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巫马分逝慵懒的躺在床上。
赫尔的“提议”可以拖,并不是要今天就必须完成的。
但是巫马分逝忧虑的问题却不是缓两天就可以解决的。
如果想不出打给谁,那么即便拖一辈子也做不到。
而自己认识的人会有几个?
觉得如果真的能找到用电话联系到的熟人,那也毫无意义吧?
虽是这样心中嘀咕着,但是巫马分逝面带的愁容还是在仔细回想着某些可能。
突然,他有些费事的翻过身,从房间的另一边,有着另一处光亮。整间屋子因为遮挡光线的原因显得很暗,显然,巫马分逝喜欢拉上窗帘不爱见光的习惯还是保留着。
屋子里还有一台电脑,液晶的显示屏幕没有关上。巫马分逝径直的走到电脑前。
先将手机放在键盘附近,接着他握住鼠标,在繁多的桌面图标内搜寻着某样东西。
差不多不到半分钟,巫马分逝一次双击鼠标左键后便停下来了动作。他打开了一个文档。而文档中的内容只用瞟一眼就可以大致的全部记住。
而其中最多的是组合起来的数字。除此之外的还有很多英文字母。
微微的扫了几眼,巫马分逝再次拿起手机,照着其中的某串数字输入进手机里。
最后点下了拨通键。
做完这一切后巫马分逝返回了床边,头朝着叠好的被子上枕了下去。将手机放在了耳边。
开始仅仅是滴滴的声音,对方还没有接通。不过这倒是证明电话的确是打了出去,号码是可以用的。
——也对,他没有常换号的毛病。
似乎是这样,巫马分逝觉得自己很希望着那个人可以顺利的接听这次通话。
「哪位?唔……这号码可真够陌生的。」
先比前面两个字的正常音量,后面的话显然是自己嘀咕的,又像是对周边人说的,反正不管怎么样巫马分逝知道,自己打给的这个人的联系方式是一般少有人知道的,所以对于一般能联系到他的人,他都不会置之不理。
「是我……」
从床上翻了个身,巫马分逝尽量让自己的声音看起来正常些,但还是因为长时间没有说话的原因,声音显得有些沙哑。
「咦?」
似乎是在辨认确定着什么,电话那头的那个人只是惊疑了一声后便暂时没了声音。
不过这并没有持续太长时间。
「哦,我的老天,怎么最近让我感到意外的事这么多,真没想到你这家伙还会想到联系到我。」
「知道我是谁?」
声音有些颤抖,这一次换到巫马分逝有些感到意外了。
——猜得到吗?果然……
电话那头。
「当然,这种听上去就像没精神头的人,在我认识的所有人里面也只有你了吧……嘿,说真的,这号是你的吗?还是借用别人的?我可不记得你对这类东西会使用。」
因为相对的与众不同所以才被一些人有机会记住吗?巫马分逝不愿意去想这些。
「学一学还是不难的……这号是我的,也是今天才拿到。」
「这样哦。」
「倒是你,怎么你周围那么安静?」
「哈?」
「如果不是陪女朋友逛街,那还真不像你。」
这么说着,巫马分逝自己都没有发觉,自己稍显的露出了笑容。
「哎哎哎,别说笑,还有……呀!别动,还有伤呢!」
果然是这样,巫马分逝证实了自己的猜测,自己的这位熟人怕是现在的状况与以往有些不同。
「怎么了?」
「都…听到啦?」
「嗯……下次那么做时,你应该先捂好手机,对旁边人说的话我这边全听到了。」
「……」
「说吧,又惹什么事了?貌似还受了伤?」
「唉,说来话长,不过想了想倒还好说,只是在外面开车不小心跟别人撞上了。」
「就这样?」
「什么叫就这样!?我有一边的胳膊可是差点废了哎。」
「这种事照你之前所说的,就是你说的“感到意外”? 」
「呃……分逝啊,我发现跟你说话很能练就跳跃思维,话说回来,其实吧是跟我一起出事的人我居然认识,虽说我跟他不算太熟,但反正现在我的这个病房里一段时间内指定会很热闹。」
「哪家医院?」
「呃?」
「我是说哪家医院?」
声音依旧很低,巫马分逝缓慢的语调将自己的话又重复了一遍。
「嗯……烁薇,记得医院的的名字前面就是这个,貌似市中心附近就只有这一家医院,很好找。」
——烁薇?没听过……
「这么说什么意思?我又没打算去。」
「哈?」
「算了吧,我就过去一趟好了。」
「喂喂,没问题吗?」
——这家伙,担心个什么劲呢?
