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灿物色了一家五星好评的高档海鲜自助餐厅。
在群里发了定位,请秦非和王思明吃饭,就纯粹的请客吃饭那么简单,赵灿没想别的。
“你给曲麻子打个电话约上一起,我去开车。”
“我已经提前给她说了,她马上就出来。”
“哦?”赵灿还第一次见宁阮如此麻利,不由得多想了一句,她和曲麻子还真是好闺蜜。
...
...
赵灿回到学校停车区,就遇到等候多时的刘斌。
赵灿全当没看见,拉开车门就坐进去,启动要离开。
刘斌最tm讨厌赵灿这幅假清高的臭表情,明明就是个土包子以为绑上了宁阮,就以为自己很了不起。
“草!”
刘斌抬腿踩在引擎盖上。
“姓赵的别tm以为自己号人物,老子提起你一句,你就是个傻子,被人耍了都不知道......”
“刘斌我没时间跟你打嘴仗,麻烦让让,我赶时间。”
“赶去投胎啊!老子就不让,你咋的,你撞我啊!”
“这么贱的要求我还是第一次听到,这里有行车记录仪,是你求着我撞你。”
“哟!来啊!撞死我啊!撞死我,你tm也得陪葬。”
“不不不.....你弄错了,撞死你会坐牢,很麻烦。撞残就行,撞残了能用钱解决。”赵灿一笑:“反正这车是宁阮的,倒是处理起来,应该很轻松,你说是不是。”
赵灿带着微笑。
但是,刘斌已经听到汽车的轰鸣声了。
关键是宁阮的车,要是赵灿开宁阮的车撞了自己,即便是撞死了,也只是一个小小的交通意外,无伤大雅那种。
这货不会真的要撞上来吧!
“我数三声,你要是还不让,别怪我。”
“1”
“2”
赵灿嘴巴张开,踩着油门发出阵阵轰鸣声,刚要倒数最后一位数。
“草!”刘斌终于还是不敢用性命和赵灿打赌,转身退开。
“2声半”赵灿带着讪笑。
刘斌当场差点气死,这tm在耍我。
“赵灿wm”刘斌大步上来就要去抓赵灿。
嗡!
摩根发出一声尖锐的轰鸣声,松开手刹,麻根飚了出去,直接飙到距离刘斌10公分的位置停下,吓得刘斌一脸惨白。
“再骂一句,我马上撞上来。”
“你赌我!”
“我就赌你,有本事你再骂一句试试,骂啊!”
赵灿怒吼一声,本来就很讨厌刘斌这个人了,竟然还张开闭口骂娘,骂自己,赵灿还能忍,但是骂娘,赵灿忍不了。
刘斌彻底被从来不发威,一发威犹如雷霆万钧的气势给镇住了。
万万没想,这货还来真的,我刘斌长这么大,合适被人用汽车怼过?
“我不跟你一般见识,疯子!你就是个疯子。”刘斌很谨慎的骂赵灿,尽量不带家属。
“嘴巴最好放干净一点,在如此最高学府清华大学念书,素质还那么低,真怀疑你家人是不是找了宁家的关系,走后门进来的。”
怼完,送手刹,就开车,刘斌赶紧跳到一边,看着摩根在自己眼皮下飙车。
&ui.....老子考上来的,你以为我是宁阮啊!疯子,都tm是疯子......看什么看,再看老子今晚带你去开房,你信不信?”
路过吃瓜小妹妹吓得仓皇而逃。
...
...
停在手机维修店门口,曲麻子也到了,两人上车,去吃晚饭。
正值下班高峰期,帝都很堵车。
拥堵路段,一进一进的,尿都快堵喷了。
一个小时后到达目的地,赵灿直呼以后这个点再也不在帝都开车了,还是江宁好。
王思明和秦非早就在包间等着了。
看到三人一来,招呼坐下。
王思明发现有新面孔,还是个长相清秀的女孩子,精神顿时就来了。
秦非从王思明发光的眼睛里看到一句话:我想渣她。
“你好,我是王思明。”
王思明表现得很有绅士风度的伸手和曲麻子握了握手。
曲麻子:“我知道你是王思明,你好,我叫曲麻子。”
“啥?麻子?”
“曲麻子!”
