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一晚上被寇女王把精气吸没了?”揭城昨晚知道寇湘弦去了危不连的房间,八卦小王子张迟第一时间发信息给他,说寇女王是早上离开的,时间信息加上危不连没睡饱迷迷糊糊的状态,完全有理由推断出二人的激情之夜。但事实上,俩人核对秦淮钱塘两界资料查了一整晚,探索郑绵死后朱安歌可能的去向,电脑上进行沙盘推演,光是各个年代的地图就用了五十多套。
“你知道郑绵吗?”危不连满脑子都是郑绵和朱安歌,无法再装进寇湘弦,“秦淮界的人。”
揭城摇摇头,“没听说过,我干活的,不搞研究。郑绵是干啥的?持戮还是封阵?”
“持戮人,南浔之战时候与九尾蛇鏖战,以一人性命把九尾蛇打成重伤,九尾蛇从此隐匿未再出来扰乱世事杀人夺命。”危不连把整理的资料发给揭城,“你看看,有空帮我查查朱安歌。”
“朱安歌?”揭城觉得名字特别熟悉,一定是在什么地方见过,但他表现得好像完全摸不着头脑地疑惑,“他谁啊?查什么?”
“他是郑绵的封阵人,我想封阵人找封阵人可能比我这持戮人容易些。他没有在南浔之战中牺牲,后续追杀重伤的九尾蛇时失踪了,要清楚他的下落,具体的。”危不连使劲儿揉揉眼睛,“你要是有空帮忙想想,问问秦淮界的人有没有记载之外的事情,传说也可以。”
“哦。”揭城小心翼翼地凑上前低声问,“这人跟你有啥关系?有什么内幕?透露透露。”
危不连皱了下眉,有样学样小声回应,“两界出暗赏,200万悬赏找朱安歌。只有高手知道这个事情,你要是能找到,二八分,我二你八。怎么样?”
揭城一听有钱马上来了劲头,没细究其中的逻辑漏洞,“成,我跟,有钱一起赚,你小子越来越上道了。”
“秦淮界的人也盯中这笔钱,寇湘弦跟我说了一下现在的形势。”危不连越编越顺溜,借着悬赏的大框架把已有的信息跟揭城简单说了说,“具体的内容看我转给你的共享笔记,我和寇湘弦在追查郑绵得线索,但推算到太湖周边断了,苏州、湖州、无锡,这三个城市最有可能,其次是常州、嘉兴,这么多地方要查细致很难。”
“你想地毯式搜索?”揭城摇摇头,“这么搞累死也找不到,既不确认方位也没有线索,我建议你直接扔鞋。”
“交给你扔鞋。”危不连并未中揭城的激将法,“我装病几天,拖一拖时间,你还有一个星期可以顶着秦淮界的名头私查。”
“我这种非世家的人顶着秦淮界名头,谁能信?”揭城注意力全放在危不连给的资料上,“你不用操心我咋做,钱能留到现在,八成常规方法全跑过不知道多少遍了,我肯定不会一板一眼查。”
“钱摆在那儿,你自己赚。”危不连打着自己的算盘,如果揭城真的找到了朱安歌的下落,让寇湘弦出一百多万应该不难,以之前花费的人力物力来看,对她来说算相当便宜,但要一百来万买揭城的命,对钱塘界倒是不小的损失,又补充了一句,“量力而行吧。”
“量力而行赚不到大钱。”揭城翻了个白眼,“你们大人物有大人物的招式,我小赤佬有小赤佬的路数,你们那灯再亮也照不到我脚下。”
“没亮,你自己带手电筒。”危不连不屑地哼了一声,“资料给你了,时间给你了,钱在等着你,加油。”说完拿起一整包吐司和一瓶2升的大可乐回了房间。刚走不到十分钟,揭城收到了会议通知,因为危不连身体不适,今明两天的会议延期,重启时间即时通知,请各位与会人员按需更改计划行程。
“寇湘弦一回来,危不连就请病假,巧合吗,怎么有这种巧合?”张迟为了这事儿特地跑到揭城房间,“寇女王今早才走,他转头马上请假,老婆奴没半点敬业精神。”
“呃……从另一个角度来说,算很敬业了。”揭城嘟囔着,“你最近有没有啥新发现的八卦,别总盯着危不连和寇女王的,说烂了不新鲜。”
“不算新,但蛮有趣的。要不要听?”张迟故意卖关子,坐在电视柜上翘起二郎腿顺手开了一瓶水,还没等揭城回应就兴致勃勃讲起来,“你知道灺家和危家的关系不?看你那样估计不知道,灺家和危家在三四百年前是一家,都属于罗霄界盛家,兴盛的那个盛。”说着手指沾了下水在电视上写了个盛字,“看着没,盛是兴盛繁荣的盛,灺是残烛将灭的意思,危是垂危将死的意思,正好相反,因为这两家是盛家的叛徒,问罪时被家族的族长勒令改的,才迁移到了秦淮界和钱塘界。”
“你八卦需要久远到三四百年前?”揭城纳闷地瞅着张迟,“有没有活人的事儿?”
