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鑫大叫,“胡说,就是他弄坏的,那个新的是爹娘买给我的!”
他打死都不愿意相信,齐羽会为自己做这种事情。
虽然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但对于鑫而言,意义非凡。
曾经,于鑫并不喜欢齐羽,除了父母的原因,最大的误会就是他一直认为对方抢走了他对玩具。
父母是不可能陪着他一辈子的,但是兄弟可以。
所以尽管于鑫不看好齐羽,甚至厌恶他,对他经常恶语相加,但是真要危及了生命,也不会放任不管。
“自己心里真没点数的话,就当是他一片真心喂了狗。”
霂霖好心好意地指点迷津,奈何对方不领情还倒打一耙。
真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殊不知,也是因为这话,戳中了苏沛霖的内心。
“那你呢,霖霖?”所谓推己及人,苏沛霖倒是运用得很好。
“苏哥哥,这话说的,我待你哪儿差了?”霂霖扪心自问,除了爱情给不了,其他都是敞开大门。
“哪儿……”苏沛霖被这么一问,确实不好意思再说开。
有一说一,他摸着良心也找不到她的一丝不好,偏要挑个骨头出来,那不得是自己放手的爱情。
说到底,还是苏沛霖亲手,将喜欢的人送给了萧宁;却没料到,萧宁接下的时候有多百般不情愿,心底里却是小鹿乱撞。
都说天上不会掉馅饼,但萧宁不但捡着了,还赚得盆满钵满。
“怎样,苏哥哥你说啊?”霂霖一副得理不饶人的架势,愣是揪着苏沛霖不松手。
本来他只是想开个玩笑,却是没想到霂霖较真起来了。
“说什么说,你鬼鬼祟祟的要做什么。”苏沛霖对于鑫的恐吓不仅没用,而且更是徒增烦恼。
好说歹说,要竭尽全力,答应霂霖一件事情,可这么小的都办不到。
究竟是该可惜呢,还是该郁闷呢。
“他一出去,我就告诉你。”至少现在,霂霖还把苏沛霖当作自己人,能说的肯定不会瞒着。
于鑫倒是主动开口,向霂霖再度确认,“讲真的,齐羽会没事,对吗?”
“嗯……你放心。”霂霖没有了最初的信誓旦旦,毕竟连人在哪里都不知道,她又凭什么保证不会出纰漏。
就在霂霖假意答应的同一时间,于鑫还真就消失在眼前,凭空蒸发的那种,毫无征兆。
“他走了,你告诉我。”苏沛霖看着不见的人也心安了不少,起码霂霖不会担心被外人看见,然后传到不该传的地方去。
“过来。”霂霖冲苏沛霖招手道,一边推开房门,一边观察四周。
若是发现了什么眼线,那就不得不假装和苏沛霖“纠缠不休”。
因为暧昧,从古至今,就是很多事情最好的保护伞。
“这柴房,有什么天机不成?”苏沛霖虽然知道东宫的地下四通八达,甚至最远的能通道万里之外的无人之地,可萧宁似乎并不知道这些秘道的真正所在。
而霂霖,来东宫还不到一个月呢,怎么会这么了解每一间屋子的构造。
只见霂霖推开堆在秘道口的杂物,轻声道,“就是这儿了。”
苏沛霖听得是愈发糊涂,“这儿”是哪儿?霂霖是不是没睡醒,又在胡言乱语了。
“霖霖,这儿屁都没有,你在找什么?”
苏沛霖断然没想过,东宫最有价值的一条秘道,柴房会是唯一的入口。
凡是个正常人都能想得到:皇宫和宫外的秘道,从来就是皇家的机密。
而一旦被国君发现,那么此条秘道不封起来,怕也是设下了重重机关。
“苏哥哥,你把这些东西都挪开,我带你去个地方。”霂霖指着东倒西歪的各种杂物,只想着等苏沛霖挪走后,自己方可真正大展拳脚一番。
苏沛霖立马警觉起来,说“不对。霖霖你在套路我,是不是?”
他对霂霖的奇怪举止,很难表现百分百的信任。
“没意思。”霂霖真是被苏沛霖打败了,不过是动一点力气,他居然都能想歪了。
不得不说,苏沛霖是脑补的一绝高手,不去给史官提供背景,着实可惜了。
“我才懒得套路你。”
霂霖边无奈地摇头,边默默地行动。
砖真难搬,完全和看上去的两种感觉。
越是轻松的样子,实则付出的心血更大更强。
终于在霂霖辛苦的努力下,秘道的小铁门露出来了。
然后,苏沛霖的眼神变得警惕起来。
这门,没记错的话,就是东宫最重要的秘道,也是国君默认的秘道。
每一任国君都会私下会见太子,而在秘道相谈,算得上是昔日最稳妥的法子。
不会被偷窥监听,也不会被跟踪泄密。
“霖霖,你这里是不是通往宫里头?”尽管苏沛霖知道这条秘道意味着什么,但是还是想问个清楚。
“是啊,苏哥哥你什么都知道吧?”霂霖只是试探,但没想到一个试一个准。
苏沛霖也没想撒谎,干脆大方承认了,“没错,我知道秘道。”接着又问她的目的,“但你,这是要去找国君?”
霂霖“嗯”了一声,推开秘道的门,刚想进去的时候,却意外发现里面被人改造过了。
第一次走进的时候,还只是有三条分叉口,但这一次,里面居然有十几条口子。
什么情况这是?
霂霖茫然地看向苏沛霖,显然苏沛霖的眼中写满了惊恐和疑惑。
他要是知道具体的情况,哪里又会由着她去。
霂霖不禁也犯起了疑心,国君叫她去汇报,不能走小路,难不成得走午门?
可一走午门的话,整个皇宫都会知道,萧宁把随身携带的腰牌“送”给了别人。
即使“别人”是常驻东宫不久的她。
“霖霖,第一次什么情况?”苏沛霖也察觉到了异常,便问了她最先的模样。
霂霖只是摇头,“上次天太黑了,我也被骆馨整得很惨,哪里还记得上次的情况。”
她的确记不大清楚,好像成为宿主以后,记忆力衰退的情况越发频繁,而且程度还在逐渐加深。
不说前一个月发生了什么,就是前三天有什么大事情,霂霖都能认真笃定地说,“一切都好。”
要是都好还真“活见鬼”,起码霂霖觉得在东宫的日子远不如怡红院快乐幸福。
钱少就钱少吧,人身自由是不受限制的。
况且她的客人本来就没几个,偶尔几个来的,好像都是受人之托,其他的倒是看不出来。
苏沛霖挠了挠头,又继续问霂霖,“那,上次从哪儿出来的、见到什么了,总该记得吧?”
霂霖坚定地告诉他,“印象深刻!”
想着那日灰头土脸地出现在国君面前,她连想挽救的机会都没有。
尤其是,当国君,当着萧宁的面,介绍霂霖的时候。
有些人,就是这么无动于衷。
“说来我听听。”
自苏沛霖没有想这些,他似乎完全没有料到:那日晚宴,萧宁会和亲爹,一同撞上了乔装打扮的霂霖。
她风姿绰约,貌美如花,自幼便才华横溢,加上那张惊艳世人的脸蛋,足以让所有人都臣服膝下。
他温文尔雅,彬彬有礼,自小便痴心妄想,加之背后无敌的撑腰大佬,足以让全部人都羞耻满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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