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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方向

第五章 方向

回到家中,头就变得昏昏沉沉,思考回路都如同生锈一般。

[……洋?]

遥远的声音。

[洋?洋,洋,洋!!!]

回过神来,是坐在饭桌对面的歌美。

[…怎么了?]

[是你怎么了?刚刚还好好的,突然就断了线一样,怎么叫也没反应。]

对了,刚才是和歌美商量着周六的安排的。怎么突然意识和断线了一样。

[没事吧,洋?]

[……没事的。]

的确身体感觉不到任何异常,但不知道为什么却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也许是有点累了吧。]

[是吗?那今天早点休息吧。]

[嗯。]

我点头应到。

重新看着在自己对面坐着和自己朝夕相处三个多月的歌美,心中突然涌现出一种陌生感。

日子不紧不慢的前进。这么说或许有点自大,但身边开始围绕着一些能称之为朋友的人。渐渐觉得在学校的日子也并不坏。

[那孩子是喜欢你的吧?]

今天也和往常一样,请寻喝饮料聊着闲话。

[那孩子?]

[天天和你粘在一起的小动物啊。]

[小动物?是指依伶吧。]

[除了她你觉得在这学校还有谁会喜欢你这种被孤立的家伙?]

[那倒也是。]

[所以就怎么样?你喜欢她吗?]

[额,这属于我的私事吧?]

[但说出来也没什么坏处吧,所以说说看啊。]

[……怎么说呢,要说的话,是不讨厌吧,但没到喜欢的程度。]

[这样啊,既然不讨厌的话,不如试着交往看看好了,那个孩子不是也长得挺可爱的嘛。]

[话是这么说啦,不过我已经女朋友了。]

[你已经有女朋友了!!!]

学姐就好像中了豆弹的鸽子一样。

[是哪个恶趣味的家伙?]

[这么说很失礼啊。]

[是吗?抱歉。]

但脸上却找不到任何歉意的成份。

[那么是哪个瞎了眼的?]

[……]

感觉自己一个一个去吐槽会显得很傻,所以也懒得说了。

[是一个叫作乱歌美的银发碧眼的女孩子。]

[乱歌美?银发碧眼?]

学姐若有所思的咀嚼着这几个字。

[是外国人?]

对哦,这么说起来银发碧眼怎么想也只能是外国人了吧。

[额……应该不是吧,认识她这么久也没说过,再说她国语又说得很好。]

[是哦,那么你们是怎么认识的?]

[……怎么认识的。]

把意识沉入脑海,却找不到答案。

明明只是三个月前发生的事,为什么会这么模糊,明明是重要的回忆才是。

[难道你不记得?]

[不,我是记得。]

[在三个月前,她按响了我家的门铃,然后我们就这么认识了。]

[三个月前?]

[怎么了吗?三个月前很奇怪吗?]

[只是问一下而已,你记得三个月前还发生了什么吗?]

[……发生了什么?]

头突如其来地痛了起来。

不要和她说下去。

潜意识如此怒吼着。

[那个时候,你开始说你父母出国旅行了吧……]

不要听。

[那孩子是你父母出国旅行那天出现的吗?]

不要再说下去。

[难道……]

学姐继续说着,仿佛要将所有伤疤都揭露出来。

[不要说了!]

我吼了出来。

[……是吗?我明白了。]

少有的学姐显得很乖巧。

[对不起,我好像有点累了。]

[或许吧,我也不会再说什么了。]

学姐扫兴地低下头,将手中的易拉罐捏扁。

沉默的空气降临在两人之间。

[对不起。]

再次道歉,我也只好离开。

明白到了什么,但是缺少证据。为此必须去去见见那个叫作乱歌美的孩子,对,必须亲眼看看。

如果我的猜测没错的话……

来到那个薄荷所在的教室。

[你是说政志吗?他在里面,要我帮你叫他出来吗?]

这个时候我在那个薄荷型男子的教室门前,因为有些事想问下。

[那拜托了。]

眼前从未见过的高中生爽快地点头后,把薄荷叫了出来。

[说什么有美女来找我,我还以为是谁,原来是魔女大人啊。]

薄荷爽朗地笑着,引发我的不快。

[薄荷,有些事想和你谈谈,这里不怎么方便,跟我来一下。]

[魔女大人的邀请我当然是乐意之至。]

带着薄荷来到顶楼,这个时候在这里基本上是见不了什么人的,所以可以放心说话。

[想说些什么,魔女大人?]

[你知道现在和洋交往的叫作乱歌美的女生吗?]

[听是听过,可是你怎么会突然想打听这个?]

[直白点说吧,那个洋有问题你是明白的吧……]

[……]

……

[这样啊,那我是应该去拜访一下才行了。]

星期六上午,是约好帮依伶补习的日子。

[洋,你要去哪里?]

在玄关处看着我做外出准备的歌美问道。

[有点事要出去一下。]

[真稀奇呢,洋会在非返校日出门。]

[或许吧。]

[是和朋友吗?]

[嗯。]

[男的还是女的?]

[……男的。]

我说了慌。

[那,一路走好。]

换上微笑的歌美耀眼到让人无法直视。

[嗯。]

看着歌美的笑容,明明只是把同学补习而已,却让我有种有了外遇的负罪感。

我只好慌忙逃离家中。

如果我在此时回头的话,我也许会看见歌美脸上近乎悲哀的表情。

……

[你还真是出乎意料的笨呢。]

[啊呜呜~]

[说了这里应该把这数字取出来,把未知项代进去。]

[可是……]

[不要可是,照做!]

[呜呜,是。]

依伶噙着泪水做着数学题。

明明是不是很难的题目,放到依伶面前就好像是无法跨越的障碍一样。看来不擅长学习是真的,不过这个不擅长似乎有些太夸张了。

[先做到这里,我们休息一下。]

[哦,休息~!]

