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着李老道给的法宝,敖壬当即辞别了李老道,然后身转道法,腾起一片水云朝着点香山飞去。
不过百多里,敖壬只用了数十息便赶到了。
“胡猛,出来!”敖壬脚踏水云而立,运起法力朝着下方点香山大声喝道。
‘哗’随着敖壬这一声大喝,整个点香山上空霎时飘下了一场大雨,随后只见一道灵光从下方点香山山神庙中飞出,很快便飞到了敖壬面前。
一个身穿仙官袍服,但只有炼虚境的修士出现在敖壬面前,敖壬认得此人,他是点香山山神府的巡山将军卢栯。
“胡猛在哪里?”敖壬朝卢栯问道。
卢栯看着敖壬,拱手一礼道:“回水神爷的话,我家山君在精舍内闭关,暂时无暇出来见水神爷。”
敖壬眉头一皱,道:“你去告诉他,就说今日我要再与他斗上几个回合。”
卢栯拜道:“水神爷恕罪,山君他在闭关,暂时不能出关。”
“哼!”敖壬道:“休得以言辞拖延,要是他再不出来,我就杀上门去。”
卢栯道:“山君他老人家说了,最近几日不得出关,要是水神爷不信,尽可杀进山神庙去。”
敖壬闻言面色一变,旋即阴恻恻看着卢栯道:“卑鄙,想骗我攻打山神庙触犯天条?我就不上当!我且问你,胡猛什么时候出关?”
卢栯道:“少则四五日,多则一二年,我家山君还说了,这并非是他怕你,山君他的的确确是在闭关。”
“但愿如此!”敖壬道:“那我半个月后再来,你回去告诉他,让他多准备一些丹药,我怕半个月后把他打死。”
卢栯闻言,当即恭敬地道:“是,水神爷放心,下官定当如实转告山君。”
敖壬再次看着下方点香山山神庙冷哼一声,然后转身踏着水云返回了青霞观。
当敖壬返回青霞观上空后,却看到青霞观的观门口尘土飞扬,他立在云头仔细一看,却见是观中的道士正拿着一条牛皮鞭在鞭打一个七岁左右的小女童。
那小女童双手抱着脑袋滚在地上,小小的身体随着鞭子的落下不断在地上翻滚着,而她的身上已经清晰可见地出现了几条血痕。
但小女童口中却是骂骂咧咧,不断地朝那道士骂道:“臭道士,你就是狗!癞皮狗!你今天不把我打死,我就天天来,直到把魁星砚要回来为止。”
那道士听着小女童的骂声,心头更是火大,手里的力气也越来越重,“他妈的小杂种,你以为我不敢打死你?我家公子连县太爷都得礼让三分,你算个什么东西?”
一边说着,一边猛烈地挥动着手里的牛皮鞭,那牛皮鞭甚至在空气中发出声声‘啪啪’的音爆声。
很快小女童就被打的遍体鳞伤,脖子以下全部被鲜血染红,破烂的衣服下面稚嫩的身体处处皮开肉绽,看上去狰狞可怖,但她的嘴巴仍然一张一阖,只是发不出声音,好像还是在骂,但就是不哭,也不求饶。
看到这一幕的敖壬眉头一皱,脚下水光一闪便飞入了青霞观玉极殿内。
进入玉极殿后,敖壬朝一旁侍立的一名女冠说道:“去观门前把周竣给我叫来。”
“是。”女冠应了一声,然后便离开了玉极殿,往观门前去了。
来到观门前的女冠叫住了正在鞭打梅羡章的周竣,而地上的梅羡章已经被鲜血染红,躺在地上一动不动,只有嘴巴还在轻微地颤动着。
“上师叫你去玉极殿见他。”女冠说道。
周竣闻言一惊,随后不敢怠慢,执着鞭子指着地上的梅羡章道:“今天就放过你,要是还敢来看我打不死你!”
而一旁的女冠却淡淡地道:“你就是不接着打她也活不了了,你去见上师吧,我去叫人来,找个偏僻的地方把她扔了,免得污秽了青霞观附近的山水。”
“好。”周竣收起牛皮鞭,转身回青霞观去了,而那女冠也看了一眼地上的梅羡章,然后也转身进入青霞观内叫人去了。
可是当女冠带着几个穿着道袍的男人出来时,却找不到梅羡章了,只留下了地上的一滩鲜血。
“嗯?去哪里了?”女冠惊讶地道。
她身后那几个穿着道袍的男人道:“还能去哪里,被人救走了,周围都没有血迹,说明她是被人直接抱起来救走了的。”
“走了走了,回去继续喝酒。”
“走吧走吧。”
随着那些穿着道袍的男人转身回去青霞观,那女冠也一脸疑惑地看了一眼地上的那摊血迹,然后也摇了摇头返了回去。
周竣来到玉极殿内,看到上座的敖壬连忙上前跪拜道:“公子,您叫我。”
敖壬看着周竣,然后伸出右手手指勾了勾,示意他上前来。
周竣连忙来到敖壬面前跪下,却不料敖壬突然一巴掌甩在了周竣脸上,周竣一声惨叫,整个人直接被扇飞了五六米,‘咚’地一声撞在了玉极殿的梁柱上,然后才‘扑通’一声掉在地上。
那女冠刚刚进入玉极殿,看到这一幕顿时吓得脸色苍白,整个人噤若寒蝉,赶紧低下头来小步进入殿内,不敢发出太大的声音。
周竣趴在地上缓了好久好久才终于从一片懵逼之中回过神来,而这时他的左脸已经肿发亮,有脸也肿了一半,嘴里的牙齿更是掉了七八颗。
“公几...公几这系为活?”周竣连忙爬起来,口齿不清地朝周竣说道。
敖壬冷冷地看着周竣道:“打死了吗?”
