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凯瑟琳这孩子,从出生的那一天起就跟你一样……因为我的缘故,使她背负起来杂种的骂名,虽然我百般制止,但还是有许多不该有的辱骂传到了她的耳朵里。所以,她开始自闭起来,就连原本的朋友也离她而去。
凯瑟琳这孩子要强的很啊,从来没有跟我抱怨过什么,只是在一个人的时候就拼命地练剑,练习驾驶机甲,什么都不说。但我却知道,她很孤独……然后,在她12岁的那年,第一次跟我上了战场,不列颠帝国大举进攻!
战争的结局还是老样子,联邦由于议会的意见不统一,最终只能与不列颠言和。不过,让我无奈的事,却是凯瑟琳在战场上交到了一个同龄朋友,但是这个朋友,却是不列颠人!
呵,这大概就是命运的可悲吧?持续了将近了一年的战争,却是让他们之间的友谊深厚到了无可附加的地步。一年的真心相处,也让凯瑟琳对那个不列颠人产生了依赖。
本来,看到凯瑟琳能真心的跟一个同龄人交往,甚至原本封闭的心也微微复苏,作为父亲,我和高兴。但是,那个人却是个不列颠人!千不该万不该凯瑟琳还对他产生了依赖!依赖!多可笑的词眼啊!一个EU的皇女,却对一个不列颠人!唉……
可怜的凯瑟琳,唯一交到的朋友,却是注定要成为自己的敌人。
战争结束。也意味着他们两人之间的结束。他走了,默无声息,应为他们之间本来就不可能有结果。可是,他也带走了凯瑟琳复苏的心!此后,我那可怜的女儿,她的生活,没有了方向……
直到那年,不列颠的新一代噩梦机甲的参战!EU战事瞬间崩溃,大面积的土地沦陷。不和的议会再一次选择了向不列颠妥协,而这一次,作为胜利者的不列颠皇帝,也就是你的父亲,向EU要走了你的母亲。”
“他提出的?”
“是的。他明确提出了作为和战的条件,希望迎娶凯瑟琳为妻。而议会那群只知道自己利益的王八蛋!根本无视了我的决定,就把凯瑟琳给交了出去!我恨啊!我恨当时的自己,恨自己那时怎么会那般懦弱,在自己的性命和国家利益之前,我果断地放弃了自己的女儿!作为一个父亲,不,我根本不配,因为我根本没有为凯瑟琳真正的考虑过,我……”凯奇老人似乎多年来的懊悔都在自己的外孙面前爆发了出来,苍老的面孔微微抽泣着。
“哼,哭?你这样的人还配哭!?因为你的懦弱,我的母亲就要搭上她一生的幸福!?”奈兹赛尔根本没有心软的念头,反而感到了深深地悲哀,那个自己穿越过来后从未谋面过的母亲,从小就跟自己这具身体小时候一样,背负着那难听的字眼。自闭、空虚,即使有了唯一的好友,仅仅相处了一年,也还是要成为敌人。即使有了感情的归宿,但终究还是被作为议和的条件给交送了出去,根本没有她自己的意愿存在,这样的生活,就是她的全部……
“嘶,嘶,咳。嗯,是吧……可怜的凯瑟琳,即使怀上了你,还是在想着儿时的那个人,那个不列颠人,大概是你母亲心中全部的幸福吧!”凯奇老人抽泣着自嘲道,“呵呵,可这样的幸福,真会被不列颠皇帝所容忍么?无论他再怎么喜欢凯瑟琳,亦或者是宠爱你,王妃的不忠,是他不能容忍的!因为他是不列颠皇帝,占领世界三分之一帝国的皇帝啊!你母亲的死,真的只是因为她是日本人这个可笑的理由么?那根本是皇帝的默许啊!凯瑟琳,我可怜的孩子,如果当初我……”
“呵呵,原来是这样的啊。”奈兹赛尔静静地听着,听完后静静地笑着,但身体却不可遏制地颤抖了起来,“呵呵,呵呵呵!我呸!你这个虚伪的人,不用给我装这么假惺惺的样子!什么如果当初,通通都是屁话!如果你还是我的外公,还是一个男人,对我母亲有那么一点点愧疚的话,那就不要缩在这里,去反抗给我看啊!去向那个不列颠皇帝讨债啊!去啊!”
“你以为我不想么!”凯奇老人也怒吼出声,祖孙俩就这样对吼着。
“骗子!你只是想!你所做的,只是躲藏在这里!你什么都没有做,什么都没有!”奈兹赛尔双拳紧紧地攥着,即使指甲掐进了手心也毫无知觉,鲜红的血液如同奈兹赛尔的怒火,伴随着一声声怒吼缓缓流出。
“放肆!我!我!……”凯奇老人想说什么,张了张嘴,还是沉默了下去。
“哈哈哈,你这个懦夫,你这个罪人!没话说了么?”奈兹赛尔随手一捞,一把**在古朴石台中的中世纪长剑被夹杂着愤怒应声拔出,“不要以为不说话就能继续躲藏下去,你跟那个男人一样,都需要为自己的错误付出代价!”
