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笼罩着一层薄雾,早起的美好在阳光下收到熏陶,别墅里空荡荡的,只有尴尬的两人。
“你确定你不先吃饭吗?”顾拾黧板着脸,像个帝王般居高临下地看着她,要是不认识的还以为他是个面瘫呢。一旁手忙脚乱的小女人皱起眉头,“有什么好确定不确定的,快走吧还是。”她手忙脚乱地换上鞋子,整得跟去逃荒一样。
男人一脸戏谑:“早上去到那里是没有饭给你吃的哦,当然,如果你不在意,那就当我没说吧,反正你要是想等大家开始开饭,那可能就要耗到中午了。几个小时对你来说不算什么吧?走吧。”他做出一副无所谓的模样,随手拿起鞋柜上的斜挎包,顺势走掉。
啊?没饭吃啊……啥条件啊?闻言,辛子念急急忙忙脱下鞋子,光着脚丫跑到餐桌前,“哇,顾拾黧,你做饭了?不是说刘阿姨要休假吗?没想到一大早就都走了。有一说一,这面看起来还不错诶。”看着桌上的秀色可餐,她瞬间两眼放光,拿起桌上的叉子,随便整口面往嘴里送,场面一度激烈。
看着眼前狼吞虎咽的女人,他无奈地笑了笑,脸上带着一丝丝宠溺,“你吃慢点,又没人和你抢,怎么整得跟没吃过一样。”
“不行,我得吃快点,这样才能节省时间快点去和大家报道。”她嘴里嚼着面条,含糊不清地说道,看上去可爱极了,再加上那头乱糟糟的鸡窝头,让人忍不住想要去摸一下。
咳咳咳,顾拾黧低下头,强忍笑意,“辛子念,你是不是傻,现在你就已经迟到了,你还在乎那点时间吗?要是想早点去那就提前几个小时起来啊。”他一脸严肃,让她不忍想起被高中班主任支配的恐惧。
“对噢,反正也迟到了,再迟到一会儿也没关系。”她冲他甜甜一笑。
眼前这不修边幅的女人,蓬松且凌乱的头发,懵懵懂懂的表情,目光呆滞,刚起床时没主见的头脑,再加上她软绵绵的身子,属实滑稽好笑。噗嗤,“辛子念,你知道吗?”
她瞪大眼睛,耳朵仔细聆听他要说的事情,却目不转睛地盯着桌面上的面条,“嗯?你想说什么?说吧。”还是那阵软绵绵的含糊不清的小奶音。
“噗哈哈哈,你今天漂亮极了。”男人笑道,伸手去捋了一下她柔顺的发,将那缕乌黑的秀发轻轻挂在耳后,他的语气温柔细腻,眼神里带着一丝宠溺。辛子念瞪大眼睛,猛地抬起头,身体像是触电般抽搐了一下,两只小手握成拳头,那双清澈的眸子里犹如装了星辰大海般动人,炯炯有神。
“这个给你。”一个淡黄色小鸡仔兜儿被轻放在干净的桌面上,摸起来暖暖的,里面的鸡蛋是不久前煮了放进去的,原本也是想就这样无情地走掉呢,但是看着她委屈巴巴快要哭了的样子,在给宋诗辞买药前还是匆匆忙忙买下了,毕竟那可是最后一个呢。
辛子念微微皱起眉头,一脸疑惑地接过,“你不是说很幼稚吗?为什么现在又给我买了,果然,你心里还是有我的对吧。”她甜甜一笑。
气氛升温,顾拾黧尴尬地笑了笑,微微低下头,没成想这一小小的动作却差点要了自己的命:小女人微微弓着身子,白色娃娃领连衣裙的扣子不知什么时候悄悄蹦开,露出那道迷人的弧线。
男人抿着嘴唇,忍不住咽了口唾沫,这可能是他平生最无能的一次了。
“顾拾黧你在笑什么?我觉得认识你这么久以来,就你今天最有病,懂不懂就露出你那不怀好意的笑,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拐卖儿童呢,一天天的可别这样了,年纪大了,遭不住。”
直女癌再次发作,桌面上摆着两盘面,她狼吞虎咽吃着盘子里的食物,另一边心满意足看着一旁的那盘,心里琢磨着想个万全之策拿过来。
“没吃饱啊?”他强忍笑意,方才那一幕像极了小狗护食,小女人尴尬一笑,不做声响。“那不是还有一盘吗?没吃饱就多吃点,哦不,多吃盘,就知道你会吃不饱,你就应该用那不锈钢盆装饭吃,吃吧吃吧,整得跟好久没吃过一顿好的一样。”
看着她那头凌乱的发,他无奈地摇了摇头,忍不住伸手去给她捋直了,再加上面条头发混交在一起,看上去属实有些让人不舒服,想罢,顾拾黧硬着头皮小心翼翼地将她的秀发一只手抓着,像极了被小学班主任吩咐办事的小孩子。
女孩子的头发麻烦的境界只有你想不到,没有她做不到,额前的碎发时不时垂在脸庞,这又得麻烦点去理一下,前前后后是又当爹又当妈,吃个饭就跟伺候祖宗十八代似的。