周竣一愣,许久之后才问道:“谁?”
“那个小女童,打死了没?”敖壬不耐烦地问道。
周竣闻言,连忙道:“打...打了个半死,但也...活...活不了了。”
“他妈的!”敖壬闻言猛地站起身来,怒骂一声然后上前用脚踩在周竣脸上道:“老子都不敢那么打凡人,你凭什么那么牛逼?嗯?那还是个小女童,你他妈的把她打死了算我的罪还是算你的罪?”
被敖壬踩在脚下的周竣吓得浑身发抖,但听到敖壬的话却道:“公几饶命,公几饶命,没人能治你得罪,白鹭县县令也不敢得罪公几你的。”
“放你妈的屁,老子说的不是大唐官府,老子说的是...是...妈的,人呢?”敖壬问道。
周竣颤颤巍巍地指着不远处的女冠道:“她...她说要找人找个偏僻的地方把那小杂种丢了...”
敖壬一双带着怒火的目光顿时看向了哪个女冠,女冠被这一眼看得直接惊呼一声,然后双腿一软瘫倒在地,随后大腿间一热...竟然失禁了。
“扔了没?”敖壬问道:“扔到哪里去了?”
女冠浑身发抖,面色惨白地猛摇头道:“没...没有扔,我找人去扔的时候她已经不见了,好像是被人救走了。”
“好像是!好像是!”敖壬气的坐回了自己的位置,半晌后,他深吸了一口气,然后看着周竣道:“下不为例,滚出去。”
周竣如蒙大赦,二话不说趴在地上就滚出了玉极殿。
接着敖壬又把目光落到了那女冠身上,道:“贱人,把你们从从妓女变成女冠就觉得自己清高了?你再清高能比月亮上的嫦娥仙子还清高?我都不敢像你们这么装!给老子爬!”
女冠花容失色,再加上失禁带来的羞耻感,整个人是极其的狼狈,听到敖壬的话后完全不敢多想,趴在地上就爬了出去。
...
鹿耳村,小土房内,梅羡章被放在床上,她人已经晕厥了过去,但她的牙齿依旧紧紧地咬在一起,就连一双手也紧握双拳,丝毫不肯松开。
方鉴从袖中取出一枚灵丹放入了梅羡章的口里,他是用了法术才让梅羡章把嘴巴张开的,不然她的牙齿咬在一起掰都掰不开。
随着灵丹入口,梅羡章身上的伤势再次开始逐渐愈合,不过她的肉身经过了前面两枚灵丹的药力滋养,现在已经强了许多,硬生生把那一顿鞭子挨完才昏死过去。
不过比起她日益强固的肉身,方鉴更喜欢的是这孩子的心志,实在是太坚韧了。
但就是一根筋,而且脾气上来很麻烦,自己不过是去买个纸笔的时间,她就又跑去青霞观要魁星砚去了。
方鉴看着她身上被鲜血浸透的衣服,便想要帮她换下来。
梅羡章只是个七岁的小女娃,而且又是方鉴的徒弟,方鉴更不是那些满脑子下半身的禽兽,他给梅羡章换衣服,就如同一个父亲在给自己年幼的女儿换衣服是一样的。
而且方鉴有法力,用法力为梅羡章换衣服也只是一眨眼就可以完成了。
可就在方鉴帮梅羡章换好衣服,准备离开时,却有一只小手抓住了方鉴的衣袖。
方鉴停下身来朝梅羡章看去,梅羡章虽然仍在昏迷之中,但她的小手却仅仅抓着方鉴的衣袖,而且嘴巴里还在嘟囔着什么。
方鉴仔细一听,便莞尔一笑,因为梅羡章嘟囔的是:“爹,我的衣服自己洗。”
方鉴拍了拍梅羡章的小手,说道:“你睡吧,我帮你洗就行。”
但听到这话的梅羡章不仅没有松手,反而抓的越发紧了,嘴里也嘟囔的越发厉害了。
“我自己洗。”
“我自己洗...”
方鉴无奈,将手中破破烂烂沾满了鲜血的衣服搭放在一旁,道:“好,你自己洗。”
梅羡章这才松开了小手,然后闭上嘴巴彻底昏睡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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