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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第二十章

高长佩一笑,带着几分化不掉的苦劲,皇夫再次躬身两人的鼻息顺利的缠绵在了一块,在唇畔相贴之际他遮住了朱榆的眼睛,红唇贴靠在了一块,软糯里带着温柔……无声中品味到它的苦涩,被剥夺了视线的朱榆在想:这泪当真苦啊!

时间似乎在两人之间形成了一道结界,朱榆已经记不清过去了多久,直到遮挡眼睛的手心被撤去许久她才恍若梦醒一般睁开了眼睛,高长佩已经离开了,朱榆望向亭岸只剩下青竹一人掌灯,她起身离开,允诺高家的事早该兑现了。

此时,没有人打扰的美景独留两盏饮尽的莹玉杯盏——

待到朱榆回到清宁宫,殿内烛光迷蒙让她好似又回到那晚大婚之夜。

清宁宫对朱榆来说已经很熟悉了,毕竟许多日夜她都是在这里度过,对她来说是某种意义上的避风港、休憩地,倒是可惜了……

高长佩站在内寝床榻边不知道在想什么,不过他在听到身后动静后,便开始一件一件的卸掉身上宫装,一层一层的衣物掉在了地上,如此良辰美景,朱榆却有些不是滋味。

“如若朕告诉皇夫,朕可以给皇夫一个机会,只要皇夫愿意,朕便能让你和你的意中人相守到老。”

“陛下不必试探,前尘姻缘皆为利往,高家无女,妾身掌家只能招赘门方不辱没高家门风,如今,已入朱家祠堂,生,伴于陛下枕边人,死,亦只会躺于皇陵棺中人。”

好一个皆为利往!好一个生同裘,死同穴!朱榆嘴角微勾,或许,这就是一个试探!

高长佩背有高家首辅支撑,而他学识渊博、见解独到、谋略城府亦不落下风能将那些诰命官人拿捏妥当,这样的人,生来就该身居高位,可这样的人也能适合更广阔的天空,只是被拔了羽翼强留下来罢了。

朱榆无论对徐文昭还是高长佩心中多少都存有愧意,不过却决不会不安!因为家族兴旺而被束缚,而她也有自己的打算,各自立场,谈不上谁对谁错……

朱榆缓步靠近一身洁白亵衣的高长佩,她伸出双臂环住了皇夫的腰肢,朱榆整个人贴靠在了皇夫的后背,她能十分清晰的感受到高长佩僵硬绷紧的背脊,以及透过背心传入她耳朵的震天响的心跳声。

“无论我们因为什么结为夫妻,我自不奢求夫妻同心,毕竟我无什么大能耐能让你爱上我,但我会努力敬你、尊你、爱你,尽可能……给你想要的,我希望我们彼此能尝试真诚相待,至少为了未来的她(他)……尝试一下,可好?”朱榆的手轻柔的摸着高长佩平坦的腹部,声音温柔缱绻。

突然,窗缝卷进来淡淡清爽的莲花香,就连风也因这笨拙的情话动了情,人或许也会……

高长佩转过身,因为酒劲让他的眼白泛着红丝,而急促的呼吸也说明伊果的效果正渐入佳境。

“好”

朱榆踮起脚尖,揽住了高长佩的脖子:“我们是夫妻,礼教不重要,只要……你喜欢……”

今夜的朱榆格外热情而妖娆,她宛若化身成引僧犯戒的妖精,誓要逼圣僧与她共沉沦。

清宁宫的寝殿内热闹不已,外面并没有想象中的那般安静。

青竹守在寝殿门口,很快出现了几名膘肥体胖的侍者,他们拖拽着三名被绑的结实的侍者,因为嘴里被塞了破布,只能发出呜呜的求饶声,这三人里面居然还有一个伺候皇夫梳洗的贴身侍者。

青竹皱着眉并不想闹出太大的动静,他冷冷的看了地上三团扭成蚯蚓一样的侍者,低声命令:“反正也知道是谁安插的,不过废棋,直接处理掉,处理的时候利落点,不要闹出太大动静。”

“是”

朱榆醒来,神奇的是,向来醒来身旁便看不见的皇夫如今也还沉沉的睡着,显然伊果让我们一向刻板守规矩的皇夫失态了。

朱榆超近距离盯着高长佩看,却发现这人是真的美到头发丝都是精致的,脸上甚至找不到一点毛孔的痕迹,浓密的眼睑、安静的睡颜就是一个入凡尘的仙人,老天对某些人总是会更偏爱几分,朱榆动一下只叹纵欲伤身啊!她又调整了一下姿势打了一个哈欠便睡了过去。

当朱榆再次醒来的时候身边的高长佩已经不见了,朱榆掀开被子双脚垂于床榻边,外间的侍者耳朵灵敏听到朱榆的动静之后便鱼贯而入,穿戴整齐、净面完毕之后,朱榆坐在了梳妆台前,侍者持着梳子小心的为女皇整理着发丝。

“皇夫?”