「又怎么了?」
「你真的找的到吗?」
「应该吧,你就希望着我能找到吧,要么就准备好寻人启事。」
说罢,巫马分逝就自己先挂断了电话。
接着,巫马分逝走到房间的衣柜旁,打开衣柜门,黑暗中自己半个身子都趴了进去,翻找着要出去穿着的衣服。
————2————
「唉,这小子,还是老样,人真是恶劣的很。」
轻轻的放下手机,祁渊一脸无奈的自言自语。
「还称不上是恶劣吧,我感觉只是不善表达,而有些时候又不乐于去表达心底的想法。」
在祁渊的床边,有着一头黑长直发的少女正低头在那里纠结着削着手里的苹果,而却不影响自己的发言。
「虽然这么说,不过你好像还没见过他吧?」
「不需要见,生命之间都是大同小异的。」
平淡的说着这样的话,黑长发少女抬起头,目光中尽是对自己话的坚定之意。
「唉,该怎么说呢,我是想反驳你,不过从你的嘴里说出那样的话也真叫我没辙啊。」
「这么安然的跟我说话不要紧吗?你不是担心会引起别人的怀疑吗?」
黑发少女吹了吹手指尖,她松开左手,那已经被削好的苹果就那样神奇的浮在空中,最后以肉眼可见的慢慢分裂,最终变成了数个小块落入了眼前的碗里。
「又能怎么样?反正也不会有人看见你,再说了,这房间里也没人。」
用牙签插起一块苹果,祁渊埋头自顾自的吃了起来。
「该走了……」
「这么急吗?」
「不,也不是,工作的事平常也不需要我去逐个管理,只是这建筑里散发的气氛我不是很喜欢。」
「你不喜欢医院吗?」
黑发少女思考了片刻,重重的点了点头。
「也对哈……」
有些哀伤的,祁渊的情绪也变的有些沉闷。
「不过不要紧,其实想通了就好了。」
「哎?」
听到这话,凝视着眼前的少女,祁渊心中开始了挣扎。
极上圭,这位看上去只与祁渊同龄的少女,却是与自己完全的不相同,甚至她都不会是人类。但就是这样,完全不同世界的两人还是相见,想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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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极上圭没有先离开,但她也只是在病房的床边静静的坐着,许久没有与祁渊再交谈上一句。
病房里一度陷入沉默,直到病房的门被撞开了。
「我说炎大哥,怎么出去一会就被弄得被人追债一样。」
闯入病房的正式一名长相英俊的青年。想一想也是20出头的样子。进房后见到躺在病床上的祁渊立即诉苦来。
「别提了,想出去活动活动,谁知道碰上我那位萧上司了,当时二话不说就给我一顿埋怨……」
「你还不满吗?自己受伤了还不知道,刚住院第一天就往医院外面跑。」
炎年轮的话还没说完,紧随其后的萧盈雀一脚踢开掩盖的房门,一点没有淑女的样子,着实把一旁旁观的祁渊吓了一跳。不过真正是第三方旁观的极上圭才是面带笑意的看着这出闹剧。
「唉,我都说明了,这只是皮外伤,又不是什么大事、」
「对对对,大事来这呢。」
祁渊立即闲火候不够,添油加醋的补上一句,并抬起左手指了指自己的右胳膊,右边的胳膊已经是骨折处理了。有点常识的人一眼就看得出。
倒是站在病房中央的炎年轮与其对比起来就知道并没有太严重的伤。
腮帮气的鼓鼓的萧盈雀也不说话,自己因为擦伤脸上还贴着纱布。因为疼痛还控制不住的皱起好看的眉毛。
「行行行,我认了认了,听你的安排好不。」
认输一般的,炎年轮做着夸张的动作。
这一点倒是引来了祁渊的惊讶,炎年轮身上是什么伤,他是清楚的,虽说没有伤筋动骨,但是那仅是皮外伤也够一般人受得了,不过这么看来似乎对他一点事都没有。
「这才像话…..不过……你不爱呆就不呆好了,我联系家里,一会去办出院手续,然后你给我住在我家去。」
「这…..不必了吧?」
满头冷汗的炎年轮顿时打个了冷颤。他突然发现自己现在的处境拿这个强迫自己的上司还真是没辙。
「什么不必?事情都办的差不多了,烁薇这里来来回回进出的复杂程度你又不是不知道,不想添麻烦的话就照着我说的去做!」
说完这话,怒气还没有消下去的萧盈雀就转身离开了。只留下炎年轮呆滞的站在原地。
「喂,祁渊啊。」
「啊?」
发现炎年轮突然叫自己,祁渊连忙应着。
「你跟我是不是都忘了这里是哪了?」
「医院啊,怎么了?」
很是疑惑的祁渊有些搞不懂炎年轮所问的意思。
「不,我是指这座医院的名字。」
「烁……烁薇。有什么不对吗?」
病房内,炎年轮有些僵硬的转过头。冲着祁渊面带神秘的说。
「照着我的那位上司说的做吧,你也早点从这里快点出去,多留在这里不太妙。」
「哈?」
「不懂吗?看来你应该是没在瑞赛听过关于烁薇这个人的传闻……传闻中,烁薇这两个字本是一个人的名字,而现在这两个字被用来为这座市中心内唯一的一座医院取名,所以说也就是这里了。」
「那,这之间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吗?」
「呵呵,不对的地方,那就太多太多了……这种辛秘也只有瑞赛之中的几大势力可能会知道,你回去后可以问问你的家人。应该差不多可以知道一些。」
说完,炎年轮也快步离开了病房,又不知道去哪里了。
病房内又留下了两个人,哦,不,或者有一个并不是“人”
「这下你连个好觉都睡不踏实了吧?」
「是啊,本来想趁着这机会离家一会的,不过没想到……. 」
「他应该不是吓唬你,我觉得是真的。」
「什么?难道你知道烁薇这件事吗?」
「告诉你又能怎么样?你现在知道没什么意义。而且我在阐述一件事的时候可是无法客观的去说。」
「唉,我最不喜欢听这类的话了。」
侧过头,祁渊闭眼开始了休息。
「要睡了?」
「嗯,如果你感觉到分逝进了这里后把我喊醒就行了。」
「唔?你觉得他真的会来?」
「当然!不过可能会久一些。正好我也能多睡一会。」
作出这样肯定的回答后,祁渊便没了话,他睡的很快,毕竟已经很长时间没有休息了,而就坐在床边的极上圭仍丝毫不动,她仅仅是抬了抬眼皮,长长的睫毛和黑色的眸子组合在一起显得很动人。只是没人知道她在想什么。
那是在极上圭眼中才可以看见的。一些不知名生物正漂浮在每一个可以看见的地方。那是无处不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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