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与男子相反方向的房间,发现依伶晕倒在地上。检查一下,没有什么伤口,除了头上的一个大包。
无言地背起少女往屋外走去,在离开的时候听到刀具砍东西时钝重的声音。
好好地关上门,如果可以的话,我至少想划个十字祷告一下,但因为我现在背着依伶空不出手来,所以也只能作罢。
过往的过往
我的妈妈。在童年的记忆中妈妈是个很温柔的人,会在高大的爸爸身旁露出温和的笑容,会在我的幼儿园运动会上为我加油,会为了家人远足而煞费苦心地准备便当。这就是我的妈妈,印象中的妈妈,曾经的妈妈。一切改变在我小学的时候,爸爸因为工作的压力而对母亲冷淡起来,而母亲却怀疑爸爸有了外遇,因此感到不安的妈妈开始调查爸爸身边的人,察觉到这种事爸爸感到不悦,两人的关系越发恶劣。为了排除心中的郁闷,爸爸开始酗酒,而妈妈则开始参加社会上的社团活动,在某人诱导下加入了救世教,从此一发不可收拾。妈妈开始不做家务,不再陪我,全心全意加入活动,有时候把教团的人带到家里来,有时候甚至变卖家里的家具捐给教团。爸爸的公司也知道了妈妈参加邪教活动的事,所以开除了爸爸。爸爸因为妈妈而失去了工作,两人开始无间断的争吵,最后离婚。然而在离婚后的妈妈依旧参加着救世教的活动。世界上没有不透风的墙,而这又是个小镇,妈妈加入邪教的事很快大家都知道了。其他的父母教他们的孩子不要和我一起。
“不要和她一起玩,她的妈妈是坏人,靠过去就会让你也变坏哦。”
所以我没了朋友。而其他一些性格强势一点的孩子则带头欺负我。
“我妈妈说会加入邪教的人都是笨蛋和坏人,你是她的孩子,所以你也好不到哪里去。”
欺负行为一旦有人带起,就会不断有人加入。通过欺负弱小,而凝聚在一起。
所以,欺负行为一直持续着。
直到他的出现。
[住手吧,做这些事没什么意义吧。]
他站在那里,眼角浮现出严重的黑眼圈,但他却站在那里,站在那些人面前。
[和你没什么关系吧,还是说什么,想英雄救美?真傻。]
带头欺负我的男生站了出来。
[不是,这孩子什么也没做错吧。]
[你知道这家伙的母亲做了什么吗?她母亲可是邪教的教徒,加入邪教的都是脑子里问题的,你觉得作为她女儿会什么都不知道?说不定她也是那个邪教的一员,在我们身边预谋些什么下三滥的事。]
[你有什么证据吗?]
[哈?]
[证明她也是邪教的一员。]
[……]
[没有任何证据的话,那么在这里的只是单纯的欺负行为而已。]
[既然这样就给我直接了当地说出来,别给我找些看似冠冕堂皇的理由,直接说你们就是一些只会聚在一起欺负弱小的懦夫。]
[少多管闲事!]
带头的男生抡起拳头。
[等等。]
旁边的男生阻止了他。
[我一直觉得你很眼熟,你是那个洋吗?]
[是。]
洋点头。但这个动作就好像是在他们人群中丢进一个笑弹一样。
[原来如此,你就是那个洋啊。]
[你的父母XXXXXXX]
[还说什么XXXXXXX]
[你自己的脑子有问题还来教训我们?]
[真是的,可怜的XX]
[XXXXXXX都不要你了。]
[怎么?看见这家伙想到你自己了,啊啊,真是令人感动的认同感,笑死我了。]
[你们两个都是XXXXXXX。]
污言秽语,人身攻击接连不断。洋沉默着盯着口吐恶言的人,脸色难看到极点。
[像你们这种人,就应该好好地待在……]
还没等他说完,洋就好像压至极限的弹簧一样迸发了,手指挖向那个男生的眼眶。
[…!!!]
男生在千钧一发之际躲了开来,然后挥拳打中洋。洋就这么被打倒在地。
[混蛋,你想干什么!]
男生的声音难以掩饰的颤抖,脸上也换上惊恐的表情。因为他知道,在场的人都明白,要不是他躲了开来,这个叫作洋的人肯定会挖走他的眼球,没有任何慈悲可言。
洋站了起来,然后一言不发向他们走去。
[混蛋,别过来!!]
男生挥舞着拳头,周围的人也一起帮忙。
挥舞的拳头,脏话,倒下又站起来的洋,如此不断地响着循环着。
最后反倒是那些人落荒而逃,想必在场的人都感受得到洋身上所散发的杀意,与那些只是装腔做势的人不同,那是纯粹的杀意。所以没办法不害怕,作为正常人来说。
不过,那个让人畏惧的洋现在正倒在地上,身上多处擦伤,脸也被打肿了。
[谢谢。]
自始至终都帮不上忙只能在一旁看着的我,所能做到的就这么多而已。
[……嗯。]
他点了点头,然后闭上了眼。
[醒了吗?]
把依伶背回家后,足足过了两个小时,她才醒了过来。
[这里是?]
