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榆自然不喜女子的行径,不过都说到这份上,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她将注意重新转到虎子身上。
“你爹爹快回家了,你先回去。”朱榆拍了拍虎子的脑袋。
“好”虎子今儿也没有馋劲,乖乖点头朝着家的方向走去。
“多谢姑娘的体谅,在下冯英,不知姑娘如何称呼。”
“影歌”
“影影绰绰,骊歌相伴,好名字!”
朱榆淡笑不语。
“影姑娘,这边请。”
两人渐行渐远,看热闹的声音这才大了起来。
“她不是……”
“嘘!”
-------------------------------------
醉月楼是清平郡最大的酒楼,在冯英的引领下,两人走上了水榭的雅间阁楼,期间两侧河水中的鱼儿跳的欢腾。
两人刚刚抵达,侍者先一步撤出,留下满桌丰盛的食物和幽香静谧的环境。
“影姑娘,今日冯英鲁莽,我先自罚三杯赔罪。”
酒声汩汩,冯英喝的畅快,到是个酒盅子。
“影姑娘可别拘着,我是真心想交你这个朋友。”冯英将装满酒水的被子推到了朱榆的面前。
“我不善饮酒,小姐的心意我收下了。”
“那倒是可惜,这酒可是个好东西,影姑娘你真真是错过了人间一大趣事,我听影姑娘口音不像是本地人。”
朱榆对冯英的询问避而不答,转而说道:“姑娘邀约我也应下了,时间不早我该回去了,也请姑娘莫加为难。”
良久,冯英轻叹,语气中已经有了不悦:“我这般赤诚相待,影姑娘却避我为蛇蝎,罢了,既是不合姑娘眼缘也无可厚非,不过既说了请姑娘吃饭,而姑娘一口未尝,待我命侍者前来打包酒菜赠与姑娘,一片心意还望姑要推迟。”
“有劳了。”
待冯英关门离去之后,朱榆左手捂住了口鼻,右手撑在桌面缓缓站起身,步伐沉重的将溢出泛着幽香的檀香掐灭。
朱榆又缓了几瞬,这才摸墙面走到了窗边,从刚才迂回的水榭布局,这里大抵是建于水中的镂空阁楼,朱榆没有犹豫,纵身一跃,便跳入了水中。
宛如乳燕归巢,没有惊起多大的水痕。
朱榆潜游在水底,身形迅捷而自在,身体的不适稍有缓和,这时隔着水面传入有些失真的谈论声。
“没想到查探三会堂主失踪一事,竟能有意外之喜,碰到这么一个尤物,我还没玩过瞎子呢,那三会的堂主就算真死了,也算死得其所了。”
“那……少帮主,我们还查不查……”
“查!当然得查!我若是不当回事,又得被臭骂一顿,不过,那些都得我玩够了再查也不迟。”
“我记得你和三会的堂主私交不错。”
“回少帮主,三会堂主在失踪前确实曾与小的说过,要将离临西山最近的医馆大夫献给少帮主,说完之后她就消失了,定和那大夫脱不了干系。”
“哦?我几日不出门,这美人似乎都比往常多了起来,等这个的新鲜劲过去了我再去会会那医馆的美人,要的东西带了没?”
冯英的心腹冯一立马将那些折磨死了无数男人女人的阴损工具交到了冯英手中。
“我的瞎眼美人戒心重,进了楼阁不沾丁点酒菜,若是听我的饮了酒水那会遭罪,如今怕是早就难耐得受不住了,我可得赶紧回去看看我的新宝贝。”
冯英重新进入返回阁楼,站在她背后的心腹已经在想象今夜一场香艳而血腥的地狱场面……
“碰!”
沉闷的一声巨响过后,接着的就是乒乒乓乓的碎响。
冯一心惊,生怕是猎物垂死挣扎的反扑,若是伤到少帮主,那后果不开设想,她赶紧冲进了水榭阁楼,却发现桌子被冯英一脚踢翻满地狼藉,可却不再见第二道人影。
“人怎么不见了!”
阁楼布置的格调雅致大气、一览无余,根本藏了到人,那只剩下跳窗逃离,冯一将目光望向唯一一扇打开的窗子,却更加不解。
冯一是冯英的心腹更是护卫,内家功夫小有所成,一个活人跳水她没有察觉分毫已经是很不可思议的了,况且这河水中豢养的可是吃肉啃骨的魔鱼,若是有人入水怎么没有一点反应?
“啪!”
冯一被狠狠抽了一巴掌。
“我想知道人为什么不见了!”
暴怒的冯英在发泄完毕之后,有恢复成了一贯的人模狗样。
“找!掘地三尺也要给我找她,这么一个有趣的人儿,我怎么能没有!”
“是!”
