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木青在一旁看着,也终于是放下了心。
这才感觉到自己后背都出了一层汗。
夫妻俩正为给自家宝贝女儿找了一个免费保镖而开心。
却没人注意到白府上空,乌压压的黑云正在聚集。
快速的朝着白府逼近。
在那黑云里,隐隐有亮光闪现而过。
除了白府上空,都城其他地方都一片晴空万里。
这奇怪的一幕,着实引起了周围人的旁观。
屋内不知不觉暗了下来,众人才察觉到。
阿五摸摸肚子,满足的打了一个嗝。
随即向几人告别。
奇怪的是,阿五刚离开,那云就散了。
像是幻觉一样。
而阿五,刚走回青院,就来到了青院的小厨房。
在里面找吃的。
所以根本没看到,外面正有一个大惊喜等着他。
闻着味儿,好一顿找,终于在一个碗里找到半只已经凉透了的烤鸡。
也不嫌弃,直接上手拿了起来。
边啃边往外走。
咬了一大口,虽然凉了,但是也很满足。
嚼着嚼着,突然感觉脊背毛毛的。
迟疑的抬起头,一道手臂粗的雷,直冲天灵感劈了下来。
条件反射拿起烤鸡就跑,但是他低估了雷要劈他的决心。
速度比他更快。
劈在身上,瞬间就动弹不得。
手上的烤鸡都糊了,冒着黑烟。
嘴巴紧紧的闭着,坚持着,咽下了唯一的一块好肉。
“我的烤鸡,毁了...
明明没有晋级的迹象,为什么劈我?”
抬头就准备去质问天雷,结果看到一道明晃晃的雷又在蠢蠢欲动。
顾不上心疼烤鸡,大骂一声:“臭不要脸,还来!”
脚下生风的开始狂奔。
实在是太疼了。
刚跑几步,一道雷劈下来,直接把他给劈的趴在地上。
溅起不少灰,阿五感觉自己喝灰都要喝饱了。
浑身都疼,疼的他骂骂咧咧的。
即使如此,第三道磊还是落了下来。
劈的他往地里又陷了陷。
到最后,阿五连骂娘的力气都没有了。
都城的灵修最快注意到了青院的异象。
如此浩大的雷劫,定是不低的修为。
羡慕的同时又想第一时间知道是何人,以最快的速度赶过来。
要是被阿五知道了,估计会直接开骂。
没个十只烤鸡是哄不了的。
晋级,晋个鬼。
这雷,神经病,发疯了劈他。
趁着没人来之前,强撑着爬了起来,跑回了自己的住处。
他现在,伤的不轻,住处有结界,最为安全。
等众人赶来,只看到骇人的惨状。
寸土不生的地,半人深的坑,都在无言的说着当时的可怕。
...
潇洒居内,老板心情明显的很好。
兴冲冲的叫白妖拿来了一壶酒要与之对饮。
白妖果断拒绝。
老板也不在意,一个人自斟自酌。
喝着酒,心情美的简直叫一个荡漾。
惹得白妖都有些好奇,“公子可是有什么好事?”
老板冲着白妖招了招手,神秘莫测的来了一句,“我找了一个好靶子。”
靶子?
白妖听得一头雾水。
而自家公子,完全没有解释的意思。
摇了摇头。
罢了,公子高兴就行了。
她只需要跟着公子,照顾好公子就行。
夜晚
潇洒居房顶上。
一个人就那么躺着。
安安静静的,像是睡着了一样。
屋内,老板看了白妖一眼。
白妖张口要说什么,却被老板先一步开口打断。
“去给我拿两壶酒来。”
片刻,老板拎着两壶酒翻身上了房顶。
随意掸了掸瓦片上的灰尘,然后就在那人旁边躺下。
单手举起一壶酒,送到那人旁边。
“怎么今天想起来看我了?”
那人接过酒壶,打开喝了一口。
却没有回答老板的问题,而是有些嫌弃的吐槽了一句,“难喝。”
老板咂舌,“不懂欣赏。”
说着自己灌了一大口酒,细细品味酒残留在口中的余香。
“好酒就像好茶,得品。”
那人不置可否,但是手中的酒却再也没有拿起。
两人就那么并排躺着,也不说话。
老板一人把两壶酒都给喝了个干净。
那人像是不喜欢酒味,站起身。
留下一句,“走了。”
然后人就慢慢消失在了夜色中。
而老板,也没有开口挽留。
反而是掀开了一片瓦,冲着洞口喊着白妖。
“白妖,再来两壶,今夜本公子要不醉不归。”
白妖听话的又送上来两壶酒,还带了一些小点心。
只是临走的时候忍不住开口叮嘱了一句。
“公子喝完酒,记得把酒壶拿下来。
上次您遗留在房顶上的酒壶砸伤的人,现在还在医馆躺着呢!”
