霓虹灯放射出彩色的璀璨夺目,场下人声鼎沸,五彩的灯光下那张无暇的脸格外动人心弦,图案摇头灯光芒四射,映在他俊美的脸庞上。
川鹤那一头银色的发无风而动,刘海慵懒地搭在额头上,浓密的眉毛微微皱起,那张红润的嘴唇微微张着,神情自若,沉醉在自己的世界里。
他为什么要一直盯着我看啊?
辛子念微微垂下眸子,没有好好打扮自己,只是草草的涂了个口红,脸上没有任何胭脂水粉的装饰,也没有首饰高奢的点缀,但看上去仍是楚楚动人。
“辛勤赤子千秋念,一顾拾年渡黧洲。”男人穿着一身黑色镶边亚麻西装,一条西装裤将他修长的双腿完美无瑕的展示出来,西装的第二颗纽扣没有系上,露出若隐若现的锁骨。
或许是跳了舞的原因,锁骨上的汗珠在灯光的照耀下反射出星星点点耀眼的光芒。
这……为什么怎么听都觉得是在写她呢?算了算了,一定是我想多了,巧合而已,世界上重名的人那么多,怎么可能会发生在我身上。
“子念,这是川鹤的处女作呢,据说在创作这首歌曲的时候他是处于十分压抑的状态的,果然,艺术家的心理都是我们这些普通人捉摸不透的。”陈晓柔自顾自地说着,双目始终如一地停留在舞台上这王者般的男人身上。
那琴声如展翅欲飞的蝴蝶,扑闪着灵动的翅膀,清亮亮的流淌着,又好象塞外悠远的天空,沉淀着清澄的光。
但是无论怎么听都觉得旋律十分奇怪,整首歌都在写快乐,却感觉不到一丝快乐,果然这就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吗?
手指在琴键上轻快的舞蹈,从低音滑到高音,绽开一路玫瑰色的风景;又从高音徐徐降落,像散落了一地珍珠,细碎却泛着光泽。
高潮迭起的副歌部分旋律极其迅速,像是散落了一地的珍珠,又好像是深夜里无人问津的深海,只觉得自己的心情好像一点一点被带偏,这边是音乐的力量,总能勾起聆听者内心深处的往事。
“子念,你有没有感觉这首歌里面女主的名字和你好像啊?”晓柔一双明媚的眸子被灯光照的有些泪光闪烁,不知是被带偏的心情还是生理反应。
她尴尬地笑了笑,心里好像突然被触动了一样,做出一副漫不经心的模样:“有吗?我觉得吧,川鹤作曲的时候一定是觉得这个名字有特别的含义所以才会使用的,你就不要胡思乱想了。”
女人别过脑袋,干净整洁的观众席位子的把手上放着一支火红色芬芳馥郁的玫瑰花,玫瑰花的气味很香,芬芳扑鼻,幽香醉人,闻了还会沉醉在香味中。
哇,果然大明星的演唱会每一场都是精品啊,就连对待粉丝也一丝不苟,可能粉丝们就是被他这样暖心的举动给打动的吧?
辛子念伸手去摸了摸玫瑰花瓣,花骨朵含苞待放,绿色的根茎上危险的刺被细心地处理掉了,可以放心的把玩。一朵朵灼灼如火的玫瑰花的花瓣挨挨挤挤层层叠叠就像一个个红通通的玛瑙,美丽极了。
这家伙变化还真是挺大的。
她抬眸,她那灵巧的小嘴总是微微笑着,露出一排既整齐又洁白的牙齿,显得非常可爱。
眼眸里似乎充满了对他的憧憬,又像是对他表示佩服。
“晓柔你看,这是玫瑰花诶,在场的人那么多,如果每个人都要赠送一朵玫瑰花的话,那多破费啊?算了,华语乐坛的天王容不得我胡乱揣测。”女人撇了撇嘴,生怕说错了什么话,把这高高在上的“女王”给惹生气了。
歌手富有感染力的歌声,缓缓地在空气里,弥漫。
白皙的躯体在摇曳的灯光里格外的引人注目,霎时间暧昧的气息笼罩着整个音乐厅。
淡淡消毒水洋溢在空气里,医院儿科已人满为患,各式家长领着自家孩子,或坐、或抱、或躺。
越是接近注射室,孩子尖锐的哭喊越是大声,那分贝涨得跟不要钱似得……
窗明几净,宋诗辞虚弱地躺在病床上,脸上的气色好了许多,比起昨日晚上的苍白,心里的巨石终于落地,输了营养液,觉得精神好多了。
“这位先生,你是怎么照顾你女朋友的?为什么要拖到现在才把人送过来?”护士的神情严肃,一双冷厉的眸子冷冷的看着坐在病床边的他,忍不住对他翻了个白眼。
这样的家长太多太多了,医院里每天都忙得不可开交,家属不尽人意,患者也不爱惜自己的身体,能苦了谁呢?最后不还是麻烦医院?
