颛顼回到皇城时,这蜀地的所有消息也已经送到了黄帝的书案,瞧着那信中所书的内容,他就恨的牙痒痒。
“好,很好!”手中的信直接给他丢了出去,砸的青铜所制的摆设发出一阵嗡鸣声。“用孤的平原换了百里山川!”他觉得亏大了,平原能种粮、能盖房,能聚集人口。
这山川能干什么?
除了好看一无是处!
“老祖宗!”颛顼有些懵,刚才还只是小气,怎么如今生这么大气了?那黄帝指着地上的竹简让他自己瞧,护卫很有眼色的将竹简捡了起来,在衣服上蹭了蹭,这才恭敬的呈给颛顼。
打开一看,颛顼嘴角那个抽抽,不愧是闯祸的祖宗啊,这几位真是越发的胆大包天了。
“您打算如何处置他们?”话刚落地,又进来一个传信官,手上呈着两封锦书,“陛下……”他犯了难,他到底该呈给谁?颛顼叹了口气,他敬老,指了指皇帝。那传信官立刻就奔着黄帝而去,躬身一礼,“天界的消息!”
护卫接了锦书,送到了黄帝手里,皇帝看完一封脸都绿了,再看完最后一封时只觉得心口生疼,扶额坐在了书案后休息。
又出什么事了?
带着这疑问,颛顼坐不住了,起身走向高位,拿了那两封锦书来看,看完也不淡定了。原来这所谓的东西方大战是姑奶奶他们引起的,还有,昨日他们竟然打伤了神界掌管天罚的主神?!!
他现在终于明白为什么老祖宗和天上那位选了这几位去查案了,以他们那天不怕,地不怕的作风,再加上背后的实力,谁敢把他们怎么着?就这几个魔星,躲还来不及呢!
“还不到和神界撕破脸的时候,他们……他们太莽撞了!”他护短,也喜欢有本事、敢担当的。这几个闯祸精,很对他胃口。
黄帝无语!
儿女都不让自己省心,孙辈人才济济不假,又都是头脑跟不上的。好不容易培养出一个玄孙辈的颛顼,费尽心思给他重新换了身份,以传承轩辕家的江山,这小子又是个叛逆的。
“你姑奶奶!”黄帝头疼至极,立刻改了口,“绿萍以后的事情就随她吧,你若愿意帮她一把就帮一把,不愿意就冷眼旁观,毕竟她是轩辕家的子孙。”
越听越有种交待后事的感觉,这颛顼全身发毛,“老……祖宗……”
结结巴巴的不知所措。
“暴风雨就要来了,孩子!老祖宗能为你们筹谋的都筹谋了,以后就看你们本事了!”他预感的到,天上那位快出手了。
颛顼听的心里越发难受,人蹭了过去,挤走了护卫给黄帝捶着后背,就听见他的声音再次幽幽响起,“并非我弑杀,非要将异族赶去地下居住,将其他族群控制的死死的,而是这个人世间太美、也太脆弱了,经不起摧残了。”
“姑奶奶以后会明白的!”颛顼安慰他。
黄帝无奈一笑,笑声中掺杂了太多的苦涩,“孤今生今世最对不起的人就是她。”
颛顼无语啊,这就是生在帝王家的无奈。
神界。
天帝听着医官的禀报那是一阵牙疼,那几个小兔崽子刚回人界,这大礼就到了。这是在为他冤枉了他们而讨的利息吗?真是一点儿不吃亏……
他在思考巫咸国的问题,哪儿有空管这小事。“二弟,你说巫咸国和昆仑山,我们留哪一方合适?”
“巫咸国乃上古巫族之后,野心日渐膨大,早已脱离了我们的掌控。”他抿了口茶,继续道!“西王母的仙族将来会不会成为第二个巫咸国也未可知。”
那抹倩影不动声色的给天帝奉了茶,退到了一旁,仿若空气一般,没有存在感。
“那西王母是崔先生养的宠物,尽管她说自己是崔先生的弟子,崔先生也帮着她圆了谎。到底出身比不上大巫她们,也更容易控制一些。她有那个本事,也有那份野心。”
“那女人足够奸诈,到底如何抉择,也许还需要我们试上一试!”
天帝颔首,他们需要灵药维持一部分神灵的不死之身,也需要有人在神和人类之间沟通有无。无疑,以前的灵族是最合适的;可照如今的形式来看,巫族已经不满足偏安一隅了。
“兄长放心,黄帝比我们更急!”
天帝颔首,的确如此。
星空璀璨之际,一只只小蝴蝶在建木周围翩翩起舞,其中有只不起眼儿的小蝴蝶飞向了建木下方,直直奔着人界而去。
那只小蝴蝶正是茶香,天帝的奉茶女官。而她要去的地方,自然只有巫咸国。
雄伟壮观的大殿中,茶香将自己听到的一一禀报给了两位大巫,听的她们心中警铃大作。
再说鬼域。
因为女儿的事情,鬼主生了几日闷气,这父女俩回来时,她翻着白眼儿,根本没有搭理他们的意思。
安静!这大厅内气愤格外的怪异,鬼主不理人,邪帝挑眉憋着不开口,看的阿雪半晌不敢抬头。做错事一般的偷偷瞥向殿外,那是真想赶紧溜之大吉。
突然,柳儿哭着跑进了大殿,“少主……你可算是回来了!”算是打破了一殿的安宁,随后这紫风也到了,有礼的冲鬼主和客人施了礼。
这俩人有意思,还没分清谁是内奸之前,阿雪一视同仁。她抬手摸了摸柳儿的头,还没来得及说话呢,她的这俩跟班就成了鬼主的出气筒,“不知道本鬼主在待客,毫无规矩,平日学的东西都喂了狗了?”
