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这里人实在太多,不安全——”
“贺叔,哪哪也不安全啊,今天是我和小朵儿,不是弟弟,我们会拉好嬷嬷的,只要不让拍花子得逞就行!”她强词夺理道~
贺清很无奈,嬷嬷也没有阻止,他只能顺从。
就这样她们三人下车了,说好前面拐角处等他,就跟着人群向江边走去。
待贺清去小巷停车时,她们三个也拐入斜对面的小巷,这里有间茶铺,有一面窗户正好对着江面,已经全部满客。
她们原也没有想着真要看什么赛龙舟,嬷嬷要了二楼楼梯下加塞的位子,待她和小朵儿坐下后要了茶点,林染就下楼向城中跑去。
边跑她还边想,今天真的是城中最热闹吗?大头他们会不会觉着是江边最热闹啊?
一炷香的时间,林染终于跑到了,并没有看见自己画的那个风筝,今天城中的确人不多,大部分人都涌向江边了,这里倒是安静,她坐在西南角的石墩上希冀着。
大概等了半个多时辰,仍没有看到任何风筝上天。
快到中午了,能感受到热气扑来,想想这样不行,她要去西街珍宝斋借个人手,万一大头他们去的是江边,自己在这岂不是白等半天,还会错过。
四处瞧瞧,对面有个摆街边摊的大婶,林染走过去拜托她,若看到有人放一个丑姑娘的风筝,请让放风筝那人过来坐在她的摊子这等她,她给了二钱银子算是帮忙费,若帮成再给二钱。
安顿好,她就跑去西街了。
曹掌柜看到她立马请进会客室,将已经准备好的东西都给她,还有字条注明如何使用。
“曹掌柜,我现在得麻烦您派个安全的人,帮我去江边看看有没有人放约定好的风筝。
当日安顿的时候,我不知道这边端午节最热闹的地方并不是城中,我怕会岔开。”
“我亲自去吧,现在店里人手不够,再去找人会耽误时间。你把风筝的图样给我,我找到后就去城中街哪里找你?”
“太谢谢您了,我在城中街西南角那里等,现在就画给你。”
说定后,林染就出来向城中走去,曹掌柜也坐上马车去江边。
回到摆摊大婶这,果然没有看到要等的人。
她继续坐在刚刚的位置,四处瞟着,手却忙着在调整两个袖袋里的瓶瓶罐罐,还有胸口放的户籍。
午时过了,她已经等了近三个时辰,没有看到人影,曹掌柜也没有来,她开始泄气,在路边买个饼子垫吧着。
又过了一个时辰左右,远远的看到曹掌柜的马车向着她这边驶过来,她赶紧站起来“难道找到了?”她们俩约定的时间是申时末。
待马车到她身边还未挺稳,她就冲过去扯开车帘,看到曹掌柜身边坐着的满身是伤的大头,嘴角还在流血,很是吓人,她大跨步上马车,问道:
“大头这是怎么了?大毛和毛毛呢?”她急切道,都不敢碰触他。
“我发现这孩子时,他正在被一群乞丐围殴。
当时人挤人,也没有看到几个放风筝的,我登高看了几圈,直到刚才才发现那里的动静。”
“大毛和毛、毛毛在城外破庙,大毛伤的很重——”他说话很困难。
“好,不说了,我们去找他俩,什么都先不说,先治伤!”
说着,她看向曹掌柜,想麻烦去请大夫,她一个人不能同时做几件事,正准备开口,
“我合计着,你在小院等着烧些水,我去请大夫再找个婆子照顾他们,由我的车夫拉他去接他们,这样一接回来就都能保证上,你看呢?”
“好的,就这样办,我顺路再去买几件衣服,实在太谢谢曹掌柜了!”她真心谢着,这事情若只有她一人恐怕不能顾及的这么全乎。
说好后,大家就分头行事了,她先去成衣店将里外衣裤鞋袜都买了,去小院的路上,很是埋怨自己,因为她的自以为是。
她一直觉得自己是大人,想全乎就行,却忘记这是古代,她什么都不清楚的古代,这三个孩子到底经历了什么?
