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天,你去告诉那黄虎,就说我能医治好永春帝的疾患,你叫他过来带我们去皇宫走上一遭!”阿来改口吩咐黎天道。
“黄虎?哦,你说那只黄皮小猫啊!好嘞,大哥你稍等。”黎天挠着头,明白了过来,横着身子朝黄虎的高头大马走去。
“呆!黄皮小猫,见了本圣子还不快快下马行礼!”黎天小小的个子,不足马高,此时生生的站在了马前,惊的高头大马前蹄高举,差点没将黄虎掀飞出去。
黄虎两侧的护卫,手端着紫金长枪,呼呼啦啦的冲围了上来,其中一个护卫长模样的人高声吼道:“大胆!哪来的无知黑娃娃,竟敢拦总金吾大人的金驾?不要命了吗?”
黎天瞅都不瞅他,甚至连马上的黄虎都不去瞧,只朝天斜翻着漆黑的虎目。
差点被坐骑掀飞在地的黄虎,正要发怒,定睛看到了马前的黎天,刚泛起的邪火腾的一下尽数灭去,连忙从马上滚了下来,那样子如被他的坐骑掀飞一般无二,边滚边惊道:“乖乖,怎么又遇着这个煞星了。”
滚落到底以后,黄虎急忙爬到黎天身前,冲着护卫长急吼道:“滚,滚,滚,快退下,没你们的事!”自上次一战,黄虎学乖了,再也不敢触碰这圣皇子的霉头,若再惹得这小祖宗发飙,那可就有他受的了。
上次街头一战,护卫长并未在场,在场的将士又被黄虎禁了口,是以他并不知情,他不明白,平时威风凛凛的总金吾这是怎么了,见到这小娃娃怎么比见了皇上还要慌,不过不明白归不明白,既然总金吾大人已经下令了,军令如山,由不得他有半点不从,还是依言退到了后方。
黄虎跪在地上,满面谄笑的看着黎天,开口问道:“嘿嘿,不知是圣皇子大人驾到,黄虎失礼了,不知圣皇子大人有何赐教?”
对于黄虎的反应,黎天还是很满意的,猫就该有个猫的样子,侧身一指榜文前的阿来,“我没什么赐教的,是我大哥,我大哥吩咐我说有医治那皇帝老儿的办法,命你即刻带我大哥去皇宫走上一遭!”
有医治陛下的办法?闻听此言,黄虎大喜过望,如果真的被自己找到了能够医治陛下之人,那可是天大的功劳,可眼瞅着远处青年模样的阿来,黄虎心中又实在是没底,如若欺君,那也同样是天大的过错,黄虎忐忑的问道:“圣皇子大人,您大哥是位药师?”
这一问可把黎天惹恼了,“你哪来的那么多废话?叫你带路就快去带路!”
“是,是,是,我这就去引路。”
黄虎忙不迭的爬起来,虽然心中仍不确定,可既然能给这弑神黎虎一族的圣皇子做大哥,想必自不是易于之辈,此事八成应是真的,想到此,黄虎一溜烟的跑到阿来身前,低眉顺眼的说道:“大......,大哥,您这边请!”
说完,黄虎当先在前走着引起路来,那马自是不敢再骑了。
阿来跟随着黄虎,一路畅通无阻,总共穿行过内外大小八个宫门之后,终是来到了殿前广场之上。
站定在殿前广场,看着那满满一广场服饰各异的人,阿来暗暗咂舌,要说这号召力,还真得数这皇帝老儿大啊,榜文才颁布了多点时间,竟然就聚集了这么多的药师,这么多的药师,总不能挨个去试着给那皇帝老儿治病吧?如果那样,那得排到猴年马月去,怕是等不到自己去救治,那皇帝老儿就先归西了吧?
既来之,则安之!且看那皇帝老儿作何安排吧?
广场之上,呜呜泱泱,嗡嗡嘤嘤,虚礼攀谈的声音不时传来,阿来开始左右环视周边,发现大多数到此的药师基本上全是年逾古稀的老者,一个个的都是鹤发童颜,红光满面,不得不说,这些药师平素里养生的功课,做的还真都是不错。
阿来打量他们的同时,他们也发现了阿来,不远处一腰间系了个红皮葫芦的灰衣老者,面色比所有人要红通的多,灰衣老者手指着阿来,高声朝身边一黄衣老者笑道:“看看,英雄出少年啊,哈哈哈......,这般年纪也敢到此来凑热闹,当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不知药海却无涯啊,哈哈哈哈......”
灰衣老者的一席话引起了不小的骚动,旋即引起了连锁反应,整个广场上的药师开始朝着阿来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啧啧啧,乳臭未干,都不知这世间的药草认全了没有,就想来此撞大运,简直是自取其辱!”
“哎,现在的青年药师都这么浮躁了吗?不知所谓啊,不知所谓......”
“世风日下,人心不古啊,想出名想疯了吧......”
“譬如丹砂,漫若雄黄,适量为良,过之为鸩呐,好个不知深浅的青年......”
......
面对这满广场的嘲弄,阿来气定神闲,面容温和,眼只看着大殿方向,对于这些嘲弄,全然无视。
阿来这种反应,又是引得一众老梆子的不满之声。
“哎,这个青年,脸皮之厚,胡须不穿......”
......
老梆子们纷纷愤慨之时,自大殿中走出了一行人,当先的是名青年男子,一身金袍加身,头戴紫金冠,面如霜下雪,眼若三月星,一步一挪间,自有一股皇家的气度,青年后方,一众随行人员,如众星拱月般簇拥着他。
青年走到陛前站定,早有太监高宣道:“肃静......”
