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月二十四日,聖誕前夜。已經踏入年末的冬天,配合著刺骨的寒風為路上的火熱帶來一點點的降溫。要說在如斯寒冷的天氣中還會有甚麼東西能夠如斯火熱,相信除了暖爐之外就是熱戀中的情侶們了。火熱的溫度上升得簡直能從肉眼中看見那種熱烘烘的感覺,假如把雙手放近去的話相信能用作取暖吧。抱著這些想法的我在陣陣刺骨海風吹來的海傍一邊散心一邊想著。就左左右右前前後後都被情侶包圍的情況下一直獨自的吹著寒風往海傍道路的另一端走,怎麼這樣想著想著我的身體溫度也不自覺地下降了好幾度……
就這樣一直往前走,走了好一段距離,忽然一種悅耳的歌聲傳入耳蝸。往聲源望去,是一個耀眼的少女。不,說成耀眼也太誇張的吧,反正她的耀眼不過是因為跟我一樣是一個獨自來海傍的人而矣。說不定其實她也只是在等人?那少女就留著一對閃耀著翠綠色光輝的雙馬尾,長得及膝。哲白的肌膚於星夜之中顯得如同雪花一樣,比起「少女」也許說成「雪女」也不為之過吧。加上衣著上也是一件純白色的和服,稱呼為雪女就更為切合了。話說少女在哼著的歌聲是傳統民謠「Levan Polkka」,加上少女悅耳的聲線更顯治癒的感覺。少女就只是這樣向著海邊,倚著防止他人墮海的欄杆唱著歌。當然我並沒有走上前搭訕的勇氣,更遑論企圖了。就這樣聽著她的歌聲說不定就是我此行散心的最好方法,這樣想著的我就在少女背後,彼此相隔行人道的長椅上靜靜地坐下,抬頭望向滿是繁星的星空,配上悅耳的歌聲,更顯神情放鬆。
到我發現自己原來不知不覺間用左手支撐著頭睡著了的時候,眼前滿是火熱的情侶人群早已散去,就連耳邊悅耳的歌聲跟眼前的少女都消失得無影無跡,刺骨的海風把我僅餘的一點睡意都驅走了。正打算舉高雙手伸個懶腰的時候我才察覺到有種異常的重量從右手手臂傳來,而且右耳還若隱若現的聽到微弱的呼吸聲。往右方望去,剛才哼歌的那少女倚著我睡著了。就只是把頭往右望向少女,少女身上散發著女性獨有魅惑的體香就已經撲鼻而來,那種芳香更是令人陶醉。不不不,不是想這些的時候吧?這樣的情況在外人看起來不就……
「呵呵,這少年還真體貼啊,給自己女友做枕頭了。」
「你啊,那時我們還在談戀愛的時候我不是也有給你做過麼……」
一對老夫婦經過的時侯這樣談起來了。
不就是會這樣被人誤會了嗎!可是我又不敢一下子把少女推開,這下子該如何是好啊……
經過好一段時間思考的我最後作出了一個決定,只好就維持這樣不動。雖則被懷疑是不太好,不過推開熟睡中的少女此舉對我來說也沒膽量做,只好繼續維持現況。不過到底現在是甚麼時候了,情侶們都不見了,連老人家都往外走了,難不成我睡了一晚麼?於冬天這個日短夜長的情況下靠目測估計現在的時間實在不是我的能力範圍之內,於是我以盡量緩慢的動作移動我的右手從右邊褲袋中拿出手機來看看時間。答案現在是十二月二十五日的凌晨五時許,還真的是這樣在長椅上睡了一晚,似是露宿者這樣……
幾許,少女終於醒過來了,揉了幾下眼之後往凍僵了的我望過來。
「那個……」
少女面泛淡淡朱紅帶點含蓄這樣的向我搭話。
我二話不說,就只是站起了身,少女有點像是被嚇到了的呆呆地望著我,我無視掉她看著我的視線做起早操來。
「你……」
少女帶點疑惑地想向我提問,可是又想不到應該怎樣發問,就這樣只能說出第一個字。想必在她眼中我已經確立了一個怪人的形象吧。
「我其實沒做早操的習慣。」
其實也不難想像少女想問的問題,既然她問不出,那倒不我直接答了她吧。
「不過坐了這麼久,吹海風都吹得快凍僵了,不站起來做點運動不行。」
反正都答了第一個問題,順道把我預想少女接下來會問的第二個問題都答了。
少女更顯面泛朱紅的微笑,之後也站起來,走到我旁跟著我的動作做起體操來。
「我睡了這麼久,也凍得很呢,也得做點運動呢。」
少女一直跟著我做早操一直這樣笑語道。