越想越心里难过,当别人把未来托付于你时,就是信任你,你就要对得起别人的信任,在现代信任多难得啊。
她一路问一路快走着到了小院,进去后看见新的马匹和马车,屋子里很干净,应该都是给收拾好的。
进灶台烧水,缸里没有水,但是院里有水井,她抬不动太多,就半盆半盆的接着洗干净锅,又一遍一遍的接了大半锅水。
好了,接下来是最发愁的烧火,首次做这事,先去抱些柴过来,灶台上放着火折子,她学着将它吹着点在柴上,然后将柴塞进灶洞,又多塞些,灭了。
就这样一个烧火几次三番,终于在不知道多少遍时着了,她赶紧去抱些干枝塞进去。
做完这些,她已经是筋疲力尽,正坐在门槛上缓着,敲门声响起。
是曹掌柜先来了,后面跟着个提着药箱的大夫和一个婆子。
“这是张大夫,这是我家里得用的凌嫂,她最近会天天过来照顾那几个孩子。”曹掌柜介绍说,
“里面请!”林染都打了招呼,请进院里。
“他们还没有到,张大夫您先进来坐会儿。”具体的估计曹掌柜都给说了。
凌嫂很勤快,直接就到灶房里,看到缸里没水,开始挑水。
没多久大头他们也过来了,大毛是躺在车里的,毛毛也好不到哪儿去,瘦小的已经不像是六七岁孩子的样子。
瞬间她泪目了,这是经历了什么,怎么这么惨?
几个大人上来抬得抬,抱得抱,扶得扶,给移进主屋。
林染没看到有澡桶,请车夫出去将所缺一并买齐回来。
凌嫂已经麻利的将热水端来,洗了帕子,张大夫给大毛看诊,她就去给大头先处理伤口。
林染根本插不上手,只拉着毛毛,等大夫的结果。
大概一刻钟后,“这孩子最重的是内伤,脏器受损,耽误的时间有些久,就是治好了以后身体也会弱,会时常生病;
外伤就是左腿,我现在可以接好,但是以后如果恢复不好会跛脚。”
说完就看向林染,等她的答复,怎么救?
“张大夫,请一定用最好的药全力救治他,他的腿我有办法,”
说着就跑出去到柴房,她拿柴烧火时,看到过两根很直的木棒,捡起来就冲回主屋。
“请您一会儿给接好后,两边用这个拿绳子固定住,待骨头完全长好再拿掉,慢慢恢复走路。”
张大夫点点头,接着开始看大头。
大头都是皮外伤,看着吓人,不过待处理完也是一炷香时间后了,他疼的满头大汗。
最后是毛毛,毛毛就是严重营养不良,身上也有几处外伤,待处理妥当后,车夫也买回来了所需一应物品。
凌嫂开始利索的熬粥做菜,张大夫开始着手治疗大毛,那孩子突然疼的清醒过来,待固定好后已经又是一个多时辰后了。
天色已经暗下来,林染必须走了,这期间她已经通过毛毛和大头了解了他们一路上的艰辛。
她去给凌嫂二百两银子,用于照顾他们的三餐饮食,又单另给了十两,是请她一定尽心照顾,她会找时间再出来的。
又将张大夫请出屋外给了二百两诊费,请他务必尽心,日日来给他们瞧病直到完好,药材都要用到最好!
安顿好大头他们,她就和曹掌柜一起出来了,曹掌柜将她送到学院外围,她一路小跑回去。
回到小院,大家当然又是鸡飞狗跳般的找她,而她也不负走丢的名头,通身脏污,那会儿烧水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的造型,正好编了些理由:被挤的摔倒在地上滚……
深夜,林染跟全嬷嬷和朗哥儿将大头他们的事说了。
他们确定跟随她,与那老乞丐有很大关系。
老乞丐得知她的意图觉得这是他们三人的机会,他将他们当自己的孩子,自然也希望他们能有个好的未来,而不是像他一般一辈子都是浑浑噩噩的活着。
他们也很感恩他,走时想将大部分钱留给他,老乞丐之前推脱不掉,是只要了十两的,但是他们临走那天早上悄悄给老乞丐身下又放了十两才出来。
出城一路上都是很顺的,他们三个想,当时是二月初,怎么时间应该都够就一路走着过去,却不曾想到了西泉府的一个镇子上,竟然遇上拍花子。
他们几个身上有钱每天是能够吃饱的,虽说穿着像乞丐,但是还是让人给盯上了。
就在这个镇子上毛毛被拐,大头和大毛急风了找人,后来跟镇上的乞丐混熟,将他们身上的钱都散尽才找到地方。
为了救出毛毛,大毛跟拍花子正面遭遇,正当被打的挺不住时,拿了钱财的乞丐不落认喊了几声官差来了,才引得那些人罢手离去。
他们也不敢逗留,大头背着大毛一路出镇,好几次大毛都发烧不行了,大头夜夜留心照顾,一路要饭,也是大毛命大挺过来了。
好不容易到城外破庙,今早大头为了弄那风筝,从破庙里找块破布,用烧黑的树枝画了那娃娃,跑进城问清楚最热闹的地方是江边,就举着破布去找林染。
没想到的是,不知是哪家公子哥儿注意到大头,觉着碍眼,撒了一把铜板给一群乞丐,让教训大头,说是“挡爷视线,污了眼”。
大头突然被一群人打倒在地,直到被曹掌柜发现才获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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