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幽暗的房间里，矗立着这样一个身影
身着白大褂，一边拿着笔，一边持着本子
“恩，这个从西拉斯坦那边带过来的巨型蜥蜴倒是不错啊，这个从赛维拉雨林带来的食人鱼标本也真是不错”
对着一个一个标本不断记录其生物特征，他对此总是显得乐此不疲
没人了解他的工作，也没人想去了解他的工作，甚至他自己都不知道在干些什么，自从那些年过去之后，他在干些什么
他自己也说不上来，他只是不断地在做着他喜欢的工作罢了
动物，确实能让他高兴
通过那些标本，他看到了人类以为物种存在的可能性，也正是因为这些动物，他才能够不去想着，以前自己身边的大多数，都是人类
人类是狡猾的，是自私的，他的心中就是这么想的。
人类爱慕虚荣，喜欢争斗，他的心中就是这么想的。
哪怕这些都算了，那为何人类还要不断的隐藏自己，不断地把自己放入心中的阴暗之处呢？
真是残忍啊，人类
不只是对于别人，还对于自己。
“这个标本的话.....有点怪异啊.....”
他刚想仔细观察一下，不过很不幸的是——
“嗨嗨~看看，我新买的女仆装肿么样~”
他家女仆又来烦他了
“我说，蓝灵，能别在我工作的时候来烦我吗，都说了好几遍了真是”
“诶，你不喜欢吗，那我再去换一套~”
没办法，蓝灵就是这样的性格
傻傻的，又很粘人。老实说，最初的那些日子里，他真受不了她，每一次每一次，她都好像是破坏了他做研究的心情，什么鸡毛蒜皮的小事都要找他，这真让他后悔为什么当年会把流落街头的蓝灵带回家中，还为什么都不记得的她取了名字，简直就像是自己找罪受！
不过，时间久了，这种感觉，倒也不坏
“对了对了，刚刚有人找你哦~猜一猜是谁吧~”
.........
能够在这种穷乡僻壤还能找过来的，不是那个笨蛋侦探，还会是谁啊
“就和他说我不在”，他就想这么混过去算了
“哦，好~”
他心想这，就算是蓝灵这种智商趋近于零的生物，也能把这种是给干好了
不过——
“罗恩先生~主人说他不在，你可以回去了~”
........
好吧收回前面的话，我TM养了个多蠢的女仆！！
“够了，你给我回去工作去.....”
“诶，但是——”
“去！！”
“呜呜呜呜，主人好可怕啦~”
.........这货跑的倒是挺快
“没办法，现在只能去见他一面......”
默默叹息了一口，步伐缓慢地来到了门口
慢慢地打开了门，看到的还是那顶牛仔帽
“哟~你是不会不让我进去的吧”
看到帽子下那副贱笑的脸，他就有一种想直接推门的感觉
“....进来吧.....”
没办法...总还是欠他个人情啊.....
“........你这里的风格果然还是表现着你那恶趣味的品位啊......果然，像你这种的兽医都有这些癖好吗”
刚走进房间，罗恩开始吐槽房间里的装饰。确实，这房间看上去就不太像一般人会住得，墙上是各种动物的解剖图，而那种原本放花瓶桌上放的也是一些动物的标本，靠近里侧墙壁的地方还尽是一些动物的骨架模型。原本居家的装饰品？你会在这里看得到吗？别逗了，这屋如果晚上进来，说不定就被人当成鬼屋处理了。如果那还不够格，把地下室里面的东西搬上来便是。
不过，他可不想被罗恩这么中二的一个人这么说，首先这是对他品味的侮辱（虽然这品味有够怪的），第二就是——
“喂喂....谁和你说我是兽医了，我现在是动物学家好吗！”
“好吧好吧，动物学家，陈怀远先生，能不能先让我坐下，你这里可真是够崎岖的，我的脚很酸啊”
对于罗恩这种嬉皮笑脸的请求，他可是理都不想理，睬都不想睬
“不要，我可不想这个房间里让傻瓜呆太久，这也是一种传染病，得治”
“你在说什么呢，真是个无知的人，听好了，我可是在这一混沌的世界，身负罪恶与荣光，排除万难，即将把世界上的邪道送进地狱的人呐！哇哈哈！”
.........