做過了一會之後,我們都坐回長椅上。就算不問少女的名字,總有一條問題得問,抱著這樣的想法的我於是開口道:
「怎麼你剛會睡在我旁的?」
少女並沒有立即作出回答,只見臉頰上的朱紅熏染更深了一層。
「本來只是來海傍散心的我走累了,就倚著欄杆哼歌了。站久了,腿也累了,往後望去就你睡著了的長椅有位置,沒想多就坐下了,坐著坐著不知道連我也睡著了吧。」
少女像是紅著臉的一樣說著這些話。
「嘛,也就是這樣了。我就先回家了,你也回家吧,都睡了一晚,女子一晚沒回家想必父母一定會擔心的,就這樣了。」
我邊向少女這樣說道邊踏出回家的步伐,可惜步伐還沒邁出一步就已經被制止了,來源是我的衣角受到拉扯。那是一隻纖白的巧手,粉色的指甲不曉得是不是塗上了甲油呢?當然就是少女的巧手拉著了我的衣角了。
「我……沒家可以回……」
少女半是扭拎地回答,而我相信另一半是帶著害羞的,畢竟臉都紅得像是美容廣告殷的白裡透紅。
「你……」
我只能巴結的抖出了個「你」字,因為思緒完全被我自己腦中的可能性推想混亂了。是想到我家來?是想我再陪她坐一會?是想我陪她散心去?是想我陪她到其他地方去?如斯的妄想論推想於我的腦中漫延開去,進而連帶佔據了我腦袋思想的部分。讓我連最基本的思考都不能做到,一種慌亂感油然而生。
「帶……我到你家去一會吧……最少……讓我暖一下身子……」
少女繼續帶著半是扭拎半是害羞的樣子向我提出做訪申請。說真的,少女那種含羞答答的樣子實在是可愛,就像是小朋友撤嬌似的,本想拒絕的我也要被這種可愛給壓制下來,說成我敗倒於她的可愛也行啦。
「可以是可以,不過真的身子暖了就得走。而且……我家是只有我一個住的……」
雖則許可了少女到我家作客,可是我不認為這就代表著少女能長居我家。畢竟少女也是有自己的一個家嘛,也不能這樣放任她一直不回家吧?而且亦正如我所說,我家就只有我一個住,假如少女停居太久也不太好,加上我家只有我一個人這一點還是先說明比較好,免得少女有上極大的誤會……
「嗯……」
少女只是紅著臉點了一下頭。既然我都說白了我家中的情況少女還是要來,我也不好拒絕。於是就這樣一直保持著少女拉著我衣角至到我家。
我並不是甚麼富有人家,就一個人獨個兒跑來城市邊打工邊讀書的一個普通學生。住所也就一間普通的房間,簡陋的裝潢,就一張床,一張書桌,一張茶几,加上一張書桌的椅子。掏出門匙打開門來的我順道把電燈也打開,如斯簡陋的家同時映入我跟少女的眼簾之中。想起來,看到我這簡陋的家除了房東之外,少女可算是第二個吧,到我家作客的也同樣是排於房東後的第二個。
「誒……」
少女對於我家的簡陋似乎有點意外。抱歉了啊少女,我就是一個這麼貧窮的小書生。不,沒甚麼理由要向少女抱歉吧我,加上自己貶低自己更是另顯悲傷啊。我把眼角泛出的丁點淚光稍稍抹去後就把鞋子給脫了,領著少女坐到茶几前。
「……」
比外面天氣還更要冷的冷場在我家呈現。儘管家中根本只得我一個所以不會有甚麼吵鬧的情況出現,可是現在我還要領了個少女回家也是這樣的情況未免有點……尷尬吧。可能由於一直都是以步行的方式來我家的加上又到了室內環境,少女的體溫想必有所上昇,臉上的紅暈更顯紅透。不過少女一直並沒有正視我,來到我家就一直東張西望。也對的,這樣隨便到別人家作客並不見得是可取的行為,而且更要是異性。這樣的行為其實某程度上是犯罪的先兆吧?不過我根本沒有這樣的膽量,更遑論企圖了,根本連想像也不會去想。不過這樣的東張西望持續了好一陣子,少女的行為令我覺得比起視察環境更像是像找些甚麼似的。
「你啊,到底在看甚麼啊?」
於是我對少女發出了這樣的提問。
「就是在檢查這到底是不是一個安全的空間啊。」
少女繼續一邊視察我家一邊這樣答道。也許是因為剛才的早操而令少女對我有了更多一點的懷疑吧,所以才更需要小心吧。不過安全是甚麼意思……雖然我這簡陋的程度是有點接近破爛的程度,可是也不是要擔心這吧?
