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手上那枚朱砂痣,阿雪也不客气的还了回去,“您若是想余生热热闹闹的,您尽管夺舍。小女我保证束手待毙。”这人啊不能惯,否则只会越发的得寸进尺。她好端端的一个大姑娘,突然多个男子的元神寄生在自己身上,越想越觉得尴尬,越想越觉得于理不合。偏偏对方蛮横不讲理,这不收留他也得收留他,搁谁谁郁闷。
“死丫头,你……过河拆桥!”她听到了对方恼怒的声音,心情顿时好了许多,忍俊不禁,故意气他,“是啊,本少主就过河拆桥了,许你以大欺小,还不许本少主反击,笑话。”
弱水中观察了几年啊,本以为选了个柔弱好拿捏的肉盾牌,没想到啊,他选来选去选了个麻烦,一个气死人不偿命的主儿。正郁闷着呢,一阵破空声传来,这东岳大帝带着一个小拖油瓶落在了远处。他第一时间就感应到了他们,不得不收敛气息。
“二哥……我感觉到阿雪姐姐的气息了。”童言稚语,跑的飞快,那张大大的笑脸上眼睛亮晶晶的,可不就是澈儿。
“好强大的力量!”手上传来魔神罗喉的声音。
阿雪无奈的叹了口气,告诉他,“那是天帝的二弟和三弟,抓壮工的。”见到澈儿她是一百个开心,见到那位爷,她只想揍人。
魔祖罗喉突然有种上当了的感觉,“抓壮工?”这死丫头到底有多少秘密在身?
“是啊!”阿雪觉得出气的时候到了,笑眯眯的告诉他,“我和山族的山神、巫族的少主、黄帝的公主还有天帝的三弟被指派着去查一个案子。”想夺舍,我先气死你再说。
趁着这个机会,阿雪像远方挥了挥手,瞧着离她越发近的澈儿,笑语嫣然,“慢点跑……担心摔着……”
魔祖罗喉瞬间一噎,声音低了八度,“你为什么早不说?”
“你也没问啊?”阿雪倒打一耙,恨的魔祖罗喉直接闭嘴了。这死丫头不是生来克他的吧?
好嘛,原本以为无意中招惹了那死书呆子和鬼域就够喝一壶的了,如今好了,连天帝和东岳大帝都扯进来了。他郁闷的五脏六腑都在冒烟,他不好过也不让阿雪舒坦,手背上传来一阵灼热的刺痛,那痛楚深入肌理。阿雪捂着手背,咬牙道:“您尽管折腾,东岳大帝近在咫尺,天帝命他执掌幽冥,他可是对死人颇有研究呢,大不了本少主直接将手剁给他。”
威胁人谁不会?果然,灼痛感很快消失,而她也落到了一个结实的怀抱里。“阿雪姐姐……澈儿好想你……”
“姐姐也想澈儿了!”阿雪抚摸着澈儿的头,多日不见,这小子又壮了,宽肩窄腰,比她高了一个头。“你这是又吃什么好东西了,又长个子了!”
“天上好吃的东西可多了,我也不知道到底吃了什么!”他依恋的在阿雪肩头蹭了蹭脸,看的后面跟来的东岳大帝一阵扶额,满头黑线,恨不能直接找个地缝钻进去躲上一躲。这混小子智力是像孩童,可到底身体上是个大老爷们。一个长辈,抱着小辈的未婚妻如此亲昵,成何体统?
他咳嗽了一声,有意提醒混小子注意分寸,偏那混小子平日里机灵,此刻却成了一只呆头鹅,他只能厚着脸皮打岔:“听说本帝在找你们,他偷溜出来的。”这是在解释澈儿为什么也来了这种大凶之地。
果然,那澈儿松开阿雪后就将头耷拉了下去,一双眼睛不敢正视她,只敢偷瞄她,生怕她生气。那可怜见儿的模样,就是再硬的心肠都舍不得和他计较了。
“有没有吃苦?”阿雪问他。
他摇了摇头,心中蓦地一暖。
“有没有受伤?”她给了澈儿一个大大的笑脸,比起那算盘打的啪啪响的天帝和钟摆一般摇晃的东岳大帝,阿雪更喜欢单纯的澈儿。
一开始他如那受惊的小兔子似的观察着阿雪的表情,直到被那笑容熔化,他才又恢复了往日的模样。大人的事情,他多多少少明白一些,他很怕阿雪姐姐因此不喜欢他。现在好了,她还像以前那样对自己笑,她没有恼自己。
阿雪叹了口气,“这还差不多!”轻松的掀过了这一篇儿,看的东岳大帝瞬间就明白这小兔崽子为何会如此粘他们了。
跟小傻子说话就和声细语,跟他说话不是气他就是怼他,手背上又是一疼,那魔神罗喉闹脾气了。还好他有分寸,只是一个警告,没折腾一会儿就撤了力道。阿雪唇角微微上扬,算他识时务。
“阿雪姐姐,千山哥哥呢?还有云雀那个坏蛋和绿萍姐姐!”一别多年,澈儿想他们想的紧,满脸急切的望着阿雪。一缕调皮的发落了下来,遮住了他的俊脸,阿雪边给他弄服帖,边解释:“我们失散了,感觉到他们曾经来过这里,我才寻到这里的。可我在这里十年了,还是没找到他们。”
