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个订制玉雕给你。”檀亚祝主动联系方暚,问他有没有跑钱塘界一趟。
“给我?”方暚完全没想到还有人送自己东西,尤其还是订制玉雕这种一听就很贵重的玩意儿。
檀亚祝强调了一句,“你过来取就知道了。”
“哦,那我明天就过去。”方暚觉得她不直说肯定有猫腻,有些事情肯定需要面对面说才放心。简单准备了一下,第二天一早六点多就开车出发前往杭州,到了指定的古玩商铺,跟老板闲聊了五分钟等到檀亚祝匆匆忙忙抱着个箱子来到店里。
“这个,连箱子一起拿走。”檀亚祝一手压着箱子,一手在挎包里摸出张卡牌递给方暚,“这个是玉雕的证书,你收着,带回去后找寇详弥和吴昂昂在场的时候打开。”
“那这个到底是给我的还是给他俩的?”方暚有点疑惑,“需要我签收吗?”
“给你们公司的,你是法人吧。”檀亚祝得到寇详弥的再三明确强调,关于公司的事情直接找方暚。在寇详弥看来,因为檀亚祝送他了鬼才饕餮剑,方暚肯定有求必应,别人叫不动,檀亚祝一定没问题。
方暚带着皮箱当天返回南京,没回家直接去了吴昂昂家,他知道寇详弥还没放出消息蹦跶肯定还藏在吴昂昂家里。
“玉雕,檀亚祝给的。”方暚觉得这个说法不够全面,“有人找檀亚祝定的,给你们的。”
“谁定的?”寇详弥歪头瞅着他,“订单收据呢?”
方暚翻翻包只拿出一本证书,扔在桌上,“不是我付的钱,没收据。”
“那等昂子回来再看吧。”寇详弥拿起证书看了看,标准且普通的基本内容,一些简单的介绍资料,雕刻师与玉雕的合照,举起来对着灯一顿照,没发现有什么暗藏的信息,放在桌上指着照片里的玉雕,“这雕的是个山洞里一尊佛?怎么没写玉雕的名字,太不严谨了。”
方暚凑近仔细看了看,“不像是佛啊,哪有佛还长尾巴的。”
“也对。”寇详弥点点头,“太小了,看不清楚细节,一会儿开箱再说。”
“要不,你直接打开看看吧,反正早晚都得看。”方暚说着伸手去拨箱子上的扣锁,一把被寇详弥拦住,“别,这东西咱们都是第一次遇到,万一是个锅,仨人背总比俩人轻点,更何况昂子在的话,他做主省得咱俩被喷。”
方暚点点头,“有道理。”马上将扣锁再次扣好。
寇详弥突然想起什么抄起手机翻出通话记录朝向方暚,“你爸的电话都打到我这里了,问你是不是还跟着昂子。”
“别理他。”方暚一脸嫌弃,“再接到说不知道,不用多跟他废话。”
“他怎么说也是你爸,你这什么态度?”寇详弥对自己老爹可不敢这么横,“差不多可以了。”
方暚刚要解释想了想还是算了,没做声只是不耐烦地白了寇详弥一眼,“你才差不多可以了,跟你没关系。”
“你这是什么态度,关心领导的身心健康也是我做投资人应该注意的,万一你被精神病了,我得准备好后手。”寇详弥对方暚的父亲保持着最基础的对长辈的尊敬,谈不上礼数周全,既不据理力争也不讨论什么道德伦常更不深究详情,至少还是用嗯、啊、哦、好的来应付应付。“你还是要偶尔回去跟爸妈报一下近况。”
“没什么可说的。”方暚无奈地摇摇头,“他无非是知道了吴昂昂的事情,让我再找一个新靠山。”
寇详弥拍拍胸脯,“我,靠山新选择。”
“算了吧,你在他们眼里已经是无可救药的败家子。”方暚摆摆手,“之前我跟着方曦,他觉得有面子,后来跟吴昂昂,他觉得还可以,现在吴昂昂不行了,他肯定是劝我找新的,他就是那样的人,一定要找个靠山才安心,他认定我是个废物,只能给别人打杂。”
“他是谁?”寇详弥有点没反应过来,“哦,你爸啊。”琢磨琢磨自己的爹妈,好像没类似的想法,不过认定废物这事儿倒是如出一辙,说不出什么恭维的话,只能连连唉了三声。
方暚给吴昂昂发了条信息,并附上箱子的照片,抬头见寇详弥唉声叹气只觉莫名其妙,“你愁什么?没钱了?”