「我這裡不會突然塌下來的,放心吧。」
我為了讓少女更能放心而這樣說道。
「我指的安全不是這種意味啦。」
少女繼續保持視察的向我答道。這不就更加奇怪麼?不是這種意味那麼是甚麼意味?我稍稍露出疑惑的表情追問道:
「那到底是甚麼意味?」
「H」
少女終於正視著我這樣答道。
「……」
我有點衝動想把她推出門外……不過想到這不是切合禮儀的行為所以按捺下自己了。
「不過看來你沒有甚麼『危險』的物品所以應該沒問題。」
少女微笑著對我說。人來啊!給我把她拖出去!當然不是認真的……
原來少女指的「危險」是這種意味,所以我不就已經在少女詢問到我家作客時說明了我家沒人了麼……不過也罷,對於女性來說這種多疑也許是正常的吧。不過少女這麼直接地說也太過直接點了吧?
就這樣的對話雖則把冷場稍為放暖一點,可惜就這段對話過後就沒有下文了。
「……」
稍為放暖的氣溫再度還原比外面更要寒冷的冷場。不過想起來,少女在海傍的時候說她沒家可以回對吧?要不就以此打開話匣子?不過少女會不會介意被外人這麼深入探討自己的事呢?但是不以此為開端的話就別無他法了吧?這樣想著的我於是開口說道:
「吶,你怎麼會就你沒家可以回了?離家出走?一個少女獨自一人離家出走可是一件很危險的事啊。」
只見我把這問題問完了,少女剛輕揚的嘴角放回下來,連帶臉上的紅暈也退散。果然不應該問這個問題嗎?我有點後悔的這樣想。
「就是離家出走。」
少女就只是默默地,不帶一點感**彩地這樣答道。雖則明白這個話題也許並不會是一個適合繼續下去的話題,可是我難抗好奇之心繼續這個話題。
「原因?」
看女子一身端莊,舉止不乏淑女之味,不似是隨隨便便就會離家出走的人,這必定有甚麼極端的原因才導致這種行為。
「我想找我哥。」
少女保持這種嚴肅的氣氛繼續回答我的提問。
誒?假如是普通的找自己親人也不是應該以離家出走解決的吧?想起來自己也是一個當年初中畢業後就說要出去自己讀高中,就這樣離開了家至今三年未返,亦無人問津。當時父親對於我離開家中這個決定的憤怒表情,當時母親對於我離開家中這個決定的擔憂淚目,當時妹妹對於我離開家中這個決定仍未了解的疑惑貌容,至今仍歷歷在目,這個話題亦為我勾起了這一段往事。也許我想繼續這個話題的動機並不是單純滿足自己好奇心這麼簡單,而是感同身受的憐憫。
「你哥怎麼了?」
我這樣問道。畢竟我也是一個哥哥,雖則也許不同,但是可能站於同屬哥哥的立場上我可以說些甚麼吧。
「我哥離家出走了。」
少女稍為低下了頭,淡淡的說。看來她哥真的也跟我差不多情況,也是離家出走似的。
「找你哥用離家出走?而且這不就令父母更為擔心麼?兩兄妹這樣一起離家出走,父母可是受到了雙重打擊啊。」
我對少女採取的行動帶點疑惑。雖則找親人是一個正確的行為,可是動用到離家出走這方法就有點過了吧?只不過找自己哥哥就離家出走,看來少女對自己的哥哥看重的程度也有點超過了吧?