大批人马涌入醉月楼,在认清是谁家的人之后就继续吃着自己的酒菜,并没有借此发表不满。
醉月楼一阵人仰马翻,朱榆早顺着河水的暗道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
朱榆重新上岸,冰冷的河水已经压不住她晕红的脸颊,她轻一脚重一脚已经有些不知道自己在朝着那里走了。
“小心”
朱榆踉跄了一下,前冲的惯性因为手腕被牢牢抓着而卸掉,李敬绥皱眉。
“被人下药了。”
“嗯……”朱榆的模样昏昏沉沉,显然状态已经非常不好了。
“我带你回去。”李敬绥将朱榆背在了身上,回到医馆将门关上,将邻里邻居八卦的目光彻底隔绝。
穷苦人家是很忌惮有权有势的,所以家里人都会特意教孩子认别、避开一些危险人物,冯英就是其中之一,不过虎子当时在接受到冯英威胁的笑容时太过害怕,只得抓紧跑回来告知唐智和李敬绥事情的原委。
得到虎子的消息之后,唐智和李敬绥就分头寻找了,
八卦这玩意传播的速度没有最快只有更快,唐智知道朱榆被找回还是在经过一个男人堆时被拦下,在他们用暧昧言语打听李敬绥和朱榆二人时知道的。
“没有受伤吧?”
“被下药了。”
“这个畜生!”
李敬绥带着朱榆进了他的屋子:“剩下的事,你别管我会处理的。”
李敬绥的医术唐智还是非常信任的,提着的心这才算是放了下来。
屋中。
朱榆难受得不停的扭动身子,当被放在床榻上的时候,她还像是八爪鱼一样,缠着李敬绥。
“我好难受……”
“忍着”
“你就会说忍忍忍,不忍!”
说话的时候那语调委屈极了,好似受到天大的委屈。
因为一直被死死缠着,两人鼻息贴靠得很近:“给你一个机会,确定吗?”
朱榆只是脑袋反应有些跟不上行动,还不至于彻底失去理智,还缠着李敬绥的手脚松掉了力道,她落到了床榻上,咕噜噜的几个翻身背对李敬绥,手已经失控的在禁区翻腾……
李敬绥站在床榻旁看着朱榆的动作,不多时,他看到单薄的背部在颤抖,若有若无的哽咽带着无助。
可怜却又狡猾得两人心寒。
“女未婚、男未嫁,我中意你,有何不可。”
李敬绥的告白突如其来,浓烈而直白,宛若春笋有了春雨的滋润,就能在毫无痕迹的地面破土而出,
“我有……夫君,我有……喜欢的人,我不是你的最优选……”
朱榆自然看不清李敬绥是什么神情,但此时,也顾及不了他的情绪,朱榆感觉自己几乎要被欲望折磨得生不如死,双腿不停的磨蹭,她对李敬绥存在已经做不到忽视。
此时的她药石无医,唯他成了她唯一的解药。
室内的沉默没有延续多久。
“江湖儿女,随心而动,是否最优我自己知道,与你无关,你既不敢,那便由我来,狡猾的狐狸。”
李敬绥低头啃住了朱榆的唇瓣,那不能算是一个吻,那更像是愤怒的发泄,朱榆痛的几乎哟啊怀疑李敬绥想要将她的嘴唇尽数咬掉。
“痛!”
李敬绥冷然无情:“忍着!”
李敬绥的手指灵活的在朱榆的身上反动,很快将她剥干净,湿衣服全部掉在地上。
李敬绥的吻青涩而大胆,他不停的摸索学习,浑身燥热如被万虫啃咬的朱榆很快就被诱惑,渐渐迷失在了这场温柔的试探。
朱榆扬起脖子,主动的迎接着李敬绥,她的手臂重新拢上李敬绥的脖颈。
不多时,屋内出现了暧昧而脸红心跳的声音。
当声音传到唐智耳中的时候,他如遭雷击,竟然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万万没有想到李敬绥竟是用这样的方式处理的,当醒过神来之后唐智直接羞红了一张脸。
“这男人,是真疯……”
唐智虽然是这么说,却有些羡慕李敬绥那无视世俗廉耻,胆大的追求自己所求的勇气,唐智回到了自己的屋子,他还是没出息的想到了云清……
翌日。
朱榆醒来的时候,立马感受到了肌理的亲密接触的愉悦感,她稍稍一动,腰间的手跟着收拢了几分。
“张榜的期限已经过了,今日不用外出行医,再睡会。”
耳畔清朗的男声她听了几个月,可今日却从里面听出了几分亲昵。
朱榆一横,将腰间的手拿掉:“既然醒了,那李大夫,我们好好的谈谈吧。”
三夫四侍要不起提示您:看后求收藏(卧龙小说网http://www.wolongxs.com),接着再看更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