朱榆少有窥镜,镜中人貌似乎总是一副眉峰紧锁的模样,就连身后梳妆人换成高长佩良久才有察觉。

高长佩的手滑过朱榆一缕缕发丝,皇夫发现朱榆竟弱冠未满,却生华发,不知看似无忧的她究竟忧思几何……高长佩任由白发潜回青丝深处,很多时候不问、不究、不探才能摸索到更多……

“用膳之后,我便回紫宸殿了,那些奏折虽是小事,若久积不批少不了被她们啰嗦。”

“好”

高长佩手上竟也灵巧,不消片刻倾散的发丝便被玉冠钗翎固定,朱榆起身与高长佩起身前往用膳:“这段时间皇夫多注意休息,时常让圣手给你瞧瞧,圣手这人虽然性格古怪,不过医术确实了得。”

“是”

两夫妻依旧一前一后之距,也没有增添多少话语,却和曾经已大不相同,至少一早上拨冠描眉,倒也衍生出了几分生疏的亲昵感,真有一点举案齐眉之感,哪怕只是粉饰的假象,朱榆也感到欣慰,这样的时光难得自在,可惜,并非她所求——

回到紫宸殿,影歌已经焦急的在门口不停踱步,见到朱榆终于回来之后,才算松了一口气,他小声的在朱榆耳边低语:“大人……在里面等着陛下,一早便来了……”

朱榆颔首,踏入殿中,扫眼过去,便立即精准的捕捉到熟悉的剪影,他身形消瘦,却身姿挺拔,行笔姿态流畅虬劲,有皎皎君子之风。

朱榆跨过屏风,便见赵晋坐于桌案,正在提笔为朱榆批改奏折,他虽未抬眼看朱榆一眼,却用右手拍了拍身侧的软垫,朱榆自是默不声的听话照做,一时间只有笔触之声倒也雅致,到真看不出两人在此地曾做过多少龌龊事……

“今日给陛下呈上来的奏折可是热闹的紧,陛下猜一猜这些人所为何事?”

“朕刚纳王君,概都在催着朕充盈后宫,开枝散叶。”

赵晋嘴角笑意减深,他将手中笔搁下:“陛下向来聪颖,就知难不住陛下,那陛下再猜猜,本相今日前来所为何事?”

朱榆藏在衣袍下的手不停的揉捏指骨:“内相做事,自有章法,内相若想告知朕总会知道,若只是不想让朕知道,朕就算猜破天去也不会知道。”

“陛下如今和高长佩走得亲近,就连说话做事的风格都平添了几分无趣,当真可恶!”赵晋莫名提到高长佩,虽知晓目前赵晋奈何不了皇夫,却也不免心揪了一下。

“别紧张,安插在清宁宫的棋子废了也就废了,本就是怕清宁宫照顾不好陛下的衣食住行特意安排过去的,高长佩既是个省事的也就算了,小榆儿长大了!贪恋男欢女爱也属正常,之前罚陛下,一乃气不过陛下心冷,借着由头惩治陛下一番,二乃恼极陛下行事阳奉阴违,合着外人对付臣。”

赵晋的语气中带着哄诱小孩的无奈:“陛下想要什么便告诉臣,臣翻山覆海臣也会双手奉上,不必被那些蝇营狗苟带着钻营。”

朱榆望着赵晋不语,自八岁之后,她便分清了什么是想要的、什么是该要的……想要的要藏在心里靠自己一点点谋划得到的,该要的是被赐予的、施舍的、并不能产生感情的……

因为一旦让赵晋知道她想要的是什么,那他便会用最残忍、最无情的方式当着她的面将其摧毁,并享受着她知晓后的绝望。

就像那只已随着年岁增加,已记不清什么毛色的小猫,如今只记得那顿肉泥做成的饺子……

赵晋就好似看穿了朱榆藏在心底的冷笑,他将朱榆的手从衣袍中拉出,温情款款:“还是陛下,最想要的其实是的臣的命……”

朱榆被赵晋这一举动弄得心神大乱,思绪翻飞也算不清他到底想干什么,她匆忙将自己的手缩回捏紧成拳:“内相莫要胡说,这种笑话并不好笑,内相是朝中中流砥柱,如今朝政离不得内相,朕更不会想杀内相的。”

突然,赵晋猖獗大笑,甚至捂住了肚子,好似朱榆的举动点中了他的笑穴开关,宛若疯魔……

“陛下啊陛下。”这声意味深长的话语似笑似叹,赵晋拂去了眼角笑出来的泪珠,抬手间顾盼风情,宛若春雨润泽、风韵绝代:“陛下如若真想取了臣这条命,如今恐怕也只能奢着,待到朝露接金盏,白露迎处暑,闵城的风吹到皇都,而榆树为我开花时……陛下再收回不迟。”

朱榆那还不知,自己又被赵晋耍弄了一番,赵晋的话又有谁能听出几分真几分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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