「不,我不是跟我哥一起離家出走,我哥在三年前我小學畢業的那一年就離家出走了。」
少女繼續這樣冷冷的說道。跟我碰巧是三年前嘛,這樣的巧合還真的想笑出來,不過見於少女嚴肅的表情我還是不敢笑出來。
「那麼你知道你哥是因為甚麼事離家出走嗎?」
假如知道動機的話我就能夠給上更好的建議吧,於是我向少女這樣提問。
「不知道。」
少女就這麼簡短的回答了,我聽到之後就呆了一下。
「那你要怎找啊!」
我對少女腦子少條筋的程度有點想把茶几反過去地說道,當然我並沒有把我的茶几給反了。
「就是正因為不知道才要找啊!」
少女向我反喝道。說真的,我有點被嚇到。直到剛才我還真的以為她只是缺乏考慮而且有點大條的淑女,可是現在我想她其實是考慮得比我想像中還要更深遠一層而且是很有決心的……女性,剛的行為實在有點兒脫離淑女的範圍了。
「可是離家出走這麼大事,你家父母不可能不知道吧?而且也離家三年,你父母就沒有找過嗎?這些事不是應該由作為妹妹的你去處理吧?」
我再道向少女提問,希望能令少女有一絲的罪惡感從而促成少女回家。
「就是父母都不為所動我才離家出走去找的。」
少女稍有不悅地說道。
「誒?」
竟然沒去找?這不太對吧?不不,我不就是一個好好的例子嗎?也不對,也許我的父母也有找過我的,只是我不知道而矣。不過自那天起我也把自己的手機號碼給換了,父母想找我也沒法子了。
「就算我向父親詢問,父親也只是氣憤的阻止我件事,母親看父親這樣也不敢提。所以根本我就甚麼都不知道,哥哥出走的動機,現在怎樣了,全都不知道。如果就能這樣一直蒙過去也罷,可是近來我發現,哥哥出走的時間實在太長了。不要說是樣貌,聲線、行為、性格,甚至連名字,我都開始淡忘了。再繼續下去我就快要失去了一個哥哥,明明還在世,可是仿如消失了的存在。我希望能夠於這種事情發生前找到哥哥,不是要勸他回家。只要一點,哪怕只是一點時間,我都希望能以妹妹的身份去看看哥哥。」
少女稍帶點激動地說道。
原來三年,是會這麼的讓人感覺長久的啊。我的妹妹,又會不會這樣擔心我,來找我呢?而且,就連家庭也就這樣。到底當時我半鬧著氣的跑出來的家,三年後的今天又變得怎樣呢?少女這樣的話語不得不令我有所反思。本想著聽了後可以說點甚麼讓少女回家去的,反倒現在少女有點的讓我知道自己的誤會,或者說是無知。原來離家出走這麼簡單的一個行為,而且只是三年的時間,就能讓一個家庭仿如翻雲覆雨。假如不是以打發少女走這個目的來聽接下來的話,我還能做些甚麼呢?有方法能幫助嗎?有能力去援助嗎?沒,我沒有理由亦沒有能力去幫助。再者,別人的家事也不曉得由外人介入是不是一種合適的行為。不過,有一種最簡單的方法而又最有鼓勵性的,而且我亦有能力做到。
「加油……」
我這樣靜靜地鼓勵少女道,少女嘴角稍為上揚。
「嗯……」
少女稍為紅著臉點頭道。
「話說就還是冷了點……」
我帶點顫抖地說。
「嗯……要不坐近一點?人的密集度也能增溫呢。」
少女稍作思考後從相隔茶几而坐到我旁了。
雖則我很想吐糟既然追求人的密集度那麼出去還要好吧,不過少女突然坐近我這行為反倒令我嚇呆了。這樣的距離,就跟海傍時坐長椅一樣。不得不承認,這樣的情景讓我害羞了。
「吶……」
少女再道開聲道。
「嗯?」
我強壓著因緊張而顫抖的聲線回應。
「海傍的時候……是在聽我的歌麼?」
少女向我問道。
「對哦,你的聲線很是悅耳呢,都想錄下來做鈴聲了。」
我坦率地向少女坦白道。聽到我這樣的讚揚,少女像是海傍那時一樣紅透了臉。
「想……再聽嗎?」
少女紅著臉這樣嘀咕,我以點頭代替話語的回答。
「我……就……直……直接……唱給你聽的了啊……」
