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看官,梁山总寨交代好了,沧州这一路如何?此刻沧州城内有朱武,武松,雷横,王大寿,王飞豹几位好汉带四千军马守卫。朱武接到军报,对众人道:“云龙那厮率万余人前来厮杀,后队风会两万人马不日将到,我等兵少,坚守为好,待盐山援军前来一齐破他。”,武松道:“坚守可也,但那厮刚得了蛇角岭,锐气正盛,不若先出去挫他一阵。”,王大寿也道:“武行者说的是,我军在沧州已经训练精熟,小弟愿为前锋,不胜甘当军令。”,朱武从之,于是下令武松,王大寿出战。
王大寿使一条九尺透甲枪,带一千兵马出战,正遇官军前队军马已到,傅玉迎住厮杀,二十余合不分胜负,闻达又带官军围上,王大寿对左右道:“武头领必来增援,我等死战。”,左右将校一起随大寿奋勇冲突。正危急间,但听城头三声炮响,武松带一千人马来救,好个武都头,但见两把镔铁刀如两团雪光也似,官军拦挡无不人仰马翻。秩序大乱,大寿见到援军大喜,和武松合并一路。闻达傅玉当日在泰安都听说武松累死,今日又见武都头如何不慌?人马虽多,却只能且战且退,后队云龙来到,两军方才各自收兵。
闻达回账禀告云龙:“武松这厮真的未死,且武艺似乎比从前倍长,今日末将和傅将军几乎拦他不住。”云龙道:“两军交战凭兵法智谋。蛮勇不足持。来日我等只斗兵不斗将。”。次日晨,云龙带闻达,傅玉出阵,却见沧州城门禁闭,任官军叫骂,梁山军只是不出。云龙传令攻打,城上城下箭矢,枪炮,灰瓶乱得一天星斗,至晚上官军方才收队,如此连攻三日,沧州城只是不下,官军死伤颇多。
云龙在寨中和闻达傅玉计较道:“朱武这厮精通阵法器械,当初在莱芜碟子大的城池居然守了多日,才被放水攻破。如今沧州比莱芜更坚固,我等一味强攻绝非胜算。我这里有个计较,明日风会将军两万军马将至,明日晚傅将军带五千人马绕过沧州直取盐山,看他救是不救。”傅玉道:“朱武那厮通晓兵法,盐山岂有不提防之理?只五千人马只怕难破盐山。”,云龙笑道:“盐山自然没这么容易取,但将军只是绕过沧州做出要打盐山动静,在沧州后面有个野猪林,你只管在那埋伏即可,若沧州人马接济过来,你可以尽情掩杀。倘若那厮们知觉不出来援助,你也可以在要道口下寨,免得盐山人马过来增援。”傅玉领命。
次日午时,风会率两万兵赶到,并带两子风强,风劲引荐云龙。原来风会有两字,长子风强,次子风劲,都是少年英雄,弓马娴熟。此次出征盐山,风会特修书家里让二子从征学习军事。云龙见二人心中大喜。晚上暮色上来,傅玉带五千军马悄悄绕过沧州,却又故意露出些火光让城上看到。一路上未遇拦截,三更时分来到野猪林,正待传令入林埋伏,只听得一声炮响,无数人马从两侧林中杀来,傅玉慌忙命军士们集结成圆阵应敌,但人困马乏又一片昏黑之中,哪里是伏兵对手?待到天亮,兵马已经损失了大半。一员将领冲到面前喝道:“傅玉狗贼,今番往哪里逃?”,傅玉定睛一看正是丑驸马宣赞,两人交锋十余合,傅玉心想云龙那边定然知道消息正在往这边救援,于是虚晃一枪,带着一千多残兵且战且退,向沧州方向退去。宣赞哪里肯舍,恶狠狠率兵紧追。傅玉正逃间忽然斜刺里杀出一队人马,打头将领正是井木犴郝思文,傅玉急忙一飞锤砸向郝思文,打马往密林里跑,郝思文闪过,对天叫到:“主公你天上有灵,看定此贼!”,也打马冲进林子。傅玉正跑得慌不择路,到了一片空地,忽然宣赞闪出一声大喝,傅玉手脚无措,被宣赞一刀劈于马下,郝思文赶过来再补一枪,傅玉一命呜呼。
诸位,你道朱武等如何安排?原来朱武料定云龙强攻不得必抄沧州后路虚打盐山,诱沧州军马来援,故早就命令盐山宣,郝二将在野猪林埋伏待敌,两人已经带兵等了一日一夜了。至于云龙援军早被沧州武松雷横两路人马挡住,如何过得来?
