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搜一遍的结果也无非是,霂霖拿出准备好的木偶,栽赃陷害骆馨郡主。
在木国,巫蛊之术,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尤其是皇室内,一旦被发现,此人不被脱好几层皮,是不可呼吸到新鲜的空气;而且就算呼吸到了,生命也差不多走到了尽头。
“姑娘,这样真的好么?”又一护卫斗胆进言,的确这么狠绝的手段,连萧宁都没实践过。
霂霖只是冷冷道,“余光是怎么和你们说的?”
护卫默默地低下头,乖乖装作不知情的样子,任由背后的手在放置赃物。
十来人匆匆搜了遍太子妃的寝宫,没过一会儿就有人举着木偶大呼,“姑娘!找到了!”
霂霖看向进言的护卫,他的脑袋始终没抬起来过,闷不作声地退到人堆里,站在柱子旁一言不发。
“你,收好了。”她就指着他,不给对方拒绝的理由。
护卫小心地接过“赃物”,不敢有半点怠慢。
光从霂霖的行事风格就能看得出来,她比当朝国君,有过之而无不及。
反而是太子殿下,性情率真,从不会有背地里戳刀子的行径。
“走,再去别处看看。”霂霖一声令下,除了拿着木偶的护卫,脚步声出奇得一致。
但当她走到另外一间厢房跟前,没有看见他的身影,于是差人去捉回来。
这木偶,说来还得感谢死神系统。
就算不能置骆馨于死地,关长时间的禁闭必然没问题。
就在护卫被带到骆馨的路上,恰好被前来拜访的苏沛霖看个正着。
“什么情况?”苏沛霖低声问,但领路的也都只是摇头说不知道。
别人不知道,余光肯定清楚。
苏沛霖刚想着去找余光,他倒主动送上门来了。
“殿下这么惯着她,你也就由着她这般放肆?”
余光的作揖还没开头,苏沛霖的质问就如同子弹上膛一样,字字珠玑,铿锵有力。
余光则是无所谓地答道,“不过是东宫走一走、看一看,都是殿下的亲信,放心吧。”
都拿人偶了,还是走走看看的小事情?
苏沛霖心里凉飕飕的,只觉得余光这个忠仆,察言观色的方面,有太多地方要学习。
还好他今天来了,晚一点被骆馨瞧见,大抵霂霖是讨不到任何便宜。
尽管萧宁会义无反顾地维护霂霖,可涉及木国祖传的禁忌,相信他未必有足够的勇气和坚定的信念。毕竟这种事情被谈及,太子的宝座是绝对不可能再坐上了。
于是苏沛霖强烈要求和霂霖见上一面,多少是兄妹的情分,不忍看她迷失而不自知。
“去,再搜!”霂霖一边等着“木偶”,一边指派其他人继续搜查。
“姑娘,这儿没人住的。”
才到第三间厢房,带刀侍卫们不仅没执行命令,而且发声表示不作无用功。
没有人住的地方,有什么好查的。
况且,太子殿下住过的日子里,这些空落落的房间,通常都是一把大锁挂门上,连猫狗都进不去的屋子,他们不能理解霂霖意欲何为。
“余光怎么说的?”
可凡是他们抗议,霂霖就抬出余光来镇压。
不服气就去找他们的上头,她只管太子会不会生气罢了。
趁着萧宁和骆馨外出的时候,霂霖想尽可能地多搜集一些关于骆馨和东宫的罪证。
萧宁如何她并不关心,而查清骆馨才是关键。
“余光怎么说的,你自己也不知道收敛点?”
流落青楼十余载的霂霖,哪里还能记得什么祖传禁忌,什么巫蛊之术等等,满脑子的都是最不露声迹地让骆馨,哑巴吃黄连,再也难翻身。
即使她们都是凉州城人氏,但霂霖向来和骆家祖上有恩怨,老死不相往来。
霂霖回头见到来的只是苏沛霖一人,更是放宽了心,“苏公子,他不在。”
“我找你。”苏沛霖几乎是秒答,且不顾旁人的脸上写了多少的难以置信。
“找我?”霂霖感到些许错愕,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强行拽到假山附近。
“大人,那这屋子还要搜吗?”