真是不想和这么S·B·的家伙多说几句，白痴的毛病绝对会传染啊
“快点，有话就说，瞎墨迹个肾啊”
“他们，好像又有动作了”
.............
听到这话，胸中顿时就起了一阵波澜
为什么？
为什么.......
本来，我都不想去想起了
自从那一天，被阿姨带出来，回首看到悲惨的那一幕，我就不想再去想起那一天了
我走出那个村庄的世界，来到了都市，成为了医生
可.....我终究无法面对那一天的恐惧
我离开了社会
“既然无法面对人的话，那就面对动物吧”
于是我就是那么想的
于是我就带着之前什么都不记得的蓝灵，来到了这里
原本以为，我再也不用做些什么，但为何.....
他要告诉我这些.......
已经够了，已经够了.......
明明，是不想再去回忆起的.....
“够了，你走吧”
“诶，即使到现在，你还是没能放下你心中的那份....恐惧吗...”
恐惧......
是的，恐惧....或许像我这样的人，就是无法放下.....
大概，我就是那种胆小鬼啊.....
“恐惧又怎么样，胆小鬼又怎么样”
“.......”
“我现在，只想静静地活下去罢了”
......
罗恩不想逼他，也不想和他多说些什么，他知道，这位老朋友，当年与他一起被阿姨一起就出的人，已经不想再去回忆过去了。
可是
如果过去会再一次变成未来的话，那又该怎么办呢？
如果有人又会遭受你之前的命运，难道又要见死不救吗？
“我同情你啊，朋友”
“...我不需要任何人同情，我不需要任何人怜悯，我没错，这就够了。我拯救不了那些人，他们自有他们自己的命运。”
“可是，没有你之前对新人类染色体突变的研究的话，他们——”
“正是！”
他的语调突然变得激动，即使是罗恩，他的老朋友，也没有见过他这样的状态
“正是因为知道的太多.......人才会对所处的环境产生绝望....真是可悲啊！我！”
“真的...没有办法了吗.......”
他的脑袋，深深地低下了，罗恩看不到他的脸，但所有的答案，看来就是显而易见的
“基因序列的改变与改造时对其的损伤......导致对器官的影响........都是永久性、不可逆的......”
“也就是说.....”
“迟早.....他们也将重病缠身吧......”
“是吗........”罗恩深深叹了口气，他或许或多或少了解了1年前，他这位朋友，为何离开他的诊所与收容所，与他的助手两个人来到这个地方了
“老朋友，说实话，当年你离开与放弃那些从那个地狱般的地方逃出来的人们，让我眼睁睁看着他们一些人静静地离开，或者留下，去度过最后短短的人生，这真的让我恼火.....”
他的身躯颤抖了一下
“不过，最近再来看你当初留下来的纸条，或许你是对的......‘既然救不了他们，那就让他们自己一个人静静地待下去’”
“..........”
“我曾经以为你冷血，我也曾经以为，不是你办不到，而是就像你口中说的，你厌恶人类，你当初只是为了做研究而一开始去帮助他们的.......不过看来，你压根不是那样的人”
“....不对的啊，我，还是厌恶着人类....”
“呵呵，是吗”，罗恩爽朗地笑了笑，这笑声，让他的心中尽是乱颤
“那你不妨去看一下人类的光辉处，而不是阴暗面，你说不定会有新的认识，对吧”
他不明白，为什么罗恩还能这样的笑
他见过的黑暗，说不定比我还多啊....
他默默地、微微地抬起头，问道
“......你....恨我吗.....”
“恨？为什么要恨？想多了吧老朋友~你已经把分内的事做好了。既然无法从根部挽救的话，那就从源头斩断便是，那...就是我的任务了....”
罗恩的脸色顿时变得难看起来，不知不觉的，就吐露出一种杀气
“要恨的话，就去恨那些人吧.......只有那些家伙......我绝对不会原谅...随意践踏性命的家伙......我绝对不会原谅....”