少女更是害羞更是緊張的對我說。怪了,她在海傍這麼多人的時候不是也能哼麼?現在只得我一個在怕甚麼呢?可惜的是,少女只見一下子吻了過來。
「我的歌聲……就這樣一直唱給你聽……」
少女用嘴唇分離的頃刻這樣說道。
可愛,少女其實真的很可愛。這樣的行動,甚麼勇氣、企圖都不需要了。就這樣,大家彼此用最是原始,人與人之間的肌膚之親來取暖。不過……這下子不就跟禽獸一樣了嗎?而且,更亦是隨便。於是我就推開少女,希望我倆都能冷靜下來思考清楚。有意圖是沒有用的,還得經過思考,這才是對一個人有意思。
「你啊……不要隨便就吻上男人啊……不思考清楚的話……作為少女的矜持可是非一般的重要……」
我希望此番話語能夠提醒少女。雖則我是有意,可是還沒來得及思考。
「我倆的距離……不就已經於海傍時拉近了嗎……就你不知道而矣……是你害我這樣的……」
少女這樣說完之後又再二話不說吻過來了。
這樣的行為令我不得不倒下,如同少女推倒我似的。已經連思考都做不到,少女那輕柔的唇簾,輕喘的氣息,少女的唇彩如同為我傳來體溫,由唇邊一直流到全身。經已全身被少女佔據,有意,亦可能有思,不過還沒作到確定有思的時候,意已經令我欲罷不能。腦中只剩與少女的傾慕,以及那種愛慕之情。
「好了,你問過我這麼多也到我問你了。」
少女坐回茶几,一改才剛接過吻的表情,邊從和服的手袖袋中似是找東西邊向我以示接下來是輪到她向我詢問的節段。少女從從手袖袋中拿出的是一張照片,也就角落帶點發黃不過還未到老舊的那種程度。少女把照片放在茶几上推過來讓我查香並開口道:
「有看過這照片右邊的男生嗎?」
少女用右手指向照片中右方身穿一身純黑色的學校制服的男生。
照片中是初中學校的畢業照,就一家人整齊地在校門連帶校門前立著畢業典禮的木牌拍照,中間開懷地笑著的小女孩想必是眼前的少女吧。不過……看到這張照片的我不禁打起至今感到最為寒冷的冷顫,就連剛才升溫的體溫都迅速地下降至比外界更為寒冷。不是因為這間初中跟我讀的是一樣,而是……
「……」
說真的,我是完全陷入了慌亂的狀態。
「怎麼了嗎?有看過嗎?」
少女向我提問。
「沒……而且你的身子都差不多暖起來吧,就出去找你哥吧,我要準備出去打工了,你就出去吧。」
我盡量壓著自己顫抖的語氣向少女說道。只見少女突然笑語道:
「怎麼突然叫我走了?不用這麼……」
「總之現在給我走!」
我不等少女說完就呼喝道。少女臉上的笑容明顯的消散了,受到我這樣突麼的不歡迎想必少女是陷入了慌張吧。
「我……走就是啦!」
少女這樣向我回喝帶點哭光這樣往我的家門奔去。
隨著少女離開我家,家門咔嚓一聲的向我表示門已關上,我從茶几移動到我的書桌前。我從褲袋中淘出一條鑰匙,打開書桌最底層錯上了的抽屜。裡面有幾本滿是塵埃的厚重相冊,不過都不是我要找的東西。把那幾本相冊移走,在最底下的,是一張同樣被厚厚的塵埃覆蓋的照片。把塵埃都抹去,只見這相片跟妹妹的是一樣。而自己,不拆不扣的就是相片右邊的男生,不過果然分別很大,從妹妹也認不出我就知道了。當然,妹妹的成長也是同樣,從前兩邊束起短小可愛的小髮束,現在轉變成方才從我家離開的少女,三年間的轉變也不比我遜色呢。真的很可笑呢……自己……這樣的哥哥,相信就只有我能這樣做吧。也許回去?也許繼續出走?這樣的思考一直在我腦袋中回盪。也許趁著這個聖誕節,回去一下,會是家中一份喜出望外的聖誕禮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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