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来到北港的港口,准备打听今天下午开往阿尔普斯的船有哪些,却看到一群人围着港口的告示栏议论纷纷。洛走向告示栏,看到了上面的公告后如同五雷轰顶的他立刻赶回了客栈。
“天祸,不好了。夜壑家明日正午要在银城斩首你的父亲,索拉·伊卡洛斯!”
“什…么!”
清脆的酒杯碎裂声中天祸倏然站起,抖动的双臂、瞪大的眼球透露出她惊恐而难以置信的心情。
天祸捏紧的拳头咔咔作响,这一消息对她来说无疑是晴天霹雳,仿佛整个世界都要崩塌了,她现在想要做的只有一件事——去银城救父亲。
刚想冲出门的天祸被洛拽住了胳膊,头也没回的他说道:“你想干什么?”
“去银城。”
天祸低沉着头,被头发挡住的眼睛一片阴霾。
洛手臂用力,一把把她扯回到自己面前。
“你先冷静下,这明显是要引你出现的圈套,你重伤还未痊愈,去送死?”
快要失去理智的天祸对着眼前这个男人嘶吼着:“从这里到银城大约要一整天的路程,现在已经下午了,我父亲明天正午就要斩首了,你要我怎么冷静!”
“啪。”
洛的巴掌重重地落在天祸脸上。
“我的使命是保护授予者不被任何人夺取。索拉·伊卡洛斯那里我会想办法,你要做的就是安静的给我呆在这里。”
洛的话不带一丝感情,却有一种让人难以抗拒的感觉。
“那是我父亲!!”天祸甩开手臂,卷起一阵风暴,趁着洛躲闪之际跳出了窗口。
洛看着天祸远去的身影不禁叹了口气。
索拉家族本身属于风属性控制家族,全速行路的话绝对在洛之上。现在的银城肯定有很多夜壑家和赤道家的人等着她,弄不好连王后阿芙洛都会插手,去那里不等于直接送死么?况且洛身边还带着穹,更是给行动带来了巨大压力。还有维傲差不多已经动身往海城出发了,不能及时汇合对后续的风险更大。
“状况频发啊!”
洛咬了咬牙,最终还是抱起穹向窗外跳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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汐带着维傲降落在西小镇外的旷野上,回头看着快要消失在视野里的西小镇。
“看来不会追来了。”
维傲看着汐背后的一对光翼,回想着刚才的情景。
突然挡在在自己面前的汐,在手臂碰到她的肩膀的一刻,一阵耀眼的光芒瞬间吞没了他的视线,随之一股巨大的灵力扩散开。等回过神来的时候,自己已经被汐拉着胳膊飞在空中了。
“哥哥,哥哥…”
汐拉着维傲的胳膊呼唤着。
维傲马上回过神来:“嗯?”
“翅膀怎么不见了啊?”
汐向自己的背后探着脑袋,拼命向后探着头的她动作稍显滑稽。
“什么?你的天赋刚不是控制得好好的么?”
维傲眼中闪出一丝惊异,汐的这一发言让他有些难以置信。
汐摊开手,显得有些失望。
“怎么控制我也不知道,突然地出现,又突然地消失。”
维傲深呼了一口气,现在有点后怕起来,刚刚如果不是凑巧触发了天赋的效果,还不知道会有什么样的后果。
维傲拍了拍汐的脑袋:“走吧,晚上我教你如何控制你的灵力和天赋。”
听到这句话的汐有些兴奋不已,自出生到现在,家里还没有任何人教过她任何术式,对这一方面她就像一只馋猫一样,渴望着术式的学习,不过有一点她始终不明白——为什么族里没有任何人教自己术式呢?
在赶路的不知不觉中已经晚上了,四周还是一片无际的原野。两人走到一棵古老的大树下休息,吃着维傲包袱里的干粮,看着罗布星辰的夜空。
“我先帮你感知一下你体内的灵力。”
维傲把手放在汐的头上,闭上眼睛开始感知汐的灵力情况。大约一刻钟左右,维傲睁开双眼,静静地看着汐一言不发,思绪还未回来。
“哥哥怎么了?有什么问题么?”
汐拉着维傲的衣襟试图向叫醒正在发呆的维傲。
维傲显得有些吞吐,敷衍着。
“哦…哦,没什么,我刚想明白了为什么父亲说在你天赋觉醒之前不能教你任何术式。”
这一句话正中疑惑,汐一本正经地看着维傲。
“说来听听,我倒想知道大家都不教我术式的原因,太过分了。”
“你的天赋是第六相·光,迄今为止家族里没有任何人有过你这种属性的灵力或者说天赋。也不知道你这种天赋对其他的灵力有无影响,冲突等等。保险起见还是放弃了教你水属性的术式,避免属性的冲突而对你身体产生不利影响。”
维傲摇摇头,一副爱莫能助的样子。
“所以,就算现在还是不可以教你水属性的术式。”
“啊?怎么可以这样。哥哥不守信用。哼。”
维傲看着好似生气的汐笑了笑:“只是不教你水属性的术式而已,控制灵力和天赋的方法基本都是相似的。所以别闹脾气,我来教你如何控制灵力和天赋。”
汐嘟着嘴走向维傲,听着维傲讲解着。
其实维傲心里很不解,刚才在感知汐体内的灵力时,发现汐体内基本毫无灵力,就像一个普通人一样。要知道,学习过各种术式或者体术的人,体内或多或少都会有储存灵力,以某一点为中心,并且会遍布全身每一个角落。像这种空无一丝的身体还能释放出那样大的能量是不可能的事情。
维傲回想着城门一战时的事情,瞬间明白了。
他想起来当时那庞大的力量并不是从汐身体里发出的,而是从自己体内扩散。
维傲脑海里突然闪现出一个词——“光渡”。在族里的藏书中他有曾见过一种特殊的能力,通过强大的精神力使对象物的灵力力量成倍提升,从而达到力量强化的效果。这种力量只有拥有光属性灵魂力量的少数人拥有,光属性是只存在于天界的能力。虽然早就知道汐的天赋是第六相光,但是到现在还是觉得不可思议。维傲不禁感叹道,维克利傲·六世·西普法这个国王究竟是何方神圣,不仅有着这些奇怪的天赋,甚至连光——这种天界才拥有的特殊属性都有。
话说回来,如果没有灵魂力量,汐背后的光翼如何解释呢?在更深层仔细的感知下维傲发现在汐身体的某一处居然聚集了巨大的灵魂力量。
集中在一处的灵魂力量、毫无灵魂力量的身体,令他想到了一个可怕的词——封印。会是谁设下的这个封印?又是出于什么目的设下的封印?