“迟到了没有车怎么办?我们不会要徒步走过去吧?听说离这儿有一定距离呢,我们不会真的要步行那么远去野炊吗?等我们到那里的时候太阳都已经落山了,那我们还有什么玩的?有没有娱乐项目没关系,但是午饭……总不能不吃吧?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
辛子念絮絮叨叨自顾自说着,小嘴微微嘟着,“顾拾黧,你出来一下,我们要不就凑合凑合,等会儿,你听见这声没?”她嬉皮笑脸着靠近他,拉着他的衣袖跑出门外,望着这蓝蓝的天空,一天的不愉快都会烟消云散。
“……”
“你到底听没听着?算了算了,等会儿他开近我们就能听见了。”
“旧手机换菜刀,打气筒,不锈钢盆……”一阵热情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她眨了眨眼睛,笑嘻嘻地生拉硬拽着男人跑到马路旁:“看着没?这是我们最后的希望了,上不上?我先喊了。”
没等他答复,辛子念便扯着嗓子大喊,张牙舞爪的她像极了元谋人,山顶洞人,原始人,在这方面,她可能是最无敌的吧?可怕的是还能和人家聊得热火朝天,像是失散已久的亲兄妹。
半晌,两人捏着鼻子,坐在有干净空隙的地方,大部分面积被一袋袋垃圾所占领。“再忍忍吧,反正也没碰着,应该不会有什么味道的,我也不知道今天会迟到,对不起啊,顾拾黧,你要是生气就骂骂我吧……”
……
起床气过后,这女人就像吃了兴奋剂一样,“顾拾黧,你刚才对我那么温柔,我好开心啊,你以后也会这么对我吗?我们刚才是不是做那种羞羞的事情了?”她口无遮拦地说着,把司机往最偏的轨道引领。
“喂,你不要乱说好不好,让别人听见影响多不好啊,而且我们根本就没有……”男人一脸无奈:自己就不应该和她一起出来。
“什么没有啊,你刚才明明真的对我很温柔,让我心里觉得很温暖,很舒服,你刚才还很暖心地帮我撩头发呢,难道这样不是吗?那要什么样才算?”辛子念嘟着嘴,圆圆的杏眼里装满了天真。
司机无奈摇了摇头,久经沙场,这样的还真没遇见过。
在绿茵茵的草坪上野炊就犹如人间仙境般享受,仿佛所有的不愉快都会被抛到九霄云外,所有的不满都烟消云散。
“来够人了没有啊?怎么觉得怪怪的?好像少了点什么?暖暖,你看见子念他们了吗?我好像一上午没见着他们了,还有顾拾黧,川鹤,怎么现在的转学生,插班生都这么没有规矩。新同学还说得过去,辛子念她有什么理由迟到啊,班长不是应该以身作则吗?”科囡囡双手抱胸,嘴里抱怨着,时不时打量一番身旁的徐暖暖,半分讨好吧,心里还有一丝没能做上顾拾黧同桌的怨念。
徐暖暖冷笑一声,“人家可是班长,胆子大的很,等会她来了看我怎么整她。”说罢,她细长的眼眸里流露出一抹讥笑,嘴角微微上扬,好像心里在谋划着一起如何恶毒的计划。
“啊来了来了,不好意思啊,有点事情耽搁了,希望大家不要误会。”辛子念气喘吁吁着向她跑来,额前的刘海被风吹乱,犹如逃荒的难者般落魄,身后的他不紧不慢,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那张冷峻的脸上好像在告诫所有人:莫挨老子。
她尬笑了一下,扫视了一番周围的环境,鸟语花香,淡淡的香味扑鼻而来,随处可见一些枯枝落叶乱糟糟地掉在地上,尽管如此也挡不住风景的美。
徐暖暖趾高气昂地走到她身前,用那奇怪的眼光看着她,里里外外透出一股嫌弃的味道,“辛子念,你不是班长吗?班长就要以身作则,怎么还能带头迟到呢?人家顾拾黧才刚来不久,迟到是理所应当的,但是你有什么理由迟到啊?”说完,女人白了她一眼,一种公主看贱民的歧视。
空气僵持了几秒,感觉头顶上有只乌鸦坐飞机飘过,“对……”“我麻烦辛子念给我带路,你有什么问题吗?”男人没等她说完,便率先开口打破了这层尴尬,那双清冷的眸子里多了分坚定,表面上是为她澄清,实则有种警告的意思。
辛子念扭过头去,一脸惊讶,水汪汪的杏眼瞪得圆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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