“呃......好特别的名字,没看出你脸上长过麻子。”王思明对曲麻子的好感度当场崩盘。
曲麻子呵呵一笑,又是一个庸俗的人,心说看来只有赵灿懂我。
“麻衣白发笑春风,子规声里雨如烟。”秦非念道:“很优美,很有意境的名字,对吧,曲麻子。”
“咦!你也知道啊!我还以为只有赵灿知道我名字的意思,秦非你也不错哦。”
“恰巧我平时喜欢看一些古诗陶冶情操。”
“真的吗?我也喜欢。”
曲麻子找到共同爱好,挪动位置过去。
王思明都楞了楞,在王思明的认识里面,秦非不是这种会吟诗的人,那么快就从曲麻子名字里,找出出处,王思明恍然大悟,秦非做了功课来的,今晚的的主角是曲麻子。
不拆穿,等她逗逗小妹妹开心。
曲麻子幽幽的念叨:“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这是我最喜欢一句诗。”
“这句我也很喜欢。”赵灿道。
“噗嗤......”
宁阮一口茶水喷了出来。
随即捧腹大笑:“曲麻子,赵灿,你笑死我了,竟然你们最喜欢这首诗,哈哈哈.......”
王思明一脸懵逼:“宁阮这首诗有什么奇怪的吗?听起来就是一首暗恋诗。”
““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它出自先秦的《越人歌》,很多人用它来表达内心的暗恋倾慕之情,例如文艺少女暗恋梦中少年。但是很少有人知道这首诗背后的故事,它其实是中国最早歌颂同性恋的诗歌。”
“害!阿灿你是不是有龙阳之好?”
“我哪有,我就是单纯的喜欢这首而已。”
“你没有,那宁阮喜欢你,你怎么扭扭捏捏不接受?”王思明一个不留神把心里的话说出来了,失言了。
宁阮蹙眉,恨着王思明。
赵灿笑了笑:“宁阮是我兄弟,哥们儿,纯友谊。”
“咳咳咳......”秦非比如最年长,是这个小圈子的老大哥,见场面有些尴尬,于是开始活跃气氛:“我也有一首最喜欢的诗,大家听听怎么样。”
曲麻子:“快念。”
“停车坐爱枫林晚,霜叶红于二月花。”
曲麻子:“怎么从你口中念出来,我感觉怪怪的。”
王思明:“秦非,老子以后再也无法正视这首诗了,都拜你所赐。”
赵灿:“可还行。”
宁阮:“枫林晚是谁?”
噗嗤——
这一句话一说,全场笑喷。
气氛瞬间活跃了起来。
曲麻子:“哼!秦非你就是个骗子,根本就不懂喜欢诗歌,还装文人骚客。”
王思明:“诶!麻子,你这可说错了,秦非算不上文人,但是骚是的确骚。”
赵灿举杯:“喂喂喂......两位大佬你们害不害臊,人家曲麻子一个小姑娘,你们说的些什么啊!人家脸都红了。曲麻子别理他们。”
“嗯,我还是和赵灿你玩,他们太坏了。”曲麻子挪回位置挨着赵灿。
王思明笑道:“阿灿,你可以哦,这才来一天,又收获一枚小粉丝。”
“还行吧。”
秦非的目标一直放在曲麻子身上。
“对了,麻子,哎哟,你有没有其他小名,我叫这个名字,总觉得在叫隔壁王麻子,很不自在。”
“庸俗!你们两个太庸俗了。”
“叫我小名可以,不过你们两必须回答我一个问题。”
“哟!小女朋友你可以啊!还讲条件。”秦非和王思明对望,一笑:“问。”
“你们两交过那么多女朋友,每个都长得一样,你们有没有重合的女朋友?”
“啊这......”
秦非和王思明愣是被曲麻子这个问题问愣住了。
“没有!绝对没有!我的眼光比王思明要高,这你在网上就能看出来。”
“好像是啊!王思明的眼光不咋地,有几次我看都是见光死的网红,好丑!”
王思明:“......”
秦非:“现在你可以说你小名了。”
“没小名,就叫曲麻子,麻子!”
“呵!我今儿看出来了,你小丫头片子是来耍我们两的吧。”秦非笑道:“信不信我把你扔出去。”
“宁阮,你朋友要扔我出去。”
“他敢吗?他们要是扔你出去,我就把他们一起扔出去。”
秦非和王思明都是很有眼力劲的人,从曲麻子一进来到现在,从未表现出拘束和忌惮,估计也是个有来头的人物。
吃饭期间,秦非终于问了。
“麻子,你爸是谁啊!”
