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类命运的咽喉,理论上都是在心脏和脊髓。
但,乔博衍证明自己:最大的命门在后颈下方。
鬼魅的命门……好像。
沈玉好像发现一个不得了的大秘密,惊天动地的一场大新闻,着实心头一颤。
他一个鬼魅,还可以行走于阳光之下,还可以不暴露真身,可想而知力量有多深厚。
这要是换做一般的,早就被活死人干得渣都不剩。
乔博衍奇迹般全身而退,从长楼里走了出来,而且还把天竺葵顺带着提炼好了。
这样,传染病的诊治,很快就会提上日程。快则三日,慢则半月,总之局势一下子缓和了不少。
对于国君,乔博衍总算有了个交代。
“乔博衍,为什么你个鬼魅,会对我有想法?”
尽管知道他听不见也说不出,沈玉蓦地想到上个世界欠的“情债”。
大概算一下,乔博衍十有八九是她要负责的对象了。
还有一人,似乎她也该负责。
沈玉一边自言自语地抱怨着,一边还得想法子叫醒他。
起码不能在后背呆一个晚上吧,那不得人冻僵住了,第二天还能不能活着都打个问号;即使再活过来,这寒冷带来的所有疼痛,也是令她永生难忘。
“走不走啊!”
胡炜又不认得路,在前面打头阵,走着走着走到了个十字路口。
一片没有脚印、没有落叶、没有泥巴的十字路口,别说是胡炜不知道,就是原主也不知道。
老实说,最熟悉北境的家伙,没一点手段不会回神。
胡炜看着二人,停在了一个很尴尬的地方—两边都是茅房,还散发着“芬芳”。
“你……等一下。”
沈玉差一点就叫胡炜回来帮忙,转念一想不行,乔博衍的怪异身份要是有第三个人知道,恐怕真要吃不了兜着走。
上个世界,他是欠她的;
这个世界,她是欠他的。
难以割舍的心虚和内疚,久久在沈玉心头徘徊,久久都没能散去。
没有人帮忙,只能沈玉自己来。
她只是后颈轻轻蹭了一下,乔博衍人就失去了行动能力。
于是她大胆猜测:或者再反着蹭回去,没准儿乔博衍就恢复正常了。
说到底,还是对鬼魅知之甚少。
怕活死人是一件再寻常不过的小事的,而至于该如何叫醒丢了自己的鬼魅,沈玉还需要一点时间细细研究一下妖族的遗留记忆。
遗留的记忆不多,很多都是零碎的片段。
其中唯一完整的部分,便是她如何在祭坛上杀族人不眨眼,冷若冰霜地染遍妖血。
若还是妖,她倒是有一万种方法去挽回;可她只是个人,一个弱女子,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罢了:看着他自生自灭,而自己无能为力。
鬼魅除了怕活死人,还怕一样东西。
但她在他身上来来回回都摸了好多遍,都没有找到灭神铃的踪迹。
通常来说,每一只鬼魅,都会佩戴能置它们性命于死地的灭神铃,以此作为警戒,同样作为护身符。
这传说中的灭神铃,不但能永久地摧毁一只鬼魅,还可以永久地摧毁全部苦难。
妖族古籍上有记载:灭神铃,其形若五音,有缘者方显。
形状像五音:宫、商、角、徵、羽。
一个这样的铃铛,形状变幻莫测,而且连影子都得看缘分。
沈玉不得不感慨道:问世间缘有几许,直叫人生死难料。
沈玉远远看到不耐烦的胡炜,喊也不是,不喊也不是,到底是把自己搭进去赔了条命。
她无奈地叹了口长气,朝着胡炜大声喊道:“阿衍好像中毒了,你快来看看!”