顾拾黧迟钝地抬起头,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也不知道该从何说起,语气长篇大论地解释,还不如闭上嘴接受这顿教训。
病床上的女人微微坐起身子,心里感到有些震惊,“不是这样的医生,是我自己不好,才会因为几天没吃饭而进医院,和这位先生没有任何关系。”她那翻卷的睫毛挂着泪水,像挂着晨露的小草。
护士长没好气地回了句后边头也不回地走出病房,都什么时候了还为这种男人辩护。
“拾黧,对不起啊,我好像又让你被误会了。”宋诗辞尴尬的笑了笑,红润的眼眶楚楚可怜,像是从画中走出来的美人胚子,一副我见犹怜的模样。
他敛眸,那红润的两唇,像两片淡红的、正在开放的花瓣,说起话来妙语连珠。“没事,只要你没事就好了,下次不要再做这样的傻事了,我不喜欢不敬畏生命的人,明白了吗?”那双淡淡的丹凤眼独特的神韵,十分超凡脱俗。
她似乎受到了什么惊吓,脸色有些苍白,原本一双明亮的眸子此时有些涣散,更多的是不知所云的惊惧,只好张着嘴一字一句解释道:“不是这样的拾黧,对不起对不起,我只是那时候心情不好,所以没有胃口,我以后不会再这样了。”
为什么要和他说对不起?
顾拾黧垂下眸子,站起身来居高临下地看着她这幅楚楚可怜的模样,心里没有一丝波澜:“这些话你应该对自己说,你没有对不起我,你对不起的是你自己。”他的语气很冷淡,令人生畏。
草木特别茂盛,冬青树的叶子油亮油亮的,老榆树枝繁叶茂,给人们撑起了一片浓浓的绿阴。
午后阳光是温暖的,那美丽的谎言是父亲暖暖的爱。在春季的天空中,午后的暖阳为天空增添了丝丝暖意。
会场里十分聒噪,长期处于这样的状态下,辛子念心里更是觉得不痛快了,语气有些不耐烦起来,皱着眉头委屈巴巴问道:“晓柔,我们都在这里坐了好几个小时了,这演唱会到底有什么好看的呀,我下次可不要再和你一起来了。”
她嘟着小嘴巴,那红红的小嘴以及略尖的下巴显示出可爱、任性和倔强。
音乐厅里一时炸开了锅,留下她那张不知所措的脸,“晓柔,为什么这么吵啊?你们为什么那么兴奋啊?”要是不清楚情况的话,不知道的人还以为这群人是加入了什么邪教呢。
陈晓柔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细心地为她讲解道:“现在就是这场演唱会的核心,川鹤会随即挑选几个前排的粉丝接他的歌,还好我手速快啊子念!”这女人像是着了魔一般,也开始疯狂起来。
核心?不就是对个歌而已嘛?这有什么好兴奋的?不对,我不也是在前排的吗!
好像突然意识到了什么,辛子念瞪大眼睛,眼睛里写满了恐惧:救命啊,初入社会本就有些社恐,更何况我连川鹤写过什么歌我都不知道,就连听都没听说过,这让我怎么接啊?
“老天爷拜托千万不要抽到我,我辛子念在这里谢谢您嘞……”
女人双手合十放在胸前,闭上眼睛,又长又翘的睫毛微微颤动,长长的睫毛在眼睑下投入美好的弧形。
“子念,你这是在干什么啊?”陈晓柔皱着眉头,很明显有些不开心,要知道这玩意生气起来就连天王老子来了也不管用。
“我在帮你祈祷呢,你不是喜欢川鹤嘛?我为你祈福啊,相信我吧,一会他一定会抽到你的。”像是被抓包了的小孩子,她做出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表情,努力让自己平静起来。
对了!座位上不是有玫瑰花吗?是不是我只要把这玩意咬嘴里就不会被那么狗血地抽中了?
她的脸好像绽开的白兰花,笑意写在她的脸上,溢着满足的愉悦。嘴角上扬一个美丽的弧度。
身影越来越近,感觉着歌声就像是在自己耳畔响起的,一时间貌似感觉到了心脏跳到嗓子眼的慌张,辛子念童心未泯地拍了拍陈晓柔的肩,给她展示自己的一番杰作,然而等待她的确实一个看智障的眼神。
突然间好像觉得眼前一黑,那张俊美的脸呈现在眼前,白皙的皮肤细腻无暇,高挺的鼻子十分英气,这家伙什么时候走到自己面前的!
那张红润的嘴唇轻轻覆上她暖暖的薄唇,接过她嘴里的玫瑰花,露出一个得逞的笑容,就好像这一切都在他的意料之中。
只觉得脑子一热,好像刚刚发生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女人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呆呆的眨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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