..........
“会死啊......你......”
罗恩脸上的杀气一转眼便消失了，露出一种平淡的笑容
“如果怕的话，我还会干这行吗~”
“.....你，为什么现在要对我说这些.....”
“之前一次来到这里不过探望一下，那个时候我还没收到内线的消息，现在他们又开始动手了，就想来找你问些什么，说了这么多啊，我，不知不觉间，呵呵”
他看着眼前的人，不经意间，他感受到了一种温暖
这种温暖，在阿姨身上体会过，在蓝灵身上体会过........
原来.....我是这么冰冷的人吗......他不经意地内心中自嘲了起来
“时间不早了，我还得回去等消息呢，我这就走了啊”
他听到罗恩说的这话，下意识地看了看表，这已经5点了
“最后呢，想送你一句话”
“？”
“人是脆弱的，可是比动物，更需要治疗啊~”
..........
“....对了，你告诉我，你是怎么找到我现在的地址的，当初我可是没给你留啊”
“哦哦，对哦，之前来的一次也没说呢，是在一个SS群里有个人抱怨她的主人太没意思了，我好奇地问了问，就知道了那个认识你啊~”
..........
“....你怎么这么一副面孔.......我还是先走了吧，88~”
“砰”地一声
门关上了
真是安静啊，直到——
“主人，那人走了吗~看看我刚刚烘焙好的蛋糕.........吧.........”
“蓝灵！！！！！！！”
“是...是！！”
.....
他慢慢地叹了口气，脸上竟然难得地微微地笑了起来
“让我尝一下蛋糕吗”
“诶！！”蓝灵顿时惊呆了，他从未见过这样的主人
“没听到吗？”
“哦！好，给你主人~”
他吃着蛋糕，闭起了眼睛
本想好好地尝一下....不过....
“果然，我还是厌恶....人类的黑暗啊......”
........
“真是可悲啊，我，怀远......”
这，已然是傍晚时分了
这个时刻，本来就是学生们熙熙攘攘成群结队回家的时刻，本来应该看到学生们欢乐地一同回家去的时刻
但，艾莉丝学院里貌似看不到这种景象。全封闭式的住宿式校园模式，使得艾莉丝学院的大多数人，不得不住在那学院之中
如今，一中的学生们也收到了邀请，正好有几栋学生公寓刚好闲置着，一中的学生们也乐意入住其中。
毕竟，这可是有钱人才上得起的学校啊
“啊啊，突然想起来我还没去老师那边呢”
漫游着的赛亚顿时想到那铁牛老师的嘴脸，一定就像是恶鬼啊恶鬼，不过即使这样，也是无法让赛亚停下他的脚步，就算是铁牛的话...
不过，做主要的原因或许并不在此
“可恶，这个学校肿么这么大..........”
原来居然是他迷了路，最初是由艾伦带路过来的，现在就连悠都没了人影
这可不妙啊，赛亚这样想着
居然走着走着就迷了路，这说出去难道不会被人笑吗？
不过，赛亚相信，只要不断地走的话，就一定能找到出口
抱着这样近似于“男人靠气势就足够了！”的笨蛋想法，，赛亚就那么不断走在这校园之中。
不过，人很多时候，都会在极其不想遇到某个人时，总会再一次又一次遇到他再也不想看到的人。
这不，就在赛亚走着走着的时候，不远处就传来“嘿！哈！呀！”之类的声音
这貌似是某人在练什么提述？赛亚本身也是对体术之类的非常擅长，于是抱着好奇的心态去看了看
本想着“恩，或许可以交个朋友”的赛亚，就当悄悄滴走近一看，就发觉之前那个想法太傻了
没错，叫什么朋友啊，躲都来不及！原来映入赛亚眼中的，就是早上挑事的那个飞机头！
赛亚紧紧地盯了几秒，就看到在那个飞机头怒吼一声之后，一块大石头瞬间碎裂开来，用他的拳头
.........
我还是悄悄地走掉的比较好...
赛亚体术确实非常好，不过力量哪有他那么夸张啊，我靠，空手打碎石头，还是这么巨型的....我果然还是走开的比较好.....