柳儿和紫风瞬间恍然,规规矩矩的跪了下去。
“你若早如此有规矩,也许桃夭不会死!”邪帝的话如同刀子一般插进了鬼主的心窝,她登时心痛如绞,闭上眼睛缓了又缓,才望向邪帝。曾经的年少轻狂已经不在,喜欢也消失了个干净,有的只有愧疚和恼恨,“姐夫,你要我以死谢罪吗?”
阿雪一看情况不妙,这俩人要掐起来,立刻隔开了他们。挥手打发走那两个跟班儿,柳儿机灵的拽起了紫风,直接就溜了。他们也不敢走啊,站大殿外偷偷瞥着大殿里的情形,一个出于打探消息的目的,一个完全出于担心和好奇。
可那两位动作太快了,还是围着阿雪过起了手,阿雪担心他们伤了彼此,非夹在他们中间阻止不可,弄的他们不敢用修为,只能拳脚硬撼。
“别打了……父王……母亲……”好累啊,想回家休息两天,这可好,他们先打起来了。
休息,没指望了。
“别叫她母亲,你母亲是桃夭!”邪帝这次来根本就是为出气来的。
鬼主恼恨的一拳打在了邪帝的脸上,阿雪心疼不已,“父王,你没事吧?”话音刚落,鬼主的肩头挨了一掌,阿雪赶忙去看她,“母亲……”
人才跑过去就被邪帝给拽着衣领子拽到了身旁。“她是你姨母!”
“蜀王!”鬼主气的要死,一掌劈了过来,尽管阿雪拦着,她的一条腿也已经扫向了邪帝的下盘。
邪帝放下女儿后仰着身子退向后方,跃过椅子飞上了廊柱,刚才坐过的椅子“砰”的一声碎成了数段儿,“黄蜂尾后针,最毒妇人心!桃夭温柔善良,你连她的手指头都比不过。”多年的怨恨,邪帝全都一股脑儿的倒了出来。
“你这个亡国之君,你拿什么跟本鬼主叫板?”一掌拍了过去,那廊柱上多了一个手掌印儿,邪帝轻飘飘落在了她的身后。
亡国之君!
这是他心中永远的痛,国破家亡,妻离子散,还有什么比这四个字更无情、更无奈。
他停了手,任鬼主转身一掌拍在了胸口,只觉得胸腹间疼痛不已,他脸色青了白,白了青。鬼主都傻眼了,她没想到他会站着不动,让她打!
“父王……”阿雪吓坏了,直接过去扶住了他。
还好他们都没用全力,把了脉阿雪总算是放下心来,只是轻微的内伤,养几天便可恢复。
鬼主惊的瘫在了那里,还好这个男人没事,否则她死后,怎么有脸去见姐姐桃夭。“我知道我当年任性……可我也付出了惨痛的代价!”她生无可恋的望向邪帝,笑的无比苍凉,“爱我的人为我而死,我爱的人昏迷不醒多年,还不够吗?”
看到母亲此刻的脆弱,阿雪于心不忍,几步走近了她,蹲下身去想扶她起来,可鬼主还在气头上,一把推开了她。见此情景,邪帝刀子一般的眼神射了过去,“你拿孩子出什么气?不可理喻!”
谁的孩子谁心疼!
这倒霉孩子有爹有娘,以前没人疼,突然有人疼了吧,疼她的人又不对付,见面就掐。
“母亲!”阿雪委屈的瞅着她,瞅的鬼主越发内疚,一把将孩子抱在怀里,生怕她被抢走似的,抱的紧紧的,“别怪母亲,阿雪!母亲不能没有你……不要跟他走!”
再强的女人也有软肋,阿雪就是鬼主的软肋。同样的,强大如邪帝,他的软肋也不少,他的子民、儿女……
“我把蜀国的一部分土地拘来了鬼域,母亲,女儿不会离开你。”
阿雪拍着鬼主的后背,哄孩子一般的哄着她,直到她身体不再紧绷,放松下来,她才撒娇的口吻道:“母亲,我被你勒的浑身都疼,你松开我好不好!”
听了这话,鬼主松了手,“都是母亲不好!”撸起女儿衣袖看了又看,发现手臂都被她勒红了,一时后悔不已,满眼心疼的给女儿吹了又吹那红痕,“还疼不疼?”
瞧着这情景,邪帝深刻的明白了什么叫做“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阿雪摇头,担心他们再打起来,接下来的两天去哪里都带走一个,安置了蜀地旧魂,一一将它们的名字纳入群鬼册,一家人迎来了短暂的相聚。
混沌地带迷雾重重,灵气充裕,许多鬼域的大能都在这里修炼。穿行在其中,父女俩找到了蜀国太子等皇室宗亲的魂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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