胡炜听到“中毒”,心中不免一阵不安。
在进去长楼底下的之前,胡炜就暗中把随身携带的药粉,撒了整整一身的,里里外外多少都沾染了点。
这类药粉无色无味,却是能取人性命的****。
要说乔博衍中毒的话,胡炜闭着眼睛都知道谁是凶手。
是他,只能是他。
毕竟“种群”像个傻子,被人打了鸡血似的,一股脑儿都只晓得冲向乔博衍。
国舅爷毒害禁军教头,事情一旦被传上去,胡炜觉得极有可能会连坐之罪。
有一说一,国君忌惮胡家已经好多个春夏秋冬了;可胡家的势力绵延范围,很多已经是国君都无法掌控的地步。
此番要是他再犯天下之大不韪,胡皇后纵然想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过去,国君那边肯定是会拿着陈芝麻烂谷子的小事情,又来“好心”谈个什么交易。
在胡炜的印象中,国君次次来谈天论地,次次都赚得盆满钵满。
第二天却继续对胡皇后相敬如宾,晚膳不用,牌子不翻,彻头彻尾的“挂名夫妻”。
胡皇后本就对国君死了心,从第一个妃嫔入宫,国君宠了一次后,第二个、第三个……第若干个,陆陆续续地都成了她的“姐妹”。
胡皇后的另一聪明之处就在于,她十分擅长利用女子的嫉妒心拉帮结派。
不消一年,才进宫的,和进宫多年的,已经统一了胡皇后统一战线。
她们一致高举“以皇后马首是瞻”的大旗,只为着在后宫求一份安宁。
胡皇后在宫中的日子愈发清闲了起来,但对母家的忧心,没有一天能真正放下,尤其是不懂事的顽劣幺弟胡炜。
上次,胡炜吃醉了酒,在香飘堂说了大逆不道的话,碰巧有个大臣瞧见,次日就有鼻子有眼地被国君知晓。
国君盛怒之下,直接罚了禁足。
胡炜此次的出行,实则也是皇后的授以。
国君关胡炜紧闭,是三天两头常有的事。
所以谁也没有放在心上。
直到,乔博衍在宴会上的禀告,破天荒地放走了沈玉,美其名曰“钦差大臣”。
可沈玉每走到一个地方,凡是有热心的百姓,不出三句话就要对她扔鸡蛋。
“妖妃!”
“狐狸精!”
“贱娼妇!”
还有好多好多,不能入耳的糟粕字词,沈玉当下更多是替原主觉得委屈。
不就是宠冠后宫好多年么?
难道不是凭的本事?
不就是大小事宜均由她打理么?
那还不都是国君的意思。
脏活、累活都晓得找沈玉,乐呵呵地去充当他们帝后的工具人。
等到事情一结束,帝后的丑陋嘴脸一览无遗。
正当沈玉为原主心疼不已,胡炜已经不知何时走了过来。
“怎么帮忙?”
胡炜可不敢直视乔博衍的眼睛,就像自己做了坏事被发现一样,心里七上八下的乱成一团麻。
“喏,解毒。”
沈玉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谁知胡炜配合得一身劲。
解毒嘛,不难,因为胡炜藏了解药。
借着他解毒的空隙,她可以着手寻找“灭神铃”的下落。
什么中毒不中毒的,沈玉倒不是很关心。
一个鬼魅肯定不怕被毒死,因为本来就是无稽之谈。
众所周知,刀枪不入的鬼魅,向来都是天地间仅次于妖、神的存在。
“嗯,你先下来?”胡炜肯定要意思意思地察看病情,是药效过猛,还是身体欠佳。
其实不过哪一种,胡炜都没有把握能回到从前。
因为从一开始,胡炜就是带着不道德的想法来找乔博衍,虽然半路上停了杀手,可谁又能想得到,会是他的毒药发挥了作用。
沈玉讷讷地晃了晃脑袋,有气无力地告诉他,“我使不上力,你来?”
胡炜瞅着沈玉和乔博衍,像树懒那般“亲密”,不禁阔步走上前去,也要沿着沈玉的意思,好将这对鸳鸯,暂时的分开那么段时间。
当然胡炜也有自己的小九九,分开沈玉和乔博衍以后,剩下的时间—那要尽可能争取到沈玉的青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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