奈兹赛尔双眼已经变成了血红,双手提起长剑,一个弓步迈开,左脚一蹬,整个人直接冲向了凯奇老人!锋利的剑刃割破了空气,根本没有给凯奇老人反映的时间就已经对着他的眉心直刺而出!而凯奇老人的表情——很安定,似乎对这把长剑已经等待了许久。
“你给我去死!”看到凯奇老人对于解脱的平静,奈兹赛尔如同撕心裂肺地吼着。
“你真的愤怒么?你知道你是谁么……”就在剑尖即将刺入凯奇老人的透露之时,一个飘渺的声音直接在奈兹赛尔脑海中响起。
“你真的愤怒么?你知道你是谁么……”
“你真的愤怒么?你知道你是谁么……”
“闭嘴!”
“咚——!”凯奇老人座椅背后原本华丽的墙壁伴随着一声巨响,直接炸开了一个不小的窟窿。
“哼!我是谁?现在还有什么重要!?我就是我,我是,奈兹赛尔!”奈兹赛尔如同自语地一般,而整个人仍然保持着直刺墙壁的姿势,肩膀上下起伏着,豆大的汗珠更是顺着脸颊滴落在地毯上。
“呵呵呵,是么,这就是你的答案啊……”飘渺的声音又在奈兹赛尔的脑袋中响起。“不过啊,这样救赎别人,而将原先的自己毁灭,这样也无所谓么……”
“哼,毁灭那又如何!这就是我存在于此的意义!”
“呵呵呵,这样的答案啊……”飘渺的声音在一阵轻笑中从奈兹赛尔的脑海中消失了。
“是么,毁灭……意义……”凯奇老人根本没有听到那个飘渺的声音,只是一动不动地坐在座椅上,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奈兹赛尔单手撑墙,用力把长剑拔了出来,带落了一地碎石块。用剑锋顶着凯奇老人的脖子,奈兹赛尔冷声问道,“刚为什么不躲!”习武这么多年,奈兹赛尔自然分辨地出能躲而不躲和不能够躲闪的区别。
“躲?孩子,不是你说的么?躲!还是要付出自己的代价!”
“嘁,懦夫!现在是想以死来解脱么!”
“呵,难道我连选择死的权利都没有么?”
“你没有!因为你什么都没做到!”
“呵呵,是呢!我还什么都没做……”凯奇老人似乎想通了什么,双眼渐渐放出了光彩,“我还什么都没做!怎么能现在就去见凯瑟琳呢!哈哈哈,不就是毁灭么?不就是毁灭么!那有如何!!!”
奈兹赛尔双眼冷冷地望着神情激动的凯奇老人,缓缓收回了长剑。“光会说漂亮话,是改变不了这个世界的!”
一脚踢飞了脚边的碎石,奈兹赛尔直接走出了房间,只在房门口留下一句若有若无的宣告:“我会毁灭不列颠,即使代价是整个世界!”
“呵呵,是么……”凯奇老人望着奈兹赛尔离去的背影,整个人也挣扎着从座椅中站了起来,患有痼疾的双脚在吃力地颤抖着,但双眼中却透露着疯狂的目光,向在对谁承诺一般道,“那么现在,就让我和整个爱尔兰,还有那该死的EU,先付出应有的代价吧!”
门外一片安静,只有坚定的脚步声。
良久,凯奇老人平复了一下心情,支起拐杖,喊道,“影子!”
一道人影从门外闪到了房间内,正是黑影。“是,老爷。”
“你看到了么?”凯奇老人似乎在梦呓一般。
“……,是。”
“那就是我的外孙!”凯奇老人坚定地道,“毁灭不列颠!整个爱尔兰可以为他付出任何代价,你明白了吗?”
“是!”
凯奇老人支着拐杖,一步一步的挪到墙角的一个石台边,那上面原本插着奈兹赛尔拔出的长剑。抚摸着石台上的槽痕,凯奇老人意味深长地笑了,“Caliburn么……选定王的石中剑……”
“嘀——嘀——”房间中设在墙壁上的大屏幕传来了视屏通信的请求。
“老爷,是议会发来的紧急会议请求!”黑影查了下信息的来源汇报到。
“哦,我知道了。”凯奇老人慢慢地喏回到自己的座椅,然后向黑影吩咐道,“影子,你不用把奈兹赛尔找来了!”
“不用?”
“是的。”凯奇老人神秘地笑了,“我一会将会议的信息大体告知你,你直接带他去那个人那吧!”
“那个疯子!?”黑影惊呼了一声,随后镇静了下来。“是,我知道了。”
另一边,奈兹赛尔一个人走在EU的大街上,心情也平复了下来。
如果有个资深宅男看到了他腰间的长剑,绝对会状若白痴般地笑了,“EX咖喱棒,还是高仿真版,哇~~~”
奈兹赛尔也发现了手里长剑的不同,穿越前作为一个骨灰级宅男的他此时鸡动地抚摸着剑柄上的符文,但没摸两下就疑惑道,“嗯,貌似不对啊?囧,搞成人家它爹了,这哪是EX咖喱棒啊,是原型的Caliburn啊!嘛,算了。无所谓了…………………………可恶!!!”
“额,不好,貌似……”奈兹赛尔想着想着却是发现自己已经走到一个陌生的地方了,“好像,可能,应该,也许,大概,MAYBE……迷路了。”
“咳,少爷。”黑影嗖的一声出现在了奈兹赛尔的面前。
“咳,嗯嗯,黑影你来的正好。”
“是,少爷,老爷吩咐我带你去见一个人。”
“谁?”
“额……不好描述,你去了就知道了。”
奈兹赛尔歪歪头,总之也不认识路,只是默默地跟黑影走了。
“真希望那个疯子不要正在做什么疯狂的实验……”黑影在前面小声的嘀咕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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