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老爷看容歌态度好的不像话,一时语气软了软,便一头雾水的被容歌扶到韩府门槛处了。
准备报官的人一看,这梁有才怎么坑人?
大家伙都商量好怎么往县衙递状纸了,梁有才自己倒转身进了韩府的门。
这下大家可都不乐意了,容歌和和气气的安顿好梁有才,回身颔首道:“诸位老爷里面请,咱们厅上好茶好水的详谈,至于仆从就不用带七八个了,不知道的还以为咱们在里面闹事呢,把官兵招来就不好了。”
众人大眼瞪小眼片刻,又匆匆叮嘱好仆从,跟着梁有才往韩府里面走。
容歌一眼过去,抛去小厮随从,主家老爷来的还不算多,韩家厅堂坐的下,她暗暗松了口气。
她心下松快了,韩景同却差点被口水呛死,他气势汹汹的一把将容歌从台阶上拽下来,破口就要大骂,被容歌一个“嘘”的动作生生堵了回去。
韩景同背过其他人,低声质问:“李伽蓝!你又搞什么鬼!韩家的事哪里容得你插手,赶紧滚!”
容歌推开他,捋了捋被捏住的衣袖,莞尔一笑:“要不是我,大爷现在就站在公堂上了。”
韩景同哑口无言:“你到底要做什么!”
“大爷看不出来吗”,容歌倏然冷脸:“我这是在帮你,等他们真报了官,韩家就不是韩家了!届时家破财空,大爷你就抱着门口的石狮子哭去吧。”
“你你你……”韩景同指着容歌,唇都白了:“真是岂有此理!”
“事已至此,大爷您最好对我客气点”,容歌说:“我是代表三爷来的,这些人也是冲着三爷的面肯缓和一二,你若是再挑事,他们闹起来,谁也救不了你。”
看着容歌趾高气昂的阔步进了韩府,韩景同牙齿打颤,差点把身旁的随从掐死,恨声:“还不赶紧!去镇安,把二爷、还有韩宜年那个畜牲!都想办法给我带回来!”
随从苦着脸跑了。
韩景同生怕容歌乱来,连忙狼狈的追了进去。
韩舟踌躇片刻,也埋头跟进去了,经过李安福身边时,他微微躬身,李安福对他笑了笑。
刚才这场好戏,李安福一直静静站在院口,看的清清楚楚,他问陪他去老太爷院里的韩府管家:“方才的姑娘,是宜年的夫人吧?”
管家冷汗连连:“李老,不是,三爷还没娶妻呢。”
“我就说嘛”,李安福笑笑:“宜年娶妻我怎么不知道,那她是谁?”
他看容歌,恍惚见竟觉得有几分韩泰初年轻时的风采,才思过人,大事当前,也能镇定自若。
管家晓得容歌身份,可到底不敢乱说,只好打哈哈道:“怕是三爷的朋友。”
李安福说:“宜年交了个好朋友。”
——
韩家正厅
大夫人没等到韩景同先回来,倒是将闹事的老爷们都盼来了,几个妇人齐刷刷懵在原地。
容歌一冒头,大夫人就冷了脸:“你怎么来了!来人,还不快把她给我轰出去!”
梁有才刚进厅,被大夫人这么一指,还以为说的是他,当即从脖子红到了脸。
容歌替他喊了一声冤,乖巧的上前一步,道:“大夫人这是做什么?来的都是家里的贵客,还不赶紧让女眷们退到后面去。”
大夫人被一群老爷们盯得发慌,可又实在忍不下一口气,扬手就要给容歌一巴掌,在众人惊诧之下,她的手腕被容歌身边的婢女牢牢攥在了手里。
竹莺遮着面,眼色冷的的不像话,仿佛能蹦出刀子,要将大夫人当场凌迟。
大夫人气昏了头:“你算个什么东西!竟还敢进韩家的门!”
“啧啧”,容歌根本没搭理她,反倒转过身对大惊失色的梁有才等人拱拱手,歉意道:“都怪我家大爷,管教无方,诸位体谅。”
“体谅,体谅”,梁有才暗暗吞了口唾沫,赶紧到一旁坐下了。
韩景同姗姗来迟,迎接他的除了满是探究同情的目光,就是大夫人青面獠牙的泼妇样。
他当即全身血水倒流,摊在了脸上。
大夫人刚要向韩景同告状,恶狠狠的瞪了容歌一眼,还没开口,就结结实实挨了韩景同一巴掌:“丢人现眼,还不赶紧出去!”
厅上男儿议事,却被以大夫人为首的一种夫人堵的水泄不通,像什么样子!
大夫人瞬间红了双眼,就要顶嘴回去,还好二夫人眼疾手快,一看情况不对,赶紧扶着大夫人从后面走了。
堂上再次安静下来,韩景同老脸都丢尽了,半天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容歌十分心安理得的做了韩宜年的主,吩咐小厮上茶,安排诸位老爷坐了。
或许是在韩家的地盘,大家语气都好了很多。
有人先问:“大爷,老太爷可好些了?”
韩景同心不在焉的应了句:“快不行了。”
容歌蓦然抬眼:“……”
该不该夸他实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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