“钱嘛,肯定要说没有,哭穷是我的本色。”寇详弥搓着食指上的翡翠指环,昨天刚从昂子衣柜里的首饰盘里拿的,问过昂子,他也不记得是哪儿来的,见种水不错就自己戴上了,“你得学点演技,不然出去怎么唬人。”
“也哭穷?”方暚扁扁嘴,觉得这路数不太行,没人会理会自己穷不穷,不像寇详弥只要一哭穷就有人送钱来。
寇详弥摆摆手,“你个穷光蛋哭什么穷,白哭。我的建议是扮猪吃老虎,学揭城的套路。”
“揭城怎么扮猪吃老虎了?”方暚倒是觉得他一直挺稳扎稳打的,“从秦淮界到钱塘界,他这几年平步青云,该有的都有了,主要是他能力够强,长辈们都当人才护着。”
“具体的我不知道,但他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装傻充愣演啥像啥的技术肯定是值得你学习。”寇详弥笃定地点头,“不过以你这没进过社会没受过剥削的德行,一时半会也学不到精髓,皮毛总可以来点装装样子。”
方暚推了推面前的箱子,“实力不允许,少扯淡吧。”
大约过了两个多小时,吴昂昂才捧着一个盒子回到家,看到寇详弥和方暚守着箱子各自刷手机,“你俩跑这来避世的?”
“啊?”寇详弥抬头看看吴昂昂,“昂子,来,坐,一起欣赏艺术品。”
吴昂昂看着俩人长叹一口气舒缓舒缓情绪,“给我闪一边去。”
“好!”俩人异口同声马上让出位置,站在桌边不敢轻举妄动,等着吴昂昂发号施令。
“知道这个玉雕是什么玉吗?”吴昂昂打开箱子,将玉雕转到二人面前。
方暚拄着下巴默不作声,心想这不是东陵玉吗?这个问题应该不是问成分吧,证书上也写了,具体是想问什么?在他犹豫的时候,一旁寇详弥举着证书,戳戳上面的字,“石英岩玉,二氧化硅,市场上叫东陵玉。”
“你们仔细看看。”吴昂昂将玉雕拎出来放在桌上,“雕的是武罗望月。”
“啥?”寇详弥凑近仔细看,端起手机照着玉雕放大了研究细节,“这不是武罗吧,我在九华山见过真的武罗,不长这样。”
吴昂昂一边开盒子一边说,“雕刻的人又没见过武罗,只是按照传统的造型雕刻。”从盒子里掏出一盏老油灯,指指灯和玉,“这俩是配套用的。”
“这玉难道是乐舞玉?”寇详弥看看玉雕又瞅瞅油灯,“这油灯的油是羬羊油?”
吴昂昂拍拍玉雕,“猜对一半,玉石乐舞玉,但……为什么要猜是羬羊油?”
“我随口一说,你顺耳一听,脑子里突然冒出来的。”寇详弥拍拍方暚,“乐舞玉哎,乐舞玉,你说檀亚祝哪儿找的乐舞玉?”
方暚纳闷地看着寇详弥,“你傻啊?玉肯定是别人给她的,她只负责雕刻。”
“哦,也对,这就说得通了。”寇详弥怂恿吴昂昂快点把油灯搞起来,“到底是什么玩意儿,我现在特别好奇,越来越好奇。”
吴昂昂在书房内起封阵,点上油灯,灯光映照在玉雕上,玉雕的洞内出现了满幅的微雕文字,文字透过玉层映到墙面上,显示出的文字完全不认识。寇详弥马上拿出手机对着墙拍了几张照片,发现根本无法拍下文字的影像,照片上只有一面白墙,“完蛋,这可怎么看?”
“我来试试看。”方暚拿出手机指间起封阵,连拍了几张,隐约拍下了映在墙上的字,放大了照片盯了半天,“勉强能看清。”
吴昂昂马上熄灭油灯,“再来!”
“再来?什么再来?”寇详弥诧异来回晃头,“来什么?”
吴昂昂再次点起油灯,映在墙上的文字明显变了,跟上一次完全不一样,一旁的方暚马上举起手机继续拍照。油灯灭了点,点了灭,大约来回五次,每次的文字都有不同,但字体看上去的确都一致,类似汉字的行草。又反复点亮了十来次,确定只有五幅不同的文字。
“这是刻出来的?”寇详弥看着玉雕出神,“太不可思议了,怎么可能雕出完全不同的五张幻灯片?”
“怎么弄出来的轮不到我们研究,也研究不明白,你俩把5张翻译出来看看到底是什么,应该还能知道是谁订制的。”吴昂昂把油灯装回盒子里,“这个我明天还回去。”
“等等,油灯到底是什么做的?其他的灯照不出来吗?”寇详弥更想问他怎么知道拿油灯照,并且油灯哪里来的。
吴昂昂轻敲盒子,“这个是方曦走之前留下的,说是危不远做的,原料是宵明的血。具体怎么做出来的不知道,至于用法方曦只说了‘阵内照玉’,一直不知道照什么玉怎么照,直到方暚说有玉雕来,我马上想起这个事了。”
“这么个大宝贝不放家里?”寇详弥一听是危不远做的,马上崇敬之情油然而生,“高手的杰作,艺术品啊。”
吴昂昂笑着摇摇头,“家里才不安全,放在拍卖那边保险柜里,都是值钱玩意反倒看不太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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