老板一听,一脸黑线。
扇子挥了挥,“知道了知道了,就你记得。”
白妖瞪了一眼公子,转身下了房顶。
也不知道这黑乎乎的天有什么好看的,公子有事没事就喜欢搁这儿躺着。
白府,秋千院。
属于阿软的床边不知何时站了一个人。
那人像是定住了一般,低垂着头,看着床上。
睡着的阿软皱了皱鼻子,闻到了一股刺鼻的味道。
带着些睡意睁开了眼,逆着光看着像是幽灵一样驻足在自己床前的人。
两人就那么对视了一会儿。
那人突然动了,在床边坐下。
伸手不容拒绝的把人拽了起来,有些暴力。
但是嘴巴里的话确是温柔至极。
“我来看看你有没有好好睡觉。”
阿软:“...”
那人把人揪起来,后也没了别的动作,很快就松开了手。
“猜猜我今日给你带了什么?”
声音里带着化不开的温柔,极尽宠溺。
阿软半睁着眼,眼里带着困意。
对于那人的问题,并不想回答。
那人并没有在意,自顾自的拿出了糖人。
憨态可掬的兔子,用糖浆勾勒出了大致的轮廓。
虽谈不上精致,却看着很讨喜。
“可以吃的小兔子。”
说着把糖人往前递了递。
这次没等那人再次开口,在那人递过来的时候,阿软就伸手接了过来。
然后,前后看了一眼。
随即,一口咬掉了兔子的耳朵。
然后兔子的脑袋,身体...
一只憨态可掬的糖兔子,不多时就伴随着嘎嘣声只剩了一根竹签签儿。
那人像是没料到阿软会是这般反应,都有些楞了。
当看到对方手上的竹签,顿时哑然笑了。
伸手接过竹签,心情颇为不错的说了一句:“小心牙疼。”
似是完全忘了,这糖人还是他带来的。
手指摸索着竹签,看了看床上的人,上手准备去拍阿软的脑袋。
却被对方一个偏头躲开了。
没摸到脑袋,那人也不觉尴尬,动作流畅的去给人掖了掖被子。
哄道:“好了,该睡了。
小丫头还在长身体呢!”
闻言,阿软朝着打开的窗户看去。
那人顺着阿软的视线看过去,看到自己刚刚打开的窗户。
好嘛,这是在赶人了啊!
小没良心的。
“走了走了,改天再来看你。”
说着倒是没有再过多纠缠,转身离开。
还不忘带上窗户。
倒是跟刚刚把人从床上暴力揪起来的行为,差异颇大。
随着那人离开,屋内一股刺鼻的味道也慢慢消散。
屋内又重新恢复了安静。
...
一大早,白府马车就已经整装待发立于门口。
大门打开,夫妻俩一左一右,拉着阿软走了出来。
白木青默默跟在后面。
木姝梓拉着阿软交代着,生怕有人欺负了她。
大致意思就是,有人欺负了就去找阿五;
谁也别怕。
白木青先一步上了马车,撩起了帘子。
等木姝梓交待好了,一把把阿软给捞了起来,塞进了马车。
白林丹跟夫人告别后,也上了马车。
马车缓缓驶向远方,留下木姝梓一个人站在原地。
还没走近,就听到了青院里传出来的读书声。
马车径直进了门,在一众学子的视线里,咕噜咕噜的朝里面而去。
里面,是武院和灵院。
只是,白老的马车平时不入院,更别说去了文院后面。
高台上,老师的声音把学子的注意力又拉了回去。
马车继续走,路过武院,来到了最里面的灵院。
与文武院没什么区别,同样的大门,同样的装饰。
只是门框上的文武二字变成了灵字。
马车停下,白木青第一个下了马车。
把阿软带下了马车。
正四处张望着,围墙上猛地跳下来一个人。
一头白发惹眼的紧。
“白老早啊!”
说着,把手上捏着的鸡腿往嘴巴里一送,咕哝着说道:“吃了吗?”
白老视线穿过阿五,看向里面一群翘首以望的学子。
有些无奈。
“阿五,其他老师呢?”
阿五嚼吧嚼吧,快速的解决了手中的鸡腿,便带着人往里走。
边走边说:“哦,你说那群老古董?
他们被我打发去找灵物了。”
白老也不好说什么。
这灵院当初本就是因为阿五才活了过来。
虽然他不靠谱,但是在修灵的造诣,在这都城,无人能比。
在一干学子面前停下,阿五随手找了一个椅子搬了过来。
然后跳上了椅子。
清了清嗓子,“大家,停一停,我有要事宣布。”
闻言,所有人都停下了手里的动作。
看着阿五。
阿五冲着白木青身旁的阿软招了招手。
白木青侧过身子,阿软走了出来。
这时人们才注意到在白木青身后的一个粉雕玉琢的女孩儿。
没有半点表情的小脸,像是大人的一板一眼。
阿五蹲了下来,向众人介绍着阿软。
“这位,就是我新收的徒儿,也会是我唯一的徒儿。
以后就会在这灵院与大家一起学习,都给我让着她些。
若是被我知道了谁欺负她,小心我给你们上加餐课。”
阴恻恻的威胁着,在场所有学子都感觉后脖颈一阵发凉。
乖乖的齐声应道:“是,五师傅。”
看着面前的这群毛孩子,阿五伸手拍拍白木雨。
却拍了个空。
不知道什么时候,白木雨已经挪开了身子。
不多不少,正好在他伸手碰不到的距离。
稍微有些尴尬,不少学子都看了个彻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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