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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六)名字,记好了

(二十六)名字,记好了

叹了一口气,随手一挥,棋盘上的棋子便消失了。

空留下一棋盘。

“希望....因果有终。”

没有多留,老师傅随即也离开了此地。

瀑布声瞬间淹没了老师傅的话声,巨大的浪花泛起。

直至归于平静。

...

“夫人,可是累了?”

白林丹直至下午才结束青院的课,立刻就驱着马赶来。

到了寺院天已经黑了。

直奔木姝梓所在的房间,第一时间把自家夫人拦进怀里。

木姝梓大力的拍了拍白林丹的后背,“我累什么累。

就那台阶,我上下跑的十来回都不带喘气的。

想当年我在山上...唔...”

话说了一半,白林丹双手改抱头,亲了一口。

“夫人,躺下我给你按按。”

想当时白林丹一个书生,为了自家娘子,特意去学了一套按摩手法。

专门针对武修筋骨酸疼。

而在夫妻俩对面的房间里,白木雨的房间。

一不速之客打开了窗户。

闪身越入。

随手往地上丢了个东西。

而那东西落地后还在地上弹了几下。

“吵着她了我就宰了你。”

黑暗中,只一双眸子,看的分明。

直勾勾的盯着床上的人,脚步落地,没有一点声音。

手指搓捻着什么,细细的粉末无风散于空中。

行至床前,冲着床上的人低头说了一句,“好好睡吧!”

弯腰把人抱了起来。

路过衣架前,随手捞过一件披风,把怀里的人裹得严严实实。

窗户再次打开,很快便阖上。

而在角落里,隐隐躺着一个人。

穿着一声银色长衫,怀抱一人,在月色下穿梭。

入冬的冷风,生生的打在脸上。

男子却毫不在意,只是伸手拉了拉有些松散的披风;

盖住了露出来的半边脸。

披风下的脸,眯着眼睛。

透过厚厚的披风感受着外面的寒风。

凉丝丝的。

“既醒了,便自己出来透透风吧!

这山中的月色还不错。”

上方传来男子熟悉的声音,白木雨把披风拉了下来。

有些刺骨的风刮在脸上,眼睛都有些睁不开。

却固执的不肯闭上。

山上已经下过一场冬雪,树梢上的白雪还没融化。

绒绒的盖在树梢,像是带了一顶白色的帽子。

在冷银色的月光下,美的令人窒息。

而在不知不觉中,男人放慢了速度。

风刮在脸上,也轻柔了许多。

“很美吧!

特意带你来看看。”

停立在一树梢,低头笑看着怀里的小丫头。

白木雨仰头看着男人,看不出情绪的眸子里,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四目相对,一平静,一温柔似水。

看了片刻,随即又看向了远方。

阿软道:“我们,是擅闯。”

男人听了半天都没有说话。

只是看着这一片自己特意寻的景色,突然的笑了。

“哈哈哈哈....

倒是我考虑不周了。

不过既然来了,就不能空手而归。”

说着也没问白木雨的意见,抱着人向远处掠去。

一山头上,老师傅盘膝而坐。

突然听到远处的动静,睁开眼来。

只看到银色身影抱着一东西闪进了瀑布。

悠悠的说道:“孽缘,唉!”

然后又闭上了眼。

瀑布内

“好了,到了。”

男子把人放下。

身后瀑布声轰鸣,湿漉漉的两人对立而战。

他刚刚特意没有使用避水之术,倒是要看看这面无表情的脸上会不会出现别的情绪。

找了一处光滑的石头坐下,眯起细长的眸子,看着几乎已经湿透了的小丫头。

没有灵力,在这天气下...

“坐吧,这里面可是我的秘密基地。

只带你一人来过。”

白木雨在男子对面的石头坐下,看着洞内的泉眼。

身后的地上,留下了一串水印。

男子眉眼一垂,唇角一耷拉,像极了落了水的狗。

低着声音,“每次不开心了,我就会来这里坐坐。

感觉心情就会好很多。”

听到这话,白木雨抬眼看过来。

眼睛上下摆动了个来回,随即站起身,直直的朝着男子走来。

感受到人在前方停下,男子也没有抬头。

保持着原来的动作不变。

直至头顶上感觉到一微凉的手,身子瞬间僵硬。

冻得发紫的嘴,淡静的说着:“不开心只是因为没有得到;

没有得到便不是你所应得,不必强求增添烦恼。”

虽然语气很平静,甚至没有什么温度。

但男子还是听出来了,他这是被安慰了。

只是这安慰...

“呵!呵呵!呵呵呵....”

瞬时一拉,把人拉近。

四目相对,连对方的呼吸都可以感知到。

神色黯然,灰哑的眼睛,就那么直直的看着白木雨,像是要看进她的心里。

低沉着声音,一字一句,有些不屑的随意道出:“没有争取,怎么知道得不到。

什么是所应得,什么又是不应得?

谁来判定?

谁可以判定?”