此话一出,澈儿登时脸色巨变,转身就抓着他二哥的手臂向下游走,“二哥,那我们赶紧找吧,他们会不会遇到危险了?”拽的东岳大帝跟着他们的脚步一个趔趄,随着他们的离开,那冰屋渐渐的熔化,腐蚀了岸边的小草,剩余的水流入了弱水中,漂在弱水之上,形成了两个不同的水层,一个清澈、一个汹涌。
他们寻人寻的辛苦,那云雀和千山的日子也不好过。尤其是云雀,那道白色光影将他收拾的服服帖帖,人家的师尊都是一板一眼的教学,他这便宜师尊那是直接落实到对战中,每天都把云雀打的落花流水、满身青紫。
“哎呦……”人摔在地面上,云雀浑身的骨头都散架了。瞧着云雀的惨样儿,三只成了精的家伙迷之微笑后慢慢悠悠的离开了。
“你那八个师尊真是太娇惯你了,上古巫族一脉乃天生的神族,你这些年若是好好修炼,必是准圣之尊了。如今可好,大好的年华被你挥霍了。”
云雀翻了个白眼儿,躺地上装死,还大言不惭的和光影叫嚣,“老头儿,小爷要那么高深的修为干嘛?”动一下,全身的骨头都跟着咯咯作响。对比了一下,这位真是一个虐待狂。
“被人随意扔来扔去,你还真是脸大!”光影继续教训,听到这里,云雀不禁握紧了拳头。他们的事情,这老不死的竟然知道?等等,他到底是谁?“本神若是巫族族老,能被你这不肖子孙气的从棺材里蹦出来,丢人!”说罢,甩袖子走人了。
回到暂住的小院儿,入目的就是千山身上那强盛的神光,耀的他一时睁不开眼睛。掩袖再看,才发现他身前还有一道紫色的光影,正在和他纠缠,两道神光你将我推出几步,我将你推出几步,明显千山不敌对方,被逼到了墙角愣是没有服输,一个倒仰行走在墙面上与对方继续。看的云雀嘴角直抽抽,那些神闲着无聊,这是要整死他们吗?顿时像泄了气的气球一般,瘫坐在那里。
“小子,明天继续!”紫色光影一震,千山被弹飞了出去,翩然落地,优雅从容的落在了云雀身前两步之遥。瞧着他那鼻青脸肿的模样,千山叹了口气,“你这是还打算被打多久?”他都怀疑再这样被打下去,云雀就离毁容不远了。“将来还要不要找个美人把你嫁了?”
丢人丢到姥姥家了,云雀只觉得面子里子都挂不住了,眼神飘忽,手指在鼻子上晃悠来晃悠去,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一般无措。
“唉,就怕将来美人见你跑的比兔子都快。”难得这家伙脸皮薄一回,千山逮到机会不戏耍他一番都觉得对不起这么多年吃过的憋。
“本公子人见人爱花见花开,哪儿像你那么没出息,追了两辈子才将阿雪追到手。”面子大于天,云雀的反击直戳千山痛处,想起那个白衣如霜、红衣似火的女子,千山眼中暗了暗,“阿雪啊阿雪,你究竟在哪里?”这么多年过去了,他不敢想她,因为一旦想起她,就会一发不可收拾;他不敢让云雀卜算,就怕得到的消息是自己无法承受的。他时时在煎熬、时时在压制这份情感,只为让自己变得更强大,有足够的实力守护她。
唉,自己难受,身为朋友当然得有难同当。
他不厚道的抬手幻化了面水镜给云雀,自己刚走出几步远,就听见身后传来一阵杀猪似的嚎叫。“小爷的俊脸……”摸摸这里、摸摸那里,越摸越是心疼,“完了完了,毁容了!”这副尊容,别说美人见了他要跑了,就是大婶、大娘们见了也会躲着走吧!
这嚎叫声震荡的整片空间跟着抖了一抖,那几道光影被噪音扰的什么心情都没了。就连那些宠物们都听不下去了,老黄牛在院子里直转磨,乌龟躲进了龟壳里,那胖狗和肥猫捂着耳朵四处躲藏,满眼的蔑视和鄙夷。
“这什么玩意儿啊,鬼哭狼嚎的!”
老人捋着胡须,笑呵呵的安抚着他的牛,“老伙计,谁还没个年少轻狂的时候?你忘记咱们以前是怎么折腾的了?”
大黄牛发完牢骚,又得到主人的安抚,这情绪好了许多。
“臭小子,你再嚎,老子就让你变哑巴!”一道呵斥之声传出,这片空间震颤了一会儿,很快又恢复了安宁。
嚎叫声戛然而止,听了这赤裸裸的威胁,云雀那个恨呐,打又打不过,逃又逃不了,头一次恨自己年少轻狂,没好好修炼,如今落在这里任人鱼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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