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形形色色的人来回奔波,车辆川流不息,懒洋洋的日光铺满大地,昨夜雨下一整晚,泥土的芬芳弥漫遍及整条小路。
车子里的气氛十分压抑,自从上次和辛子念见过面后,顾拾黧便时常在想关于隐瞒病情的事,明明一开始那么抗拒她,现在为什么又要回头去找她?
男人的呼吸声渐弱,握着方向盘的手紧了紧,后视镜里折射出那对清冷的眸子。
姜艺庄重地坐在沙发上,回想起前些天女儿所说的,那如果真是这样的话,能够视若无睹继续和拾黧在一起才有问题吧?可怜了那孩子,看来还是得找机会去拜访一下他家里面。
中年妇女手里拿着手机,神情焦虑。
下一秒门铃声打断了她的思绪。
“来了。”女人的声音庄重浑厚,又不失温柔细腻。看清门外的来人,她的脸色有些难看,“来了啊?”身为一个男人,就要拿的起放的下,既然喜欢我们家子念就要一心一意,怎么还带搞个外遇的啊?
空气一瞬间有些尴尬,“姜阿姨。”他说话的声音磁性、温柔,像是重力的吸引,每分每秒都想向他的声音靠近。
虽说这姜艺的身高也还算过得去,不过和顾拾黧站在一起,总感觉自己前面是起了一堵墙。“阿黧啊,我一定要好好的给你说教一番,你到底是怎么回事啊?”女人双手抱胸,一脸不爽地看着他。
“你是喜欢我们家念念的是不是?那这个宋诗辞又是怎么一回事啊?我跟你讲,男人要专情啊,不要一有点成绩就在外面拈花惹草,女人嘛,都是要哄的。”姜艺气鼓鼓的坐下,深吸一口气。
反倒是眼前这个老成的男人,看上去那么老实,没想到心里面玩的那么花哦?
他有些凌乱,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解释,眼眸微微眯起,嘴角的笑有些无奈。“怎么突然说到宋诗辞了?”他的声音声音低沉浑厚,富有磁性。
“我前几天已经找我们家子念谈过了,她和我说你在外面拈花惹草,还因为你和那个什么宋诗辞,她失去了一个至亲好友是不是?拾黧,伯母了解你,这一定是事出有因,你和我说清楚这到底是为什么啊?”姜艺接蹙着眉头,眼里迫切希望得到答案。
“……”
正午太阳格外耀眼,干燥的地板好似要被火辣辣的太阳烤焦。
“子念,我要回栗槿了。”川鹤懒洋洋地坐在咖啡馆窗前,吊儿郎当的坐姿她早已习以为常。只见他笑着说道,那对清澈的眼眸直勾勾地盯着她看,有些试探性的微微低下头,嘴角的笑容逐渐消失。
“那挺好的啊,我也觉得既然完成了自己的梦想,就回到你原来的舒适圈去吧。”辛子念一只白皙的手紧了紧握着咖啡杯,她的睫毛长长的,低垂下来,会在脸上留下浅浅的阴影。
川鹤,希望你回到栗槿能一直这样开心下去。
她客气地笑了笑,一双大眼睛像夏夜晴空中的星星那样晶莹,像秋天小溪流水那样清澈。这次的形象有些不一样,辛子念一改往日黑直发的特点,将直发换成螺旋烫卷发,有种不一样的美感。
“不是,我这么一个条件这么好的超级大暖男你都没有动心啊?”男人故作镇静地笑道,手里握紧了拳头,那对清澈如水的眼睛似乎有着永远都说不完的情话。在他的眼睛里,好像总能轻而易举猜透他想要表达些什么。
“你身边那么多美女,还缺我一个啊?”她边说着,边轻蔑的笑着摇了摇头,不以为然地端起手里的水杯,微风轻轻佛动桌面上摆着的插花,香味扑鼻而来。
“缺啊。”
“……”
“没有没有,说真的,我身边确实很不缺女人,可我还想再等等。”川鹤拿起桌面上的菜单,微微眯起眼睛,“嘶……再等等~”他的声音很温柔,低沉浑厚,让人每分每秒都想要向他靠近。
服务员的办事效率不可思议,像是无时无刻都在盯着咖啡馆里的顾客般,总能以最快的速度到达。
“TheFirstSnowflakes。”
他说英文很有魅力,温柔而性感。
看着服务员离去的背影,辛子念有些不解,“川鹤,我们这个年龄都已经不小了,既然你要回栗槿了,那我就真诚的祝福你,在不久的将来会遇到适合自己的那个女人,和她共度余生。”她说着,黑莓子似的眼睛里弥漫着从心灵里荡漾出来的亮晶晶的光彩。
看着她伸出杯子停顿在半空中的手,他有些迟疑,这目光如淡淡青烟一样朦胧。
“真的要祝福我的话,今天晚上再陪我最后一晚吧,就在我们熟悉的老地方。”川鹤苦涩地笑了笑,“不知道以后还有没有这个机会,就当是给我的离别礼物吧。”他的嘴角微微上扬,勾勒出一抹好看的弧度。
这算是什么要求?“好啊。”她扬起长长的睫毛,眼珠像浸在水雾里的黑葡萄,说罢,便缩回了自己的手,闷头干完。
似乎意识到了什么,辛子念放下手中的杯子,长长的睫毛像黑色的小刷子,轻轻扇动着。“你不是还点了一杯咖啡吗?怎么到现在还没好?”
