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妹,她怎么样了?”夏慕神色焦急,将担忧尽数写在脸上。
“老大,我用内力探了一下,嫂嫂这副身体本就损耗过大,方才又受了太大的刺激,一时承受不了才晕了过去。”
夏柔将探出的手收了回来,神色凝重。
同时,她看着躺在床上的女子,那完全陌生的面孔,心中感慨万千。
嫂嫂,听说四年前你经历了被火灼烧之痛后才死去,那个时候,到底是身体更痛些,还是心更痛些?
“损耗过大?”夏慕细细咀嚼着这四个字。
“是,不知道为何,她手上的这个镯子的力量似乎正在损耗她的身体。”
夏柔擅医,对这个镯子的玄虚却是不太了解。
只知道,躺在床上的女子,她的手腕处似有一个无底洞,在源源不断地汲取她身体各处的养分。
久而久之,她这副身体的五脏六腑会俱损,到那时候,大罗神仙也救不了她。
但这些,夏柔暂时不敢跟老大说。
老大才找回嫂嫂,开心了不过半月的光景,她不忍心看着老大陷入患得患失的痛苦之中。
“难道说,这个镯子排斥她现在的这幅躯体?”
这个镯子本来就是她的东西,怎么会反噬主人?除非—
夏柔摇了摇头,“我怀疑,是有人在她的镯子上动了手脚。”
果然,这个镯子是被外力所驱使,才会反过来伤害主人的身体。
想到这个镯子的来处,夏慕一双眼幽暗莫测,里面隐隐闪着精锐的光。
“听晓风说,这镯子是她从紫羽那拿到的。”
“紫公子?怎么会是他?”夏柔闻言大吃一惊:“老大,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她从前跟在白玥身边许久,所以知道白玥口中时常提起的南国王爷紫羽,也知道,紫羽跟白玥的关系非比寻常,绝对不会做出伤害白玥的事情。
“误会自然是可能有的,不过—”夏慕看了四妹夏柔一眼,没有说下去。
他心里想的是,晓风当初确实是从紫羽那里偷到的这副镯子,据说当时很多人都在场亲眼目睹。
不论事实如何,只要他稍微做点文章,紫羽不说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但失去某些人的信任,可就在所难免。
夏柔瞧一眼夏慕的眼神便知道,她家老大估计是想借题发挥。
她了解老大,为了达成目的,是不会去计较手段的。
她在老大身边待久了,自然而然也就习惯了。
记忆里,老大行为克制,注意手段的那段时间,还是嫂嫂白玥留在王府的时候。
那段时间,她虽然有点不习惯那样的老大,但是她却是觉得,那样的老大更令人喜欢,也更平易近人。
就像,忽然之间,一块千年玄冰竟然有了温度。
夏慕将注意力全都放在晓风的身上,因此他并没有注意到夏柔深陷回忆的状态。
“可有办法救她?”
将思绪收回来,夏柔正了正神色。
“我只能暂时开些滋补的药方给嫂嫂补身体,但是要尽快弄清楚这个镯子到底出了什么问题,才能彻底解除这个镯子对她的伤害。”
镯子的问题,她是爱莫能助,但老大或许能够解决。
“那就麻烦四妹了,这几日你便留在府上,也好时刻观察晓风的症状,以便及时治疗。“
夏慕点了点头,语气颇有请求之意。
“老大你跟我们几个还客气什么,不用老大说,我都会好好照顾嫂嫂的。虽然我现在不能当面叫她嫂嫂了,但在我心里,她永远是我嫂嫂。”
能再次找到嫂嫂,并将嫂嫂带回府,她想,或许是上天也想给老大一次弥补的机会。
她作为妹妹,这一次,一定会竭尽全力帮助老大留住嫂嫂。
“嗯。”夏慕心头一暖。
另一边,思思奔到厨房后,便翻墙倒柜找吃的。
晓风房里的东西一时半会儿是吃不到了,看那两位的架势,应该要扯一会儿皮。
可是,她饿呀。唉,两神仙打架,殃及的,怎么永远是她这个小池鱼?
一口气还没叹完,厨房便进来了几人。
她停下手中翻东西的动作,看着不久前才见过的几幅面孔,不正是张妈妈跟两个小丫鬟?
张妈妈毫无顾忌上下打量着她,两个丫鬟倒是低着头不敢放肆。
她立马感觉出来气氛不太妙,但本着和为贵的原则,她还是展露出笑颜,冲着张妈妈点了点头,算是打招呼。
“这位难道就是近日里府中传得沸沸扬扬的晓风姑娘?”张妈妈阴阳怪气,说出的话也令人不舒服。
思思正要解释,张妈妈却连看也不看她,对着身边的两个丫鬟故作夸张,“咦?真是奇了怪了。不是说,晓风姑娘的饮食起居都是王爷亲自照顾的吗?怎么这都到用膳的时辰了,晓风姑娘却独自一人跑来这后厨寻食?”