不过，哪有那么容易啊，世上的不幸的事如果都能够逃避的话，那么世界上难道还会有什么懊悔吗？
就当赛亚向静悄悄地离开之时
“那边那个偷鸡摸狗的鼠辈，你到底想站在那边多久”
.........
不是吧，这样都能知道摸清我的存在
“真不妙啊，还是就这么逃走吧.......”
赛亚刚说完想拔腿就跑时，背后顿时——
“bong”地一声，一块石头就从赛亚的脑袋上飞过
只见那边的树上，出现了一个空洞
虽然赛亚自己在那一刻做了闪躲，不过可以看出，他是略微有点打偏的，貌似主要是在威胁吧
不过这也忒吓人，你再打准点我说不定就挂了啊
赛亚默默地想着，这下逃不掉了
不过，赛亚并未觉得自己处于劣势，尽管力量可能不如他
不如停下来看看他要做些什么
“小子，你要逃吗”
枫宏随一步一步地走过来，周围的气场，仿佛肉眼也看得到了
赛亚没有流露出半点恐惧，只不过心理到有那么点怕，这个人是以前从未见过这样的人
父亲也好，校长也好，他所看到过的其他人都好，哪怕自己，很多人有一个特性，那就是——隐藏，把自己的想法或情感隐藏起来，放入内心世界。周围的人可能暂时，或者永远都不知道他内心的那部分
可是眼前的这个人，却好像一点都不会隐藏，无论是心情，还是所说的力量，都像是要毫无保留的使出来一样，连同他那心中五谷杂陈的东西。
“诶”，赛亚深深地叹了口气，“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要盯着我，虽然这次是我闯过来的......不过没老必要针对我对不对，早上的事也不是我想的，这也是要——”
话音未落，飞来就是一拳，惹得赛亚不得不紧急回避
正常人中了这一拳的话，估计都要打成脑震荡了吧
“我去，你这是在干嘛？？”赛亚没想到这个飞机头还真的不讲道理
“果然.........这不是偶然......”
枫宏随自言自语道
偶然？什么偶然？赛亚倒是听不懂了，难不成倒霉得碰到你不是偶然？
“早上的三拳，加上刚才的那一拳，你全部躲开了”
“那又怎么样，怎么还不能躲吗”
枫宏随双眼直盯盯地看着赛亚，这让赛亚背后感到一阵恶寒
这感觉，就好像野兽在盯着他，准备瞬间的爆发，然后就将他吞噬
“你.......真的是个普通人吗.....”
“？当然是啊”
“少骗人了！”
瞬间周围的气场就不对了，地上的花草仿佛在那瞬间都卷缩了
那就好像，一种强大而不可抗的压迫一样
赛亚并没有发现周围的环境的异变，相反，他到放心了一点
愤怒的人永远比他冷静时要弱，赛亚就是这么想的
“看吧！”，他咆哮着，“即便我刚刚使出了威吓，你也完全毫无反应”
赛亚并不明白，“那又怎么样？”
“就算是上级的新人类，也是无法完全抵御我的威吓......而你却完全不同！就像个没事人！如果没有极特殊的能力的话，这又怎么可能呢！”
“.........”
“也就是说，你是新人类吧！”
赛亚沉默了，倒不是因为枫宏随说他是新人类，这不根本就是无稽之谈吗？如果一个人是一型或二型新人类的话，一定会有所谓的鉴定凭证，而且会在ID卡上拥有特殊的标记与内置与常人不同的电子芯片。这些都要用特定的检查医生检测过后，开出证明认定此人究竟是不是新人类。他还记得当年那个医生，貌似是叫什么怀远来着，都已经很久过去了那还记得那些啊
不过，赛亚好像确实是有那么点特别，这也是以前校长告诉他的。
不仅仅是体力上的表现，更是在...他的能力上.....