广场之上瞬间变得鸦雀无声,瞬间可闻。
“各位揭榜的药师,孤乃当朝东宫承盛,在此代我父皇先行谢过诸位!”金袍青年朝着大殿之上所有的药师,深深行了一礼。
“父皇病重,不能亲自恭迎诸位,由孤代劳,还祈见谅!诚如诸位所见,揭榜的药师众多,父皇之病又耽搁不得,是以,孤决定当即在此进行殿前大比,获胜者进宫为父皇珍病。殿前大比的题目,便由药王先生宣定,孤从旁做裁!”
承盛太子说完后,朝着身旁右侧一面无表情的白衣老者再度躬身一礼,继续说道:“药王先生,有劳了!”
被尊做药王的那名白衣老者拍众而出,走下步阶,来到了广场正前方,环目扫视了广场一圈后,开口说道:“老夫巫言,愧对陛下所赐药王称号,愧对世人所送蛊王称号,对于陛下之疾,老夫束手无策,委实汗颜之极,据老夫观察,陛下之疾乃是由蛊虫所致,所以,今日殿前大比的题目,亦是与这蛊虫有关。”
巫言声出如刮锅挫锯,阴凉至极,就像他那面无表情的脸一板,声音中亦是没有一丝生机,宛若死人讲话般阴森,听得阿来鸡皮疙瘩起了一身,极其不舒服,阿来脑中闪现出刚到这岽精城中,那药铺伙计的话语,心道:“这药王的声音与那伙计描述的一般无二,又被世人称为蛊王,难不成,那高价收购白苏和龙胆草的大主顾,是这药王不成。”对这药王,阿来心中泛起了深深的猜疑。
巫言说完,广场之上又是一阵骚动,巫言示意身前之人让出了一片空地,然后大袖一挥,一道金光落在了广场之上。
所有药师待金光散去,定睛去看,一只磨盘般大小的金蟾出现在了空地之上,一动不动的趴在那里。
巫言一指金蟾,继续说道:“这便是本次殿前大比的题目,这是老夫废了无上的功夫,耗尽了毕生的心血,方才豢养成功的一只金蟾蛊王,此金蟾蛊王,不惧刀劈,不惧斧砍,不惧万毒,不惧土埋,不惧火烧,不惧水煮,不惧雷击,不惧风削......,而诸位今日所要做的,便是杀了它,能够杀掉它者,便是本次殿前大比的胜者,可进宫去给陛下诊治。最后提醒诸位一句,这金蟾蛊王本身便是至毒至凶之物,不被招惹,它一动不动,招惹它的,它见血封喉。诸位,谁愿先上前一试?”
此言一出,广场之上骚动如潮,骂娘的都有了。
“TND,这不是来给皇帝陛下瞧病,这是来送命啊?”
“我哩个乖乖,老夫我还是回家抱孙子吧!”
“有没有药王说的那么邪乎啊?先看看再说。”
“这鬼东西看着都恶心,看它那一背的金疙瘩,长的倒和金豆似的,可惜不是真金啊,与这鬼东西玩命不值得,我还是去找我的小桃红吧!”
......
阿来听着那漫天的议论,看着那空地之上的金蟾蛊王,心道:“如此邪物都能豢养而出,要说那噬生摄精蛊不是你弄出来的,鬼才信!”此物一出,更加重了阿来对这药王的怀疑。
此时,那红面的灰衣老者慢慢的挤上前去,边挤边嘟噜道:“怂货!怂货!一群无胆鼠辈,瞧瞧你们那怂样,一只癞蛤蟆就把你们都吓住了,就算它镀了金,它还是一只癞蛤蟆而已,看老夫金针刺不死它。”
灰衣老者走至金蟾蛊王近前,手中突然多出了数只闪着黄芒的金针,灰衣老者挥手一甩,数只金针朝着金蟾蛊王周身各处要穴破空而出,所有的药师,紧盯着金针,紧盯着那金蟾蛊王,竟是全都屏住了呼吸。
金针迅疾的射到了金蟾蛊王身上,一阵金铁交击之声传出,纷纷落地,竟然没有一只能够刺入分毫,就在众人惊骇间,更恐怖的事情顷刻间发生。
只见本来闭目一动不动的金蟾蛊王,圆鼓的眼睛瞬间睁开,金针刺体彻底将金蟾蛊王的凶性击发了出来,刹那间大嘴一张,长舌自嘴中闪电般飞出,如卷苍蝇般将灰衣老者裹住,拉回的瞬间,金蟾蛊王身形好似变得比间房屋还大,灰衣老者被吞入到金蟾蛊王大张的口中,消失不见。
所有的一切,都发生在电光石火之间,广场上的众人难以置信的揉了揉眼,再去看时,金蟾蛊王还是如磨盘般大小,一动不动的趴在那儿,刚才的一切,如同幻觉一般。
可所有人都知道,那不是幻觉,因为灰衣老者确实不见了,确实是被这只金蟾蛊王,整个的给吞吃了。
“嘶......”
一阵阵倒吸冷气的声音,这实在是太恐怖了,一时间,广场上所有的药师开始沉默,开始后怕,再无一人胆敢上前,离得金蟾蛊王较近的那些药师,已是被吓得开始步步后退,退的异常小心,生怕惊了这只蛤蟆,金蟾蛊王周边的空地越来越大。
场面一时僵住了,承盛太子不住的摇头,面色越发的难看。
阿来思忱了片刻,伸手分开挡在前面的那些药师,开始一步一步朝着金蟾蛊王走去。
看到人群中又有所动作,承盛太子的脸上又升起了一丝希冀,可当看清走出之人只是个青年之时,刚升起的那丝希冀复又沉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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