思思面露难堪,虽然被认错,但是她的窘况,确实如张妈妈所说,到了饭点自己出来觅食。
“哟哟哟,看姑娘的样子,莫非被老奴说中了?”
张妈妈一副了然的样子,越发得瑟起来,“我就说,王爷从来不近女色之人,怎么会突然之间便对一个不知从哪冒出来的女子如此上心,就跟找了魔似的?原来啊,王爷不过是贪图一时的新鲜,这玩腻了,便自然对姑娘弃之如敝履了。”
张妈妈说的话,对思思来说,句句诛心。
她可以安慰自己,张妈妈对事实真相毫无所知,只是在这里胡言乱语,说风凉话罢了。
但是,她不得不承认,这话里有些部分,她忍不住去对号入座。
刚认识夏慕那会儿,他对她也很上心。后来知道自己找错了人,他便毫不犹豫弃了她,转而去追求晓风了。
她心里很清楚夏慕不会对她有任何别的心思,他能让她留在这摄政王府,纯粹是因为晓风。
她也很想忘记这段往事,这段说出来都令她难堪的短暂情史。
但似乎,所有人都在暗示她,一遍一遍揭开她的伤疤,让她知道,自己从始至终就是一个笑话!
“抱歉,你认错人了,我不是晓风,我只是跟她认识,所以才跟着来了这王府。”
话落,她一刻也无法多待,低头匆匆离开了这让她受尽嘲讽的地方。
没跑多远,她便撞到了一个人,疑惑间抬头,入眼的,是夏江焦急的神色。
“思思姑娘,晓风姑娘晕倒了,现在正在老大房间,也不知情况如何了。”
她低垂的双眼瞬间布满担忧,脚下越发快了。
“晓风,晓风,你怎么了?你没事吧?晓风,晓风?”思思到了夏慕房门前,使劲敲着门。
夏慕皱了下眉头,还是去开了门,在思思欲冲进去之前,一手横在思思身前:“思思姑娘留步,本王的人正在给晓风姑娘疗伤,姑娘还是先在外面等着,以免耽误了晓风的病情。”
“她受伤了?发生了什么事?她刚刚不是还好好的吗?王爷对她做了什么?”
话一出口她便有些懊恼。这是说的什么话,夏慕怎么可能对晓风做什么?
“思思姑娘不如去问问紫羽,他都做了些什么?”夏慕却是一点儿也不恼怒,反而笑得莫名。
思思认真想了想,终于明白了夏慕的意思。但是—
“紫羽怎么会对晓风下手?不可能!”她一口否决。
夏慕倒是对她的反应出乎意料。
思思姑娘是晓风信任的朋友,这么坚决地站队紫羽,对他来说,不是件好事。
心思转了转,他连连抛出疑问,“为什么不可能,思思姑娘对紫羽了解多少?别忘了,他可是柳辰的亲弟弟,而柳辰在南国对晓风做了些什么,思思姑娘难道不知道?”
“晓风她,她怎么了?”思思开始意识到,事情或许并不如她想象般简单。
“她手上的镯子有问题,这个镯子就像一副慢行毒药,时间长了,会要她的命。思思姑娘可知,这镯子是谁送她的?”
夏慕开始将她往某人身上引导。
思思低头不语。
这镯子最开始是晓风从紫羽那里偷,不是,顺,也不是,总之就是意外得到。
后来,紫羽便将这个镯子赠与了晓风。于是,晓风便有了这只摘不下来的镯子。
如果这个镯子有问题,那岂不是会昼夜不停地毒害晓风?
“思思姑娘,知人知面不知心。本王与紫羽相识多年,本王看到的,比思思姑娘更清楚。“
夏慕知道她动摇了,于是煽风点火。
”紫羽这个伪君子,竟然暗算晓风。“想清楚后,思思咬牙切齿。
“思思姑娘莫冲动,现在还不宜打草惊蛇。当务之急,是救晓风。”
夏慕嘴角一弯,鱼儿上钩了,接下来,好戏开始。
“王爷有办法救晓风吗?”对姐妹的性命,思思尤其重视。
“本王的人只能暂时将毒压下,要彻底根治,还得从镯子上找到突破口。”
夏慕面露难色,让人觉得,对他来说,这件事情也颇为棘手。
“王爷放心,我知道怎么找。”思思目光坚定。
既然问题出在紫羽身上,那她大不了再出府一次。
等到了紫羽面前跟他对峙,看他还能怎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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