[我家哦。]
[洋的家?洋的……对了,我怎么会在这里,那个男人呢?]
[男人?什么男人,我只是接到你电话后到了你家,发现你晕了就把你背到我这里而已。]
[……这样吗?]
依伶一脸困惑。
[那,洋有没有看见我的妈妈?]
[没有哦,什么都没看见。]
[……好奇怪啊。]
[什么好奇怪?]
[没什么。]
[洋。]
[怎么了?]
[呜,不要一直盯着人家看啦。]
这么说着的依伶脸上红透了。
我也觉得不好意思起来。
[那,你肚子饿了吗?我去煮些东西。]
[不不不,那怎么行,再说我也不饿。]
“咕咕~”
与主人不同,肚子坦诚地表达自己的想法。
[呜呜~]
被听到肚子叫的依伶脸更红了。
[好啦,我去煮些东西,反正我也饿了。]
[那至少让我帮忙。]
我按住了想站起来的依伶的头,抚摸着少女柔顺的发丝。
[你就好好地躺着,这些事交给我吧。]
[呜呜。]
简单地煮了些面端到依伶面前,很快就被吃光了。
[好好吃,原来洋这么会做料理。]
[是吗?我还担心会很难吃呢。]
[怎么会,很好吃哦,如果洋是女生的话肯定会成为很了不起的新娘的。]
[……不,我还是作为普通的男生好了。]
[是吗,真可惜。]
不,没什么好可惜的吧。
[对了,依伶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可以哦,你想问什么。]
[你愿意一个人生活吗?]
[……咦?]
说句难听的,依伶已经没有能回去的地方,曾经的那个家也被杀人魔破坏了。
[我不懂洋的意思。]
[那我说直接点好了。]
[你愿意和我一起生活吗?]
[自从父母离开后我一直一个人生活,如果你愿意的话,能和我一起吗?]
[这个……难道是……求…求…求婚?]
依伶脸红到都快冒出蒸汽了。
[……算是吧。]
这么说的自己,不用看也知道脸红了。
如果要说得话,我对依伶的确是抱有好感,或许就是喜欢依伶,否则也不会一直陪着她。
[这个…那个,虽然,听到洋这么说,我很高兴,但这,也太快了,我们都还没交往就结婚什么的……]
依伶支支吾吾地组织着词语。
[回答呢?]
[让我考虑下啦,这是终身大事啊。]
[不行,3秒后不回答就当你不答应。]
[呜呜,怎么能这样。]
[3。]
[呜呜……]
[2。]
[等等啦……]
[1。]
[我愿意。]
细若蚊蚋的声音。
[什么?没听到。]
[我愿意啦,我愿意。]
依伶憋足气喊出来,那样子都快哭了。
[洋,欺负人。]
[是是是。]
我们就这么草率的儿戏般的成为恋人以上的关系。
第二天早上,天气好得异常。我站在玄关处向里面喊话。
[不等你,我先走啰。][呜呜,等等我啦,就快好了。]
今天早上一醒来,依伶就因为被我看到刚睡醒时的样子而闹别扭,直到我吃完早饭,做好出发去学校的准备她都一直待在盥洗室里忙活些什么,明明那里没有化妆品什么的。
[究竟在干什么呢。]
被看到刚睡醒的样子也没什么吧,真不懂那些女生。
打开玄关的门。
[你是不是忘了什么?]
站在门前的一个长得很可爱的银发碧眼的少女这么问我,不,说是少女显得太早,应该更接近女孩的程度吧。
[你说我忘了,什么?]
听到我这么说,女孩露出悲伤的表情,那样子就好像强忍住马上就要涌出的眼泪一样。
[不,没什么了。]
女孩转身离开,我急忙叫住她。
[我们还能再见吗?]
明明有其他问题问,可是说出口的却是这句。
[不,不会了。]
[所以这是永别了。]
女孩转过身头也不回离开了暖阳照射下的街道。
明明应该是温暖的阳光,却在此刻让我觉得很是刺眼。
风带着花香和惬意突然造访。
今天也是好天气呢。
[为什么洋会在哭呢?]
犹如替代般依伶在少女之后出现在我面前。
[……我是在哭?]
用手摸着脸颊感觉到潮湿。
[怎么了吗?]
[不,什么事也没有。]
为了让依伶安心我牵起了她的手。
[今天就这样牵着手去学校吧。]
[不不……不要,这,这样太害羞了。]
依伶连忙红着脸支支吾吾地说道。
但却没甩开我的手。
看着眼前的少女,我也明白了。
[对啊,今天也是好天气呢。]
时间往后推移,在这段时间里不知不觉和学姐和政志断了联系,然后我和依伶结婚了,生了一个女儿,我将她取名为歌美,在取名字的时候连依伶都难得吐槽这个名字很奇怪,但却让我怀念的名字。而今,连那个小小的歌美也已经八岁了,我们过着平淡却可以说是幸福的生活,不可多得的平凡人的幸福。所以在此我才会不想说关于依伶母亲的事,那是我的黑历史,也是依伶不想回想起的事。我只能说在杀完第六个人后,那个男人,他把自己作为第七人献给了自己的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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