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凑得最近地两位,一个是刘氏俊杰刘永州,一个是赵氏俊杰赵鼎天。
更是蓦地心中一慌,情不自禁地倒退了两步。只是等做出这个动作后,却旋即羞恼之心登起,脸都涨红了。
跟随在王守哲身后,一起出来的还有柳氏兄妹。他们就怕王守哲吃了亏,本想着前来支持一下,却不想见到了这一幕。
“守哲哥哥,果然不一般呢。”柳若蕾低声呢喃了一句。
而柳远睿却是在怔了怔之后,脸上露出了无奈的苦笑,守哲兄啊守哲兄,你真是一次次出乎我的预料啊。
刘赵两氏的族长,原本那一副春风拂面,意气风发的模样,也是瞬间凝固在当场。
两族人马,酝酿出来的浩浩荡荡士气,竟然被他一句话给破得一干二净。
足足过了数息之后。
刘胜业才从震惊之中回过神来,狠狠地瞪了一眼有些丢人现眼的刘永州,随后朝着王守哲阴阳怪气地说道:“守哲贤侄,昔日定蒲渡口一别,倒是愈发威风了起来。便是我这世叔上门,都不放在眼里了。你们平安王氏,好歹也是家学渊源,连半点礼仪都不懂了吗?”
既然气势被破,那刘胜业擅长言辞,已经准备扳回一城了。
王守哲左看看,右瞅瞅,最终疑惑地将目光落在了刘胜业身上:“哟,这不是刘氏家主吗?抱歉抱歉,我王守哲堂堂一大好男儿,可没习惯认一只豺狼为世叔。”
“你……”刘胜业涨得脸色都红了,原本这一次过来兴师问罪,心态自是高高在上。众目睽睽之下,他即想要展现刘氏的威风,也想表现一番传统世家的表面功夫。
却不想那王守哲,竟然直接撕破脸皮。
“好,好,好。”刘胜业怒极而笑道,“没想到堂堂平安王氏还没灭亡,便已经失去了世家风范,礼仪风度。”
“刘胜业,你是在开玩笑吗?”王守哲一脸莫名其妙道,“世家风范和礼仪,那都是对人讲的。这世界上,哪有对着一只畜生讲礼貌的?”
为了“配合”刘赵两氏的宣传策略,王守哲没说一句话,都用了些玄气在内,保证外围那些吃瓜群众个个都听得见。
果不其然,那些围观群众们狂笑了起来,他们之中不乏都是吃瓜群众,并无太大立场,纯粹就是来看好戏的。
听王守哲说的霸气,都哄堂大笑了起来。
此情此景,数百上千的围观群众,便是刘赵两氏拿他们也丝毫没有办法。
“你……”刘胜业老脸通红,几欲吐血,浑浊的老眼中露出了凶狠之色,“姓王的小兔崽子,既然你要撕破脸皮,就别怪我今天不留情面了。”
“呵呵~~说的好像你们今天气势汹汹到我王氏门上,是给我王守哲俯首请安的一般。”王守哲表情渐渐地严肃了起来,朗声说道,“刘胜业,你给我听着。”
“大乾昌隆三千年。我王氏宙轩老祖持开拓令南下,斩妖兽僻荒野,筚路蓝缕为人类,为诸位先祖建立栖息之地,于人类有大功。”
此言一出,很多围观群众的脸色都凝重了。他们大部分都是本土人士,对开辟平安镇的宙轩老祖,依旧维持着敬意。
“昌隆三千零九十五年,五阶妖兽掀起兽潮。我宙轩老祖亲上前线,死战不退,势要守护平安镇上万子民。那一役,我王氏损失惨重,族人与家将死的死伤的伤。我王氏宙轩,穹元两位老祖纷纷战死兽潮。那时候,刘氏老祖刘知德,赵氏老祖赵伯钧在哪里?呵呵,他们不但装死,还放了两路兽潮进来,致使我王氏防线彻底崩溃。”
围观群众的情绪们渐渐愤怒了起来,此等隐秘之事,刘赵两氏自然不会让其流传。若真如此,那刘赵两氏就太卑鄙无耻了。
“污蔑,你这是血口喷人。”刘胜业咆哮道,“王守哲,你无凭无据不要乱说话。”若是此事完全流传出去,对刘氏赵氏的声誉损失太大了。
甚至乎,连刘赵两氏的年轻一代,都有些惊疑不定。只不过那种话,是敌对势力说的,在他们看来多半是假的。
“污不污蔑,你我心中有数。”王守哲冷笑着朗声说,“既然你有意见,那就说点现在的。此番虫灾,你刘氏赵氏为了借机吞并平民土地,干出了多少丧尽天良之事?多少家平民因为你们而受灾!若非我王氏出手以工代赈,不知会有多少自耕农将丧失土地,最终沦为家奴佃户。此事,你还要说是无凭无据吗?