一听到我这么说,依伶立刻欢呼起来。

刚刚还半死不活的样子,一下子就生龙活虎起来。

先不管她,趁着休息时间我才得以静下心来观察这个家,虽然家具布置得都很是得体,但不知道为什么却总是有一种异样感,对,是缺乏生活气息,不,不能说缺乏,只能说很淡吧。

[不过你家还真是安静呢。]

[嗯。]

[父母都在工作吗?]

[……不,不是。]

[父亲现在应该是工作吧,但母亲不是,她应该是去参加社团活动了。]

[应该在工作?]

奇怪的说法。

[因为我很就没见过我的父亲了嘛,但我们母女是靠父亲的赡养费生活的,所以父亲应该是在工作吧。]

说着这些话的依伶眼神有些黯淡。

我也明白到这些也不是我该插手问的,为了转换气氛,我转过话题。

[那你母亲呢?不是参加社团吗?是那种公益性的吗?]

听到我这么说,依伶瞪大了双眼,就好像听到了意料之外的话。

[……]

[为什么?]

[你明明是知道的,为什么还要这样问?]

[我知道的?]

不,我怎么可能知道,我又不认识依伶的妈妈。

[为什么会忘?你明明是救过我的啊!]

依伶的眼神中带着渴求。

可是我却越来越不明白她所说的话。救过?我什么时候救过依伶?为什么我会对此毫无印象?

[为什么会忘?]

[为什么会忘?]

[为什么会忘?]

眼泪终于抵抗不住地心引力往下掉着。

依伶用泪水质问着我劣质的记忆。

但我也不知道应该怎么做才好。

最后说出来的也只是一句……

[对不起。]

而已。

接下来的补习在沉默着继续着,依伶只是低着头做着习题,我也说不出一句话。

离开了依伶家后,她说着“为什么会忘?”时脸上近乎悲哀的表情萦绕在心中不能忘怀。

我好像忘了很多东西。

“难道你不记得吗?”

“三个月前。”

“你明明救过我的。”

“你为什么会忘?”

[……]

为什么我会忘了这么多事,难道只是记性不好的问题?不是吧,明明只是近期发生的事而已,而且也不是什么可以轻易忘记的不足轻重的小事。

可是如果一直僵在原地,依旧什么都无法改变。既然已经失去了,那前进好了。

我拨通了政志的手机。

作为我以外和依伶有长时间的接触又是我能联系的唯一一人。

[喂,你好。]

[是我,洋。]

[洋啊,真是稀奇,你竟然会打电话给我。]

[关于依伶的事想问问你。]

[呵,最近还真是多人来问我这种事呢,我转职成情报屋了?]

[什么?抱歉,我没听清。]

[没什么。依伶的事吗?我也不是很清楚,但尽量吧,你想问些什么?]

[你知不知道我救了依伶的事?]

[不可能不知道吧,当时闹得很大啊。]

[闹得很大?怎么回事。]

[你该不会是忘了吧?]

[的确。]

[详情我也不是很清楚,好像是依伶被一个小集团欺负的时候,你救了她,然后还大打出手,你之后不是还进了一个星期的医院吗?]

[是这样吗?]

但我对这些却完全没印象,连住院什么的都不记得。

[你还真的全忘了?]

[抱歉。]

[道歉也不是对我说得吧。]

[是呢,那你知不知道依伶被欺负的原因?]

这也是我一直想问的问题。

[唉,好像你把那些原本你应该最清楚的事都忘了,也罢。那孩子的母亲参加社会上的某种社团的事你知道吗?]

[嗯,听她说好像是经常去呢。]

[没错,那就是原因所在。]

[……什么意思?]

她妈妈参加的社团是依伶被欺负的原因?

[你知道她妈妈参加的是什么社团吗?]

[……]

[虽然有什么正式名称,但社会上都叫它——救世教。]

救世教。

[……邪教?]

[没错,就是邪教。而依伶的母亲就是其中的教徒,在街上发过宣传单时被熟人看到,然后一传十,十传百,很快就在这个小镇传开了,而作为结果,就是依伶在学校被人欺负。]

[…原来是这样。]

原来依伶受欺负的原因不是她自己本身,而是因为她母亲。可即使明白了这些我也对此无能为力,因为依伶的母亲参加邪教活动是事实,即使去和欺负依伶的人辩论说什么参加邪教是她母亲,而不是依伶也毫无用处。

犯罪者的后代也是犯罪者。虽然大家都明白这是错误的,但这同时也是常识。

去反驳根本毫无意义。

那么就这样任由依伶受欺负下去?

不,我应该能做些什么,应该能做些什么。

[最后再问一个问题,那件事发生在三个月前吗?]

[不,不是,好像还要前十几天左右。你问这个干什么?]

[没什么。谢了,多亏你我明白了很多,下次一定会报答你的。]

[那我就期待着啰。]

挂断了电话。

梳理一下情报吧。

我的父母在三个月前离开了家出国旅行,在父母离开的当天,歌美住进了我家,而在十几天前我似乎是因为救了被欺负的依伶而住院了一个星期。三个月后的记忆没有问题,出现问题的是三个月前的记忆,自己脑中模糊的记忆与他人所说的事实完全不同。

[难道是因为救依伶而被打坏了脑?]

所以才记忆产生混乱?

这种事怎么猜测也好,既然自己只住了一个星期的医院,那么也就是说伤得不重,而在那之后三个月的记忆完全没问题,那么也就只是暂时性失忆的程度而已。

没关系的。

就是这种程度而已。

那种事怎样都好,现在重要的事只有一个,让依伶真正意义上获得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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