揭城听姚想的语气意识到自己犯傻了,刚要解释眼前突然闪过一到红光,条件反射说了一句,“看到了!”
“看到什么了?”姚想听他语气估计有戏,“什么东西?”
“一会儿跟你说,速度超快,我去找找。”揭城收起手机往红光的方向寻去,走走停停张望了一会儿,发现地上有星星点点的异常火花,顺着火花一直走到百井坊巷。商铺林立小路多杂,火花间隔却愈发密集,钻进一条无名小巷,三转四拐走到了一家饭店的后厨门口,试探着推门进入沿着火花线看到一只像狗的妖兽踏进一口油锅,眨眼间锅里窜出半人高的火焰,厨师熟练地从身旁扯出一张灭火毯盖在锅上,旁边的厨师低头确认炉灶开关,叹声埋怨,“本月第五次!邪门了,没开火能着火?”
揭城转身刚要走被进来的传菜员看到了,“你谁?”
“我……我在前面银行宣传投资基金,刚刚找公厕转着转着转到这里了,这是?”揭城补了一句,“哪家饭店?”
“烧烤店,你原路返回百井坊巷,对面皇亲巷里有公厕。”传菜员指着百井坊巷的方向,又不充了一句,“这条巷子里禁止吸烟,抽烟的话到大路上抽。”
揭城连忙摇头,“没,没,我找厕所,内急。”说完转身快步走出了小巷,回到百井坊巷时发现地上的火花线已经消失,按照手机地图找到皇亲巷里的公厕转了一圈,没有类似的火花痕迹。随后又绕着百井坊巷周边逛了一个多小时,偶有零星的火花散落在建筑物的拐角处,但没有形成线型痕迹。
只有一眼的事情没办法做为证据。
之后连续三四天午餐和晚饭时间揭城在这一带转悠,还到小店里跟老板聊天问问有没有后厨莫名其妙失火的事情,询问了几家还的确有点收获,基本上有明火的餐饮店最近半年多多少少有过些小火灾,因为消防培训到位检查严格,没有酿成事故。餐饮较多的区域似乎已经习以为常,尤其经历过几次无故起火后很多老板和员工保持着十二分的警惕,整片区域多多少少全都沾点,谁也没摊上大灾大难,倒是让商家与消防的关系好了很多,每次消防演习商家们都特别认真。当然也成了茶余饭后的谈资,秉承着唯物主义科学世界观,多数人归结于粗心大意或是眼花,怀疑邪灵作祟的也有人在,却当成奇谈在聊。可惜几天并没有发现任何火花的踪影,直到周末都安安静静,揭城决定再坚持一周,如果下周没动静再想办法,周日时以算账的模式用表格整理了一下听来的消息,虽然起火原因各有不同,但全是突然窜起火焰,扑灭后都没有发生复燃的情况,更没一家连续起火,至少可以确定没定居在任何一家。
干等等到小收获,周二的下午又发现了火花的踪迹,这次是进到一家炸鸡店,凑巧炸鸡店使用的是电热炉,只引起了电器短路没能造成任何火灾,奇怪的是在炸鸡的油锅里起了一层火造成正在炸的一锅鸡腿全焦了。
“哎,怪可惜的。”揭城探头瞅着锅里的鸡腿,看看一脸茫然的炸鸡小哥,“我买三个吧,谁让赶这么巧,缘分缘分。”
“谢谢,太感谢了。”一旁老板催促着夹了三个鸡腿,又添了一个炸好的鸡翅,打包递给揭城,“多谢惠顾,外面炸坏了没准里面能吃。您真是个好人。”
揭城付完钱拎着发黑的鸡腿直奔姚想所在的浙工大,到了校门口才给她打电话,“给你个惊喜,我来拿两万了。”
姚想美美的下午觉被搅黄了,满脸仇怨地跑出来,“你不能先打电话约个时间吗?”
“热乎的,看!”揭城兴高采烈地打开纸袋,“现场给你带来了。”
“哈?”姚想推推眼镜看着袋子里黑糊的三块焦炭,“什么东西?”
揭城满脸自豪地摇晃纸袋,“鸡腿,事故现场的鸡腿。”
“烧的?”
“嗯,嗯,烧的。”揭城点头,“聪明,我蹲了一个多星期,见到两次,保准没错。”
姚想抓着他往停车位的方向,“开车了吧?走,去我家。”
揭城推搡着缩手,“不太好吧,咱俩也不是很熟。”
“想什么呢?”姚想右手握拳,戒指顶在揭城左胸,“信不信我一枪毙了你?”