二将斩了傅玉首级,立刻率领本部人马杀尽官军,直奔沧州而来,原来早有傅玉队飞骑禀报云龙,云龙大惊,决定将计就计,让闻达埋伏在营前,留少数老弱守寨。防止梁山偷营。自己和风会亲率一万骑兵来救傅玉,结果半路一声炮响,武松,雷横率兵从林子里截住厮杀。云龙无心恋战,一心想去救傅玉出来,吃武松,雷横紧紧绊住。正紧急时,只见宣郝二将当先杀来,队首兵士高挑傅玉首级。宣赞大喝道:“傅玉狗头有了,教你那天彪老狗出来一并受死!”,云龙大怒,拼命上前厮杀,怎奈四周林子里无数梁山旗号,远处沧州城又连身炮响,正不知有多少人杀出。官军已经有惊惧之色。云龙便和风会约束队伍,轮流后退。沧州城上朱武见官军未曾溃乱,便下令鸣金收兵不再苦追。至于官军大寨,朱武料定云龙断不至于顷寨而出,只是派王大寿带五百骑兵,远远在寨外呐喊牵制一下而已。未中闻达埋伏。
朱武回到城中,记点杀官军五千,俘虏两千,缴获甚多。命王飞豹带一千人马押俘虏回盐山。宣郝二将留在沧州协防。在沧州衙门立起关胜灵位,众好汉献上傅玉首级,一起哭拜告慰。
云龙回寨,放声痛哭道:“都是我不谙兵法,害了傅玉将军性命,如何对得经略和爹爹?”,风会劝道:“胜负兵家常事,我军主力未损,仍应打破沧州为要。”云龙道:“计将安出?”,风会道:“我军目前两万余,沧州贼军至多五七千,我军粮少兵多,利在速战,明日起反复轮番攻城,另他人困马乏不得休息。此城当可破。若还是攻不破,我军当舍了这里袭击青州,我料那林冲已经精锐尽出在二龙山抵御官军,我这边背后掩袭,必能得手。末将已经派探马去了青州,明日当能回报。”,云龙喜道:“此计大妙,我再修书一封到清真山归化庄,哈云生在那里有一万乡勇,必能助我!”,计议定了,众人也摆起灵堂哭奠傅玉一场。
次日起,云龙等率兵狠攻沧州,日夜不停,一连三日,虽打坏了数处城碟,那城里人马有些疲惫。但朱武精通守城之法,打坏之处及时修补。官军在沧州城下也是阵亡不少。第四日,云龙再打时,只听城上乱喊:“青州早已失陷,你等父老都在梁山手里,还为他卖命攻城?”,不少军士听了面带疑惑焦虑。云龙见此状,当晚找来几员将领商议。
云龙道:“沧州不可再打,再打下去我军军心必乱,倒是青州那边得了消息,目前贼军两千精锐在二龙山抵挡我东路官军,三千老弱人马在青州日夜训练。正一村归化庄哈芸生复信说他那边一万乡勇,只待我等打青州必来夹攻。目前宜听从风伯伯前日计策,撇了这里攻打青州便是。”,风会闻达皆点头称是。闻达道:“此处道青州运河最便,但一时搞不到这么多船,更兼梁山精通水战,最好还是陆路。”云龙道:“正是,我等分作两部,风伯伯断后防那厮们追赶,我和闻将军只带骑兵袭击青州,陆路上绕些远,估计三四日也可到”。众将领诺。
云龙和闻达各部点兵毕,快到五更天,趁天未亮带一万骑兵直奔青州去了。当下风会父子三人弹压军心,修筑城寨。果然朱武探得官军准备严密。未敢来袭。
那祝永清四人奉盖天锡命率军一万占据二龙山。离山二十里探马来报:山上已经有贼人筑起城栅,数目不详。遍山豹子头林冲和梁山字样旗号。永清听罢,叫众军择地安营。请廷玉,丽卿,万年过来议事。
待各人落座,永清开言道:“这厮们倒有见识,先占此处,这二龙山山势狭长,无法绕行。山路险峻,我军若硬攻必然不利。”,丽卿道:“不若写战书给他们下山决一死战,上次梁山让那林冲胜了一阵,我却不服,这番定斩了他”,廷玉道:“姑娘休莽撞,那林冲武艺颇高,而山上别的贼将是何人我等还不知,贸然决战不划算。”,万年道:“最初那厮们在盐山不过四五千人,官军主力不在那里,吃他们吞了沧州和青州,分兵把守,算来青州强杀也就五千贼兵,二龙山分兵驻守更是单薄,不如并力攻打”。