“曲道延。”
秦非:“原来是曲s长千金啊,你爸应该要到帝都国务院来工作了吧?”
“我没听说,秦非你安排的吗?”
“呃......我哪有那个能耐安排曲s长,还要看曲s长的意愿。”
曲麻子沉默中。
赵灿作为旁观者貌似发现了什么。
很震撼的发现了一个事情,秦非、宁阮这种家世显赫的年轻人,绝非外人那种吃吃喝喝的粉二代。
曲道延这个人,赵灿知道,最近两年经常很活跃,功绩显赫。
如此这般的人物,怎能不是拉拢的对象。
而曲麻子就是一道捷径。
和曲麻子建立了友谊,很显然在外人看来,曲道延也顺理成章的成为了秦宁两家阵营的大将。
而,曲麻子看似嘻嘻哈哈,实际心思缜密,和在清华读书,和宁阮认识,今晚又很刻意去和秦非套近乎,就是想从他口中获得一些消息。
一些互利互惠的消息。
刚才秦非说[我哪有那个能耐安排曲s长,还要看曲s长的意愿]
这个意愿,很显然就是筹码:意思是达成某种一致,比如站队,选择站着秦宁这边。
而不是选择另一个大佬古家。
更不可能选择中立。
中立没有好下场,特别是在guan场,随时都有可能死无葬身之地。
曲麻子完成了她的任务,秦非、曲麻子很显然就不提这事了,回去之后让曲道延自己选择。
赵灿不得不佩服他们啊!
轻描淡写几句话,就能决定一个人的命运,以及未来的时代的走向。
而宁阮的任务更简单,就是带曲麻子来这里,就行了。
赵灿很佩服,但是又有点不舒服。
但是很明显一件事情就是,秦非事先以及和宁阮沟通好了,也知道今晚这个女孩子是曲道延的女儿,只是逢场作戏,不捅破窗户纸演戏罢了。
总感觉自己被利用了,虽然赵灿不介意被利用,但赵灿介意这种在我不知情的前提下,而且还在赵灿认为最好的朋友请客吃饭的前提前,把东道主瞒住,搞事情。
虽然心里面有那么一点不爽,但是赵灿并没有表现出来,依旧和大家嬉笑打闹。
饭局结束,对!赵灿觉得用[饭局]来形容今晚的聚餐最合适。
秦非主动担任司机送护送曲麻子离开,估计是有事需要私下交流。
“宁阮你回去吧,我和思明说好了待会去他家睡。”
“哦?这么快就龙阳之好了?行!那我先走了,明早给我打电话。”
宁阮开着摩根离去。
王思明知道赵灿是故意支开宁阮。
“走吧!我请你吃宵夜。”王思明拍着赵灿的肩膀,两人朝路边烧烤摊走去。
宵夜也就是个幌子,随便点了几样。
王思明淡然一笑:“看出什么了吗?”
王思明毕竟只是个商人,纯粹的顶级富二代而已,没有宁阮秦非那种粉二代的背影。
这点和赵灿有点相似。
赵灿:“看出什么了?”
“别装了,就是曲麻子父亲的事。呵呵......其实我也不知情,是刚才曲麻子说他父亲名字的时候,我才恍然大悟。”
“哦,我只是没想到他们也都在为父辈着想了,开始一步步的接触......”
“他们和我们不一样,阿灿你要记住一点,狼始终是有狼性,骨子里就有了野心,别看秦非和宁阮平时更没事人一样,疯疯癫癫的,心里面门儿清。”
“既然说道这儿了,我好奇秦宁两家老派大树,怎么会主动向曲道延示好?不应该啊!毕竟曲家应该巴不得站在秦宁这边,我分析得对吗?”
“错了!”
“错了?”
“大树虽大,但是太老了,后起之秀太多,你知道宁老和秦老今年多大吗?一个94、一个93......”
“后起之秀是你说的古家,就是那个电视上的那个古溪风吗?”
“对!古溪风。”
“古溪风很厉害吗?”
“还行,很有头脑的一个人,能力是宁阮父亲他们那一辈子的佼佼者。但是他有背景啊!”
“背景谁啊?我记得目前除了秦老和宁老,没几位大佬了。”
“有!还有一位大佬......”王思明笑了:“你认识的。”
“我认识?”
“嗯,就是卖你房子的青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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