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国,一座屹立于火山口的国家。
常年高温,干燥,四面都是荒漠和沙棘。
第四个世界,无疑是生长环境最恶劣的。
在火国,甄宓是半妖之身,也是叱咤江湖的第一毒仙贺婉秋。
贺婉秋是个孤儿,或者准确点来说,是母亲上断头台的前一个时辰生下的。
落地的孩子都是哇哇大哭,但贺婉秋没有。
她被官爷从生母身边抱走,神情淡漠地不像是个孩子,倒像个饱经世事的成年人。
官爷是个善良的老好人,趁着守卫不备,擅自作主连夜出宫交给了好兄弟贺云抚养。
贺云是个乡野大夫,因从小励志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便一鼓作气地把能看的典籍都看个遍,把能参与的考试也都挨个儿考了个遍,盼望着有朝一日能借着医术实现抱负,好叫那些重症难愈的人再度健康生活,也叫那些看不起医者的小人羞愧难当。
贺云抚养贺婉秋的日子正好是个深秋时节,觉着女孩子当有个标志性的名讳,故而将“晚秋”的“晚”,改成了“温婉”的“婉”。
贺婉秋在贺云的耳濡目染之下,渐渐也对医药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贺云本来是不肯让她学的,哪怕贺婉秋多问一句关于针炙的话,他的眼神都要杀人。
“小秋秋,女儿家的,还是做些女红吧。”贺云起初的劝诫显得无力又苍白。
她贺婉秋要是喜欢女红,也不至于方圆百里的绣娘们,听得她的名字就锁紧了大门。
贺婉秋别的本事没多大,愣是打架数一数二。
贺云没记错的话,光是为安抚乡邻的情绪,药材都损失了好几百两银子。
因为都是贺婉秋动手在先,一言不合直接把对方揍得鼻青脸肿,下手又没个轻重,很小很小的时候,哪怕个头差许多,力气却是人家的好几倍。
管你男女老少,凡是抢了贺婉秋看上的,二话不说上去就是一通殴打。
不过说来也怪,回回都有那么个固定的孩来讨药,回回贺婉秋打的还都不是一个地方。
随着日子一天天过去,贺婉秋也不知不觉从一个黄毛丫头,长成亭亭玉立的大姑娘了。
贺云每每治好她揍完的伤者后,对贺婉秋说的最多的一句话就是:“小秋秋,女儿家该温婉点,以后下手能不能注意点分寸!”
贺婉秋听完,捧着小巴掌脸,水汪汪大眼睛忽闪忽闪的,拍拍胸脯爽快地答道:“嗯啊!以后保证不打人脸了!”
贺云听完这几个字,气的没就地取材抄家伙就打她。
可手才抽出来就后悔了,那么个如花似玉的美娇娥,老头子贺云不晓得有多宝贝。
贺云也慢慢老了,从前三天两头拎着个药箱子当铃医给那些穷苦百姓治病,现今一个月最多接待三个病患了不得。
但这日子还得过下去。
正所谓子承父业,这大夫的行当可不能丢。
虽然,贺婉秋研究的巅峰,都是五花八门,各种闻所未闻的毒药。
以毒攻毒,便是原主贺婉秋的一生绝学。
只是不幸,有一次毒药剂量被人动了手脚,原主这才第二天被人蒙了白布送到棺椁里去了。
送葬的队伍不算浩荡,但悲歌响起的时候,老父亲贺云也是痛心疾首。
好端端的女儿,一夜之间就没了呼吸,这让年过古稀的他如何能受得起这般打击。
果然哀乐奏鸣的下一秒,老父亲贺云就两腿一蹬地随她而去了。
殊不知,就在这紧要关头,甄宓刚好魂穿到贺婉秋身上,醒来后踹开了棺材板。
半妖之身的好处之一就是:力大无穷。
尽管棺椁里里外外都被钉死了,可愣就是轻轻一个腿脚翘起,凭空棺材盖开了。
然后假心假意的殡葬队伍,吓得一个个裤子都湿了,下巴都快惊掉了。
这诈尸还魂,为什么坐起来的死人,比要吃人的妖怪还惊悚。
其实那些人也不是感到太害怕,谁叫贺婉秋的脸蛋,看上去奶凶奶凶的,有一种忍不住想捏捏的冲动。
“站住!”