“刘胜业,你要别人尊重你之前,首先得是个人,而不是个畜生。”
王守哲的话音刚落,就有一群自耕农叫了起来:“是真的,王族长说的都是真的。”
越来越多的人,开始跟着大喊起来:“是真的,赵氏刘氏丧心病狂,不赈灾也就罢了,竟然还乘机兼并掠夺大家的土地。”
农户平民的呐喊,一声一声汇聚在了一起,响彻天空,他们终究也有了自己的发声渠道,表达着他们内心的愤怒。
不少刚到平安镇的行脚商,路人等等,都有些吃惊,纷纷惊疑不定,不是吧?刘氏赵氏竟然如此臭不要脸,搞土地兼并时,能不能拿块布遮一下羞?
为了这种事情,竟然还有脸上王氏之门闹事?
一下子,便是连刘氏赵氏那些族人家将的气势,也被压制了下去。
尤其是刘胜业和赵进贤两位族长,直接被气得几欲吐血。
原本在他们的计划与想象中,两族联袂前来镇压王氏,王氏即便不当场求饶,恐怕也是被吓得瑟瑟发抖,不敢正面与之对抗。
他们更大的目的,本就是要激出王珑烟来,然后两位老祖亲手以切磋为由,将其镇压。当场杀死不可能,毕竟大乾律法摆在那里呢。但是让她伤上加伤,早些驾鹤归去才是正途。
没有了王珑烟,区区王氏不过就是一只没了爪牙的病虎,搓扁捏圆还不是任由他们说了算?
却不想那王守哲,竟然如此胆大包天,他就不怕彻底激怒刘赵两氏,连苟延残喘的机会都不给他们吗?
就在刘胜业准备用言语反击之时,耳朵里却听到了一些老祖的吩咐。
他当即脸色一沉,挺身而出,狠戾地说道:“王守哲,你区区一小辈在此大放厥词,莫非王珑烟死了吗?让她立即出来见我们老祖,解释商业狙击的事由,否则别怪我们刘赵两族不客气。”
那些区区平民,就算叫的再凶又有何用?
难不成,他们还敢拿起镰刀杀向世家吗?等彻底镇压了王氏,那些平民们还不是一个个得乖乖听话。
“呵呵,果然拳头大底气足。”王守哲风淡云轻地笑了起来,“就凭你们这种豺狼叛贼家族,又有什么资格求见珑烟老祖?这样吧,也别说我平安王氏没有风度。我给你们一个机会,但凡你们两族之中,有四十岁以下者,能战胜我王守哲,我就请珑烟老祖出来。”
“锵!”
“我,王守哲!现年十八岁,四十岁以下敌手,来者不拒。”王守哲抽出了精钢长剑,摆出了战斗姿态,朗声喝道。
“请赐教!”
他脸色无怒无喜,持剑而立于台阶之上,俯瞰刘赵两氏群雄为无物!
可惜刘氏赵氏那些族内精英,却是无一敢和他目光对视。
仅凭一人一剑,再度将刘赵两氏的气势,彻底压制了下去。
“守哲哥哥……”柳若蕾的眼眸,都已经忽闪忽闪了,呢喃不已,“是真英雄,真豪杰。呜呜,姐姐好幸福。”
向来自视甚高的柳远睿,却是面色有些发白,心中直埋怨,守哲兄啊守哲兄,你给年轻一代的标杆立得是不是有点高了?
这让他们这些年轻嫡子,如何自处?
如此一来,别说他柳远睿压力巨大,便是连他嫡长兄柳远辉,恐怕也做不到这一步吧?
正在此时。
王守哲身后跳出来一个梳着羊角辫的小姑娘,她窜到了王守哲身旁,同样俯瞰刘赵两氏。
“想挑战四哥哥之前,先把我击倒。”
“我,王珞秋!现年十一岁!”王珞秋那稚嫩而骄傲的声音,响彻广场,“十六岁以下玄武者,来者不拒,请赐教!”
不待王守哲说话。
王珞静也是缓缓走来,边走边冷静地说道:“我,王珞静!现年十二岁。”
“十六岁以下玄武者,来者不拒,请赐教!”
王守哲心头一暖,两位妹妹的出战,并不在计划中,这种与家人并肩而战,有人守护你,为你一起扛起家族重担的感觉,真好!
现场一片鸦雀无声,目光都仰望注视着王氏那三位年轻人,好气魄,当真是好气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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