:“别杵在那儿了,还不快来看看病人?”
大夫走向柳舒窈,这短短几步路,他如履薄冰,好不容易把到柳舒窈的脉,心想,应当是着凉了,但也不是什么大病。
在好几双眼睛的注视下,他还是探了许久,又想起管家在门口说的话,斟酌了几番,对那位王爷说:“这位小姐应当是太过劳累,寒气入体造成的发热,没有大碍,待草民开一副药方,照着吃几天,就会好的。”
“刘伯,你带他去开药方抓药。春喜,照顾好你家小姐,本王宫里还有事,就先走了。等你家小姐醒来转告她,本王下朝就来看她。”陆祈宁抚摸着手里的白色方帕,心情颇好的吩咐。
“是,王爷,奴婢定会好好照顾小姐。”一群人送陆祈宁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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