把头顶上的手抓了下来,握在手里,仔细的翻看。

不知为何,看着面前这个一脸风轻云淡的男人。

总感觉在这张笑脸下,似乎藏着什么巨大的风暴。

这风暴足以把他,和他身边所有人全部摧毁。

下意识的就挣开了男人的手,后退了一步。

察觉到白木雨的动作,男人倒也没在意。

拍了拍手,抬眼时已经恢复了白木雨所熟悉的那个男人。

温柔的笑着,冲白木雨招了招手,“过来,我给你擦擦。”

没有吱声,只是看了一眼男人,又坐回了对面的石头上。

有些无奈的笑了,站起时,身上的衣服已经干了。

自顾自的走到了白木雨的身后,暗红色的灵力从指尖流出。

细细的,一点一点的,慢慢烘干白木雨身上的水。

好一会儿才收了手,坐会自己的位置。

眼睛装作不经意的扫了一眼白木雨发白的唇上。

调笑道:“冷为什么不说?

冻病了...我可是会心疼的。”

对于男人的话,白木雨自动忽略。

只是看着男人,问出了一个问题。

“你,叫什么?”

很正常的一个问题,男人却乐开了花。

眯起了眼睛,像只狐狸一样。

瞬移到白木雨的面前,放慢了语调,“阿软?

他们便是这样称呼你的吧?”

说着,直接在白木雨面前席地而坐。

单手撑着脑袋,狐狸似的眼勾人的看着白木雨。

“四个月了,我几乎每天都来见你。

给你带好吃的,好玩的。”

突然语气一转,嬉笑着:“要不你猜猜我叫什么?”

白木雨没有说话,就那么静静的看着男人。

一点要猜的心思都没有。

不说便算了。

男人耸了耸肩,“临诘,我的名字。

记好了,不过不要告诉别人哦!

不然,我会生气的。”

笑着说完了这句话,起身在白木雨脖子上摸了一下。

随即人就软软的倒了下来。

把人抱起来,然后离开了瀑布。

悄无声息的送了回去,自己则嘭的一声跳入了瀑布下。

任由自己沉底。

为什么?

就这么轻易的把名字告诉她了?

“主子,事情已经安排好了。”

岸边,凭空出现了一黑影。

恭敬的看着水底。

话落,水底久久都没有动静。

来人也始终保持着微微弯腰的动作。

低着脑袋,垂着眼,如同定格在了原地。

“哗啦!”

随着水声,在黑影的前方多了一个人。

临诘一身衣服,湿溻溻的往地上滴着水。

额前的碎发有些调皮的贴在眉间,水珠慢慢汇聚在发尾,然后迅速顺着脸滑下。

样子,有些狼狈。

那黑影把头低的更低了,佝偻着的腰脊,莫名的感觉他在害怕。

临诘自出水,视线都没有在黑影身上停留过。

只是看着瀑布,像是在思考什么。

良久才开口说道:“推后吧!”

黑影有些难以相信,迅速抬了脑袋,看着主子。

下一秒理智回归,立刻低下了脑袋。

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的临诘根本没注意到身后之人的动作。

不知想到了什么,脸上露出些许纠结之色。

眼睛像是被一层什么灰蒙蒙的东西罩住,看不清明。

叹了一口气,有些无奈的笑了。

他怕是疯了!

心下一横,“照常进行,不必推后。”

短时间里,连着两次开口,说的话都是与之前完全背道而驰。

这还是他那杀伐果断的主子?

黑影有些迟疑。

临诘却是没有耐心了。

带着怒意,“怎么?有意见?”

此话一出,黑影立刻嘭的一声跪在地上。

上半身几乎贴在地面上,脸深深的埋在地上。

“属下不敢,请主子降罪。”

有些微颤的自请罪罚。

脑海里突然浮现那张始终淡静的脸,心里没来由的一阵烦躁。

“若再犯,你就回去。”

黑影绷紧了的脊背猛地一僵,像是想到了什么可怕的事。

“滚!”

临诘按着烦躁的心情,吐出了一个字。

黑影得了令,眨眼间就消失在了原地,留下临诘一个人站在原地。

而临诘也没有在原地停留太久,而是闪身到了一处深林。

高的吓人的树木,茂盛的骇人的草丛,一轮弯月像是挂在树梢上。

仔细瞧瞧,那弯月,不太正常。

因为,那弯月,是纯玉白色,没有一丝杂质。

临诘一身银色长衫,草盖了他半腰。

那张总是笑意盈盈的脸,此刻一片冷色。

暗红色的灵力越来越多的以他的双手为中心,速度很快的向周围扩散。

那半腰高的草在触到这暗红色的灵力后瞬间被粉碎。

那草也不是吃素的,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长高,把临诘围的严实。

隐隐有逼迫的形式。

临诘原地一个扫腿,如同除草机一般;

所过之处,草被齐根截断,连尸体都没有留下。

草长得快,临诘除草的速度也不慢。

就算是那最厉害的除草师傅怕是都甘拜下风。

像是起了劲,伸手对着最近的高树出拳。

比人还粗的大树,被他一拳砸出了一个深坑。

在他收回手后,大树发出咔嚓咔嚓的声音。

然后断裂粉碎...

诡异的深林里,只有他一人,发狠似的,粉碎所有伸手可触的。

而草木,不能动,只能被迫的承受着这无妄之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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