赛亚也不知道那个是否能够称之为能力，说不定只是大脑的莫部分特别发达罢了......不过存在就是存在，特殊的地方就是特殊的，这没有半点可以弄虚作假的地方。
Digitafield数字领域，好吧这个名字也不是赛亚起的，也是NJ那家伙在知道赛亚的能力后起的名字。不过这倒也形象，因为赛亚的能力就如同这个名字一样——将周围的事物都已量化的方式，将他们的特性都一一记录下来，以数据的形式进行处理，之后再由大脑进行分析。
说得简单点，当赛亚运用能力时，常人的眼中看到的是影像，而赛亚眼中的可就不只是影像而已，与此同时还可以计算出此时影像中的物体的例如质量、质心速度、加速度、绕某根轴产生的惯性矩乃至于其本身的红外辐射等等这一切的一切，赛亚都可以将其记录下来。
这样的能力足以让人咋舌，首先在大脑的运算能力上，常人是绝对无法做到如此海量的运算。更准确的话，是他们无法在显意识中做到。人类潜意识的运算能力是极其强悍的，这是因为在大脑掌控潜意识的某个区域里存在着量子运算。然而人类潜意识中的记忆能力也不是一般的差，正因如此潜意识中做的计算大抵是无法再显意识里保留下来。
不过赛亚在显意识中的计算能力就比一个人在潜意识中的计算能力弱那么一点，在数字领域发动时的计算能力简直就如同将赛亚的潜意识的运算能力强行提到了显意识中来。
第二点就是，他与NJ，即使是校长也未能理解这种能力的运行方式。光有计算能力是不够的，还得要能获取周围数据信息的方法。如何做到测量的，这就是个问题，或许通过电磁波，或者通过其他的作用力。
总而言之，如此看上去就宛如不可能的事情就被赛亚做到了。量化的意义不只在于收集数据，更在于通过处理数据来得到对周围所处的情况的精确反应。即使能力不发动，通常的时候就已足够，这是赛亚如此敏捷的主要原因。
不过能力的发动也同时带来问题——消耗巨大，就好像身体上的能量在不断被吸干一样。而且对大脑的负担也很大。之前赛亚使用过一次，之后又累又酸，头也很痛，就这样持续了两三天，之后甚至留下了阴影，再也没能用过了。之前想要调查学校的巨大凹坑本来想用，最后也放弃了。
这就是赛亚的能力，这样的能力按常理的话，甚至比绝大多数新人类的能力还要强悍。新人类的运算能力虽然绝对要比常人强得多，但远远没能达到如同赛亚般那样的境界。
作为常人里的一员，却要比很多比常人更强的新人类还要强的赛亚，知道实情的人估计没人会信。不过，常人就是常人，没什么好多说的，医生都开过证明的，这不可能会有假吧，将新人类给开成普通人这种事.........
“你难道！没什么要说的吗！”
又是一声怒吼，打破了短暂的寂静
“我并没有什么好说的............也没有什么值得说的...........我就是个普通人，仅此而已”
赛亚的语气冷冰冰的、低沉的，说出的话简直不能让人信服。没错，之前躲开那个飞机头的拳是因为能力而导致的敏捷，而听之前他说的那个威吓什么的就更搞不清楚了，或许是大脑自动预警产生的防备起到了效果.........
即使这样，赛亚还是认为自己是个普通人，就是个在单调的日常中想体验一下不同而又毫不危险、出格的生活的人。人类总喜欢枪打出头鸟，自己何必要去做那个引人瞩目的人呢？既然有那些喜欢炫耀的人，或许他们有那个资本，那么就一定有那种在台下默默生活着的人。而赛亚就想成为后者。
没什么
只不过怕麻烦罢了
“................”
周围的气场，消失了
枫宏随好像暂时放下了敌意
然后，扭头，走了
喂等等，这进度有点太快了吧
“喂，你..................什么都不说了吗？”
赛亚疑惑了，简直就像是判若两人
“我没什么好说的，你自己，好自为之”
“喂，你到底说些什么？？”
枫宏随停下了脚步，用侧脸，用那冷峻的目光，简直就像是藐视一样
“如果你认为你可以什么都不做就从这个地方出去的话，那就像个玩笑，尤其，是像你一样的人”
听不懂，不明白，他到底知道些什么？关于这个学院？
“要隐藏就干脆隐藏入深处，永远都别探出头......”