正议论间,人报一队数千人马来投,永清诧异,带众人登寨门一望不由大喜,原来是蒙阴义士召忻,高粱带军师史谷恭,部将花貂、金庄两员将官和五千蒙阴乡勇来助战。永清等忙迎入,丽卿欢喜不尽,拉着高粱的手叽叽咕咕尽管说。永清对众将道:“有如此强援,我等必破青州。明日可以和他战上一番试试虚实”。便令人下战书。然后吩咐摆宴接风。
却说那林冲带庞氏兄妹,黄信,扈成提前三日已经到了二龙山。林冲看那二龙山颇感慨,道:“此山原是鲁大师七雄聚义所在,专门据敌官军。后来去了梁山大寨弃了此处。不料那年官军利用在此地挡我梁山攻打。这一番又换做我等用此山保青州了。”扈成道:“当日我随武松哥哥到此山,真个易守难攻的去处,只一条狭路到山顶,端的一夫当关万夫莫开,再加上之前官军驻有城栅,修补防御起来全不困难。”林冲道:“即便如此不可大意,可惜武都头不在此地,就托贤弟把这山再好好巡视一番,不要让官军找到什么僻路破绽。”扈成应诺。
林冲便把大帐设在宝珠寺。检查粮草足够支撑半年。青州运来的军械都不缺乏,心中放心。和众将部署了山上防御,就等官军前来。这日接到永清战表,林冲批了来日决战四字。黄信道:“我军人少,利于坚守,林兄为何急于求战?”,林冲道:“官军不知我军虚实,我若不出,他必谓我心虚,肆意攻打,我出去杀上一阵,让他不敢小觑”。
次日,永清带着五千人马出营列阵,丽卿,万年,廷玉跟在永清身后,召忻夫妇压在阵后不让梁山看到。永清嘱咐众将:“林冲等悍勇无敌,不必斗将纠缠,卿姊只需在我等厮杀之时射倒他一员将领,趁这厮们惊怒之际。召庄主贤梁孟便分头率兵从后面抄出,截断这厮们回山之路,二龙山便唾手可得。”众将领诺。
永清布阵毕,眼见梁山军马也下山来,一千人马整齐铺开,一起高喊,替天行道,除宋安民八个字。中间捧出三员勇将,看右边将领三十余岁,白净面皮,顶盔贯甲,手提亮银枪,胯下青骢马。永清认得正是昔日扈家庒飞天虎扈成,昔年曾一起讨教过武艺。左边是一员女将,胯下黄骠马,十七八岁脸上稚气未脱,右手环首铜剑,左手银钩。黄衣银铠,背旗上书方字,却是昔日方腊旗号。永清暗暗称奇。中间便是豹子头林教头,黑色斗篷,全身披挂,丈八蛇矛横在马前。其实还有小养由基庞万春,躲在秋霞身后军列之中,故永清等未曾看到。
永清带马上前,向林冲一拱手,朗声道:“林教头,你因私怨而背反朝廷已是大错,如今高俅父子尽死你手,可谓私怨已了。你竟不思退路,反更变本加厉打出反旗,可谓愚顽不智之甚!你山寨贼巢已经去日无多,区区盐山数千余党能有何作为?劝你悬崖勒马归顺朝廷尚且不晚,休等大祸临头悔之不及。”。
林冲闻言,点头高声回道:“祝永清听者,林某反宋并非为一己恩怨,这世上若无昏主哪来奸佞?只说高俅,原为宋主家奴,竟提拔为社稷重臣。高俅父子党羽陷害忠良,荼毒百姓,作恶数十年,宋主岂能不知?这样昏君上负祖宗下害百姓。我梁山义旗所反,一独夫耳,若杀一独夫贼子能救千万人于水火,反之何妨!?我林冲上对的祖宗,下对得子孙,纵事有不成,虽死不悔!倒是你祝永清,助纣为孽,颠倒是非。杀害义军无数,罪恶滔天,再不悔悟,终有一日重蹈祝家庄之祸,遗臭万年,那时才是悔之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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