重生的贺婉秋冷眸一抬,瞅见有个人准备提裤子去牵马,立即高声吼道。
“拿来!”
贺婉秋是自己要骑马,虽然她一次马背都没上过,也不知道骑马也是需要天赋的。
“这……这,是烈马……难驯得很。”手里拿着缰绳的家伙,身子微微一颤。
“我是谁?”贺婉秋要用着原主的威名震慑一下,好歹是药到病除的毒仙,区区一匹马儿,有比恶疾还遭人烦么。
贺婉秋的眼睛冷得比杀人诛心还要冰冷,本意逃跑的人只好“乖乖”献上缰绳,只等着这位小祖宗策马而去,他们一行人便可以各回各家,各找各妈各娃。
“慢着,”贺婉秋如何看不出他们的小九九,指着地上骚味最多的男子说,“你,过来。”
贺婉秋固然要面子,断然不愿意暴露自己不会骑马的事实。
可要是让人牵着走,反而也能体现她女子的一面。
“我?”瑟瑟发抖的那人,一直没停过尿裤子,好歹人刚踹开的棺材,不害怕才更匪夷所思吧。
“是,过来。”
贺婉秋没有给对方说“不”的机会,既然人不主动来这边,她就只好主动走去那边。
“拿着。”说着,贺婉秋把缰绳的一头给了胆小如鼠的家伙,一身丧服,一朵白花戴脑门上,也不知道是谁给安排的。
贺婉秋上马后,幽幽地叹了口气。
这一次的任务还是复仇:难道是调查出祸害原主服毒过量的凶手?
她蓦然地没了头绪。
就认识的人里面,别说是毒药,就连良药都能认全,记得住药效的,除了她爹贺云,就没有第二个人的存在了。
总归,贺云不可能加害于原主的。
那会是谁呢?
“去……去哪里?”
害怕得发抖的人,说话都吞吞吐吐,拿缰绳的手都差点一个滑没抓住。
本身脑袋一片空白的人,发现缰绳握得极不自然,遂用余光一扫,似乎贺婉秋有心事,赶紧装作不经意间从手中脱落缰绳,大腿一拍,以攀登山顶的速度冲刺离开。
不一会儿,连裤子上的骚味都没了影儿。
贺婉秋见状,无奈地咂咂嘴,回头又看了眼棺材的方向,还是打消了原路返回的念头。
马都坐上这样久了,她曾以为会很安全。
贺婉秋却万万没想到,当自己悠哉地拿着缰绳挥舞着的时候,树林那一头的一匹公马突然发了情,猛然发出撕裂的叫声。
她当下第一个念头:跳马、保命。
可谁知,不论贺婉秋的缰绳攥得有多紧,她胯下的这匹烈马都是不顾一切地冲上前去。
“真是见鬼!”
从离开的地方,到树林的那头,贺婉秋完全没有机会跳下马来。
最后历经一波跌撞,她总算顶着满目绿叶出了密林,果然看见一匹发情难自抑的公马。
她骑的是小母马,好像认得公马一样,发出差不多的嘶鸣声。
其中,她还瞥到了马下不远处的人。
翩翩公子,温润如玉,陌上是无双。
要说贺婉秋的诈尸把送葬的人吓得屁滚尿流,那么此人的举止把她迷得也是一个神魂颠倒。
男子遥遥地站在马儿身边,特别耐心地抚摸着毛发,像是在安慰一个孩子般。
贺婉秋呆呆地注视着男子,不自觉被他吸引了全部注意力,全然不知座骑颠着她跑了一小段路。
跑着跑着,她手中的缰绳丢了;
跑着跑着,她人的重心失稳了;
跑着跑着,她就不小心摔下了。
好大“扑通”一声响,抚摸着马儿的男子听见了这动静,警惕性地打量着四周:
可疑的人倒是没发现,只是什么时候多了匹小母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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