霂霖走了,护卫也不想自讨没趣,更不想担上什么罪名,便只好问了余光的意见。
余光眉头一皱,终于瞧见那木偶,发现事情并不简单,赶紧抢过来后嘱咐道,“东西给我,你们去忙各自的事情去,要是什么人问起,什么都不要说。”
余光叮嘱完毕,还特意狠狠地做了抹脖子的动作,疑似在给予他们警告。
众人见状,很识相地交了“证物”,接着飞一样的速度窜回了原本的岗位上,生怕霂霖突然杀个回马枪将他们抓回去做脏活儿。
“苏公子,男女授受不亲。”霂霖破天荒地没发脾气,也没甩脸色。
“霖霖,东宫人多眼杂的,你做事须得顾全大局。”
明明他想了一肚子话要和她说道,可拉到没人的地方时,苏沛霖嘴里也只有这一句。
霂霖盯着苏沛霖的眼睛问,“大局?那殿下怎么不顾及?”
她不过一风月女子,而萧宁身为未来继任的国君,竟然在定下婚事后出尔反尔,一连抬了两顶轿子,买了两个青楼姑娘进宫做侧妃。
无名无分的,霂霖和锦瑟的地位,怕是国君和皇后完全被蒙在鼓里。
若是所有人都不知道还挺好,偏偏凉州郡主什么都知道。
第一天来了个下马威,整得霂霖灰溜溜见了国君,然后又做贼心虚地回怡红院,谁知道第二天居然又被萧宁给送回来了。
这反复和来回,着实叫霂霖非常不痛快。
借着国君的密令,霂霖搜了太子妃的寝宫,还留下了点“惊喜”。
这小小的报复,霂霖也是很希望等骆馨回来,与萧宁一起体会那才叫“生动有趣”。
苏沛霖一直都站在霂霖这边的,可提到萧宁,也是替他打抱不平,义正严词地告诉霂霖,“宁兄若是不顾及,就不可能有你这么多年的安然无恙。”
不说安然无恙,霂霖倒没觉得有什么;可若提起,那可有好多文章来说说。
“我安然无恙了?苏公子哪一只眼睛看到的?”
原主一家三口刚刚搬到京城的时候,屋内突然起火,西北风刮得猛烈,水缸的水不知道被谁换成了油,差点没烧掉他们的皮。
进京的第一个春节,不知是哪家商贩下了药,竟是年夜饭被老鼠偷吃,在送入嘴巴前发现僵硬的老鼠尸体,一家三口不由得浑身打了个寒颤。
进京的第一个生辰,萧宁满怀欣喜地去她家叩门,竟连累着他们大半夜开始逃命,上百个蒙面杀手一路追到了皇家禁地,这才侥幸捡了性命。
进怡红院的第一天,原主乐呵呵地准备弹琴,齐刷刷地冷箭从外头不间断地射来,要不是苏沛霖在,她肯定全身被射穿还不知凶手是何人。
还有好多好多……惊险的、离死亡很近的事情,全都是发生在她认识他之后。
是宿命的纠缠,还是命中的无奈,霂霖刹那间,竟寻不到正确的方向。
霂霖却听到了苏沛霖的恳切之声,“我的两双眼睛,看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霂霖发出几声冷笑,淡如水的眸子,一字一顿地锤在他胸口说,“我,不,信。”
苏沛霖似乎料到了她的反应,继续引导她往下想,“可霖霖,你仔细想一想,是不是每一次出事以后,京城都有一件大事发生。”
她快速地在记忆里找寻关于原主不幸遭遇的始末,一一回现脑海后,却很难松口承认,京城每发生一件大事情,都和萧宁脱不了干系。
而这每一件大事情的导火、索,竟都是因为霂霖的人身安全受到了威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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