“别,命还得留着赚钱呢。”推开姚想的手腕,“去你家干啥?也有炸鸡腿?”
“有!”姚想懒得跟他开无聊的玩笑,强迫揭城跟他回家。
到了姚想家,揭城才意识到这哪里算是家,简直是工人宿舍。“你不是涂山界的人吗?怎么家里有农民房?”
“涂山界咋了?还不能有杭州城郊的房子了?”姚想看他满脸疑惑,琢磨套点内幕消息,“你告诉我你跟危不连怎么执盟的,我告诉你我家为啥有城郊农民房。”
“你怎么知道我跟危不连执盟了?卢得不是把汇报给删了吗?”揭城警惕地看看四周,“还谁知道?”
姚想托着下巴想了想,“点点姐、云姐、绪绪、伸哥……好像都知道,得哥只是删了文书上的证据,又不能堵住大家的嘴和耳朵。”
“你都知道了,还让我说啥?”揭城有点沮丧,天大的秘密眨眼失灵了,“不就是遇到九尾蛇,打不过为了保命执盟了。”
“九尾蛇?在秦淮界?”姚想略有迟疑,“说详细点儿,危不连都打不过?降的什么级别的神仙?”
揭城尴尬地挠挠头,“三层封阵,降了四位,第一位是计六奇、然后是马光祖和韩信,最后降了张伯端。”
“等等,那份汇报里只写了三位,不是在韩信的时候执盟的?”姚想刚要问为什么请第四位,突然意识到个更大的问题,“降张伯端?紫阳真人?你俩撑得住?”
揭城点点头又摇摇头,“降是降了,撑不住,为了保命只能执盟了。那九尾蛇太强,我反正是从来没遇到过,危不连说他至今没碰到那么强的魔,呃……不完全是魔,有半鬼半妖,混搭的综合体。”
“怪不得。”姚想语气略有羡慕,“不知道南浔之战那时候的九尾蛇跟这个比怎么样,南浔的估计更强,毕竟死了好多高手。”
揭城心里咯噔一下,生怕露了马脚让姚想知道其实是同一条九尾蛇,只不过因为以前的伤未能痊愈加上里面有朱安歌让难度降了七八成,即使削弱了大半也差点要了他俩的命。“最后是曼绝找人把我俩运回宾馆的,到宾馆后怎么应付秦淮界的人就不清楚了,当时曼绝嘱咐我俩问什么都说不知道不记得。”
“那你把这事儿告诉我?”姚想没想到揭城如此坦诚,“小子,挺实在的嘛。”
“哪有哪有,你问我,我老实交代,其实在最初的汇报里都有,只是让卢哥删了。”揭城心想卢得都知道的事情保密没用,现在最关键的还是隐藏朱安歌这个大机密。
“既然你说了,我不能在这种小事上食言。”姚想从一个冰柜里取出个玻璃盒,打开后里面是冻得梆硬的一节黑棍子,“不是鸡腿,但跟你那鸡腿的成因差不多,烧焦的黄鼠狼。”
“咦——!”揭城一听是活物烧成这副样子顿时有点恶心反胃,“你哪儿弄的,胆子可够大的。”
姚想指指窗外,“旁边小区,前一阵失火捡的。你不是问我家为什么在杭州有农民房吗?我爸是包工头,攒人头做电工,他年轻时候出来跟师傅做电工,后来做大了人多了,买了廉价的排屋,自住兼工人住宿,他的徒弟们都住在这一片,安排活方便。”
“你家不是四界的?”揭城见过不少四界的人,多是老板、文化人、学者、富二代,在做电工倒是第一次听说。
姚想摇摇头,“是四界的,但不是站在前面出头露面的那种,我爸妈是涂山界做探子的。”
“探子?涂山界还专门有人做探子?”揭城好奇地挪了挪椅子凑近桌边,“市调那种?”
“差不多,不完全一样。”姚想指指玻璃盒子,“火灾时有发生,能在火灾中发现是不是有妖魔鬼怪作祟是探子的工作之一,基本上是被淘汰的封阵或持戮人才做探子,没什么能力建阵杀敌,但还有四界的血统不能浪费,顺便靠搞消息赚点小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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