“TheFirstSnowflakes,法国短篇小说大师「莫泊桑」曾藉视觉感动形容雪的声音,「班得瑞」则用钢琴将之具象在这首曲子里;小调慢版,令人联想到这场雪下得并不大;因为是入冬后的第一场雪,于是音乐的情绪便愈发显得惆怅。进入副歌后加入朦胧飘渺的弦乐齐奏主旋律,这唯一一次的副歌安排得恰到好处,刚好使前面伴随雪落下的感伤销溶殆尽。”
男人微微一笑,待音乐尾声渐渐消失,这才起身离开。
淮南街显得格外清冷,燥热的天气搭配冰镇的酒,也是春夏的一大快事,不过酒吧里的气氛却有些异常,出奇的安静。
张扬静静地坐在大理石纹的酒桌前,对面是一张久违的面孔。男人轻蔑地笑了笑,看来这个和他曾经出生入死的好兄弟,早就已经把楚芸忘得一干二净了啊,竟然还能这么心安理得的和自己的老相好宋诗辞卿卿我我。
“沈知安,你是不是忘了自己现在最主要的任务是什么?”既然他沈知安能做得那么绝,那张扬也就没必要再给他好脸色看了,说话的语气狠了几分,像是两人之前有什么深仇大恨。
“张扬,你还真是和你的名字一样。”沈知安不紧不慢地说着,眼前的酒丝毫未动,也对面前这个人没话说。两人的关系早就已经到了一个瓶颈的阶段。
是啊,你沈少爷多清高啊哈哈哈。
想到这里,张扬忍不住笑出声来,感觉自己从头到尾都像是被利用的那一方,在栗槿的时候不厌其烦的陪他追自己喜欢的女人,给他出谋划策,陪他一起出生入死;在姜楚芸需要他的时候陪着她,现在笔锋一转,自己反倒是成了罪孽深重的那个了。
“少废话,你到底把宋诗辞藏哪了?杀人偿命,这是天经地义的事,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俩那点见不得人的事。”男人努力抑制住心里的那股火,眼里流露出从未见过的冷厉,像是要把对面这个人千刀万剐了似的。
话音刚落,沈知安敲着酒桌的手穆然停下,只抬眸看了他一眼:“杀人偿命确实是天经地义的事,但也轮不到你来,她会得到自己应有的惩罚。”
都什么时候了还说随遇而安?
“我警告你不要多管闲事,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那点小心思,你不就是抱着一丝侥幸的心理想着和宋诗辞在一起吗?我告诉你,只要我张扬在一天,宋诗辞就不得安宁一天,总有一天我要亲手杀了她。”张扬冷冷的说着,这语气冷得令人生畏,这目光很有梢神直勾勾地瞧起人来像螺旋一样尖锐。
酒吧里安静的好像空气凝结了一样,毫无声响。
听到这里,沈知安心头一颤。
或许在某一瞬间他自己也是有私心的,即便她做了多罪孽深重的事,他也舍不得宋诗辞受到一点伤害,这是他最后的私心了。
“呵,”见他不语,张扬更加嚣张跋扈起来,“被我说中了吧?你舍不得你的宋诗辞,那我呢?你有想过我的感受吗?从小到大楚芸喜欢的都是你,你让她不开心,是我的错,你拒绝她的所有要求,也是我的错。”他微肿的眼皮里嵌着两只枯涩的瞳子,像雨夜的街灯闪着凄清冷落的光。“你还能和宋诗辞呆在一块,还能有说不完的话,有聊不完的天,可我再也见不到楚芸了,有的时候我还真的挺羡慕你的,但我原谅不了宋诗辞。”说到这里,他的情绪开始有些不稳定,身体微微抽搐着,眼角的泪悄悄滑落,即便不能和姜楚芸一起向正常的恋人那样,和她静静地呆在一块,他就很心满意足了。
黑夜笼罩了一切房屋,月色朦胧,树影婆娑,风儿轻轻佛动,吹拂着群星那晶亮的脸庞。
“我们一起出生入死那么多年,你也很清楚她的为人吧?为什么还要这样贬低她?”
“你明明知道她的为人,怎么还在替她辩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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