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话音未落,章越也突然出手攻击。
严苍不甘心,一边应对章越也的攻击一边开口,“华东翰!你好大的算计!”
他心有愤恨,一时不察被章越也划伤,看到江湖众人或厌弃或愤恨的目光,严苍后撤几步甩开章越也,也没有注意到章越也和华绍的目光对视。
“华东嗬呃”
严苍刚想将华东翰所作所为公之于众,却骇然发现自己说不出话,只能发出断断续续的气音。
他后知后觉看向胳膊上的伤口,是章越也刚刚留下的。
这一变故来的突然,江湖众人也不是傻子,纷纷猜测一大盟和四大派之间存着什么不为人知的腌臜事,尤其是刚刚严苍说完华东翰的名字就再也说不出话了。
但是其余三大派没有动静,其他人更不可能去质问或者做出什么举动。
也只有那些严苍曾经借五毒教之手欺压过的门派心有愤恨想要出手之外,其他人格外默契的选择独善其身。
华绍目光平静的看着场上的一切,又看了一眼忍九。
忍九知道他看了过来,却没选择和他对视,宛若不知一样。
华绍眼神晦暗,手指微蜷,最终还是移开了目光。
章越也不是严苍对手,负伤多处依旧不肯退让。
严苍没了耐心,运功而出,剑随心动,是致命的一招。
章越也只能后退。
严苍得到机会,不再与他纠缠,撤身而出,同时内力喷薄爆发,周身都是骇人的气息,分明要与人同归于尽。
忍九握紧长鞭,一脚微微后撤,眉眼清冷严肃,运转无忘心经,周围的空气都在颤动,和严苍竟也不分上下!
在她做好准备和严苍一战之时,严苍却直直冲向华东翰!
华东翰也有准备,身旁的刘福反应也够快,更何况华东翰周围都是一大盟四大派的顶尖人物,严苍显然不可能偷袭成功,反而自己受了重伤,重重摔在地上,距离忍九不远的地方。
宇文赫连忙过去扶他,眼神复杂的看着华绍,“华……盟主,我师父他还有话要说,就算要定他罪名,也让他心服口服可以吗?”
宇文赫没再直呼华绍名字。
华绍单手负于身后,听到他的话并无多大反应,对他的突如其来的生疏置若罔闻,似乎从未将他们近十年来的感情放在心上。
“玉清剑什么意思?”
“大师兄,这,”剑霄门一个年龄不大的弟子有些愤懑,看了看宇文赫,又看向华绍一行人,底气不足地开口,“掌门分明是受人指使!你们为何不敢让掌门把话说完。”
越说声音越小。
“呵,有话要说?怕不是还要拉人垫背吧!怎么拉不了赤星流,准备拉武林盟?”一人嗤笑道,声音不小。
剑霄门大势已去,严苍又得罪过那么多人,人们说话自然也没了顾虑。
宇文赫闻言默默握紧拳头,丝毫不让,“盟主,我要一个解释。”
华绍还未开口,武林中人就小声讨论起来了。
“刚才人证物证还不够吗?”
“这剑霄门大师兄怎么回事啊!”
“是吧,感觉平时挺通情达理的,现在怎么这么糊涂!”
“你也不能这么说,毕竟是人家师父…”
“……”
“宇文公子该是误会了,令师最后怕是受了反噬。”金玉言淡淡开口,其他人一下子就安静了下来。
宇文赫不信,不可能会那么巧!
金玉言抿了抿唇,有些为难,“金某不才,曾在一本古籍上看到,有一种心法名为冥幽绝杀,此功如果练成,恐能与天蛰教主一战,只是练习条件格外苛刻。”
金玉言一席话引起了所有人的兴趣,这天底下还有人可与左息九一战?!
“要想练成此功,必须无心无情无欲无我,要么为天下大善,要么为天下大恶,”金玉言接着说,“令师选的……应该是后者,却尚有一丝恻隐之心,此为大忌,口不能言只是其一。”
华绍看了金玉言一眼,“金少主果真博学多识。”
金玉言垂眸,“盟主谬赞了。”
王鹏握紧拳头,几次三番欲言又止,最终还是没有找到开口的机会。
宇文赫扶着重伤的严苍,没有说话。
江湖中人也因为金玉言的话对华东翰少了几分怀疑。
姚炟看了陈扬一眼,率先走上前,拔剑而出,和宇文赫四目相对。
“师兄,让开。”姚炟眉眼冰冷,摆明了要和剑霄门为敌。
宇文赫双眼通红,“姚炟!他可是你师父!你怎么能做出此等大逆不道之事!”
姚炟没有言语,沉默与他对峙。
这时陈扬走了过来,拉住姚炟胳膊,“二师兄,这是我的事情。”
姚炟扭头看了他一眼,合剑入鞘,转身走到一边。
陈扬喉咙动了动,微微仰头看了一眼周围,那些事不关己的人,摆出担忧挂念的模样,几乎快要藏不住虚伪皮囊下的冷漠与权诈,根本不知这当中的人命关天和血债血偿!
“大师兄,杀人偿命,他…他也不例外。”陈扬慢慢提剑对准他们。
宇文赫松开严苍,走到陈扬面前,“这条命,我来还。”
严苍没有子女,对他的三个徒弟确实不错,尤其是宇文赫。
严苍想拦,奈何连动弹都费事!
到头来,他又得到了什么!看着自己的二徒弟和自己拔剑相向,看着自己的大徒弟为自己而死吗!
宇文赫是剑霄门下一任门主!他不能死!
陈扬的剑距离宇文赫心口位置咫尺距离,可是却下不去手。
杀他全家灭他全教的人又不是宇文赫!宇文赫如何还得了!
“…大师兄,你我无冤无仇,你拿什么来还!”
“师父就算作恶多端,也有了他该有的报应,就不能,饶他一命吗?”宇文赫这句话说的艰难,近乎乞求,将剑霄门大师兄的尊严踩在脚下,自知难堪却不得不说的窘迫困境。
“他可是灭我满门!死不足惜!如今这样,是他该有的下场吗!大师兄,饶他一命让我父母,让祁家山庄亡魂如何安息!”陈扬是吼出来的,剑尖从宇文赫转向忍九。
忍九嗢咽了一下,没有动作,血刃仇人的快感和解脱越来越少,她沉默地看着陈扬和宇文赫的僵持。
宇文赫的痛苦,她似乎懂,又似乎不懂,但是她知道现在,不管怎么做都不会让她稍稍宽慰。
陈扬手腕翻转,提剑绕过宇文赫,直冲严苍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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