总之维傲现在很不安,他想只有等到到了阿尔普斯和父亲商讨下这个问题。
不过他忽略了一点,自己家的藏书中,为何会有天界才拥有的“光”的记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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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说已经接近正午了,却还是见不到一丝阳光的影子。厚重的乌云阴沉地压了下来,让人喘不过气。
索拉·伊卡洛斯已经被扣押在龙头落斧下,破烂的衣衫上满是血迹,可以想象在被夜壑家族俘虏的这几年里,他受了多少非人的待遇,浑身上下的伤口如呻吟般诉说着他的苦难。
伊卡洛斯在心中祈祷着,并不是为自己祷告,而是为女儿。
女儿,你绝对不要过来。
环顾四周,令人不敢相信的是,对于斩首一个家族族长,四周除了几个凡人兵卫竟然一个人都没有,浓烈的阴谋味道蔓延在整个中心刑场。
一旁的兵卫抬头看了看天空,一副不耐烦的样子,随即喊道:“正午已到,行刑!”
落斧旁的兵卫砍断了锁链,巨大的斧头笔直的坠落,伊卡洛斯闭上了眼睛,等待着死亡的降临。
“嘭!”
清脆的金属碰撞声,快要落下的龙头落斧被突然袭来的气刃切得粉碎,不远处天祸从空中落了下来。她调整好呼吸,几条气刃扩散开,兵卫们一个个跌倒在地。
“天祸?”
伊卡洛斯看到出现在眼前的女儿瞪大了双眼,心中如同被巨石击中,他近乎咆哮地呐喊着。
“快走!”
伊卡洛斯的话音未落,刑场中央突然展开了一幅魔法阵,随即出现了两个一身黑袍的男人——米修斯、奈洛。
天祸恨恨地看着他们,不禁往后退了两步,却感觉碰到一堵墙壁一样。她有些失措地环顾四周,一个巨大的半球形结界正笼罩着他们。
“糟了,地相结界。”
米修斯敲了敲内壁,微扬嘴角地看着天祸。
“你还蛮识货,地相结界是结界中唯一具有双向防御的结界。只要我不收回结界,你出不去,外面的人也进不来。”
结界一般来说只属于单向防御,如果是对外防御,就只能抵挡外部的攻击,而自身由内向外的攻击可以透过结界释放出去,可以有利的保护自己而同时不影响自己的攻击,而地相结界的特点就造就了它如密室般的囚禁功能。
面对这两个男人,天祸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不安和恐惧,一个是夜壑族族长,一个是拥有空间控制能力的授予者,就算在自己有着超与常人感知能力,但这种情况下也无法救出自己的父亲。
突然她感觉到自己是多么的无能为力,感觉到这个世界是多么的残酷。或许自己真的就像族人们所说的天降之灾祸吧,被冠以不祥之兆的自己害得族内以此为借口发生叛乱,为保护自己,母亲付出了生命,父亲沦为俘虏。而现在,已经失去母亲的自己又要失去唯一的亲人了么?无从知晓。
昨天跳出窗外后,她也感知到了随之而来的洛,现在唯一能做的只有在洛赶来之前尽量撑着了。
不出所料,夜壑父子动手没多久就把天祸压制的岌岌可危。尽管天祸拥有超乎常人的感知能力,但对于眼前实力差别这么大的男人也心有余而力不足,她又赶了一天一夜的路,短短几个回合,就已经伤痕累累,气喘吁吁。
自己明知道这次是个明显的圈套,却又无能为力地跳了进来。
面对已经达到极限的天祸,奈洛依旧疯狂地攻击着,他那狰狞的面容,仿佛来自地狱的恶鬼,把滚烫的怒火全部洒向天祸,那被维傲重伤的耻辱。
“可恶!米修斯,你这个卑鄙小人!”
伊卡洛斯眼睁睁地看着天祸被压制得毫无还手之力,心中甚是焦急,而自己却被束缚咒印囚禁着,无能为力。他捏紧的拳头,指甲切入掌心,鲜红的血液从拳缝中溢出。
米修斯走到伊卡洛斯面前,重重地一脚踩在他的头上,俯下身子不屑地看着那张尘土遍布的脸。
“弱肉强食,这叫计谋。说到小人,你索拉家族可不少。”
“你一定会遭到报应的!米修斯!”
伊卡洛斯狠狠地吐出这句话,遍布血丝的眼中充满了怒怨,过度用力的他浑身颤抖着。
一记重击,天祸深深嵌入地上,周围的大地被巨大的灵力撕碎,到处散落着石块。
奈洛走到瘫倒在地的天祸面前,他举起手中的长枪,准备向天祸的手臂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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