“得给你交代一下背景,别急啊,有渊源。”张迟喝了口水,“我发现个新苗头,灺家希望促成寇湘弦和危不连的好事,其实是想拉拢危家,灺家想跟危家复合建新的盛家对抗现在已经有点没落的老盛家。”
“三四百年前的事儿,惦记到现在?”揭城连连摇头,“我不信,我连我爷爷的爷爷是谁都不知道,谁还能记仇几百年?”
“不是记仇,是新仇旧恨,百年来盛家强行要求灺危两家每隔三年去罗霄界祭祖悔过,盛家人对灺危两家当然不会以礼相待,两家家主去盛家挨骂,还得念啥悔过书和什么祖训,反正是受尽凌辱。现在这两家不论从地位还是金钱上都明显高于盛家,再要去挨骂肯定不甘心,如果只是反,那还是走了老路,不如直接夺取主动权。”张迟捻着手指比向揭城,“危家现在家主之位去年传给了危老大,危不连他大哥,灺家的家主还是老一辈的,危老大不是四界的人,既不会封阵也不是持戮人。灺家的家主还是德高望重的老爷子,对灺家来说是个绝好的时机,灺家带领危家一起成为新盛家。”
“等等,这跟寇女王有啥关系?”揭城越听越觉得逻辑不通。
“灺家为此事,会把秦淮界界主之位让给寇家,寇家嫁女的利益换儿子去当界主,灺家拉拢危家,甚至说可以吞并危家。”张迟比了比食指,“你算算,谁最亏?”
“危不恒。”揭城脱口而出,“要界主没界主,要家主没家主,要女人没女人。”
张迟听到答案恍惚了一下,琢磨这思路好像也对,“你这么说也没错,好像的确危老二啥都没,不过跟我的答案有点小出入,我想说寇湘弦最亏,她啥都没拿到还得把自己搭进去。”
“她嘛,可以得到危不连,应该也不亏。”揭城稍微细算了下,好像不能说谁占了谁便宜,“危不连不费吹灰之力搞到个有钱的大美女做老婆,大赚。”
“他在意的不是这个。”张迟怅然若失地感叹,“志不在此,醉心学术,不知人间疾苦,不尝世间甘甜。”
揭城嘲笑地哼了两声,“你是怨自己苦,还是馋他的甜,你年纪还小别总想那些有的没的,专心念书。”
张迟连忙辩解,“我只是感叹,没有怨也不馋,他有他的运气,我有我的福利。”
“来,说说你有啥福利?”揭城听出里面有其他门道,“我不告诉别人,快,说说啥福利。”
“啊呀呀。”张迟发现自己说漏了嘴,只好装得勉为其难又有点迫不及待地招了,“灺家让我给危家敲边鼓,怂恿危不连跟寇湘弦的好事,成了给我十万好处费。”
“有字据为证吗?”揭城认为这就一随手画的大饼,诓他大嘴巴煽风点火敲边鼓,“有录音吗?”
张迟摇摇头,“灺久程啊,他可是灺家的这个。”比着大拇指在揭城眼前摇晃,“还能骗我?”
“不用。”揭城掏出手机给他发了一条朋友圈截图,是寇详弥发了一句,“掐指一算,我即将有个危家的姐夫。”下面配了一张小狼狗的照片,“看,人家亲弟弟没准也想赚你那十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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