怎么....貌似好严重的样子........
这个地方，这个学院，倒还真是多变
多变的是赛亚对学院的认识，倒不是学院自身
这到底是所什么学院.......
不管怎么样，这里都不是赛亚想带着的地方，那个飞机头倒也说得没错
就这么平静的过完这些日子吧，赛亚，之后再去你想去的地方
“呵呵”
一个阴沉的笑声
“怎么会让你这么平静呢”
紧接着，一个键被按下
“嘀—嘟—嘀—嘟—”
就像是警报声在不断响起，而且越来越响
“这是...........什么情况........”
“.......怎么回事.......”
赛亚与枫宏随同时警觉了起来，他们这时都意识到了周围，正有东西在不断接近
“嘀嘟嘀嘟！发现入侵者！”
“什么？？”
“这个不是........学校的警卫机器人吗？？”
眼前的武装机器人，共有十台
赛亚摸不清头脑，枫宏随也在疑惑
这么多警卫机器人，看其配备应该是属于守卫型的，武装能力比巡逻型的要强得多，但也不会随便移动。难道是失控？十台全部？这究竟怎么可能？而且就是具有指向性地来到了这个地方...........难道.......！
而在赛亚脑中，只是在想着
我TM怎么肿么倒霉？？这算摊上什么事，遇到机器人群集体失控.........
现在十台将他们两个人一点点团团围住
而他们两个人一步一步地向后退，直到
“Pong”，他们的后背撞到了一块儿
“那个，你不是很厉害吗，一个人......搞的定吗？”
赛亚带着点颤动的声音，问这背后的人
真是局势造人，之前还看他足够讨厌，但现在......他确实可靠....
枫宏随一句话都没说，他知道这些机器人都是最新装配的，装备是最先进的
打个五六台，或许没有问题.......
十台......开什么玩笑，这可是整个学校一半数量的警卫机器人
一打十，也不知道是个什么结果........
“...等会我制造混乱，你趁机逃走，听到了没？”
赛亚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这个人，是让自己逃跑，然后打算硬着干那些机器人吗？？
“你在说些什么？？我怎么会——”
“听好了，这些机器人可能是找上我的，这和你没有半毛钱关系，而且你在这里影响我啊”
“怎么会——”
赛亚还没说完，从那边的机器人就开始传来呆板可笑，而又令人绝望的语音
“确认目标，排除——开始——”
而这一边，枫宏随也不想犹豫了
“雄心烈焰—霸烈！！”
这一瞬间，他的身上散发出红色的光芒
“难道....这就是.......新人类？？”
赛亚还没回过神来，没有意识到自己已经被枫宏随一只手抓住
“给我！！滚开！！”
等到赛亚回过神来，才发现自己被枫宏随扔出了好远，已经离开了包围圈
之后，赛亚亲眼看到
“啊！！”
枫宏随怒吼着，用着全身力气，在搏斗
只用了一拳，就将一台机器人给打爆
好厉害，赛亚赞叹着，可是现在却不是赞叹的时候
怎么办，要逃吗
.........
赛亚扭头，就这样，逃跑
他知道，那家伙，那个飞机头让自己离开，一定有他的用意，如果自己非要去干扰他的话.....
赛亚的步伐，在减缓
干扰他的话.......
扰他的话........
他的话......
........
“这不就真的......置他人于不顾了吗！！”
赛亚虽然怕麻烦，想要隐藏的更深没，就像那个飞机头说的
但别人受到危险，自己却置若罔闻，他是做不到的
这也算是种性格吧......虽然与自己想的完全不一样......
赛亚停下了脚步，距离逃开的时间已经有十分钟了
说不定他全部搞定了已经，我就回去看看表示感谢吧，恩恩
抱着这样的心态，赛亚又一次回到了那个地方，结果............
“..........这.......”
赛亚看到的，是机械零件与鲜血，零零洒洒地散落一地.........
周围还剩着四台机器人，以及........
一个满身是血的倒在那里的汉子
“飞机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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